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末日生辰
今天的太阳，它老人家出来的特别的晚。
晚到我站在窗前等了很久，才瞄到天边朝霞冒出来一点点红色。
昨夜的狂风骤雨，让今天的空气都透着凉意。
劳伦斯她怎么样了？不会感冒吧！昨天……
刚打开门，就看到艾尔已经不知站在门口好久了，她的脸色也不太好，可能还在生我气。
“劳伦斯～她醒来了没有？没感冒吧？”
“你不是想了解真相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艾尔完全没提一句“劳伦斯”，而是跟我说起其他的。
（这女人还真是爱记仇！）
真相！她是在说真相吗？
那个我苦苦哀求所希望得到的“东西”，自第一次醒来，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见到劳伦斯，第一次走出房间，第一次走到外面，第一次……有太多太多，从这里经历的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并且还都是颠覆我认知的第一次！
“那，究竟真相是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不再闪躲，很坚定地看着我。
“你跟我来。”她带我走在走廊过道里，在那半边玻璃墙上一堆卡片纸里面，她把那写有神秘数字的一张摘下来。
“你不继续写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个数字应该是23吧。”
“你猜的不错！是你想的那样，18-19-20-21-22-23…”
她肯定了我的推测，并重复读出那些数字。
“那些数字是日子！你为什么计数它，你在等什么？”
“等末日的到来。”
（末日！）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老是突然说出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是说我的末日。”她跟我强调着。
“你的末日？”我还在想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话锋一转，“还记得那张相片嘛，劳伦斯的那张相片。”
“你是说，那张中午时分，劳伦斯站在草原上，你给她拍的单人照吗？”
“对，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它的特别之处了吧。”
“特别？那倒没有，我没有觉得它有多特别。”
“为什么没有？”
“那张照片，不就是前不久你在给劳伦斯照的嘛！只不过是你骗了她：跟她说那是她小时候的相片。”
“呵呵～看来你的记性也不好！”
“我的记性？我只不过暂时是大脑部分失忆罢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劳伦斯，说那是她小时候的相片？”
“这～我怎么知道？”
“或者说你觉得劳伦斯为什么要骗你？说她不记得之前照过那张相片！如果像你所说那是前不久照的？”
“那～”
我被她话给怼得哑口无言！
她又强调到：“你要知道，要论记性，劳伦斯的记性可是很好的！”
她的话，重重的打击了我，一向自认为推理能力极好，语言天赋极佳的我，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打击到无地自容。
更受打击却是她后面的话。
“那些四字成语，都是你自己写的。”
（我自己！）我又震惊了。
那些字：
分不待我，曾几何分，及分行乐，分秒如箭······它们像是在挑逗我，一个个都跳跃出纸面，似乎要钻进我的脑子里。
是我写了它们？是我把“时”和“年”的概念给刻意隐藏了？它们都是我的字？
我不相信！
“不～不可能，你休要骗我，那明明就不是我的字迹。”我反驳她。
而她，摇了摇头叹息到：“如果你那个时候也失忆了呢？那个时候的你，写字不同于以往？”
不同于以往，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双手扒拉在那个写着“四字成语”的卡片纸上。
那些字，虽说比艾尔所写的那些要工整不少，但明显有些地方笔墨稍重，好像刻意描了几遍。在我的印象里，自己还从没有把写过的字再描写一遍的习惯。
仔细端详这些字的轮廓，确实！它们都是我写的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给描了几遍。所以，比起艾尔那些歪歪扭扭的字，除了工整之外，还有点跟加了粗似的。
这哪是给我真相，明明又在给我增加困惑。
“这，就是你所告诉我的真相？”我也摇着头，疑惑不解地问她。。
“不是，是劳伦斯！还有三天了，也只有三天了！”
“三天！什么意思？”
“你不会没有翻开看那张相片的背面看吧？不会不记得那后面的时间吧？”
相片的背面？时间？
怎么会不记得！我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那个劳伦斯单人相片的背面，那串奇怪的数字：03.25.725.48
“3月25日725分48秒！”我跟她强调我记得有多清楚。
“没错，你又猜对了！但是真相却只能我告诉你。”
“真相是什么？跟劳伦斯有什么关系？”
“日期到了，她离开的日期到了！”
“离开？”
“对！离开。3月25日725分48秒，就是她离开的时刻。”
离开时间，竟还能精确到秒！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我茫然地站在那里。
这，就是她说的“末日”！
对于她来讲，劳伦斯离开的日子就是她的末日。所以她才会每天都在计数，只要记得这个日子，每一天也会像倒计时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加速着来到“末日”这一天。同时，这样的计数，也是为了记录和女儿在一起的每一天。
“你差点让那一天提前到来！”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说道。
她确实可以有千万种理由来恨我，因为我的鲁莽，差点让劳伦斯提前…
“劳伦斯，劳伦斯呢？她现在在哪里？”
我看着艾尔，双手拍在她肩上，怒吼一样晃动着她瘦弱的身体。
艾尔推开了我的手，低下了头。
“大叔，你在干嘛？干嘛那样对我妈妈？”尖细的声音质问道。
转身我就看到了劳伦斯，她的大眼睛正盯着我，俏皮的撅起小嘴儿，很生气地面对我。
“我～我！”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在玩新的游戏。快告诉我，是什么游戏？一定要教我。”
劳伦斯依旧天真可爱的样子，我欣慰地笑了。
“嗯，我可以教你。教你很多很多新的游戏。”
艾尔一个人走到屋外，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看着那些玻璃墙上的卡片纸，我问劳伦斯：“劳伦斯，你会写字嘛？”
“我不会！”
“那好，我教你。”
笔呢？刚想去找，不曾想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立刻从手里掏出来一支。
字都不会写，她哪来的笔？
“劳伦斯，你今年几岁了？哦～我是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大了，你可以把它写在这上面？”
我指着其中一个空白的卡片纸。
“哦～你问我多大了嘛？我现在83个月零……”
我听清了劳伦斯的话，同时也注意到，她的笔落在的那一张卡片上面另一个卡片上的字：
在经历过的第83个月里，我们相依相伴…
这是艾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83个月也就是6年零11个月，差一个月不到七年！
“还有不到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大叔！”
晚到我站在窗前等了很久，才瞄到天边朝霞冒出来一点点红色。
昨夜的狂风骤雨，让今天的空气都透着凉意。
劳伦斯她怎么样了？不会感冒吧！昨天……
刚打开门，就看到艾尔已经不知站在门口好久了，她的脸色也不太好，可能还在生我气。
“劳伦斯～她醒来了没有？没感冒吧？”
“你不是想了解真相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艾尔完全没提一句“劳伦斯”，而是跟我说起其他的。
（这女人还真是爱记仇！）
真相！她是在说真相吗？
那个我苦苦哀求所希望得到的“东西”，自第一次醒来，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见到劳伦斯，第一次走出房间，第一次走到外面，第一次……有太多太多，从这里经历的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并且还都是颠覆我认知的第一次！
“那，究竟真相是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不再闪躲，很坚定地看着我。
“你跟我来。”她带我走在走廊过道里，在那半边玻璃墙上一堆卡片纸里面，她把那写有神秘数字的一张摘下来。
“你不继续写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个数字应该是23吧。”
“你猜的不错！是你想的那样，18-19-20-21-22-23…”
她肯定了我的推测，并重复读出那些数字。
“那些数字是日子！你为什么计数它，你在等什么？”
“等末日的到来。”
（末日！）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老是突然说出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是说我的末日。”她跟我强调着。
“你的末日？”我还在想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话锋一转，“还记得那张相片嘛，劳伦斯的那张相片。”
“你是说，那张中午时分，劳伦斯站在草原上，你给她拍的单人照吗？”
“对，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它的特别之处了吧。”
“特别？那倒没有，我没有觉得它有多特别。”
“为什么没有？”
“那张照片，不就是前不久你在给劳伦斯照的嘛！只不过是你骗了她：跟她说那是她小时候的相片。”
“呵呵～看来你的记性也不好！”
“我的记性？我只不过暂时是大脑部分失忆罢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劳伦斯，说那是她小时候的相片？”
“这～我怎么知道？”
“或者说你觉得劳伦斯为什么要骗你？说她不记得之前照过那张相片！如果像你所说那是前不久照的？”
“那～”
我被她话给怼得哑口无言！
她又强调到：“你要知道，要论记性，劳伦斯的记性可是很好的！”
她的话，重重的打击了我，一向自认为推理能力极好，语言天赋极佳的我，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打击到无地自容。
更受打击却是她后面的话。
“那些四字成语，都是你自己写的。”
（我自己！）我又震惊了。
那些字：
分不待我，曾几何分，及分行乐，分秒如箭······它们像是在挑逗我，一个个都跳跃出纸面，似乎要钻进我的脑子里。
是我写了它们？是我把“时”和“年”的概念给刻意隐藏了？它们都是我的字？
我不相信！
“不～不可能，你休要骗我，那明明就不是我的字迹。”我反驳她。
而她，摇了摇头叹息到：“如果你那个时候也失忆了呢？那个时候的你，写字不同于以往？”
不同于以往，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双手扒拉在那个写着“四字成语”的卡片纸上。
那些字，虽说比艾尔所写的那些要工整不少，但明显有些地方笔墨稍重，好像刻意描了几遍。在我的印象里，自己还从没有把写过的字再描写一遍的习惯。
仔细端详这些字的轮廓，确实！它们都是我写的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给描了几遍。所以，比起艾尔那些歪歪扭扭的字，除了工整之外，还有点跟加了粗似的。
这哪是给我真相，明明又在给我增加困惑。
“这，就是你所告诉我的真相？”我也摇着头，疑惑不解地问她。。
“不是，是劳伦斯！还有三天了，也只有三天了！”
“三天！什么意思？”
“你不会没有翻开看那张相片的背面看吧？不会不记得那后面的时间吧？”
相片的背面？时间？
怎么会不记得！我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那个劳伦斯单人相片的背面，那串奇怪的数字：03.25.725.48
“3月25日725分48秒！”我跟她强调我记得有多清楚。
“没错，你又猜对了！但是真相却只能我告诉你。”
“真相是什么？跟劳伦斯有什么关系？”
“日期到了，她离开的日期到了！”
“离开？”
“对！离开。3月25日725分48秒，就是她离开的时刻。”
离开时间，竟还能精确到秒！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我茫然地站在那里。
这，就是她说的“末日”！
对于她来讲，劳伦斯离开的日子就是她的末日。所以她才会每天都在计数，只要记得这个日子，每一天也会像倒计时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加速着来到“末日”这一天。同时，这样的计数，也是为了记录和女儿在一起的每一天。
“你差点让那一天提前到来！”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说道。
她确实可以有千万种理由来恨我，因为我的鲁莽，差点让劳伦斯提前…
“劳伦斯，劳伦斯呢？她现在在哪里？”
我看着艾尔，双手拍在她肩上，怒吼一样晃动着她瘦弱的身体。
艾尔推开了我的手，低下了头。
“大叔，你在干嘛？干嘛那样对我妈妈？”尖细的声音质问道。
转身我就看到了劳伦斯，她的大眼睛正盯着我，俏皮的撅起小嘴儿，很生气地面对我。
“我～我！”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在玩新的游戏。快告诉我，是什么游戏？一定要教我。”
劳伦斯依旧天真可爱的样子，我欣慰地笑了。
“嗯，我可以教你。教你很多很多新的游戏。”
艾尔一个人走到屋外，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看着那些玻璃墙上的卡片纸，我问劳伦斯：“劳伦斯，你会写字嘛？”
“我不会！”
“那好，我教你。”
笔呢？刚想去找，不曾想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立刻从手里掏出来一支。
字都不会写，她哪来的笔？
“劳伦斯，你今年几岁了？哦～我是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大了，你可以把它写在这上面？”
我指着其中一个空白的卡片纸。
“哦～你问我多大了嘛？我现在83个月零……”
我听清了劳伦斯的话，同时也注意到，她的笔落在的那一张卡片上面另一个卡片上的字：
在经历过的第83个月里，我们相依相伴…
这是艾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83个月也就是6年零11个月，差一个月不到七年！
“还有不到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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