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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倔强婚姻

    五十、倔强婚姻

    郁语晶一反常态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司徒豫泽再次燃起无名火。

    可她已经被他整的无力反抗缩在角落软成一团,他不觉得自己还能靠折磨她还是毒打她得到发泄。

    再不离开,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快要同情她心疼她了。

    “你!把你家小姐给我带上楼!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两个!”司徒豫泽恶狠狠对韩妙语吼。

    韩妙语用力把郁语晶扶起来,搀扶她倚着扶手上楼。

    一个年长的女佣人指了指走廊一头的客房,韩妙语把郁语晶扶过去开门进去。

    过了一会儿,刚才指路的女佣人端了一个托盘来敲门:“小姑娘,这个是少爷让送来给你们小姐的。少爷气的不轻,你们就在房间将就吃点吧。”

    “谢谢您,老妈妈。”

    “不客气的,你叫我余妈就好了,我在这里做了几年了,少爷和太太人都很好的。我是下人我不该随便听,可是这么大动静,你们小姐把少爷气成这样,少爷是要面子的大人物,这以后,可怎么办呀,唉。”余妈说完自顾自走了。

    “谢谢余妈。”韩妙语在余妈身后感激,端着盘子回到房间。

    郁语晶没胃口,完全没动饭菜,胸口痛了许久,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很不安稳,夜里总是噩梦,自己把自己吓哭了。

    韩妙语也跟着伺候了一夜。

    司徒豫泽并没有把郁语晶看管起来,郁语晶也没有打算跑。于是司徒家就像当她们主仆二人不存在一样,视而不见的过了几天。

    司徒豫泽没有让人过问郁语晶的伤势,只是三餐让下人送去客房。

    司徒豫泽连楼上客房周围都不会走过。

    四天后,司徒豫泽一大早敲了一下郁语晶的房门,不容违抗地命令:“十分钟之后下楼上车。”

    十分钟之后,郁语晶穿着司徒豫泽亲手绘图的木槿花旗袍,站在车边看他。他却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自顾自上车。

    郁语晶低头跟上车,乖乖坐在角落,揪紧小手,低头盯住自己的小手一个劲看。

    车子开到一个肃穆的大院停下,司徒豫泽下车,郁语晶就跟下车。 

    司徒豫泽微弯手臂看了郁语晶一眼,她就乖乖挽上他的臂弯,淡淡微笑跟他进去。

    上楼走进一间看起来有些古韵的办公室,一个一身英气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豫泽!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老师,学生今天结婚,想请老师做我的证婚人,给我们写结婚文书。”司徒豫泽挽着郁语晶走过去,对中年人说。

    “结婚?好啊!你小子,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漂亮文静的小姑娘。”中年人高高兴兴地拍了拍司徒豫泽的肩。

    “语妹,叫杜老师。”司徒豫泽语气平常地引见。

    “杜老师您好,我叫郁语晶。馥郁的郁,语言的语,三日晶,谢谢杜老师。”

    “好好,我这刚好有空白文书,这就写给你们。”杜老师提起书案上的小楷笔,写了两份一式一样的结婚文书,盖上印章,放进锦盒,递给二人,“恭喜恭喜。”

    “谢谢老师,今晚婚宴,老师有空来吗?您是学生第一个通知的宾客。”司徒豫泽接过锦盒握在手心。

    “来,来,一定来!”

    郁语晶淡笑道谢:“谢谢杜老师。”

    司徒豫泽道了谢带郁语晶离开。 

    回去的路上,郁语晶一直偷偷瞄司徒豫泽握着文书锦盒的手,却不敢说什么。甚至他觉查到她目光,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就惊慌地移开目光去看别处。

    “你想说什么?痛快说!我讨厌女人扭扭捏捏的,特别是你!”司徒豫泽像变了个人一样,冷冷地对她说。

    “嗯……少帅,婚书……可以给我一份吗?”她嗫嚅了许久,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请求。

    “你?要这个干什么?”司徒豫泽一脸不屑,还是打开锦盒抽出一份婚书给她。

    “谢谢。”郁语晶接过那张纸,上面有烫金的龙凤牡丹,有他和她的名字,有她嫁给她的日子。

    她忽然就觉得很满足。

    折腾了一圈,能弄丢的都弄丢了,至少还剩下这张婚书。

    郁语晶小心把婚书折好,合在胸前,盖在两只小手里。她眨巴大眼睛,忍着不掉眼泪,淡笑向车外看。 

    司徒豫泽默默地看她的一举一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沉默了。

    回到司徒府上,郁语晶乖巧地下车跟司徒豫泽上楼。

    走到他房间门口,司徒豫泽转开门,自己没有进去:“去换衣服,一会我叫人来侍候。”说完转身就走了。

    郁语晶走进司徒豫泽的房间:好大,好豪华。沙发上放着整套的婚纱和首饰,书桌上有一套化妆的东西。

    郁语晶自己换上婚纱,一件一件戴首饰——他在如此恼怒的时候,也舍不得委屈她,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首饰还没全戴完,有人来敲门,进来的是韩妙语和一个年轻女人,把郁语晶扶去书桌给她化妆。

    郁语晶就像个玩偶娃娃一样,呆傻傻的任她们弄。

    她知道弄得再漂亮也不是她的婚礼,她喜欢的人,心里再没有她。

    所有形式,都只是那个更大的难堪的伏笔。

    她只剩接受命运,没有幸福可期,又何来激动、欣喜、忐忑?

    过了几十分钟,司徒豫泽推门进来,看到收拾的差不多的郁语晶,步子缓了一下,慢慢走到她身侧,淡淡说了一句:“不错,今天很漂亮。”

    郁语晶抬头看他,可他的眼里一丝波澜也没有。原来那并不是喜爱,只是夸赞。

    她又低下头,眼泪悄悄滴在手上。害怕司徒豫泽看见,她紧张地抹掉手背上的水珠,双手互捏着坐好。

    司徒豫泽伸出的手,终究没能抚上她的肩,心有不甘地缓缓放下。

    “少帅,好了。”给郁语晶化妆的女人回禀了一声,司徒豫泽就不由分说把郁语晶从椅子上拎起来,看她识相的挽上他的手臂,转身往外走。

    郁语晶几乎是被拖带去楼梯口,司徒豫泽扫了她一眼,她就乖乖给精致的小脸挂上明艳动人的淡笑,倚在他臂弯随他从楼梯上往下走。

    郁语晶被带到一楼,见宾客,答谢,交换戒指,亲吻,敬酒。一路仪式走下来,她都觉得是在参加别人的婚礼,似乎和她或司徒豫泽都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