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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情郎现身礼堂

    王府公侯的府邸无不是守卫森严,要想随意的进出却也是不容易,何况是向来进出盘查严密的靖元王府。但是,今日,靖元王府大喜,宾客众多,诸事繁杂,也许,这守卫方面出现了纰漏也不无可能。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喧闹靖元王府?

    这才是宾客们好奇的!

    “秋桐,不要嫁——”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秋桐——秋桐—”

    呼喊声又急又切。不过多长时间,那声音越近越清晰,秋桐心头狠狠一跳,虽然,隔着一层红盖头,她也听到了一阵阵清晰的抽气声!

    秋桐,不就是今日新娘子的名字!众人纷纷又转头看向堂中之人。

    只见一袭耀眼白色锦缎家常袍子的靖元王爷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看着门口急欲闯进来的人,他那薄唇仍是勾着浅浅的略带邪气的笑,淡若薄烟,却还是温和优雅,但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却是清泠泠的,锋芒凛冽。

    靖元王爷在朝堂上向来是泰山崩而不动的。熟悉这靖元王脾性的人看元瑾玄如此样子,不由暗暗心惊,低头噤声,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众所周知,靖元王爷心机深沉,旁人难以揣测他心思一二。便是在朝堂上对于和他政见相左的人,靖元王爷从来是淡淡含笑以对,但是,也只有那些个丢官弃爵甚至是身陷囹囵的人才知道,靖元王爷如此光风霁月的笑容背后有多么的可怕。

    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谁人喧哗,带进来。”靖元王爷话落,自然有王府的侍卫押着闹事的人进入大堂之内。

    一名男子被两名侍卫押着进来,略显单薄的身板瑟瑟发抖,脸上亦是慌色尽显,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今日此举已经给自己酿成大祸。

    元瑾玄轻轻挥了挥手,两名侍卫随即退下。

    居高临下看了下被押进来的男子一阵,元瑾玄清声问道,“你是何人?何故擅闯王府?”

    被押进来的男子仰头,只见问话的男子不仅生的俊美出尘,更兼具气质清华,且还锦衣玉带。慌乱之余更增添了自卑和畏惧,只是,他可能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思绪一番后,倒是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我要见靖元王爷。”

    元瑾玄右眉微挑,颇有几分讶异看向男子,“你何故要见本王?”

    他竟然自称本王?他竟然就是靖元王爷?

    被押进来的男子惊讶异常,双眸和元瑾玄对了了正着,瞬间又垂下眼睛,视线落在元瑾玄白色绣淡竹的袍角上,眸中疑惑更甚。

    今日是靖元王爷纳妃的日子,按理说,拜堂的靖元王爷该穿红色吉服才对,可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竟然自称本王!

    可能是见男子不回话,陆公公催促道,“王爷问你话呢!还不快快答来!”

    男子如梦初醒,双膝一弯骤然拜倒在元瑾玄面前,伏身于地,话语诚恳,”草民张子洪拜见王爷。王爷,草民与秋桐两人真心相爱,求王爷成全!”

    张子洪说完,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态度极为诚恳。

    陆公公低呼一声,愕然看向仍然蒙着红色盖头的秋桐。

    “真心相爱?”元瑾玄低低念着,视线也随之落到身边秋桐身上,然后又转过头来求证似的看向张子洪,“你说的秋桐和本王的爱妃同名?”

    “不是!”张子洪坚决摇头,看向一身红艳艳霞帔的秋桐,悲切问道,“秋桐,我是阿洪,你不愿意见我了吗?”

    切切之语,让人不得不动容。宾客不乏面面相觑者。

    伸出手缓缓地掀开挡着着自己的视线的红盖头,秋桐将红色盖头扯下,纤细的手指拽着红色盖头边缘的珍珠流苏,珍珠流苏圆润却泛着微微的清凉,一如秋桐此刻的心境。

    张子洪仰头,入目的是一顶光彩流溢的凤冠,珠光宝气,熠熠生辉,反倒是掩映在凤冠流苏里面的人的面目模糊一片。

    凤冠前面装饰着一排细密黄金流苏小珠帘,秋桐微微低头,终是看清扰了这场婚礼的男子的真面目。

    这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一身洗的泛白的绀色衣裳,衣裳手肘处还打着粗劣的补丁,看样子日子过得挺不好;皮肤略黄泛青,细长双眼,眼袋下垂,双眸布满血丝,一副疲劳过度精神不济的样子;不过,头发倒是打理的整整齐齐顺顺溜溜。

    落魄!颓废!

    这是秋桐对眼前男子的最初印象。

    而,这男子对秋桐的印象却是绝然相反。

    四目相对间,张子洪乍然晃神,夺目的凤冠之下,艳艳的流苏之内,女子五官秀丽,肌肤素净而白皙,特别一双眼睛,清眸潋滟,眸中耀眼的流彩堪比宝石。

    “昭文啊,既然他们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倒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吧。”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传了进来。

    聚集的宾客慢慢地让出一条小道,一老一中年的男子迈着相似的八字步走上前来。

    秋桐抬头看去,见老一点男人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身躯消瘦,偏偏穿着一件黑色绣猛虎的厚重锦绣袍服,那刺绣在其胸前的威虎因着衣服没有完全被撑起反倒显得有些缩瑟。而,另外一个男子差不多四十出头的样子,身量适中,倒是穿着一件合身的靛青色绣祥云的锦绣长袍,外罩一件同色外衫。看着,都是身份不低。

    元瑾玄看向来人,脸上神情未变分毫,却也没有向前驱步迎接,只是淡淡笑着打招呼,“承恩侯、小乔大人。”

    秋桐眼底迸发一抹隐秘的愉悦。

    元瑾玄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秋桐,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极快的白光。

    “这人老了,就特别见不得生离死别。”承恩侯叹口气,似有些伤感,“俗话说,这强扭的瓜不甜。”

    这言外之意便是,人家姑娘有相爱的男人,其一,你靖元王爷若是不成全人家,那便是仗着手中强权棒打鸳鸯,那是强娶!贤王名号名副其实!第二,你靖元王爷端是平日再尊贵,如今也有被一个女人弃如敝履的这一天;第三,你靖元王的甭管往日如何光风霁月,殊不知早已经头上青青一片草。

    “承恩侯节哀。”元瑾玄淡淡笑道,“京中谁人不知承恩侯你那过门未及半载的如夫人二八年华,姿容倾城。承恩侯近日越发消瘦,其中辛酸,有目共睹。然,您的如夫人虽然香消玉损,可毕竟是留下承恩侯您的幼子,据说,该幼子长得极肖似府中孙大少爷,竟然连右脚天生六指都一脉相承!果然是亲叔侄!还未恭喜承恩侯!大喜!大喜啊。。。”

    承恩侯的长孙天生右脚比常人多了个脚趾头,但是,承恩侯其他所有的人都没有这么个遗传,可偏偏的承恩侯长子媳妇的娘家的几个男丁却都有这么个特别的遗传。十几年前,承恩侯的嫡长孙出世,右脚天生六指在晟京流传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也在承恩侯府闹腾了一段时间,最后,追根揭底便是承恩侯世子媳妇的娘家的男丁有这么个遗传病。但是,这脚趾头多出一个虽然不好看,可,又不是贫苦人家天天露着脚丫子,所以,晟京中虽然很多人知道这事,但,碍于承恩侯的权势,这事也没有人这么当面拿出来说道。

    差不多半年前,承恩侯娶了个极为年轻的姑娘当小妾,这事秋桐也是有听说的。当时,秋桐和秋雁几个都还替那个素未谋面的姑娘惋惜、叹息。因为,据说,那姑娘才十几岁,而承恩侯虽然地位显赫,但是毕竟都六十几岁的人了,当人家姑娘的爷爷都可以了。关键是,听说那姑娘其实已经有两情相悦的竹马,而承恩侯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活活拆散了人家一对有情人。可是,如今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那姑娘就死了。太可怜了!

    承恩侯干瘦的脸涨的紫红,明显察觉到所有人看他的眼睛都带着奇异的色彩。

    “小孩子刚生下来都一个样儿,哪里看得出来像谁。”承恩侯干瘦的脸绷得紧紧的,眸中闪烁着厉色,他看着在场所有的人,似要将所有人的面孔都牢牢记在心中,“那孩子手脚都正常得很,哪里什么天生六个脚趾头。就是福薄了些,生下来不久就没气了。”

    别人或许是惧于承恩侯,但是,元瑾玄却是不怕的。

    “承恩侯这般说,或许就是吧。可能是那孩子出生那日,太阳太大太刺眼,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元瑾玄淡淡点头,若有所悟的样子,“可,怎么,本王听说那孩子接生的产婆、奶娘,但凡见过那孩子的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死于非命了!”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秋桐大骇。

    陪着承恩侯一道过来的小乔大人呵呵一笑,解围道,“今日是王爷大喜日子,我们还是不说这晦气的。”

    元瑾玄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可那未带笑意的眼神分明在说:承恩侯,你的所作所为本王都了如指掌,你最好别挑战本王的权威。

    “这位姑娘,”小乔大人皮笑肉不笑看向秋桐,目光灼灼,“今日本是你和王爷的大喜日子,本官本不应该多说。但,”他说顿了一下,继续道,“他对你情真意切,本官还是想多问一句,你真的打算和他恩断义绝?”

    这个小乔大人和这个所谓的承恩侯一道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承恩侯能够不带犹豫杀了十几个无辜的人,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小乔大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小乔大人。“秋桐觉得有些好笑,这小乔大人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就要沾人家大美人小乔的光,可她看着这小乔大人分明就没有小乔的绝代风华,”瞧,您这话说的。我和他都不认识,又怎么说恩断义绝?”

    见秋桐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出身卑微人家女子的胆怯卑弱,小乔大人有些惊异,于是他看向始终跪于地上的张之洪,“这位姑娘说,她根本就不认识你。”

    “大人,我们认识的。”张子洪在袖袋中一阵翻找,然后翻出一条粉红色的帕子递给小乔大人,“大人你看,这是我们两的定情诗。”

    粉红色的帕子上用姜黄色绣线绣着两列四句小诗。

    小曹大人双手捧着帕子,看了下元瑾玄,然后缓缓地深情吟咏起来,“深夜点灯深嘱汝,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筛子装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小乔大人念完,预将帕子递给秋桐,却发现秋桐突然眉眼弯弯的,红唇上翘,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秋桐开心的时候是非常容易感染人的,就宛如一道快乐的空气缭绕在她周身,让人想忽略都难。元瑾玄看秋向桐,长睫微压,若有所思;小乔大人却是略显出几分莫名的兴奋,急迫问道,“姑娘可是想起了什么?”

    秋桐止住笑意,摇摇头。

    张子洪急得站起身,双眼微皱,似饱含无尽的痛苦,“秋桐,这诗是我亲手写的,你亲自绣的,你说过,你最喜欢这首诗。难道你忘了!”

    接过手帕,秋桐看了看手帕中的诗,有一阵迷茫,然后她抬起头问张子洪,”那这帕子,我是什么时候绣的?”

    见秋桐神情迷惑,张子洪却信誓旦旦的,就差指天立誓了,“这帕子什么时候绣的,我不知道,但是,是今年七夕我们幽会的时候,你亲手给我的。自那以后,我就天天带在身边,未曾离身过。”

    这信息量可不小,众人不由支起耳朵。

    七夕,自古有情男女会互赠东西,而这东西一般都比较有意义,譬如,男的送女子诸如一些首饰,女的送男的亲手绣的荷包、腰带、扇套等,可算是定情信物。但是,这男女互相赠送东西还是有些讲究的,未婚的定亲男女,和已婚的男女,以及还未订婚的男女,这礼物可都有些差别。

    “那也差不多快半年了。”秋桐翻看着帕子,“你既然天天带在身边,想必每日都翻出来看看,未曾给其他人吧。”

    张子洪深怕秋桐不信,大力点头,“自然,这是你亲手做的,我日日带在身边,小心珍藏,每个夜里想你的时候,都拿出来看一看,以慰相思之苦。”

    “是么?”秋桐抬头看向张子洪,问了个风马疾不不相关的问题,“你喜欢什么酒??”

    张子洪大愣,不懂话题怎么就突然转移到酒上头。你问他赌博的事情,他能够说上三天三夜,但是,对于酒,他一点都不在行。他喜欢赌,但是对于酒却没什么太大兴趣。

    “呵呵,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小乔大人见状笑言,“王爷,您看,他们都不自觉已经论及家长里短了。”

    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秋桐不认为这么浅显的把戏,元瑾玄看不出来。

    看向元瑾玄,见他眸光晦暗难测,秋桐一点都看不出其心思,于是轻轻一福,“王爷,妾身和他并不相识,至于这方帕子也不是妾身的。”

    张子洪大急,大声辩解道,“这方帕子明明就是你送我的,诗我亲手写,帕子你亲自绣!”

    “姑娘说这帕子不是你的。”小乔大人又看向张之洪,颇有些为难,一副清官难断的样子,“而,你说是这姑娘的贴身之物。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可有些难办。”

    “也不难办。”秋桐淡淡一笑,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笃定,“找人过来辩一辩,不就知道小白像不像大白?”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承恩侯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脸色再度涨成猪肝色,小乔大人脸色也有些僵硬。元瑾玄唇角往上翘了翘,微晒。

    秋桐看了下眼前几个人,只觉他们神色莫名,可,她分明也没有说些什么,不是么?

    “姑娘,小白像不像大白这事以后再论。”小乔大人恨不得也抽自己两巴掌,这两个人像不像的问题分明就是承恩侯的痛脚,自己竟然也跟着说漏了嘴巴,于是赶紧正色补充道,“现在,我们还是先说说这张帕子的事。”

    “是。大人。”秋桐微微一福,展开手中的帕子,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对于刺绣这一道,七窍只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

    “七窍能通六窍已经很不错了。以后你多做些绣活就是了。”张之洪话才落,立马引起哄堂大笑。

    秋桐看着好似不知所以然的张之洪,不禁轻笑出声,而张之洪见着,也不知道是会错了意还是怎么,信誓旦旦道,“我不介意,真的!”

    秋桐心说,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秋桐虽然没回应张之洪什么,但是,其眼里眼外对张之洪的看不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小乔大人边念边摇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故悲风秋画扇;等闲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此时此景,这便是暗讽秋桐移情别恋,顺便隐寓靖元王爷今日娶的新娘子也不过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而已。

    秋桐不清楚这个小乔大人怎么就偏偏针对自己,明明,她和他往日无怨今日无仇。

    其实,小乔大人堂堂的朝廷大员如何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小女子,不过捡着软柿子捏罢了。

    见元瑾玄淡淡而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小乔大人暗暗心惊,却是打点起十二万分谨慎,按照他对靖元王爷的了解,靖元王爷可从来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在朝野上,靖元王爷越是平静的背后,可能是越激烈的反击。但是,小乔大人却是不怕的,他自认为没有什么把柄落人口舌,所以,今日他才自告奋勇陪承恩侯一道上靖元王府的大门。

    “这位小乔—大人,我也给您念一个。”秋桐清了清喉咙,笑看着小乔大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众人心中默默吟咏。

    秋桐见小乔大人愣住了一般,心情大好,甩了甩手中粉红色的帕子,边甩着边道,“再给您来一段。”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形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众人暗暗点头,觉得这首诗歌如此动了几个字后更加富有深意,浑然天成。这新娘子看来也是才华少有的,靖元王爷眼光向来就挑剔。

    小乔大人后牙槽一咬,“你—改的几个字虽然不错,但,也不能掩盖你水性杨花的事实!”

    ”小乔大人,您恼羞成怒,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不明白,我不是很理解,但,我只能体谅。“相对于小乔大人的疾言厉色,秋桐就显得轻松惬意多了,只见她眼波轻转,显出几分格外的调皮和灵动,“但是,您记错诗,念错字虽然不是您的错,是你老师的错。可是,你作为一个国家重要官员,这么大咧咧出来误导国家子民就是你不对了。幸亏,这次也只是丢人丢到姥姥家而已。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

    众人暗笑,却听秋桐声音脆脆的,她继续道,“但是,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去出使他国或者自告奋勇去敌方游说什么的。那些事情就让能者多劳吧,像我们这种人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呗。”

    能者多劳?难道他小乔大人就是那个非能人,庸人么!我们这种人,又是哪种人?

    小乔大人僵着脸,都能听到其他人的窃语。而眼前的红妆女子却没有停下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好似如雷贯耳。

    “不给国家添麻烦就是对国与家最大的贡献了。小乔—大人,您可千万别逞强,丢脸是小,被扣押或者当人质什么的就倒霉了。”见好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的小乔大人,秋桐最后又来了这么一句,“到时候可就真的应验了那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哦。”

    小乔大人脸色变得又是红又是青。

    连元瑾玄都深深注视着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