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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堂弟来寻

    就在这时,木屋外的草丛窜动,就在远处杂草之中,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快速的向着木屋奔来。

    木屋内,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孙根源等人猛的一惊,个个面漏凝重,全神贯注的盯着草丛,手上摆好了战斗姿势,张民更是向前跨出一步,随时准备出拳,大有一击致命的架势。

    就在张民姿势刚摆好之时,只见那人影穿过草丛,纵身一跃,一步跨到木屋门口。

    孙根源这才看清此人,只见来人是一位青年,身材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青年面容娇好,两眼乌黑有神,此时跨进木屋,看到孙根源几人,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撇向张爱福方向,正好瞧见张爱福虚弱无比,抬手抱拳,青年面色大变,青筋暴起,抬手便冲了过来。

    “找死!”

    话音落地,不待任何人接话,电光火石间,青年便和张民拳脚相向,打了起来。

    张民也不是泛泛之辈,两人眨眼间便已过数招,却也是打的不分上下,青年眼色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万没觉得眼前的张民会有如此身手。

    青年猛的后撤一步,一记“黑虎掏心”便要再出,张民也不示弱,不退反进,一记“铁山靠”也是欲向其攻之,看看究竟是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不要打啦,不要打啦!误会了!”

    阿英从小屋里急忙跑出,边跑边叫,很快便来到了二人身旁。

    听到阿英的声音,青年和张民也是暂时停手,两人拳头却还是紧攥,随时防守着对方。

    “这位义士,来人是我家堂弟,年少轻狂,得罪了你,还望见谅,他也是怕你们是歹人,关心我们夫妻二人,方才出手。”

    “堂弟,还不收手,这些人是救了你堂哥的恩人,怎能动粗!”

    青年一听阿英所述,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没有做作之态,也是直爽,向着张民,还有孙根源等人,抱拳行礼:

    “各位兄台,还望见谅,我张泽禹在此有礼了,刚才实属误会,还是感谢各位兄台搭救我堂哥张爱福!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得着我张泽禹的话,随时吩咐,不敢有半分推辞!”

    孙根源抱拳还礼,笑着说道:

    “不必拘泥,这位张泽禹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真没看出,你和我年纪相仿,武功却也如此卓然,能和我兄弟张民打的不相上下,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听着孙根源的客气话,张泽禹却照单全收,收起了手,一边笑着,一边回道:

    “那是,我师傅可是兵法大家,论武力功夫,我并非才者,但是也算是当世排的上号的青年才俊了,如果要论兵法,当今还没几人是我的对手,当初堂哥护城,我于青山之地,无法赶来,只能飞鸽传信,送其三个锦囊,便助我堂哥护城十月有余。”

    孙根源一听,两眼放光,如张泽禹所说属实,此乃大才之人也。

    他转头看向张爱福,张爱福迎着孙根源的目光,笑了笑,点头示意,确有此事。

    “砰”的一声,张泽禹这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孙根源知道,自己此刻非常需要他这种人才,为自己出谋划策,如若张泽禹入伙,何愁大业无成,东瀛不灭。

    孙根源热切的看着张泽禹,眼中满是真诚:

    “不知道张泽禹兄弟,是否愿意……”

    “根源兄,堂弟张泽禹从师有门,其尊师不会让他随我们而去的,还望见谅。”

    张爱福直接打断孙根源的对话,不是他不愿意张泽禹与其相助,而是其师长实为尊者,绝不会同意其弟子和他们这些无名之辈成群结党的,说直白点,那叫有辱师门,毕竟张泽禹家里也属军阀之家。

    张爱福怕其闹出误会,先才开口打断。

    孙根源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心里却暗暗不解,这张泽禹究竟师承何门,连和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都算有辱师门,真是不得不让人想知道他的事情。

    孙根源虽然理解,但是张民却没那么知书达理,随即便故意开口挑衅道:

    “张泽禹兄弟,您是师从何处啊,如此高山不流水啊,是看我们人少,恐无所作为呗,怕不是与我们为伍,辱没了您的大名吧!”

    张民说着说着,话就有些难听,但他却心中本就不爽,刚刚救了他表哥,想结交一下,这人便如此做作,让张民很是的反感,虽然话是张爱福所说。

    张民话音落地,木屋中一时静默,张泽禹摇了摇头,淡笑回道:

    “兄台实在是误会了,家师乃是军法大家蔡宇,不是小弟不愿意,而是家师那关实在过不去啊,吾乃师傅关门弟子,兵法虽有所成,和师傅却也相差甚远,曾允诺师傅,跟随师傅十五载,方可出山,不出则以,出则一鸣惊人。”

    “所以我并未对你们有所看低,而是大丈夫既然起誓应允,当信守承诺。”

    孙根源听明缘由,不免心中感到可惜,这张泽禹真是不可多得啊,奈何奈何啊,其师傅乃是当朝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只是后来不问世事,万没想到,还收了张泽禹这个年轻的弟子。

    张民也是直来直去,知道自己误会了,急忙要解释一番,张泽禹缓手打断:

    “无妨无妨,刚刚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弟张泽禹,还不知诸位壮士姓名,若有所托,我张泽禹能力之内,还是那句话,定不推辞。”

    孙根源拍手一笑:

    “好,堂弟也是豪爽之人,我叫孙根源,这一位是我兄弟张民,还有老沙……”

    孙根源一一向着张泽禹介绍着自己的兄弟。

    聊了片刻,几人却也是相见恨晚,十分聊得来,阿英便去小屋准备饭菜去了。

    “你们都是谁啊!”

    小床上的张志刚睡眼蓬松的醒来,说来这孩子也是能睡,刚才如此吵杂声音,他却也能呼呼大睡,看样子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张爱福看着醒来的儿子,满脸宠溺:

    “儿子,去,去帮你妈妈做饭去吧,爹要和叔叔们商量事情。”

    张志刚自己爬下床,听话的跑去厨房,寻找阿英。

    孙根源望着张志刚稚嫩的背影:

    “张兄,你这儿子还真听话啊,哈哈,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张爱福也是陪笑,却是由心而生。

    不一会儿……

    张泽禹从衣衫中拿出很多跌打损伤的药膏,说是为了张爱福恢复病情而用。

    对于张泽禹的忽然到来,张爱福也是有些迷惑,毕竟他这个堂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一来,必定有事,可能是看到了孙根源等人,不好意思开口。

    孙根源也是看出了几分端倪,说要领着兄弟们出去走走,被张爱福拦了下来,张爱福看了一眼孙根源,转而冲着张泽禹说道:

    “堂弟,何事但说无妨,孙根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兄弟,无需遮遮掩掩,但说无妨。”

    听到张爱福如此之说,张泽禹也放下了心中那一点防备,一屁股坐在床上,向着众人讲起了,他为何而来。

    当今朝廷动乱,张树桐割地通城,皇朝土地大失,让天下文人墨客指责,如此下去,数千年传下的皇朝,早晚被张玉桥断送,多处请愿,皇朝三老重新出山,为了国土不再分割,文成书院的翠山居士重出江湖,要前往边疆,取回我朝国土,并宣告他国,华夏境地,神圣不可侵犯!

    翠山居士要出仕,众多才子为其送行,定会以诗词歌赋相送,翠山居士对此甚是喜爱,哪首诗词若艳压群芳,定能得到翠山居士的赏识,将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而且还会流芳千古,这一机会,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得。

    张泽禹说自己是蔡宇的关门弟子,其实不然,他只是蔡宇众多弟子中碌碌无为的无名之辈罢了,高不成低不就而已,如此对孙根源说,也是为了给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觉罢了。

    这次翠山居士出仕,是张泽禹唯一的机会,他被人嘲笑太久了,碌碌无名的人,一鸣惊人在当今三圣面前,想不出名都难,也是因为翠山居士出山,张玉桥现在也有些谨小慎微,毕竟翠山居士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听了半天,众人是听明白了,张泽禹是会兵法,文学诗词实属小白级别,用“啥也不是”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张泽禹说明来意之后,继续冲着张爱福说道:

    “堂哥,我知道你曾高中榜眼,文采斐然,绝对比我强,翠山居士送行的人,大都文成书院的书生,我不求一鸣惊人,好歹留个名也行啊,以后也好求个仕途。”

    “张玉桥这次派人来杀你,他损失惨重,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再来了,也有可能不会来了,你们大可放心,还有孙根源兄弟,这所谓的逃犯,也就没人会提起了,毕竟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很多人对张玉桥,都是想先除之后够快呢,听说这张玉桥是收敛了,却又没收敛很多,所以说,局势很乱,我感觉,天很快要变,皇帝虽为笼中雀,但这些老臣可都忠于其麾下,我觉得皇上也绝非平常所见模样,奈何张玉桥爪牙太多。”

    “说这么多,也是让你们宽心,给堂弟我一首好诗就行。”

    张爱福算是听明白了,这张泽禹就是讨个送别诗,万一出彩,自己仕途一片光明。

    孙根源听到张泽禹讲到这里,心中也生起了一丝激动,如若能劝动翠山居士,收回边疆,再灭东瀛,起步指日可待,送行诗,想到这里,孙根源心里暗暗揣摩,随后张口向着张泽禹问道:

    “泽禹兄,不知这翠山居士的送行,你能不能带上我啊。”

    听到孙根源的,张泽禹没有惊讶,如此机会,谁不想去看看,一睹翠山居士也算是不枉此生。

    但是张泽禹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帮你,是没有请帖的人,一律不了靠近的,虽是送行也很严苛,我能去,也是家师的原因,不然的话,我也只是场外之人。”

    听罢,孙根源叹了口气,心中不甘,他必须想办法见上这翠山居士一面,让张玉桥也忌惮三分的人,绝非凡人,而且可决定替皇朝收回国土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不能混进送行队伍,那便只能投其所好,很快,孙根源便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