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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诡师鄂善】

    将至黑夜,薛坏找了个僻静位置给自己戴了个黑色脸罩,挡住下半张面容。

    开始随处走走,飞去阵法前看了一次,观察周围环境,看还有几人也来查看大阵,记住几人大致模样,便离开了。

    找了个高处无人的山坡,盘腿修炼起来。

    双眼微眯,看向山坳。

    接二连三有人观摩大阵,时至夜深才再无人进出。

    最后一人飞出山坳,薛坏便戴上甲面,一个直飞,清盈飘逸,抬手落入阵中消失不见。

    薛坏不作停留,驱手放出三具旷工傀偶,在前探路。

    就看三具傀偶单手持搞锤,溜溜哒哒就进了大殿,没有异样。

    傀偶兵分三路,就近搜寻,发现了后殿之上,玄有一把漆黑重剑。

    后殿两侧高台之上,均有阵法防护,左侧是各种玉简小匣和玉瓶,右侧是法器宝材和书籍。

    薛爷扶手而去,掌心阵纹凹陷,取宝玉灵材,如探囊取物。

    收取完毕,绕至后殿大门前,操控傀偶推门,大门轻轻打开,斜眼望去,空空荡荡。

    几个傀偶溜溜哒哒就走了进去,薛坏随后跟进,见墙上挂有长卷,铭文流转似有不凡。

    驱使傀偶将长卷取下卷起,收入囊中。

    再看墙上荧光明石闪亮无比,矿工们干正事了!

    开挖!

    叮叮当当一顿凿,目及之处,全是坑。

    不错,收起!

    再进侧门,空间极大,全是书籍,摆满木架,中间的桌子不错,都收了,探手一一扫进储物镯。

    有点满!

    还能装!

    抬眼看去有楼梯向上盘旋,直接矿工开路爬上二楼。

    楼上只有茶桌茶椅和桌盘上的茶壶茶杯。

    薛坏探手一收,四下望去,再无一物。

    直接返回,又寻找了一番,没有收获,回至后殿。

    就剩这把剑了!

    拿了会不会出事啊?

    薛爷看着这把悬空巨剑,陷入沉思当中。

    这货该不会是阵基,拿走就是要翻天呀!

    我当如何应对呢?

    就这样走了,太亏啦!

    从头到尾只看到这么一个像那么回事的物件。

    其他东西不是趴着,就是躺着,就属你拉风,漂着。

    想了片刻,还是先试试拿走它。

    要是都拿不走,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薛坏抬手,凝神聚集于掌心,施展摄空术,巨剑没动丝毫。

    很打脸!

    再尝试了两次都是不行,没戏了。

    薛爷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不得要领。

    头发都掉了三根!

    周围寂静无声。

    收起傀偶,漫步向前,看着无半分光泽,悬于空中的漆黑重剑。

    你什么意思?

    怎么就能悬起来的?

    阵法嘛?

    也没看出你厉害在哪里!

    薛坏直接伸手握剑,没有异样发生。

    往回一带,轻而易举便拿在手中,就是略显沉重,没有任何预想的事情发生,周围一片寂静。

    薛坏的小心脏,停跳了三拍,又恢复正常。

    这是什么野路子。

    心念一动,收入储物镯中。

    看向四周,空空荡荡,连忙飞跃至大殿处站于犄角,向外望去,大阵灵纹流转,才放下心来,又重新返回,施展旋风术法,将所有痕迹清理一番,又将灰尘打散。

    凿的坑,是够呛了。

    不管那些,御风飞出,见无人,直接几个飞跃,出了山坳,找了一处崖壁石台坐下休息。

    第二天晨时,跟随几名离开的修士踏剑去往剑王城。

    进了城,换了身紫衣,直接找了个启航的飞舟,先离开剑王城。

    选了个豪华房间,住了进去,又换了身深蓝法袍,连靴子都换成踏云靴。

    自此在飞舟之上,再没做其他任何事情,直至到了林江湾,薛少爷直接下了飞舟,在渡口等了半日,再次踏上飞舟,改道贺山城。

    听说贺山茶楼多,那咱就去品尝一下这贺山的茶。

    到了贺山城,下了城中渡口,随人流前行,确实如听闻那般,城内茶楼林立,各具特色。

    沿街可见,售卖茶点的茶水铺子,摆放于桌案上的精美茶具,随处可见茶色的衣袍,酒铺竟然也卖茶叶,名曰醒酒茶。

    不管你进什么铺子,老板肯定先来壶贺山茶招待一番。

    薛坏找了客栈,在城中闲逛了几天,大体了解贺山城的整体布局,沿贺山而建,有山间溪水过城,规模如金泉城大小,出行多乘坐飞舟。

    此番东阴山一行,得了好处,也增添了太多疑惑,就让时间来搞清楚这一切吧!

    东阴山中一如往常,鄂善这几天心情变得越来越差,与鄂善微笑的面容截然不同。

    这已经是在这鬼地方待的第十天了。

    鄂善看着黑纹法袍上的蚂蚁,这家伙是从靴边爬上来的,现在已经到了胸前了,还真是大胆!

    看来它不了解什么是死亡!

    手指轻弹,蚂蚁如离弦箭矢,飞射出去,打穿了身侧的树叶。

    鄂善看着一个个来回行走的人,内心烦躁不安。

    他又要犯病了。

    嘴中嘀咕着,“镇静…要镇静…”

    眼中有一丝血红波动,随即消失。

    告诫似乎没起到半点作用,总有人在脑海中呐喊着,完全记不清在说些什么,只感觉声音能让人炸掉,无法忍受。

    鄂善强压着,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支撑着自己,一步步走离山谷,可山谷太深。

    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片刻时间,在鄂善心里如过了一年。

    来到一处有水的山沟,无意识的斜靠在一块斜面青石上,石崖上掉落的水滴,哒哒的响,清晰可见。

    良久,鄂善状态有些许好转。

    意识清醒了许多,身体如虚脱般难受无力。

    不远处有走近的脚步声,三名筑基中期的修士自远处而来,其中一无胡须的中年锦衣修士,手里颠着灵石袋,和身边两个人吹嘘着什么。

    鄂善没听进去,似乎声音在耳边打个转就走了,只知道它来过。

    锦衣修士瞥眼看向鄂善,“咱们过去!”

    鄂善见几人靠近,很是心烦,脑海杂音又起。

    就看中年锦衣修士,拿出一个坛子放在地上。

    “兄弟买酒嘛?”

    几人带着戏谑的笑,“不贵,你买的起。”

    锦衣修士直接扔出镇元法器于空中,镇压鄂善。

    “灵石我们就自己拿了!”

    身侧一人伸手就去取鄂善腰间的储物袋。

    鄂善脑海杂音越发清明,他听清了,“杀了他们!死亡是他们的宿命!”

    “蝼蚁,就不该活着!”

    “你还等什么?动手!”

    “杀!杀啊!”

    景象出现了变化,林立的树木依附在山坡上,化作一处处拔地而起的楼阁,杂草中青竹如雨后春笋瞬间茂密如林,流水化泉成峡。

    只有三人矗立当场,鄂善不见踪迹。

    几人环目四周,如入幻境,自知麻烦了。

    多番尝试都无法走脱。

    而鄂善面前却是另一番景象,三人双目痴呆,都傻傻的站立着,不动分毫。

    鄂善抬起一手臂,将衣袖掀起,九道血红诡纹环绕。

    五指微微抬起,一道道血纹如红线脱离手臂飞出,旋转着飞向三人头颅。

    三人面目依然痴呆,双目口鼻却渗出黑红色的血液。

    一颗颗血色符纹自渗出的血液中飞回缠绕在鄂善手臂之上。

    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劝导的言语,“善良的人怎么忍心看到他人陷入痛苦之中!”

    “结束他们的生命是仁慈的…”

    “做事怎可犹犹豫豫,需当机立断!”

    “切下头颅,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因为这样的画面,很刺激!”

    “只需一刀一剑,就可解决!”

    “放手去做!不要犹豫!”

    鄂善抬手一把金刃飞出,金光旋转,几人头颅落地。

    “都给我闭嘴,早晚把你们炼化了,来成就我的金丹大道!”

    打扫一番,弹指几个火球点燃尸体,御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