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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不孝有三,无……

    王浦年龄还小。

    虽然识字,但懂的毕竟不多,梁莘告诉他,不要去管炭铺的经营,只要表一个态度就好。

    王浦立即说道:

    “少君吩咐的是,我识字,懂些数学,不懂经营铺子。”

    “恩,多听,少说,回去之后,除了爹和干爹那里,莫给其他人乱讲。”

    王浦:“是,一切凭少君吩咐。”

    梁莘说的是干爹就是赵有福,这是梁师成的意思。

    赵有福还特意送了一对金蛤蟆给梁莘。

    马车上,王浦又说道:“今个,有许多原宫中有职司的人投靠,少君看看。”说罢,王浦递上一份名单。

    梁莘把名单收进袖子里,说道:“爹,今晚上回家不,若回,等我们备份饭菜回家?”

    “回。”

    “恩。”梁莘应了一声。

    很快,到了地方,今天也是一家脚店,不过这店铺却是已经属于梁莘了。原本蔡卞家的店铺,宫里的小太监们有几十办法,可以将这店悄无声息的转到梁莘名下。

    这家店,真正只有一道菜。

    共城蒸子鹅。

    店内,今日没挂营业的招牌,只说是装修店铺。

    二楼,一道主菜,四样小菜。

    六坛酒。

    曹昙五坛,梁莘一坛。

    一楼,曹家二管事,两位掌柜,还有王浦讨论一些炭铺的具体细节。依梁莘的吩咐,王浦是多听少说。

    曹家二管事内心也明白,王浦就是明面上查账的人。

    所以,就账目的事情,讲的很细。

    二楼,梁莘继续给曹昙讲故事,已经讲到衣带诏了。

    约一个时辰后,楼下谈完了,梁莘起身,曹昙说道:“明日,同去踏青如何?”

    梁莘摇了摇头。

    曹昙问:“你一个昭文馆校检,难道旬日都不休?”

    梁莘叹了一口气:“唉,我倒是想去,明天我爹让我去教坊,挑几个人,他暗中想办法把人从教坊赎出来,然后给他开枝散叶。话说,我梁莘……算了,不提了。”

    从梁莘开口说去教坊挑人,心中象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再看梁莘接下来反应,曹昙却是笑了,笑着就去提酒坛。

    曹昙很是豪气:“我曹家在这汴京城还是有点脸面的,我给你挑两个,从教坊出来的人,皆是贱妾。”

    “好兄弟。”梁莘在曹昙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事靠你了,我爹是太监,寻常良家那愿意跟我,不过咱有钱,不会亏待人家的。”

    “钱是小事。”曹昙就这么应下了,也在梁莘的肩膀拍了两下。

    不过,她拍的有点重。

    疼的梁莘直呲牙。

    一直到回家,梁莘还在揉肩膀,解开衣服一看,竟然拍红了。

    “这他喵的是恐龙,拍两下这么重。”

    梁莘不知道的是,曹昙拍这两下,连寸劲都用上了。

    小太监梁忠也回来了,摆好桌子,梁师成刚好到家。

    父子二人坐下,梁莘给梁师成倒上酒,将王浦给自己那份名单放在桌上,伸手就画掉了上面几个名字,而后说道:“爹,你在宫里用人,有才无才,有德有德,唯有忠心才是唯一。”

    “是这话。”梁师成认可。

    梁莘:“象那种,野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的,不可用。甚至于,要防着。”

    梁师成看了一眼名单,点了点头。

    他了解,比如童贯,就是那种擅长钻营的人,而且也很会察言观色。

    梁莘指着名单上的童贯:“让他去监督整修汴京的道路与河道之事,必有人给他孝敬,必有借口,敲打敲打。”

    梁师成笑着应了一声:“儿放心,只要你在官家面前不失宠,寻常人动摇不了爹在宫中的地位。”

    嘴上这么说,梁师成内心却在想,弄死这家伙。

    但,别让儿子参与。

    这种脏活,赵有福很擅长。

    别脏了儿子的手。

    梁莘内心想的是,弄死这个姓童的,但他观察了爹梁师成还有赵有福之后,他便不再开口,因为这两人,用心狠手辣形容都是轻的。

    阎王都比他们仁慈。

    叫赵有福一声干爹,梁莘内心的真实写照就是。

    用赵有福,就是用了一个字:狠!

    梁莘又说道:“爹,我准备说服官家就宫内进行扩招,这样可以稀释原宫中那些人的力量……”

    梁师成眼睛一亮,这招数好。

    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只要人数增加,新招进来的人,必是他的人。

    梁莘和梁师成聊天的时候,曹府。

    曹昙回家,曹旸就到了。

    “姐姐,你这几日可有见莘哥儿……”

    曹昙内心有点小紧张,她悄悄见梁莘的事情难道被曹旸知道了。

    曹旸又说道:“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派人去他府中问,他府中经常没人。”

    啪,曹昙重重一拍桌子,然后转身就抽刀,当场开骂:“你是皮松了,还是骨头轻了,敢说我与男子私会,你置我曹家名声……”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曹旸撒腿就跑。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跑的慢,打的重。

    曹旸跑了,女使们过来伺候曹昙换衣服。

    换好衣服好,曹昙摆了摆手,示意人都下去,只留一人。

    王京玉。

    曹昙的贴身女使,自小便跟着曹昙的。

    “阿玉,我曹昙待你不薄。”

    “是,姑娘待我如姐妹。”

    曹昙:“我曹家,待你王家不薄吧?”

    王京玉脸色微变:“姑娘,可有是什么麻烦之事,我去唤我父兄前来?”

    王京玉的父亲王禀,今年三十三岁,王京玉的长兄王荀今年也有十八岁,大王京玉五分钟,双胞胎。

    王禀现为汴京禁军八品武官,领二百军卒,曹家的家将。

    王京玉三岁就住进了曹府,陪着曹昙一起长大。

    话说,依宋律,王京玉现在也是年年要交罚金的,她是曹昙的女使,曹昙都没嫁人呢,她自然想都不敢想。

    曹昙想了想:“去叫你爹来吧,我让你去给人当妾,你回头在府中挑合适的人一同带去。”

    “姑娘……”王京玉卟通一下就跪了。

    曹昙:“也只有你,世珍她我不放心,只有你,我安心。”

    “姑娘?”王京玉从归初的惊,再到此时的疑惑。

    曹昙:“人,你见过。梁家莘哥儿。”

    瞬间,王京玉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