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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我在哪?

    该死!

    帘子后面是铁丝网,网上都是锋利的尖刺,显然锋利无比,根本无法逾越。

    外面也已是黑夜,啥也看不清,只有扑面而来的冷风。

    但一想到我双腿已恢复能力,还有什么好害怕的?那里不是还有一扇门嘛!

    等我靠近它,紧闭的、锁死的、坚硬无比、牢不可破!

    F**K~

    我这小暴脾气!英语也能张口就来了。

    一阵捶胸顿足后,我再次平复心情。

    心想:屋里也许还有别的出口?

    于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摸索。地毯、木地板、橱柜,翻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其他门或者窗,也没有机关暗道,甚至都没有照明的灯具。

    这个房间竟如此简洁!还如此密闭!

    呵呵~

    回归自然的日式简约装修风,设计精密的日式密室风!

    房间里来回踱步,踱到我腿都抬不动了,只好回归原位——那片毛茸茸的毯子。

    今夜,它又是我的栖身之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星星点点的光斑散布在刺绣帘布上,那是从圆窗锋利的铁丝网缝隙里透过来的光。

    它们将整个房间烙印成夜空的模样。

    “夜空”下:

    我似乎听到了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

    远处,飘来的有麦子将熟的香气,伴着夜里浓浓的湿气,再夹杂着草香一同混入鼻息;田垄里,还可以看到几个小朋友在追着蜻蜓,开心的玩耍;蜻蜓狡猾地逃脱了,飞向远处,远处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

    没错,“夜空”下的夕阳。

    这“夜空”,竟把我的思绪带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喜欢在泥地里摸爬打滚的顽皮孩童。从家里溜出来,一玩就是一天,天黑了也会偶尔坐在夜空下的草地上翘首遥望,望着那一眨一眨的“眼睛们”似在跟我交流。

    现在

    我是多么地渴望能再踏上那样一片土地。多年城市的摸爬滚打,已经有很久没有感受过,在原野上仰望天空,与漫漫银河隔空对望?

    房间外传来轻柔地脚步声,打破了我的妄想!

    是她!

    她想通了?

    是不是要放我出去?

    还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不好意思!突然不辞而别。”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地轻,轻得我差点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

    直到我竖起耳朵,才听到了最后她说得是:“对不起!对不起!”

    我暗想:这女的究竟是个中国女人,还是个日本女人?单单从语言上来说,标准的普通话,完全就听得出这是一个中国人;可这道歉的习惯和衣着打扮以及房间的装修风格,感觉又像一个日本女人。

    她究竟是谁?

    到底想让我做什?

    为什么把我关这里?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

    倒是她先问我问题了:你之前说到关于“曼德拉效应”,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我聊一聊嘛!

    “只要你能把我从这里放出去!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感觉终于有筹码可以要挟她了。

    “你不说就算了!”

    这倔脾气,刚才还唯唯诺诺跟我道歉,怎么说走就走。

    听着她又要离开,我赶紧说:“等等~你先别走!我可以跟你聊。”

    又开始了我的“讲师生涯”!

    曼德拉效应:是一个心理学效应。许多人表示,在自己的记忆中,南非总统曼德拉应该在20世纪80年代已经在监狱中死亡,但现实是曼德拉没有在20世纪80年代死去,后来还被释放,还当上南非总统,直至2010年时仍然在世(曼德拉在2013年才逝世)。

    但是,原来早于2010年的时候就有人提出,自己清楚记得,曼德拉在80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在监狱中离世。提出的人能够陈述当年自己看过的报导、葬礼的电视片段,甚至是曼德拉遗孀赚人热泪的演讲。当这个说法提出后,得到大量网民回应,表示有相同记忆。

    此后,相类似的事件在全球各地不断发生,在2015年和2018年成为爆发的高峰,之后余波还在持续。

    2013年,曼德拉去世的新闻自发布之后,世界各地的人发现自己对曼德拉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从死亡时间到死亡原因都出现了不同的记忆。

    这种现象之前因为“对事情持有错误的印象”而知名,曼德拉效应其实只是一个新名字而已。但也有很多情况,是现实与人的集体记忆一出现不符,就会被人为标签为“曼德拉效应”,而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属实、是否真的可以被归类于曼德拉效应的范畴之内。

    “这,也就是你说的‘既视感’?”

    她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我。

    “其实‘既视感’不等同于‘曼德拉效应’,我之前的表述纯是个人理解。”

    我只好实话实说。

    “那你的‘既视感’是什么?从这里醒来,有没有看到什么‘既视感’的东西或者人?”

    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得出她似乎很在乎我的回答。

    “这里~”我犹豫了一下。

    我能想到的是:自从这里醒来,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窗,陌生的地板,陌生的窗帘,陌生的——人。

    “这里我没有‘既视感’,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出现在你面前。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用‘出现在你面前’?明明就是‘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面前’!

    听完,她沉默了。

    “你又要走?”

    “对,谢谢你的坦诚!”

    我能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呵呵!

    “谢谢你的坦诚!’

    这回更像是国产电视剧里的固有套路,一般都是离别时的话吧!我都不知道该回一句“沙扬娜拉”还是“慢走不送”?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我并不想睡。一旦睡着了,陪伴我的怕又是漫漫长夜里各种诡异的梦。

    回顾自已自醒来后经历,我开始慢慢梳理:

    第一个:‘夏日的麦田、羊群、花丛、蝴蝶、夜空。’这是我的第一个梦,像是我儿时的记忆灌注成的梦境;

    第二个:现在这里,是我两次醒来的地方,我在这里分别见到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劳伦斯”;

    第三个:那个阴森的走廊和一间放着水晶棺的屋子及屋里面的人。

    第一个是梦,第三个也是梦,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这里不是在梦里。

    可是,我第一次醒来为什么双腿不能移动?她为什么不让我出这个房间?第二次醒来,双腿可以正常走动,那个“劳伦斯”出现,上来就问我问题,关于“梦”的一些问题。这个女人似乎对此也很感兴趣!

    最后,最最关键问题还是:

    我现在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