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说话
陆鹤之关掉热水。
拿起一大块粉红色的毛巾擦着头发，这块毛巾是黎明给的，她说这是她买多的，陆鹤之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收下了。
陆鹤之对着模糊的镜子擦着头发。
他擦掉了镜子上的雾气。
镜子里是一个一头长发乱糟糟的，胡子拉扎的青年。
“好久没刮胡子了，怎么变得这么潦草了。”
陆鹤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对！”
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镜子里的自己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陆鹤之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掌的眼睛已经悄悄睁开了。
如同那天下午的情况，它又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我饿了】
陆鹤之耳边传来了那诡异的中性声音。
这语调很熟悉。
陆鹤之在孤儿院长大，也见过了很多牙牙学语的孩子，大部分孩子都一样，往往从出生到学会爬行，他们都只会像猴子一样发出简单的声调。
但是随着大脑的发育，他们会仿佛在一夜之间学会说话，从简单的名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开始，结合他们自己的理解，加上变成复杂的形容词，就变成了表述自己状态的完整句子。
例如：我很饿，我好冷，我很害怕。
刚刚生长出来的时候它还是浑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学习能力进步了，不仅开始自主的窥探这个世界，而且开始发出了诉求。
陆鹤之背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自己的右手上，真的正在孕育着一个另类的智慧生命体。
“你是什么东西？”
陆鹤之举起自己的右手，盯着那只眼睛。
原本是陆鹤之应该感到困惑，没想到“困惑”这中情绪却便现在了那只眼睛上。它慢悠悠转动了一番，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好饿······】
它没有回答，只是在自顾自的复述着。
陆鹤之突然发现，原来那天傍晚并没有人在自己耳边对自己说话，包括现在也是。
右掌的眼睛它没有发声器官，它正在通过自己的大脑与自己直接沟通。
陆鹤之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举着右手，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他的影子在地上闪烁着，时隐时现。
片刻后，他眼底突然寒光一闪，缓缓摸过一把锋利的眉毛刀，各种心理上的不适，正在他的心里堆积着，时刻濒临爆发。
无论是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恐慌，甚至感到恶心，陪伴着自己十几二十年的身体居然被另一个灵魂共享。
【爸爸。】
陆鹤之整个人顿住了，周围的水蒸气似乎都变得粘稠。
原来那声音的阴沉诡异全然消失了。
右掌的眼睛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娇气，犹如一个正在和父亲撒娇的孩子，它的竖瞳里波光闪闪，直视着陆鹤之的双眼。
【爸爸，我想吃，我想吃······】
它迷迷糊糊的想表达着什么，却似乎寻找不到自己要表达的东西所对应的名词。
陆鹤之手里的剪刀啪一下掉到了洗手盆上。
“你他妈的，叫什么不好，非得叫爹。”
这戳到了他的软肋。
父亲这个词，对陆鹤之来说太遥远又太可贵了。
——
咚咚咚，洗手间响起了敲门声。
“死变态，赶紧出来！”
“哦！马上！”陆鹤之合上右掌的眼睛：“正好，我也饿了，一会去找点好吃的，你先顶一顶吧。”
不管接不接受，这只眼睛目前就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了，而且它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甚至给自己带来了神秘的能力，这种能力甚至能与那恐怖的老人抗衡。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给眼睛下定论。
赶紧收拾干净洗手间，陆鹤之穿上衣物就出去。
陆鹤之白天睡得并不好，外面的那群美少女们围在一起玩了一整天的狼人杀，嬉闹声此起彼伏。
确实，最近粤市国贸大厦内的个体户们因为神秘事件，过的并不好，陆鹤之根本就没听到外面来客的声音。
真不知道开这家女仆咖啡厅的老板是怎么顶下去的。
“你在干嘛，一个大老爷们洗个澡磨蹭了那么久。”陆潇潇白了陆鹤之一眼，进了洗手间。
那些住在外面的女孩们应该都回家了，只剩下桌游厅内一片混乱，抱枕，空的奶茶瓶丢的到处都是。
陆鹤之想起了黎明的话，平时都是她负责打扫的。
“黎明呢？怎么那么晚还没回来。”陆鹤之对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陆潇潇说。
“我怎么知道，我问问吧。”
“你们平时把这里折腾的那么乱，她在外面跑一整天回来收拾房间不累吗。”
“老板给她发工资就是为了让她干这个的啊。”
“行吧。”确实是这么个逻辑，陆鹤之无法反驳。
“怎么，对人家有意思？”陆潇潇眯着眼睛笑着对他说。
“你想多了。”
“我看是你才想多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没谈过恋爱吧？”
“小屁孩，管你什么事？”
“年纪轻轻的，就一副大叔样，话不会说，钱也没几个，有小姑娘能看上你就有鬼了。”
“你······”陆鹤之一阵语塞。
“建议赚到钱再谈恋爱哦，这样对女孩子好，更加是对你自己好。”
陆潇潇躺在蒲团上玩着手机，这话说的很随便，但陆鹤之在她的表情里读到了情绪的变化。
“欸。黎明她早就回来了啊。”
“什么？”
“我刚没注意看手机，她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回来了，她还说给你买了一份煎饼果子，让我转告你不用吃饼干了······这个臭女人！居然不给我也买一份！”
“这样啊。”
“不对啊，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回来了为什么那么久都没到，平时她都会很准时回来打扫卫生的。就算是电梯坏了，走楼梯上来的时间也绰绰有余了啊。”
“电梯坏了，走楼梯······”
陆鹤之话还没说完，他的右眼皮猛地一阵狂跳。
他想起了昨晚那个在楼梯口偷窥自己的神秘黑影，那个东西绝不可能是人类，大概率是老人一样的······
怪物。
拿起一大块粉红色的毛巾擦着头发，这块毛巾是黎明给的，她说这是她买多的，陆鹤之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收下了。
陆鹤之对着模糊的镜子擦着头发。
他擦掉了镜子上的雾气。
镜子里是一个一头长发乱糟糟的，胡子拉扎的青年。
“好久没刮胡子了，怎么变得这么潦草了。”
陆鹤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对！”
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镜子里的自己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陆鹤之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掌的眼睛已经悄悄睁开了。
如同那天下午的情况，它又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我饿了】
陆鹤之耳边传来了那诡异的中性声音。
这语调很熟悉。
陆鹤之在孤儿院长大，也见过了很多牙牙学语的孩子，大部分孩子都一样，往往从出生到学会爬行，他们都只会像猴子一样发出简单的声调。
但是随着大脑的发育，他们会仿佛在一夜之间学会说话，从简单的名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开始，结合他们自己的理解，加上变成复杂的形容词，就变成了表述自己状态的完整句子。
例如：我很饿，我好冷，我很害怕。
刚刚生长出来的时候它还是浑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学习能力进步了，不仅开始自主的窥探这个世界，而且开始发出了诉求。
陆鹤之背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自己的右手上，真的正在孕育着一个另类的智慧生命体。
“你是什么东西？”
陆鹤之举起自己的右手，盯着那只眼睛。
原本是陆鹤之应该感到困惑，没想到“困惑”这中情绪却便现在了那只眼睛上。它慢悠悠转动了一番，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好饿······】
它没有回答，只是在自顾自的复述着。
陆鹤之突然发现，原来那天傍晚并没有人在自己耳边对自己说话，包括现在也是。
右掌的眼睛它没有发声器官，它正在通过自己的大脑与自己直接沟通。
陆鹤之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举着右手，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他的影子在地上闪烁着，时隐时现。
片刻后，他眼底突然寒光一闪，缓缓摸过一把锋利的眉毛刀，各种心理上的不适，正在他的心里堆积着，时刻濒临爆发。
无论是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恐慌，甚至感到恶心，陪伴着自己十几二十年的身体居然被另一个灵魂共享。
【爸爸。】
陆鹤之整个人顿住了，周围的水蒸气似乎都变得粘稠。
原来那声音的阴沉诡异全然消失了。
右掌的眼睛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娇气，犹如一个正在和父亲撒娇的孩子，它的竖瞳里波光闪闪，直视着陆鹤之的双眼。
【爸爸，我想吃，我想吃······】
它迷迷糊糊的想表达着什么，却似乎寻找不到自己要表达的东西所对应的名词。
陆鹤之手里的剪刀啪一下掉到了洗手盆上。
“你他妈的，叫什么不好，非得叫爹。”
这戳到了他的软肋。
父亲这个词，对陆鹤之来说太遥远又太可贵了。
——
咚咚咚，洗手间响起了敲门声。
“死变态，赶紧出来！”
“哦！马上！”陆鹤之合上右掌的眼睛：“正好，我也饿了，一会去找点好吃的，你先顶一顶吧。”
不管接不接受，这只眼睛目前就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了，而且它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甚至给自己带来了神秘的能力，这种能力甚至能与那恐怖的老人抗衡。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给眼睛下定论。
赶紧收拾干净洗手间，陆鹤之穿上衣物就出去。
陆鹤之白天睡得并不好，外面的那群美少女们围在一起玩了一整天的狼人杀，嬉闹声此起彼伏。
确实，最近粤市国贸大厦内的个体户们因为神秘事件，过的并不好，陆鹤之根本就没听到外面来客的声音。
真不知道开这家女仆咖啡厅的老板是怎么顶下去的。
“你在干嘛，一个大老爷们洗个澡磨蹭了那么久。”陆潇潇白了陆鹤之一眼，进了洗手间。
那些住在外面的女孩们应该都回家了，只剩下桌游厅内一片混乱，抱枕，空的奶茶瓶丢的到处都是。
陆鹤之想起了黎明的话，平时都是她负责打扫的。
“黎明呢？怎么那么晚还没回来。”陆鹤之对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陆潇潇说。
“我怎么知道，我问问吧。”
“你们平时把这里折腾的那么乱，她在外面跑一整天回来收拾房间不累吗。”
“老板给她发工资就是为了让她干这个的啊。”
“行吧。”确实是这么个逻辑，陆鹤之无法反驳。
“怎么，对人家有意思？”陆潇潇眯着眼睛笑着对他说。
“你想多了。”
“我看是你才想多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没谈过恋爱吧？”
“小屁孩，管你什么事？”
“年纪轻轻的，就一副大叔样，话不会说，钱也没几个，有小姑娘能看上你就有鬼了。”
“你······”陆鹤之一阵语塞。
“建议赚到钱再谈恋爱哦，这样对女孩子好，更加是对你自己好。”
陆潇潇躺在蒲团上玩着手机，这话说的很随便，但陆鹤之在她的表情里读到了情绪的变化。
“欸。黎明她早就回来了啊。”
“什么？”
“我刚没注意看手机，她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回来了，她还说给你买了一份煎饼果子，让我转告你不用吃饼干了······这个臭女人！居然不给我也买一份！”
“这样啊。”
“不对啊，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回来了为什么那么久都没到，平时她都会很准时回来打扫卫生的。就算是电梯坏了，走楼梯上来的时间也绰绰有余了啊。”
“电梯坏了，走楼梯······”
陆鹤之话还没说完，他的右眼皮猛地一阵狂跳。
他想起了昨晚那个在楼梯口偷窥自己的神秘黑影，那个东西绝不可能是人类，大概率是老人一样的······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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