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杂役人生
一阵钟声响起，有人不解地问道：“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辰，怎么钟声就响起来了？”
“你听清楚些，这是圣钟！不是饭堂里的钟声。”有人在旁边没好气地说道。
这钟声宏大嘹亮，可达人心，钟声荡漾，方圆百里都可以听到。
圣钟只有在测试资质达到青色以上才会响起，当年陈默教主测试时钟声响了五次，震惊了整个山门。
有人静下心来，数着钟声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六次！
居然达到六次，比陈默教主的都多！山门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兴奋起来，包括那些闭关多年的人，纷纷走出了闭关之地。除了钟声，他们敏锐地发现，居然在空中出现一丝丝神性！
“绝世天才出现，宗门大兴！”他们纷纷说道。
第二次测试排名出来了，李牧然第一，云雀姑娘排在第二，张小阳这家伙居然排到了五十六位。
“虽然不如你们，但老子也是天才之一！”张小阳沾沾自喜地说道。
李牧然站在人群中不时地脸红，那是被一阵阵赤裸裸崇拜羡慕的目光刺激出来的模样。那些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目光里明显有挑衅的意味。这些女孩并非都是来考试的姑娘，还有些来看比赛，穿着灰色青色白色衣裳的姑娘。
云雀姑娘露出迷人的微笑，冲李牧然伸出了双臂，打算给他一个大大的祝福，被李牧然无情地拒绝！
女长老向教主请示：“第三项我们考什么？上一次我们考的是冰雪境。”
陈默一边咳血一边思考，然后说道：“考烈火境！”
这项内容就是通过幻境，冰冻火烤油炸刀割等等虚幻手段，看你能承受到何种程度，虽然是幻境，疼却是真疼！据那些没考上的人员回去后介绍经验讲，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很多人回去后整整做了两年的噩梦！有些人出现了抑郁躁狂等精神问题。
五千多名考生都走进一个莲花样的小房子里。
房子很小，为青玉雕成，上面刻着各种符文。这些符文不断地闪耀着光芒，有些符文飞了出来，在房子周围环绕。
等李牧然进去后才发现，其内宽阔无比，有方圆十里大小，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莲座，地上白雾袅袅，像一池荷塘。
“阵起！”一个声音响起，周围的人不见踪影，那些白雾化作烈焰燃烧起来！
开始烈焰离的很远，不仅没有灼烧感，反倒传来一阵阵温暖。烈焰逐渐靠近，皮肤感觉到一股灼烧的刺痛，如无数针刺一般。李牧然闻到一股皮肤烤焦的味道，那皮肤上的毛发已被烧光，隐隐有白气从皮肤上冒了出来！刺痛也变得更加强烈，如一把刀在切割皮肤。
“已有一千人退出！”那声音再次响起。
很痛！疼痛直往心里钻。李牧然牙齿咬出血来，头上冒出了汗！
皮肤已经被烧焦，那火焰开始向肌肉钻去，发出“滋滋”的声音。它从四肢的小肌肉开始，逐渐向躯体延伸。有些肌肉溶化，开始冒起泡泡。
有一阵子出现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接着更大的痛苦传了进来，正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已有两千人退出！”那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应该还可以坚持！”李牧然想，他想四周看去，除了他，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火焰从红色变成蓝色，规模比原先小些，但温度更高！
“这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他想：“季红尘到哪里去了？”凭他的直觉，只要季红尘没死，还有行动自由，肯定会寻找自己的，也许正在长安等自己！
他企图通过转移思维的方式去对抗痛苦，可痛苦把活生生地拉了回来。
肌肉已经被烧焦，那蓝色的火焰像一个个伸出来的舌头，不断地向内脏舔去，骨骼在火焰下变得晶莹透亮。
痛苦已经变成一层层巨浪，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识海，他大喝一声，眼耳鼻嘴中流出血来，只是这血很快被气化。
“已有四千人退出！”那声音传来，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
“退出！”李牧然果断地说道。
蓝色的火焰消失，他看见自己完好无缺地坐在莲座上。周围少了很多人，那些零星还在莲座上的人，面上痛苦异常，有的五官真的在流血。
当他走出小屋时，外面的人大都双手抱肩，全身颤抖，面部肌肉跳动，呈极度疲惫状态。他擦干脸上的血迹，寻找张小阳，并没找到。这家伙还在里面硬撑，没有出来！
“好可怕！今生再也不想让烧一次！”云雀姑娘说道，她早已经提前退了出来，身上已经湿透，身材玲珑别致。
“这小子难道想在里面被烧死！”看到不断走出来的人，李牧然情不自禁说道。周围的人除了颤抖，还在不停地诉说着火焰的可怕及自己抵抗火焰的勇敢，想从别人那里得到慰藉！
张小阳终于颤抖地出来了，在他出来后，里面又出来不到十人。出来时他还处于迷糊状态，不让人碰他，只要一碰，便蜷缩着躲到老远，嘴里还发出野兽般的尖叫。
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的眼神才逐渐清明起来，人还是有些猥琐！
看到李牧然有些鄙视又有些可怜的目光，他终于说出一句有条理的话来：“你们第二轮成绩都很好，我不拼一下行吗？我容易吗！”说着眼圈红了起来。云雀姑娘也落了泪，给了他第二次拥抱。
总成绩终于下来，由于李牧然第二次测试资质太好，无可动摇地获得第一名。云雀姑娘也不错，获得第九名。张小阳获得第八十名，看来这次拼搏是值得的！
“我们都可以留下来了！”张小阳颤抖地走向李牧然，打算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却在这时被人拍了拍肩膀，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青年站在那里，示意他让开。
“李牧然是吧？教主要见你！”白衣青年说道，便转身离去。
无限风光在山顶!谁能想到这里是小桥流水人家的绮丽。无数条小溪蜿蜒曲折，无数个池塘盛开着朵朵青莲，无数个小桥精雕细琢。那座宫殿就建在小桥流水间，宫殿外，是无数的小院，其内流水潺潺，绿树红花，鸟鸣啾啾。
李牧然跟着白衣青年在小巷里行走，道路两旁全是奇花异草，他不仅见到了发光的白鸽、孔雀和麝鹿，还看到了一对奇怪的动物，头着一对长角，身上披着鳞甲，在它的背上张着一对长长的翅膀。他还看得一只黑色的小鸟，站在火焰中，正洗啄着自己的羽毛。
他们向宫殿的中心走去，天很晴朗，这里却白雾绕绕，灵气厚重，每吸一口都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随着宫殿中心越来越近，白衣青年的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他低着头，两眼只敢瞅着地面，根本不敢向两边看。
前面是一个不大小院，却金光闪闪，有皇家气派。从外面看，院子里的青莲有十余丈高，远远高过围墙。门口处，红衣女长老正微笑等待，白衣青年深鞠一躬后退步离开。
进了院子，一个碗口粗的灵泉正在喷涌，高达一丈。池中有灵鱼游动，这些灵鱼不仅可以在水中游动，很多居然游弋在空中，在青莲间徘徊。
“教主，李牧然到了！”女长老温柔地说道。
陈默脸色还有些发黄，已经不再咳嗽。他看了一眼李牧然说道：“不错！不仅资质很高，而且模样俊俏！”说罢，便不再说话。
女长老赶忙补充道：“教主因受了伤，不能说太多的话，其实内心事是非常高兴的，这次见你就说明他对你的重视！
教里有规定，哪怕资质再高，也要从杂役弟子一步一步来！当年教主也是这么过来的。
为表达教主对你的重视，除了教里对你的正常奖励外，教主会再增你十颗真气丹。对于杂役弟子来说，一年才能分到一颗真气丹。放心，以后本教会对你重点培养的！”
回来的路上李牧然一直在想：“他说我模样俊俏，有几个意思？”想着，突然打了个寒战，再想到教主和女长老眉目传情的样子，心又放了下来。
在山腰处他遇到了带队的青衣女子，她五官并不精致，在众多的美女里，显得普通平常。但李牧然对她印象很好，从她带队的情况来看，是一个认真负责有责任心的女子。
“祝贺你！没想到我的队伍里能考上三个人，而且你还是第一！”她说，脸上显露出明显的喜悦。
“这也是种缘分！如果你现在不忙的话，来我的院子坐坐，我可以给说你一下杂役弟子的生活，你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她淡淡地说道，李牧然可以感觉到，她说的缘分就是简单的缘分，没有牵扯其它的意思。
小院在一个偏僻寂静的地方，屋子里也很朴素，除了一些必须的家具外，没有其它的东西。所有的东西被整齐分类地摆放，虽然陈旧，却非常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一杯热茶被端上来，热水里只漂浮着一颗种子。种子开始发芽，快速地长出叶子，然后在水中开出了一朵小黄花。小黄花的清香在茶水中弥漫出来，还没喝，就可以感到阵阵清爽！
“谢谢师姐！”李牧然说道。他现在已经是杂役弟子，可以称青衣女子师姐。
“这是我们青莲山独有的茶，芦倌。一株一年只结一子！”青衣女子说道：“我叫清沐，以后你可以叫我清沐师姐。”
微风吹起，一只五彩的蝴蝶飞到清沐手上，蝴蝶每扇一次翅膀，便有无数个光点飞出，屋子里一片星光。
“在你去见教主时，其它人已经被告知了，这也是我让你来这里的原因。”清沐说道。
“这次的前十名每人会被赠给一枚真气丹，你是第一名，赠三枚！”清沐轻饮一口茶说道：“其实我们青莲山很穷！”
“杂役弟子是青莲山的最底层，最苦最累的脏活都要你们去干！像做饭打柴种地喂灵兽浇灵草等等都是你们的，甚至还有如厕的清洁。
而且你们只有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里你们不能升到练气期，就会被赶出宗门！我们外门弟子，如果十年内不能修炼到筑基，就会取消外门弟子的身份，成为执事。
你们也有权利，你们每年会分到一枚真气丹，还可以在秘籍堂里挑一种低级的修炼法门和武技法。”清沐说道。
“这些弟子修为都是怎么样的？”李牧然问道。
“杂役弟子是炼体期；外门弟子是炼气期；内门弟子是筑基期；亲传弟子是结丹期，也称金丹期。”清沐想了想说道：“长老应该是元婴期吧？至于教主是什么修为？我就不知道了。”
“杂役弟子是怎么管理的？”李牧然问道。
“一般会在杂役弟子里选出一个武力值最高者管理，也有一些执事协助。”清沐突然想起一点说道：“对了！我们青莲山同级是可以对决的。只要双方同意，可在比武场的对决台对决，生死勿论！”
清沐是一个很热心也很细心的人，不厌其烦地给李牧然讲了很多的事，都深入到细枝末叶。
“你们住的地方不是山下，山下的都是客房，你们住的是水下。”清沐送李牧然出院子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李牧然来到山下时，饭堂的钟声正在响起，饭堂的门口站着张小阳等待的身影。
看到张小阳焦急并四处张望的目光，李牧然心里一阵感动，暗想：“好弟兄！”然后他看到张小阳向人群中跑来，牵住了云雀姑娘的手。
“兄弟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这样！”李牧然对自己说道，以安慰有些受伤的心。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整个过程李牧然除了吃饭，就是听对面咯咯笑声不断的声音，郎情妾意，打情骂俏！
他们来到住处，李牧然心情才好些！一条通道蜿蜒来到水下，这是一个个琉璃的房子，上面就是湖水，还有满湖莲荷，一条条美丽的鱼就在你上面游弋，它们有时会好奇地停下来，打量着，被关在琉璃笼子中的你，然后无比自豪地自由地游向荷花深处。
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碧水荡漾，李牧然想：“我的杂役人生开始！”
“你听清楚些，这是圣钟！不是饭堂里的钟声。”有人在旁边没好气地说道。
这钟声宏大嘹亮，可达人心，钟声荡漾，方圆百里都可以听到。
圣钟只有在测试资质达到青色以上才会响起，当年陈默教主测试时钟声响了五次，震惊了整个山门。
有人静下心来，数着钟声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六次！
居然达到六次，比陈默教主的都多！山门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兴奋起来，包括那些闭关多年的人，纷纷走出了闭关之地。除了钟声，他们敏锐地发现，居然在空中出现一丝丝神性！
“绝世天才出现，宗门大兴！”他们纷纷说道。
第二次测试排名出来了，李牧然第一，云雀姑娘排在第二，张小阳这家伙居然排到了五十六位。
“虽然不如你们，但老子也是天才之一！”张小阳沾沾自喜地说道。
李牧然站在人群中不时地脸红，那是被一阵阵赤裸裸崇拜羡慕的目光刺激出来的模样。那些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目光里明显有挑衅的意味。这些女孩并非都是来考试的姑娘，还有些来看比赛，穿着灰色青色白色衣裳的姑娘。
云雀姑娘露出迷人的微笑，冲李牧然伸出了双臂，打算给他一个大大的祝福，被李牧然无情地拒绝！
女长老向教主请示：“第三项我们考什么？上一次我们考的是冰雪境。”
陈默一边咳血一边思考，然后说道：“考烈火境！”
这项内容就是通过幻境，冰冻火烤油炸刀割等等虚幻手段，看你能承受到何种程度，虽然是幻境，疼却是真疼！据那些没考上的人员回去后介绍经验讲，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很多人回去后整整做了两年的噩梦！有些人出现了抑郁躁狂等精神问题。
五千多名考生都走进一个莲花样的小房子里。
房子很小，为青玉雕成，上面刻着各种符文。这些符文不断地闪耀着光芒，有些符文飞了出来，在房子周围环绕。
等李牧然进去后才发现，其内宽阔无比，有方圆十里大小，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莲座，地上白雾袅袅，像一池荷塘。
“阵起！”一个声音响起，周围的人不见踪影，那些白雾化作烈焰燃烧起来！
开始烈焰离的很远，不仅没有灼烧感，反倒传来一阵阵温暖。烈焰逐渐靠近，皮肤感觉到一股灼烧的刺痛，如无数针刺一般。李牧然闻到一股皮肤烤焦的味道，那皮肤上的毛发已被烧光，隐隐有白气从皮肤上冒了出来！刺痛也变得更加强烈，如一把刀在切割皮肤。
“已有一千人退出！”那声音再次响起。
很痛！疼痛直往心里钻。李牧然牙齿咬出血来，头上冒出了汗！
皮肤已经被烧焦，那火焰开始向肌肉钻去，发出“滋滋”的声音。它从四肢的小肌肉开始，逐渐向躯体延伸。有些肌肉溶化，开始冒起泡泡。
有一阵子出现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接着更大的痛苦传了进来，正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已有两千人退出！”那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应该还可以坚持！”李牧然想，他想四周看去，除了他，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火焰从红色变成蓝色，规模比原先小些，但温度更高！
“这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他想：“季红尘到哪里去了？”凭他的直觉，只要季红尘没死，还有行动自由，肯定会寻找自己的，也许正在长安等自己！
他企图通过转移思维的方式去对抗痛苦，可痛苦把活生生地拉了回来。
肌肉已经被烧焦，那蓝色的火焰像一个个伸出来的舌头，不断地向内脏舔去，骨骼在火焰下变得晶莹透亮。
痛苦已经变成一层层巨浪，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识海，他大喝一声，眼耳鼻嘴中流出血来，只是这血很快被气化。
“已有四千人退出！”那声音传来，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
“退出！”李牧然果断地说道。
蓝色的火焰消失，他看见自己完好无缺地坐在莲座上。周围少了很多人，那些零星还在莲座上的人，面上痛苦异常，有的五官真的在流血。
当他走出小屋时，外面的人大都双手抱肩，全身颤抖，面部肌肉跳动，呈极度疲惫状态。他擦干脸上的血迹，寻找张小阳，并没找到。这家伙还在里面硬撑，没有出来！
“好可怕！今生再也不想让烧一次！”云雀姑娘说道，她早已经提前退了出来，身上已经湿透，身材玲珑别致。
“这小子难道想在里面被烧死！”看到不断走出来的人，李牧然情不自禁说道。周围的人除了颤抖，还在不停地诉说着火焰的可怕及自己抵抗火焰的勇敢，想从别人那里得到慰藉！
张小阳终于颤抖地出来了，在他出来后，里面又出来不到十人。出来时他还处于迷糊状态，不让人碰他，只要一碰，便蜷缩着躲到老远，嘴里还发出野兽般的尖叫。
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的眼神才逐渐清明起来，人还是有些猥琐！
看到李牧然有些鄙视又有些可怜的目光，他终于说出一句有条理的话来：“你们第二轮成绩都很好，我不拼一下行吗？我容易吗！”说着眼圈红了起来。云雀姑娘也落了泪，给了他第二次拥抱。
总成绩终于下来，由于李牧然第二次测试资质太好，无可动摇地获得第一名。云雀姑娘也不错，获得第九名。张小阳获得第八十名，看来这次拼搏是值得的！
“我们都可以留下来了！”张小阳颤抖地走向李牧然，打算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却在这时被人拍了拍肩膀，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青年站在那里，示意他让开。
“李牧然是吧？教主要见你！”白衣青年说道，便转身离去。
无限风光在山顶!谁能想到这里是小桥流水人家的绮丽。无数条小溪蜿蜒曲折，无数个池塘盛开着朵朵青莲，无数个小桥精雕细琢。那座宫殿就建在小桥流水间，宫殿外，是无数的小院，其内流水潺潺，绿树红花，鸟鸣啾啾。
李牧然跟着白衣青年在小巷里行走，道路两旁全是奇花异草，他不仅见到了发光的白鸽、孔雀和麝鹿，还看到了一对奇怪的动物，头着一对长角，身上披着鳞甲，在它的背上张着一对长长的翅膀。他还看得一只黑色的小鸟，站在火焰中，正洗啄着自己的羽毛。
他们向宫殿的中心走去，天很晴朗，这里却白雾绕绕，灵气厚重，每吸一口都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随着宫殿中心越来越近，白衣青年的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他低着头，两眼只敢瞅着地面，根本不敢向两边看。
前面是一个不大小院，却金光闪闪，有皇家气派。从外面看，院子里的青莲有十余丈高，远远高过围墙。门口处，红衣女长老正微笑等待，白衣青年深鞠一躬后退步离开。
进了院子，一个碗口粗的灵泉正在喷涌，高达一丈。池中有灵鱼游动，这些灵鱼不仅可以在水中游动，很多居然游弋在空中，在青莲间徘徊。
“教主，李牧然到了！”女长老温柔地说道。
陈默脸色还有些发黄，已经不再咳嗽。他看了一眼李牧然说道：“不错！不仅资质很高，而且模样俊俏！”说罢，便不再说话。
女长老赶忙补充道：“教主因受了伤，不能说太多的话，其实内心事是非常高兴的，这次见你就说明他对你的重视！
教里有规定，哪怕资质再高，也要从杂役弟子一步一步来！当年教主也是这么过来的。
为表达教主对你的重视，除了教里对你的正常奖励外，教主会再增你十颗真气丹。对于杂役弟子来说，一年才能分到一颗真气丹。放心，以后本教会对你重点培养的！”
回来的路上李牧然一直在想：“他说我模样俊俏，有几个意思？”想着，突然打了个寒战，再想到教主和女长老眉目传情的样子，心又放了下来。
在山腰处他遇到了带队的青衣女子，她五官并不精致，在众多的美女里，显得普通平常。但李牧然对她印象很好，从她带队的情况来看，是一个认真负责有责任心的女子。
“祝贺你！没想到我的队伍里能考上三个人，而且你还是第一！”她说，脸上显露出明显的喜悦。
“这也是种缘分！如果你现在不忙的话，来我的院子坐坐，我可以给说你一下杂役弟子的生活，你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她淡淡地说道，李牧然可以感觉到，她说的缘分就是简单的缘分，没有牵扯其它的意思。
小院在一个偏僻寂静的地方，屋子里也很朴素，除了一些必须的家具外，没有其它的东西。所有的东西被整齐分类地摆放，虽然陈旧，却非常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一杯热茶被端上来，热水里只漂浮着一颗种子。种子开始发芽，快速地长出叶子，然后在水中开出了一朵小黄花。小黄花的清香在茶水中弥漫出来，还没喝，就可以感到阵阵清爽！
“谢谢师姐！”李牧然说道。他现在已经是杂役弟子，可以称青衣女子师姐。
“这是我们青莲山独有的茶，芦倌。一株一年只结一子！”青衣女子说道：“我叫清沐，以后你可以叫我清沐师姐。”
微风吹起，一只五彩的蝴蝶飞到清沐手上，蝴蝶每扇一次翅膀，便有无数个光点飞出，屋子里一片星光。
“在你去见教主时，其它人已经被告知了，这也是我让你来这里的原因。”清沐说道。
“这次的前十名每人会被赠给一枚真气丹，你是第一名，赠三枚！”清沐轻饮一口茶说道：“其实我们青莲山很穷！”
“杂役弟子是青莲山的最底层，最苦最累的脏活都要你们去干！像做饭打柴种地喂灵兽浇灵草等等都是你们的，甚至还有如厕的清洁。
而且你们只有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里你们不能升到练气期，就会被赶出宗门！我们外门弟子，如果十年内不能修炼到筑基，就会取消外门弟子的身份，成为执事。
你们也有权利，你们每年会分到一枚真气丹，还可以在秘籍堂里挑一种低级的修炼法门和武技法。”清沐说道。
“这些弟子修为都是怎么样的？”李牧然问道。
“杂役弟子是炼体期；外门弟子是炼气期；内门弟子是筑基期；亲传弟子是结丹期，也称金丹期。”清沐想了想说道：“长老应该是元婴期吧？至于教主是什么修为？我就不知道了。”
“杂役弟子是怎么管理的？”李牧然问道。
“一般会在杂役弟子里选出一个武力值最高者管理，也有一些执事协助。”清沐突然想起一点说道：“对了！我们青莲山同级是可以对决的。只要双方同意，可在比武场的对决台对决，生死勿论！”
清沐是一个很热心也很细心的人，不厌其烦地给李牧然讲了很多的事，都深入到细枝末叶。
“你们住的地方不是山下，山下的都是客房，你们住的是水下。”清沐送李牧然出院子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李牧然来到山下时，饭堂的钟声正在响起，饭堂的门口站着张小阳等待的身影。
看到张小阳焦急并四处张望的目光，李牧然心里一阵感动，暗想：“好弟兄！”然后他看到张小阳向人群中跑来，牵住了云雀姑娘的手。
“兄弟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这样！”李牧然对自己说道，以安慰有些受伤的心。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整个过程李牧然除了吃饭，就是听对面咯咯笑声不断的声音，郎情妾意，打情骂俏！
他们来到住处，李牧然心情才好些！一条通道蜿蜒来到水下，这是一个个琉璃的房子，上面就是湖水，还有满湖莲荷，一条条美丽的鱼就在你上面游弋，它们有时会好奇地停下来，打量着，被关在琉璃笼子中的你，然后无比自豪地自由地游向荷花深处。
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碧水荡漾，李牧然想：“我的杂役人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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