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战争从来不是高端战力决定的
等洛收回精神力时，在空中呆立了良久，白泽等人早已来到这里，在下方静静等着他，也不出声打扰。
“呼~”洛呼出一口浊气，有些惆怅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洛愁眉苦脸地朝向白泽，“深渊海那边果然是出事了，东海舰队没了。”
白泽吃了一惊：“东海舰队没了？怎么回事儿。”
洛低头看着下面波光粼粼的大海，一语不发。
“凛死了。”他低声说道。
“什么？”白泽没听清。
“我说……”洛抬起头看向他，白泽惊讶的发现，他的眼角泛着泪花，“十万大山的神，南疆的祥瑞，凛，她死了，死在了深渊海。”
白泽怔怔地看着他。
“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白泽颤抖着说道。
凛，他们为数不多的从上古时代一起活下来的老朋友。如今灵兽的祥瑞虽然齐全，但是大多数都是上次深渊战争之后才晋升的。
从上古时代，也就是洛轮回前的那个时代活下来的，除了洛自己，就只有昀雀和凛了。
“又少了一个老朋友啊……”白泽有些怅然。
他们这些长生种平时之所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起来非常欢乐而且不正经，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想掩盖内心深处的悲痛。
活得时间长了，其实真正相熟的也就那么几个。他们认识的人确实多，然而大多数都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只有和他们一个时代的那些，才算真正能够说得上话。
可现在又走了一个。
“凛死得其所。”洛猛地甩了一下头，“她战死在深渊海，而不是像一千年前的漠北祥瑞一样，死在人类手里，我们应该替她高兴，她没有辜负自己的使命。”
“我们生来就是要和深渊死磕到底的，我们彼此之间只能活一个。”洛瞳孔重新聚焦，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一会儿在河洛登陆，吃过饭之后，星夜赶往长白。”
白泽眼神微动，他诧异地问白狼：“我们不需要去深渊海支援吗？”
洛摇了摇头：“直接去长白，找昀雀，然后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路沿着朔方、河洛，到云梦泽之后绕过深渊海去南疆十万大山，最后在横渡深渊海前往碛西。”
“深渊海那边不紧急吗？”白泽疑惑。
都已经死了一个祥瑞，外带着覆没了一支满编舰队，洛真就这么放心？
“镇守深渊海的是沈清源，沈苍生的徒弟，我相信他。”洛遥望着南方，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可是我和沈苍生一起带出来的，两千年前他就能守住深渊海防线，两千年后我相信他依旧可以。”
不管是沈苍生还是沈清源，这两个人白泽不认识，听洛的意思，都是经历过上一次深渊战争的？那他们应对深渊的经验应该不少，可能真的问题不大。
只是有一点白泽很纳闷，洛为什么就这么有信心，觉得这个沈清源能够靠着一支新组建的援军稳住深渊海防线。
他向洛提出自己的疑问后，洛久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南方，就在白泽怀疑这狼是不是走神了的时候，他收回了目光，开口说道：
“沈苍生当年能依靠区区二十万军队死守朗山十四天，如今沈清源也能靠着包含三分之一新军的舰队守住深渊海。”
洛的声音倒是很平静，他确实对沈清源很有信心，倒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就是因为，沈清源是沈苍生一手带出来的。
他和沈苍生都是一个性子，是真正能拿命去完成使命的那种。
“与其让深渊海多几个可有可无的祥瑞和你这个不能直接对深渊出手的山海，倒不如我们赶紧找到其他祥瑞并且让他们出兵碛西。”
“战争的走向终究不是由高端战力决定的。”洛稍微降下来一点高度，和白泽齐平，他调整自己的位置，来到白泽面前。
“你从来都没有指挥过哪怕一场战争，所以你想当然以为高端战力就是关键。”洛盯着白泽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外行一直有一个认知误区，就是觉得只要高端战力在军队里面嘎嘎乱杀，就能获得胜利。”
“但是，实际上真正的战争当中，战场涵盖了很大的一个范围，仅仅依靠少数的强者，很难完全阻滞军队的进攻。”
“正相反，如果底层军队败了，在某个地方出现了防御真空带，那么胜者就可以长驱直入，在更大的范围内开枝散叶，到时候，就更难阻挡对方的攻势了。”
白泽一脸懵逼地听着，脑子已经完全放空了。
隔行如隔山，不懂就是不懂。
他白泽不擅长指挥，也不了解这些。
“太过注重顶尖强者，只会出现一个结果。”洛认真地看着白泽的眼睛，“打赢了所有战斗，输掉了整个战争。”
“而且……”洛挪开视线，转向下方，伸手指了指大海，“人多了，也是可以压死所谓的强者的，放在以前，第三境第四境几乎没有被逆伐的可能性，但是在灵武的时代……”
洛眯起眼睛，一字一顿：“一切，皆有可能。”
白泽不相信：“法则的力量怎么说，这也是灵武可以破得了……”
“他们杀过第三境。”洛猛然转头，打断了白泽的话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以为一千年前浊是怎么死的，人类调遣了两千灵武军团士兵，全副武装向浊开战，被浊屠杀殆尽之后，浊无力维持领域，然后——”
“人类调用空间爆弹，轰平了那里。”
白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空间爆弹他知道，一种全维度生效的灵力爆弹，直接摧毁空间架构，如果没有法则领域的话，的确有杀死第三境的可能。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几点：第一，战争的胜负与高端战力关系不大：第二，人类有着不少你我都不知道的底牌，浊当初只是让他们掀出了两张牌。”
“现在，让我们放下心，去长白吧。”洛拍拍他，然后又向小白龙他们招招手，“援军才是最重要的。”
“呼~”洛呼出一口浊气，有些惆怅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洛愁眉苦脸地朝向白泽，“深渊海那边果然是出事了，东海舰队没了。”
白泽吃了一惊：“东海舰队没了？怎么回事儿。”
洛低头看着下面波光粼粼的大海，一语不发。
“凛死了。”他低声说道。
“什么？”白泽没听清。
“我说……”洛抬起头看向他，白泽惊讶的发现，他的眼角泛着泪花，“十万大山的神，南疆的祥瑞，凛，她死了，死在了深渊海。”
白泽怔怔地看着他。
“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白泽颤抖着说道。
凛，他们为数不多的从上古时代一起活下来的老朋友。如今灵兽的祥瑞虽然齐全，但是大多数都是上次深渊战争之后才晋升的。
从上古时代，也就是洛轮回前的那个时代活下来的，除了洛自己，就只有昀雀和凛了。
“又少了一个老朋友啊……”白泽有些怅然。
他们这些长生种平时之所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起来非常欢乐而且不正经，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想掩盖内心深处的悲痛。
活得时间长了，其实真正相熟的也就那么几个。他们认识的人确实多，然而大多数都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只有和他们一个时代的那些，才算真正能够说得上话。
可现在又走了一个。
“凛死得其所。”洛猛地甩了一下头，“她战死在深渊海，而不是像一千年前的漠北祥瑞一样，死在人类手里，我们应该替她高兴，她没有辜负自己的使命。”
“我们生来就是要和深渊死磕到底的，我们彼此之间只能活一个。”洛瞳孔重新聚焦，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一会儿在河洛登陆，吃过饭之后，星夜赶往长白。”
白泽眼神微动，他诧异地问白狼：“我们不需要去深渊海支援吗？”
洛摇了摇头：“直接去长白，找昀雀，然后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路沿着朔方、河洛，到云梦泽之后绕过深渊海去南疆十万大山，最后在横渡深渊海前往碛西。”
“深渊海那边不紧急吗？”白泽疑惑。
都已经死了一个祥瑞，外带着覆没了一支满编舰队，洛真就这么放心？
“镇守深渊海的是沈清源，沈苍生的徒弟，我相信他。”洛遥望着南方，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可是我和沈苍生一起带出来的，两千年前他就能守住深渊海防线，两千年后我相信他依旧可以。”
不管是沈苍生还是沈清源，这两个人白泽不认识，听洛的意思，都是经历过上一次深渊战争的？那他们应对深渊的经验应该不少，可能真的问题不大。
只是有一点白泽很纳闷，洛为什么就这么有信心，觉得这个沈清源能够靠着一支新组建的援军稳住深渊海防线。
他向洛提出自己的疑问后，洛久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南方，就在白泽怀疑这狼是不是走神了的时候，他收回了目光，开口说道：
“沈苍生当年能依靠区区二十万军队死守朗山十四天，如今沈清源也能靠着包含三分之一新军的舰队守住深渊海。”
洛的声音倒是很平静，他确实对沈清源很有信心，倒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就是因为，沈清源是沈苍生一手带出来的。
他和沈苍生都是一个性子，是真正能拿命去完成使命的那种。
“与其让深渊海多几个可有可无的祥瑞和你这个不能直接对深渊出手的山海，倒不如我们赶紧找到其他祥瑞并且让他们出兵碛西。”
“战争的走向终究不是由高端战力决定的。”洛稍微降下来一点高度，和白泽齐平，他调整自己的位置，来到白泽面前。
“你从来都没有指挥过哪怕一场战争，所以你想当然以为高端战力就是关键。”洛盯着白泽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外行一直有一个认知误区，就是觉得只要高端战力在军队里面嘎嘎乱杀，就能获得胜利。”
“但是，实际上真正的战争当中，战场涵盖了很大的一个范围，仅仅依靠少数的强者，很难完全阻滞军队的进攻。”
“正相反，如果底层军队败了，在某个地方出现了防御真空带，那么胜者就可以长驱直入，在更大的范围内开枝散叶，到时候，就更难阻挡对方的攻势了。”
白泽一脸懵逼地听着，脑子已经完全放空了。
隔行如隔山，不懂就是不懂。
他白泽不擅长指挥，也不了解这些。
“太过注重顶尖强者，只会出现一个结果。”洛认真地看着白泽的眼睛，“打赢了所有战斗，输掉了整个战争。”
“而且……”洛挪开视线，转向下方，伸手指了指大海，“人多了，也是可以压死所谓的强者的，放在以前，第三境第四境几乎没有被逆伐的可能性，但是在灵武的时代……”
洛眯起眼睛，一字一顿：“一切，皆有可能。”
白泽不相信：“法则的力量怎么说，这也是灵武可以破得了……”
“他们杀过第三境。”洛猛然转头，打断了白泽的话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以为一千年前浊是怎么死的，人类调遣了两千灵武军团士兵，全副武装向浊开战，被浊屠杀殆尽之后，浊无力维持领域，然后——”
“人类调用空间爆弹，轰平了那里。”
白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空间爆弹他知道，一种全维度生效的灵力爆弹，直接摧毁空间架构，如果没有法则领域的话，的确有杀死第三境的可能。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几点：第一，战争的胜负与高端战力关系不大：第二，人类有着不少你我都不知道的底牌，浊当初只是让他们掀出了两张牌。”
“现在，让我们放下心，去长白吧。”洛拍拍他，然后又向小白龙他们招招手，“援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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