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决
“痛！！！！”
“救我！！！”
“来！！！”
那声音缥缈，不断地哭喊召唤，有时如幼儿的哭泣，有时像老人的叹息。它似乎来自于遥远的地方，又像就在身前。
李牧然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声音中的哀怨和孤独，也有一丝无奈和彷徨！
它就像一个诱惑的绳，栓住了李牧然的心，使他不由自主地声音的方向奔去。
湖底在黑夜中更加幽深，只有一些磷虾时而闪烁着点点的光。
李牧然在荷茎中穿梭，向更深的湖底游去，那点点的光如星星一样给了他方向。他看见了巨大的湖石，上面有无数个空洞，有鱼儿栖息在其中。他还看见一个个巨大的雕像站立在湖底，形态各异，但每一个身上都散发出神圣的威严，他们的小腿已经被湖泥淹没。
声音是从湖底的一个巨洞中传来，在洞口处可以感受阵阵的寒冷从洞中传来，那声音听得更加真切。
李牧然向洞的深处飘去，洞壁上全是如海草般的触角，不停地摆动，像拂动的柳枝。
这些触手有一定的灵性，感知李牧然的到来，聚集成的一个个手的形状，食指伸开，指向洞的深处。
“来！！！”深洞里传来邀请的声音，声音嘶哑干裂。
一股股寒流不断从深处涌来，让李牧然头发的脸颊都出现了冰花，他想停下来，折返回去，可洞里有一股吸力，让他只能前进。
他看见了无数的骨头飘荡在触角间，有些是人骨，有些是兽骨，还有些十分巨大，有十丈高，不知道是什么骨头？
更深处，洞壁上长出一些珊瑚样的东西，这些珊瑚发出阵阵的红光，使湖水如血。
李牧然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终于来到深洞的尽头，这里空间巨大，景象惨烈。
无数条巨大的锁链，每一个都血迹斑斑。
一条巨龙被锁在中间。
这些锁链每一个都刻满符文，符文发着黄色的光芒，在锁链上流动，如同活了一样。
锁链不是捆住巨龙的身体，而是深深地扎进它的血肉，直接锁住了它的每一块骨骼！
巨龙长达千里，它的一根龙须都有千丈长！它的龙眼不小于一座湖！
此刻，这条龙只能无力地爬在地上，除了嘴和眼睛，其它的都无法动弹。
不时地有龙血顺着锁链流出，那些锁链一直不停地摇晃，每摇晃一下，都会引起巨龙痛苦地哀嚎！
“救我！！！”声音从龙嘴中传来，李牧然从巨大的龙眼中看到一丝可怜的乞求！
“救我！！！”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更剧烈，如同呐喊，变出龙啸，骤风大作，直接将李牧然吹散！
李牧然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又是一场噩梦！几天里，他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总是梦见一条锁着的巨龙。
他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汗巾把一头的大汗擦去，又用手挤了挤眉心。琉璃外的湖底非常安静，很多的鱼游弋在这所琉璃房外，悠闲自得。
自从升到炼体八级后，他感到无论身体素质还是精神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他的真气在气海中充盈激荡，精神力可敏感地探知百丈内的风吹草动。这几天里，他在不断地巩固自己，一连提升三级，让他的根基有些不稳定，运用真气时轻重缓急控制不好。
好在白象说的对，他的混元功和青莲炼体是相辅相成的，可以同时运行，青莲炼体增加他的气血，而混元功把气血提炼成真气。
一大早，饭堂的钟声还没响起，张小阳已经开始敲门。
“你如果想死的话可以去跳湖！这样还能留个全尸！但你跟赵冒生对决只会被打的血肉模糊，死像很难看！”张小阳说道：“对决是自愿的，如果你不同意，没人能强制你。最多平时打压你罢了！”
李牧然静静地看着张小阳，话虽然很难听，但在他心里却很温暖。“我既然答应了，就会信守承诺。相信我，我会战胜他的！”他说道。
在李牧然坚定的目光下，张小阳喃喃地说道：“我相信你！”可回过神来，他又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相信！四级，差了四级！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去找死？”
“他不就是要五颗真气丹吗？给他就是，你不是还有十颗吗？”张小阳继续说道。
“都被我吃了！”李牧然说道：“就算没吃，我也不会给他！”
“我给！我现在有三颗，刘韵那里有两颗，我给你借过来！大不了，我以后不吃真气丹，照样可以修炼！”张小阳突然回过神来说道：“什么？十颗真气丹全被你吃了？”他有些不相信。
李牧然耸了耸肩说道：“我现在已经是炼体八级！”
“你个骗子，当我是白痴！不说升几级，那可是十颗真气丹！吃了会爆体而亡的！”张小阳说道，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我可以测试给你看！”李牧然说道，他们出了门，走到山腰，来到一台莲花样的测试仪前。李牧然进了机子，一会儿显示石上亮起八道光。
“你居然真的达到了炼体八级！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老子这样的天才，和你相比都成了米粒之光。”张小阳先是惊叹，后来又感慨地说道：“就算这样，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是九级，你才八级！”
“毕竟有了拼命的资格！”李牧然说道。
自从李牧然连胜三级以后，白象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估计这次白光消耗太多，让它损失巨大。
两人在湖边的大石上坐了下来，一颗浓郁的槐树遮住了天上的阳光。
“你们全家就剩你自己了，千万不要让你们家绝户，否则你死后没法去见你的父母！”张小阳说道：“那天我会陪着你去的，如果你真死了，我会给你收尸！”
远处，饭堂的钟声响起，他们看见在不停招手的刘韵。
终于到了对决的这一天，比武场的对决台边来了不少人，大多是灰衣的杂役弟子，也有个别青衣外门弟子过来看热闹。
这些杂役弟子显然是站在赵冒生这边的，见他走来，开始举起拳头高喊：“师兄威武！师兄必胜！”赵冒生微笑点头挥手，就像一个王！
李牧然这边就两个人，张小阳和刘韵，还全都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
一位白衣的老者，面无表情的站在对决台上，示意双方上台。他手里拿着一块青石，让两人把身份牌分别放上去。那块青石闪出青光，显示出两人的名字。老者又让两人分别在自己的名字上滴上一滴血。两人的血滴上一刹那，青石上泛起阵阵红光，两人的名字被一道血一样的光带紧紧地连在一起。
“血盟已立，生死无论！阵起！”白衣老者说道，他的身影也在瞬间消失。
对决台方圆有百丈大小，这时在对决台周边生出一股股青光，每一个状如莲花，不断地天空生长，最后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青色的光罩。与此同时，对决台的地上长出一片片鱼鳞，覆盖其上。
“你很有种！”赵冒生边转动着脖子边说：“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后事的！”没等李牧然答话，他一拳递出，拳法刚劲迅猛，又狠辣刁钻。
这拳明明打向胸部，靠近时却直接转向了李牧然的咽喉。
李牧然化掌为拳，一招青龙见月直接硬碰硬地怼了回去。这是龙象八式中他最熟悉的一招，也是可以硬碰硬的一招。
“轰”李牧然向后退了三步，赵冒生却后退了十步。
“老子的六分功力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进步不小，难怪这么狂！”赵冒生说道：“再来！”这次他用了八分功力。
李牧然还是重拳硬怼，“轰”这次两人都向后退了五步！
“好，再来！”赵冒生说道，但心中却大骇：“从这小子的力量来看，应该达到炼体八级。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连胜三级！绝对的天才中的天才，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去招惹他了！可现在梁子已经结了，欲罢不能！只能趁此机会废了他的气海，或者把他打死，铲除后患！”
这一次他收起轻视之意，面色庄重起来，全力以赴，没有留任何后手。他的拳速太快，化成一道虚影，向李牧然奔去，拳速引爆了空气，发出刺耳的爆声。
李牧然依然重拳迎击，“轰！！！”这一次，赵冒生只退了三步，李牧然却退到十步之外，而且嘴角流出了鲜血。
“你还没有狂的本钱！”赵冒生说道，他的拳法大开大合，招招致命。他没有用宗派的武技，而是选用了家里祖传的技法《鹤舞九天》。虽然他长得粗壮孔武，可在发拳时却如鹤舞九天，时而随风荡漾，时而锐利如啄。拳法气势如虹，却也刁钻致命。
连续的对击，让李牧然渐渐地不敌，无论力量还是真气的多少，他都差了一个级别。他感觉到右侧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左手有些不听使唤，内脏开始有少量出血。
“不能再硬怼了，这样自己只会失败！”他的脚下走出《蝴蝶般若》步伐，手上以龙象八式进行攻击。
《蝴蝶般若》在捉紫竹虫时已经练的很纯熟了，可一经实战又变得磕磕绊绊。明明他可以迈向那个部位，赵冒生拳头出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那拳打在了李牧然的右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
“必须把心静下来，不受外物干涉！”李牧然双眼出现平和的目光，视赵冒生为无物，无论他在与不在，他都会从那个方位迈出步伐。
这次果然成功了，他的步伐开始流畅起来，看着赵冒生就在前方，可迈出步伐后，正好避过！赵冒生的拳法和腿法会如流水般被他躲过！
“这是什么武技？”赵冒生看着李牧然的走步，他的《鹤舞九天》，无论刚猛，还是刁钻，都无法沾到李牧然的衣角。这种武技他在青莲山从来没有见到过，即使那些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也没见使用过。明明看见李牧然就在自己面前，可他的拳头递过去，才发现，李牧然一直在自己的一边。
“嘭！”李牧然一拳打出，正打在赵冒生的右腰上。赵冒生飞出，左腿跪地，呈半蹲状态，腰部疼痛难忍，让他满脸横肉的脸上更加狰狞！
他刚站起身来，李牧然已经赶到，赵冒生打出的拳头又一次落空，可他的嘴上被结实地踢了一脚，满嘴的碎牙飞了出来，下颌骨碎裂！
现在场上出现一边倒的局面，满场都是李牧然在追着打！
“怎么可能？”台下的人都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无数人的眼珠几乎落到地上。才来一个多月的新杂役弟子居然把他们的老大，练气九级，追着满台跑，而且还边跑边吐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太威武了吧！”张小阳嘴巴张的很大，几乎可以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从此之后，我对你崇拜敬仰，如长江黄河般连绵不绝！”他说道。
刘韵也兴奋起来，抱着张小阳不撒手，两条腿也盘了上去。
那些来给赵冒生助阵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嘴巴张得比张小阳还大。他们除了被震惊外，还在想自己以后的生活：“看来要换天了，怎么才能转回来？”
他们看向张小阳两人，眼里露出羡慕：“这两个冒失的家伙，居然走了狗屎运！不对！凭他们的关系，也许早就知道李牧然有这样的实力，只是不说！真是不可处啊！可现在这两家伙也不能得罪，还要靠他们拉近和李牧然的关系！”想着，他们对张小阳两人露出亲切的微笑，有的人还摆了摆手，以示自己的友好。有的人更甚，已经站到了张小阳的身边。还有的人不知从哪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下。
“全是一群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东西！”张小阳抱着盘在自己身上的刘韵自豪地想：“只有我和刘韵才是刚正不阿的人！”
“救我！！！”
“来！！！”
那声音缥缈，不断地哭喊召唤，有时如幼儿的哭泣，有时像老人的叹息。它似乎来自于遥远的地方，又像就在身前。
李牧然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声音中的哀怨和孤独，也有一丝无奈和彷徨！
它就像一个诱惑的绳，栓住了李牧然的心，使他不由自主地声音的方向奔去。
湖底在黑夜中更加幽深，只有一些磷虾时而闪烁着点点的光。
李牧然在荷茎中穿梭，向更深的湖底游去，那点点的光如星星一样给了他方向。他看见了巨大的湖石，上面有无数个空洞，有鱼儿栖息在其中。他还看见一个个巨大的雕像站立在湖底，形态各异，但每一个身上都散发出神圣的威严，他们的小腿已经被湖泥淹没。
声音是从湖底的一个巨洞中传来，在洞口处可以感受阵阵的寒冷从洞中传来，那声音听得更加真切。
李牧然向洞的深处飘去，洞壁上全是如海草般的触角，不停地摆动，像拂动的柳枝。
这些触手有一定的灵性，感知李牧然的到来，聚集成的一个个手的形状，食指伸开，指向洞的深处。
“来！！！”深洞里传来邀请的声音，声音嘶哑干裂。
一股股寒流不断从深处涌来，让李牧然头发的脸颊都出现了冰花，他想停下来，折返回去，可洞里有一股吸力，让他只能前进。
他看见了无数的骨头飘荡在触角间，有些是人骨，有些是兽骨，还有些十分巨大，有十丈高，不知道是什么骨头？
更深处，洞壁上长出一些珊瑚样的东西，这些珊瑚发出阵阵的红光，使湖水如血。
李牧然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终于来到深洞的尽头，这里空间巨大，景象惨烈。
无数条巨大的锁链，每一个都血迹斑斑。
一条巨龙被锁在中间。
这些锁链每一个都刻满符文，符文发着黄色的光芒，在锁链上流动，如同活了一样。
锁链不是捆住巨龙的身体，而是深深地扎进它的血肉，直接锁住了它的每一块骨骼！
巨龙长达千里，它的一根龙须都有千丈长！它的龙眼不小于一座湖！
此刻，这条龙只能无力地爬在地上，除了嘴和眼睛，其它的都无法动弹。
不时地有龙血顺着锁链流出，那些锁链一直不停地摇晃，每摇晃一下，都会引起巨龙痛苦地哀嚎！
“救我！！！”声音从龙嘴中传来，李牧然从巨大的龙眼中看到一丝可怜的乞求！
“救我！！！”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更剧烈，如同呐喊，变出龙啸，骤风大作，直接将李牧然吹散！
李牧然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又是一场噩梦！几天里，他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总是梦见一条锁着的巨龙。
他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汗巾把一头的大汗擦去，又用手挤了挤眉心。琉璃外的湖底非常安静，很多的鱼游弋在这所琉璃房外，悠闲自得。
自从升到炼体八级后，他感到无论身体素质还是精神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他的真气在气海中充盈激荡，精神力可敏感地探知百丈内的风吹草动。这几天里，他在不断地巩固自己，一连提升三级，让他的根基有些不稳定，运用真气时轻重缓急控制不好。
好在白象说的对，他的混元功和青莲炼体是相辅相成的，可以同时运行，青莲炼体增加他的气血，而混元功把气血提炼成真气。
一大早，饭堂的钟声还没响起，张小阳已经开始敲门。
“你如果想死的话可以去跳湖！这样还能留个全尸！但你跟赵冒生对决只会被打的血肉模糊，死像很难看！”张小阳说道：“对决是自愿的，如果你不同意，没人能强制你。最多平时打压你罢了！”
李牧然静静地看着张小阳，话虽然很难听，但在他心里却很温暖。“我既然答应了，就会信守承诺。相信我，我会战胜他的！”他说道。
在李牧然坚定的目光下，张小阳喃喃地说道：“我相信你！”可回过神来，他又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相信！四级，差了四级！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去找死？”
“他不就是要五颗真气丹吗？给他就是，你不是还有十颗吗？”张小阳继续说道。
“都被我吃了！”李牧然说道：“就算没吃，我也不会给他！”
“我给！我现在有三颗，刘韵那里有两颗，我给你借过来！大不了，我以后不吃真气丹，照样可以修炼！”张小阳突然回过神来说道：“什么？十颗真气丹全被你吃了？”他有些不相信。
李牧然耸了耸肩说道：“我现在已经是炼体八级！”
“你个骗子，当我是白痴！不说升几级，那可是十颗真气丹！吃了会爆体而亡的！”张小阳说道，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我可以测试给你看！”李牧然说道，他们出了门，走到山腰，来到一台莲花样的测试仪前。李牧然进了机子，一会儿显示石上亮起八道光。
“你居然真的达到了炼体八级！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老子这样的天才，和你相比都成了米粒之光。”张小阳先是惊叹，后来又感慨地说道：“就算这样，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是九级，你才八级！”
“毕竟有了拼命的资格！”李牧然说道。
自从李牧然连胜三级以后，白象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估计这次白光消耗太多，让它损失巨大。
两人在湖边的大石上坐了下来，一颗浓郁的槐树遮住了天上的阳光。
“你们全家就剩你自己了，千万不要让你们家绝户，否则你死后没法去见你的父母！”张小阳说道：“那天我会陪着你去的，如果你真死了，我会给你收尸！”
远处，饭堂的钟声响起，他们看见在不停招手的刘韵。
终于到了对决的这一天，比武场的对决台边来了不少人，大多是灰衣的杂役弟子，也有个别青衣外门弟子过来看热闹。
这些杂役弟子显然是站在赵冒生这边的，见他走来，开始举起拳头高喊：“师兄威武！师兄必胜！”赵冒生微笑点头挥手，就像一个王！
李牧然这边就两个人，张小阳和刘韵，还全都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
一位白衣的老者，面无表情的站在对决台上，示意双方上台。他手里拿着一块青石，让两人把身份牌分别放上去。那块青石闪出青光，显示出两人的名字。老者又让两人分别在自己的名字上滴上一滴血。两人的血滴上一刹那，青石上泛起阵阵红光，两人的名字被一道血一样的光带紧紧地连在一起。
“血盟已立，生死无论！阵起！”白衣老者说道，他的身影也在瞬间消失。
对决台方圆有百丈大小，这时在对决台周边生出一股股青光，每一个状如莲花，不断地天空生长，最后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青色的光罩。与此同时，对决台的地上长出一片片鱼鳞，覆盖其上。
“你很有种！”赵冒生边转动着脖子边说：“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后事的！”没等李牧然答话，他一拳递出，拳法刚劲迅猛，又狠辣刁钻。
这拳明明打向胸部，靠近时却直接转向了李牧然的咽喉。
李牧然化掌为拳，一招青龙见月直接硬碰硬地怼了回去。这是龙象八式中他最熟悉的一招，也是可以硬碰硬的一招。
“轰”李牧然向后退了三步，赵冒生却后退了十步。
“老子的六分功力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进步不小，难怪这么狂！”赵冒生说道：“再来！”这次他用了八分功力。
李牧然还是重拳硬怼，“轰”这次两人都向后退了五步！
“好，再来！”赵冒生说道，但心中却大骇：“从这小子的力量来看，应该达到炼体八级。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连胜三级！绝对的天才中的天才，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去招惹他了！可现在梁子已经结了，欲罢不能！只能趁此机会废了他的气海，或者把他打死，铲除后患！”
这一次他收起轻视之意，面色庄重起来，全力以赴，没有留任何后手。他的拳速太快，化成一道虚影，向李牧然奔去，拳速引爆了空气，发出刺耳的爆声。
李牧然依然重拳迎击，“轰！！！”这一次，赵冒生只退了三步，李牧然却退到十步之外，而且嘴角流出了鲜血。
“你还没有狂的本钱！”赵冒生说道，他的拳法大开大合，招招致命。他没有用宗派的武技，而是选用了家里祖传的技法《鹤舞九天》。虽然他长得粗壮孔武，可在发拳时却如鹤舞九天，时而随风荡漾，时而锐利如啄。拳法气势如虹，却也刁钻致命。
连续的对击，让李牧然渐渐地不敌，无论力量还是真气的多少，他都差了一个级别。他感觉到右侧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左手有些不听使唤，内脏开始有少量出血。
“不能再硬怼了，这样自己只会失败！”他的脚下走出《蝴蝶般若》步伐，手上以龙象八式进行攻击。
《蝴蝶般若》在捉紫竹虫时已经练的很纯熟了，可一经实战又变得磕磕绊绊。明明他可以迈向那个部位，赵冒生拳头出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那拳打在了李牧然的右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
“必须把心静下来，不受外物干涉！”李牧然双眼出现平和的目光，视赵冒生为无物，无论他在与不在，他都会从那个方位迈出步伐。
这次果然成功了，他的步伐开始流畅起来，看着赵冒生就在前方，可迈出步伐后，正好避过！赵冒生的拳法和腿法会如流水般被他躲过！
“这是什么武技？”赵冒生看着李牧然的走步，他的《鹤舞九天》，无论刚猛，还是刁钻，都无法沾到李牧然的衣角。这种武技他在青莲山从来没有见到过，即使那些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也没见使用过。明明看见李牧然就在自己面前，可他的拳头递过去，才发现，李牧然一直在自己的一边。
“嘭！”李牧然一拳打出，正打在赵冒生的右腰上。赵冒生飞出，左腿跪地，呈半蹲状态，腰部疼痛难忍，让他满脸横肉的脸上更加狰狞！
他刚站起身来，李牧然已经赶到，赵冒生打出的拳头又一次落空，可他的嘴上被结实地踢了一脚，满嘴的碎牙飞了出来，下颌骨碎裂！
现在场上出现一边倒的局面，满场都是李牧然在追着打！
“怎么可能？”台下的人都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无数人的眼珠几乎落到地上。才来一个多月的新杂役弟子居然把他们的老大，练气九级，追着满台跑，而且还边跑边吐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太威武了吧！”张小阳嘴巴张的很大，几乎可以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从此之后，我对你崇拜敬仰，如长江黄河般连绵不绝！”他说道。
刘韵也兴奋起来，抱着张小阳不撒手，两条腿也盘了上去。
那些来给赵冒生助阵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嘴巴张得比张小阳还大。他们除了被震惊外，还在想自己以后的生活：“看来要换天了，怎么才能转回来？”
他们看向张小阳两人，眼里露出羡慕：“这两个冒失的家伙，居然走了狗屎运！不对！凭他们的关系，也许早就知道李牧然有这样的实力，只是不说！真是不可处啊！可现在这两家伙也不能得罪，还要靠他们拉近和李牧然的关系！”想着，他们对张小阳两人露出亲切的微笑，有的人还摆了摆手，以示自己的友好。有的人更甚，已经站到了张小阳的身边。还有的人不知从哪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下。
“全是一群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东西！”张小阳抱着盘在自己身上的刘韵自豪地想：“只有我和刘韵才是刚正不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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