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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猪是怎么死的

    闫婷婷被他骂得是五味杂陈、花枝乱颤,可就是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根据先前总结的经验,一般经常挨骂的都是老实人,你见过有哪个好人整天跟泼妇似的骂街啊?大家不都应该有事说事儿,也就只有老板才会天天骂员工呢!骂你不正说明你俩关系不一般嘛……

    不信你就瞧,你那老板就算是再怎么厉害,把你骂得是狗血喷头个个跟孙子似的,你问他敢上街去随便逮着一个人就开骂吗?所以说,他肯骂你那也是你的福气了,他要是瞧见你了连理都不理,那你可就要自求多福了。

    更何况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比在一块儿没话要有意思的多。所以闫婷婷才不会生气,捂着嘴巴不羞还臊道:啊哈哈!讨厌啦!谁跟你似的见肉没够啦?尤其是你身上的肉,臭得要命还硬的要死,谁稀罕你这又硬又臭的家伙啊!咦~~想想都要恶心的想吐,你就算白白的送到我嘴边,我都不要!白吃我都嫌脏嘴,你就别在那里臭美了!

    曹宇就跟那些个大师一样,要说别的本事没有,但遣词造句抓个话把儿什么的,那可是一流,一见有鸡可乘,立刻大笑道:嘿嘿,想啥呢?瞧把你给美的,什么叫白给你都不要啊?意思是要我洗白白了以后,乖乖的送到你的嘴边上吗?你可真能想啊!

    闫婷婷一听差点吓得没喷他一脸珍珠霜,那脸是红白相间煞是好看,立刻就开启泼妇模式,连捶带打耍着无赖道:讨厌啦!什么白不白的,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跟什么啊?!你总是这样喜欢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欺负人,再这样胡闹,我真的就不理你了啦!

    曹宇早就习惯了她的这些个打打闹闹的小脾气,一边出手驾着,一边坏笑道:就你这猴急猴的样子,别说是洗白白了,就我现在这样连泥带水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溜到了你的嘴边上,估计你都会连毛带泥的把我给囫囵吞下去,还非得要等我洗白白了吗?

    闫婷婷见他越说越下道,简直是要羞死个人了,反倒是突然住手,云雨尽收,一副雨过天晴的样子,冷哼道:呵呵,怎么?不乐意是吗?就算我再怎么想,那不也得你配合嘛!我好像从来就没有逼过你吧?不乐意你就直说嘛,看看我能不能找个省心、听话的。

    你瞧,世上最残酷的威逼利诱就是拉个竞争对手过来吓唬你!曹宇被逼无奈,只得献上膝盖道:我怎么就不让你省心了?你痒了我就拉头牛来让你揍,你馋了我就杀了它喂狗,这还不让你省心吗?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你打哪儿我躺哪儿,这要还不叫听话,那你划下个道道我听听!

    闫婷婷见他如此诚恳,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心里那是恨得牙痒痒,嘴上却是淡淡道:没什么,你没不让我省心啊!我那是说猪呢,你说它反正怎么都是死,为什么不能就老老实实的受死呢?老是跟你似的不消停,自己不肯去死,还总是跑过来问你为什么我该死,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烦吗?!

    你瞧,鸡同鸭讲没道理,人和猪就能讲出理了吗?反正还没等猪闹明白呢,人就快被猪给逼疯了。猪能把逼它去死的人给逼疯了,而且是逼得恨不能去找死的那种疯法,你说这猪得有多大的能耐吧?要不说猪都该死呢,谁让你是猪的,天生就该死,现在还学会气人了,简直是罪该万死!

    可惜猪不这么想,因为它根本就没那个觉悟,它只知道吃了睡吃了睡的日子好快活,根本就没想过去死啊!只是有像我这样的闲人看了它那醉生梦死的样子,以为它那是在等死呢,还整出个词儿叫“像猪一样混吃等死”,搞得好像这天底下只有猪才这活法似的,其实谁不一样啊?!

    你又不是猪,你怎么知道这猪活的一定就不如你呢?有这想法的人其实都跟猪是一样的脑回路,从来就不会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他总是自作多情的以为那些猪们都应该知道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供人吃肉,其实他那还真是想多了,没猪会像他似的这么能想!

    这你还真不能怨猪的智商有问题,你想吧,猪圈那是个啥环境?食槽里那是些啥东西?你要是猪能想到竟然还有人要跟我抢这些?!更何况它耳朵耷拉着眼都不抬,对你的那些个不闻不问,啥都不和你争,不和你抢的,你竟然还在惦记着要吃它的身上肉!

    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有像闫婷婷这样的,只知道肉香,从不知这肉是打哪儿来的,还口口声声的嚷嚷杀生好残忍,正想着能用什么样更人道的方法,兵不血刃的把它给弄死,这样吃着才踏实。这才有了最好是让猪自己去死的善念,你说她这还是人吗?

    可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她一样,每天肉不离口,但一辈子也从未杀过猪。绝大多数人甚至还不如她,毕竟谁会在吃肉的时候没事儿去想那猪究竟是怎么死的,为谁而死,而且究竟应该怎么死?连人都没那脑子,猪又怎么可能比你聪明呢?!它哪里会知道这世间险恶,总有那么多刁民想害朕……

    一个连“死”字都不知怎么写的猪,更不知这死从何来,怎么可能会怕死呢?一天到晚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见的人都是对它两眼冒光,总是笑呵呵的充满了艳羡,还时不时的拍拍它的屁股,夸上一句“呵,真棒,又胖了几斤,看着都快有两百来斤儿了”……

    它在高兴还来不及的时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它都没想好该怎么个死法,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你说这找谁说理啊?它都没想过会死,怎么可能就死了呢?你能想象它此时的心里有多懊淘吗?简直就是个懊淘man!谁在会开心的时候想过死啊?人总有一天会死的,但要不是死到临头就没人会去想这些,你说他是不是猪啊?!

    可谁能想到一个天天给你吃,喂你喝,不嫌脏不怕臭的给你打扫卫生,还给你打针吃药生怕你得病的铲屎官,其实是个就等着你下锅的侩子手啊!

    比恐怖电影还要恐怖百倍的,就是一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一边无微不至的伺候着你,一边天天惦记着要吃你的肉,你说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这得要有多变态才能干得出这种事情?反正猪肯定是干不出来,所以它就只能是被吃,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没得一点商量……

    这么荒诞离奇的事情竟然还不是瞎编的故事,别说是猪脑子想不明白了,要是把它拿出来单独编个成人童话来给大家念念,你会觉得狗血吗?要不怎么说现在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呢,狗血见的多了,人性早就不见了,既然连猪都没往那上面去想,曹宇自然也不会去替猪多想了。

    猪是不知死,因为它不知人在想什么。曹宇那可是人,他和猪不一样,当然不想像猪那样去死啦!所以它俩都不这么想,可它俩确实又都想的不是一码事。咱先甭管那些猪们在想些什么,就说这曹宇连踢带踹的苦苦挣扎着不肯死道:你难道就喜欢吃那些蔫怂耷拉地的死肉啊?欢蹦乱跳的生猛海鲜难道不香吗?

    闫婷婷一见他负隅顽抗就禁不住的要联想,就像小时候抓住一条毛毛虫的感觉一样,既兴奋又害怕,紧张得一个不小心就把这手里还在拧来扭去的小虫子给捏爆掉……

    吓得她手一哆嗦,连忙抽了回来惊讶道:啊?你咋就能扯到海鲜上了呢?海鲜那玩意儿看着冷冰冰的,总觉得不像是个活物,哪儿有杀猪宰鸡的过瘾啊?

    曹宇见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道:哼!你这哪里是想要过瘾啊?分明就是在想着怎么杀我解恨呢吧?!我看你哪个都不敢宰,连看都不敢看,更别说是拿刀了!你还想怎么过瘾啊?你那是想过瘾吗?

    嘴上却还在心有余悸的找着替死鬼道:海鲜怎么了?海鲜难道就不能让你过瘾吗?我就只听说海鲜要吃生猛的,没听说有谁会去要求猪牛也要生猛的!我看它铜皮铁甲活蹦乱跳,杀起来一定也挺费事,还不能让你过瘾吗?

    闫婷婷本来就一心只想着要杀他,哪里会看得上那些个不入流的海鲜啊!看他这推三阻四的样子就不禁嘴角一咧,一呠口水恨不得跟着就要滴下来,连忙一口吞下,把持着端庄不屑道:切!知道为什么只有海鲜才要生猛吗?因为别看那玩意铜皮铁甲满身是刺,看起来挺威猛,其实它很脆弱的,动不动就死了,死了就不能吃了,所以才要卖个生猛劲儿!

    曹宇听了哈哈大笑道:哦,叫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明白了,怪不得只有生猛海鲜呢!原来是因为那海鲜死了就不能吃了,可你要是把活牛给生吃了,岂不要把这一屋吃饭的全都给吓跑了啊!我要是那老板也不能让你这样,那是不能卖你的!

    闫婷婷一听就恨不能啐他一脸的珍珠霜,连打带骂还要笑道:哈哈哈,混蛋啦!我是说那玩意儿冷冰冰的看着就不像是活物!打着也不像你似的嗞哇乱叫的不过瘾!

    说着就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折到:哎,也是啊,那东西没嘴,也就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拧巴着挣扎,从来就不知道要叫唤,确实是不像杀猪似的嗞哇乱叫,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的!哎,你别说,那东西冷冰冰的没表情,也还不会叫,你不觉得它那酷酷的死样子很适合你吗?你要不就试试看?

    你瞧她心平气和眼里却释放着丝丝杀气,血腥吧?!就跟从小没打过架的人一样,大家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一下,就是为了能把心中郁结千年的胀气给发泄完了,根本就没想过真的要动手。就像你把那轮胎给扎破了,它会等到上路的时候才会去泄气吗?

    曹宇看她就是这样子,整天吵吵着要打要杀,这不就是典型的小女人嘛。牙咬的比谁都切齿,为的就是图个嘴痛快。没男友可以磨牙就只能拿零食来出气,反正就只是为了爽,那爽的感觉还不都一样。

    要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场,除了在梦里以外你还能去哪里找?我想最容易的那就是要在这嘴上找,可就算是在嘴上找那也一定要有技巧,你要去找那看起来比你还怂的老实人,只有在比你还怂的人身上,你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乐子,否则你就是在找不自在。

    你想啊,你敢去找恶人吗?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哎!谁敢骂恶人啊?那不是触霉头,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所以遇见了恶人就这么几条路,你要觉得比他善良就躲得远远的,他要觉得比他聪明那就胆战心惊的上去拍拍马屁,顺便碰碰运气,你要觉得比他还狠那就跟他打一架。

    至于骂他,那除非是你脑子锈逗了……要不说祸从口出呢,做梦娶媳妇没人知道,你想怎么乐就怎么乐,想怎么痛快就怎么痛快,准保没人管你。可你要痛快的上头了,一时糊涂惹了不该惹的狠角色,忘了泥人也可能是法力无边的观世音菩萨,那还能有好吗?!

    曹宇不是死猪,这道理不用她拿开水来烫就能明白,因为珍珠霜一上脸那比什么眼药都还要管用。立刻就让他觉出情况不妙,眼前这小丫头笑盈盈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叫,连猪都不想让他当痛快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直接活剥了他去炒虾仁儿嘛,那不就全瞎了!

    吓得他“啾”的一个激灵跳起道:什么猪啊虾的那不就是个比方嘛,这猪不也该吃那欢蹦乱跳的好啊!你去捉它,它就应该嗞哇乱叫的到处跑,那才叫好一口生猛好猪呢!要是病央央束手就擒,挨一刀连吭都不吭一声,一不留神就当着你的面儿死掉了,那还能吃嘛!

    闫婷婷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她倒不担心他是死肉,因为她本来就没见过猪到底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活肉,她连生肉都懒得去多看一眼,哪里会有胆子去看什么活物变死肉啊?她可是如假包换的娇娇女,杀生这么残忍的事情当然是能躲就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