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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颁奖

    人家紫罗姑娘的歌舞那么得宁南百姓的心,就算得了第一也是宁南百姓心中所希望的。所有的宁南百姓眼睛都齐齐看着监视台,毕竟后面还有三个参赛者呢。

    大嗓门衙役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八号!得票九十二票!”

    “九号!得票一千九百九十九票!”

    “十号!得票四百一十二票!”

    冠军,亚军,季军分别是七号,九号,二号无疑!

    “本次舞林大会冠军是紫罗姑娘,亚军戚家班,季军崔氏舞姬!”

    大嗓门衙役的声音在草石埔上空久久地回旋。

    易大头双手圈起嘴巴,朝着台上大喊,“紫罗姑娘冠军——”

    见有人起头,旁边的人也跟着助威起来,“紫罗姑娘冠军——”

    “紫罗姑娘冠军——”

    “紫罗姑娘冠军——”

    这些人真是太可爱了!

    秋桐朝着台下鞠躬致礼,其实,能够得了这次冠军她也是意外的。秋桐也清楚,自己这次着实是取巧了:她赢得也不是比赛本身,而是宁南百姓的情怀。

    于妈妈站在凉棚口,看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也笑得合不拢嘴,“三爷,紫罗姑娘赢了!而且,我们繁华阁还有粉黛他们得的票数也很高,比那迎仙阁还高!”

    陈三爷坐在凉棚一角却是一点欣喜也无,这却是不对的,紫罗姑娘赢了,紫罗姑娘名气响亮了,连带的他们繁花阁也是水涨船高。而且,粉黛他们表现也不错,这怎么说说都是值得庆贺的事!

    “三爷?”于妈妈连叫了陈三爷几声,“三爷,你怎么了?”

    陈三爷往贵宾台方向又看了一眼,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可知绿柳现在在哪里?”

    “绿柳?”于妈妈也愣了,“三爷怎么突然问起绿柳了,绿柳前不久就已经从良了,这事,我给三爷说过。”

    陈三爷又看了下坐于贵宾台上的人,贵宾台上的人二十几个,可是最显眼的还是那位楼公子,平时看着就觉得这个楼公子气势不凡,如今瞧着越发尊贵得令人不敢逼视。

    陈三爷复又追问,“绿柳是否有说过,那个楼公子是什么身份?”

    “楼公子?三爷不是说楼公子是贵客,或是世家贵公子么?”于妈妈向来对陈三爷的话深信不疑。

    怕是不止!陈三爷细细回想了下方才堵住沈大。沈大的话摸棱两可,可是,那话里头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楼公子身份极高。其实,不用问沈大,他也看得出来,贵宾台上,不论是杜知府,还是钦差大人,就是那告老还乡的盛老都对这位楼公子极为尊崇。特别那位钦差代表的可是天子!

    且不说陈三爷和于妈妈他们如何,外头欢呼声渐消,也不知道谁喊了那么一句,“紫罗姑娘,你当初承诺,赢了五千两捐献给我们宁南造桥铺路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听着台下的欢呼,杜知府搓了搓手,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看向平阳侯世子,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的。

    “这怎么回事?”钦差大人却不知道这个缘故的。

    钦差大人问话,就是自然要有人回答的,“当初,平阳侯的陆公子和紫罗姑娘下战书,和紫罗姑娘下过赌注,输者赔银五千两。”

    “非也!当初是陆公子说,若是紫罗姑娘输了必须委身陆公子,陆公子输了的话,则赔银一万两。但,紫罗姑娘说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所以,这才有这五千两的事儿。但,紫罗姑娘还说了,若是她赢了,陆公子的五千两赌资就捐出来,或是造桥铺路,或是给孤寡老人。权当平阳侯府和她紫罗给宁南百姓做的一桩善事!”

    这话一落,便是贵宾台不少人暗暗点头,或是称道紫罗姑娘心善,或是奉承平阳侯府大义!

    杜知府见着脑袋一热,立马又补充起来,“还不止呢,紫罗姑娘还拿了自己的贴己五千两给宁南百姓当作茶水费。为了开办这舞林大会,紫罗姑娘不仅出钱出力,白头发都长了好几根了!”

    元瑾玄睨了眼说的口水直喷的杜知府,不禁要嗤笑一声:哪里白头发都长了好几根,她是该吃的吃,该睡的谁,就是昨夜兀然得知伴奏之人身体抱恙无法参赛,她竟然还能睡得黑甜黑甜的。

    要秋桐说,考试都要有个A卷和B卷,比赛都要准备个候补,她的PlanA不能用,难道不能启动PlanB。

    耳边是窃窃私语,面前是杜知府舔着脸要钱,平阳侯世子何时碰到这种事,而且,自小养尊处优,他又怎么会随身携带银子的习惯,平日出门的开销打点自然有随身小厮。而且,他们平阳侯府从来没有预料过这种情况,所以,五千两银子,他平阳侯世子暂时是交不出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平阳侯世子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气息,硬挤出一丝笑意对杜知府道,“明日,银票自然会送到杜知府手上。”

    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打落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面吞,就是这样的!

    有人暗暗摇头,觉得,这平阳侯府真是亏大了!所以,没事惹是生非作什么呢!这次的舞林大会的源头就是平阳侯府自己提出来要和紫罗姑娘斗舞的。真的是,不作不死!

    输了,没有输的漂亮,就只能输的有风度一些了。平阳侯世子看着观众席上瘫过去的陆治平,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至少要让旁人觉得,他们平阳侯府是输得起的。

    “世子,恭喜了。这次比赛都是出了名了参赛者,能够入围前三甲非常难得。”贵宾台蓦然一静,说话者前一段时间在外地,对着舞林大会的由来不是非常清楚,而且,刚刚他内急也没有听到方才众人的谈论,所以,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本来是想和平阳侯世子套交情的人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是马屁拍错了,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平阳侯世子听了却是连最后的微笑都维持不下去。

    却听观众席突然传来这么一道极洪亮的男声,恰好缓解了贵宾台莫名的尴尬,“紫罗姑娘,你也那面巾摘下,让我们看看!”

    好些参赛着都已经将面上的丝巾都摘了下来,本来,参与这次比赛就是为了露脸了。可是,大家发现,也就紫罗姑娘仍带着丝巾。却不知道是不是珍藏芳容!

    “紫罗姑娘,别的姑娘都摘了面纱,你也就摘了吧!”秋桐朝那人看去,却还是那个始作俑者,曾经闹场的王公子。

    包括粉黛在内的其他参赛着都看着秋桐,似乎也极为好奇本次冠军到底长得何等姿容。

    不是说紫罗姑娘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么?谁不想看看,真实的紫罗姑娘到底美到什么程度,难道还能比四号的参赛者—花如梦姑娘还要漂亮!

    这花如梦姑娘具体什么身份,大家也不清楚,但是,花如梦姑娘的美貌有目共睹,在场的人竟是没人能及得上花如梦姑娘七分者。就是,不知道倾国倾城的紫罗姑娘是不是比花如梦姑娘还要美了!

    “对啊,紫罗姑娘,你就摘了面巾——”

    “对啊,摘了,摘了——”

    喜欢起哄似乎就是人的本性。

    台上之人或担忧,或好奇看着秋桐,就是于妈妈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见,台上的紫罗姑娘看向那位叫的最欢得人道,“这个要求虽小,却还请诸位恕紫罗不能从命。紫罗的面纱只能由我未来夫婿所摘,而,我夫婿么”

    “紫罗姑娘,你的夫婿人选又要如何的?”不少人跃跃欲试。

    秋桐缓缓看了观众席一圈,悠悠道,“首要的,自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看似简单,却又无疑最难的!

    场面似乎平静了一下,大嗓门衙役得了秋桐的暗示忙看向贵宾席台,大声道,“接下来就是我们的颁奖仪式!”

    竟然还有奖励呢!

    观众席位的百姓也纷纷看向贵宾台,那些都是官!

    杜大人又搓了搓手,向着台上的同僚们解释,“这些姑娘们准备这舞林大会比试也够辛苦的,所以,我们准备了些奖品给她们。这颁奖还要劳烦楼公子,钦差大人,盛老,世子,梁大人。。。。”

    杜知府觉得元瑾玄是会拒绝这颁奖的,因此,他早早地就准备让另外一个人当替补,但是,这场面话还是要过一过的,就算其他有些人不愿意迂尊降贵,他从贵宾台这里找出十个颁奖的人还是极为容易的。

    至于为什么要颁奖,紫罗姑娘说了,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杜知府笑眯眯地问道,“各位觉得如何?”

    元瑾玄略一思索,问道,“杜大人,怎么个颁奖法?”

    啊?这是同意他的提议!幸福感来临的太快了!

    杜知府突然觉得自己面子还是挺大的,你看,不是看在他劳心劳力,把这次舞林大会办的风风火火的,靖元王爷如何会参与这样的事情。能参与,就说明是对他最大的赞许!

    “楼公子就颁奖给冠军紫罗姑娘,钦差大人颁奖给季军戚家班,盛老颁奖给季军崔氏舞姬,世子颁奖给十号的繁花阁楼。。。。。”这是事先就安排好的,按照地位官位尊卑,地位高就对应给票数最高的,依此类推。

    大家对此没有异议,可是对着楼公子却是更加好奇了,你看,钦差大人都要靠后于他,他身份必然尊贵,或者官位比巡抚还高,只是能高到什么程度?大家纷纷暗暗在心中将朝中权贵,年纪相符的官员一一做了筛选。

    十个参赛者已经依照得票的高低依次站好,另外,还有十个侍女分别托着托盘走到了她们身侧,就等待着颁奖的人过来。

    秋桐看元瑾玄竟然也朝这边过来,着实有些讶异。他就不隐瞒身份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不关她什么事情;可是稍后,她发现给她颁奖的人竟然会是他!真是,真是——

    秋桐有些后悔,当初没事整这个什么颁奖仪式啊。

    冠军,亚军,季军的奖品分别有一支造型华丽丽的金步摇,另外,冠军还有一支玉钗,亚军还有一支金钗,季军则是一支银钗,华清朝以玉为贵;余下几名不论票数高低,都得一幅金手镯。

    奖品还是其次,最最重要的是那个名头!而且,他们过来参加这次比赛,又有谁真的就冲着这所谓的奖品而来的!

    秋桐若无其事接过元瑾玄递过来的金步摇,看元瑾玄又从托盘那拿起那支玉钗,如接过金步摇那般举起双手到胸口略下位置。却不想元瑾玄竟然手势一转,竟然将那玉钗直接插到了她的发髻中。

    秋桐愣了愣,抬头看到元瑾玄略显笑意的眼睛。

    其他人也讶异于元瑾玄的举动,纷纷在秋桐头上那支发钗看了下,又扫向元瑾玄,不过立即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开。但是,也有人目不转睛看着,譬如,陈三爷,譬如丝丝,譬如那些宁南看热闹的百姓。。。

    这男子给女子插发簪的意味非凡,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这么做,要么是丈夫给自己的妻子插发簪以示恩爱,要么做儿子给母亲插发簪以示孝顺,要么当父亲给女儿插发簪以示疼宠;但是,后面两种都比较少见,最多还是第一种这种,毕竟这也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