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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偷偷拿到证物项链

    戴恩扶伊文上楼,进屋后伊文已没有哭声,她一声不响地走进卫生间,没几分钟戴恩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伊文没有脱去身上的裙子,而是呆滞的站在蓬头下面,热气将整个淋浴房填满,以至于伊文不能正常呼吸,呛了一大口气。咳嗽几声,她忽然清醒过来,这种色诱目标的行动是女特工的家常便饭,这是不过任务,再有几次她便麻木了。

    戴恩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他看看手表,心想伊文进卫生间已20分钟,若10分钟后再不出来,便过去门外唤她,他有点担心伊文做傻事。

    半小时过去,戴恩站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外,正准备敲门,伊文就开门了。素颜的她一脸苍白,裹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说完,伊文进卧室关上门。

    戴恩不好再说什么,“有任何事请来电。”

    “走吧,顺便将浴室里的脏衣服带出我家丢掉。”戴恩听见里面那略带赌气的声音,不忍在令她心烦。

    “好,你休息,我走。”然后,戴恩照伊文意思,将脏衣服带出她家,扔进大道上的垃圾桶。

    回到车上,戴恩拨通李察电话。

    “任务结束,拿到合同。”

    “你们在哪里?我与你们会合。”

    “伊文公寓楼下,她已休息。”

    李察听出不妥,“伊文使出下策?”

    “嗯,心情有些消极。”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总有些抗拒,你在原地等我,我现在过来。”

    李察把车停在戴恩车旁,摇下车窗,戴恩将合同扔在副驾座。“今天没有其他事了,去放松一下吧。”

    “好,你去BOSS那边交差吧。”

    “那我先走一步。”李察鸣笛离开。

    戴恩驱车到常去的酒吧,在吧台点一杯杰克丹尼坐下。这是一家小酒吧,这里的客人很少大声划拳,基本上都是一边听歌,一边喝慢酒聊天。

    酒吧里萦绕着布鲁斯,NorahJones的《NewYorkCity》,台上女歌手自顾自地唱,与客人没有交流。

    没有人聊天,这样坐着很容易发呆,调酒师打断戴恩思绪,“先生,需要续杯吗?”

    “再来一杯吧。”话音刚落,一个女子在他旁边坐下。

    “这样都能再遇到你。”女子先说话。

    “是啊,梁德西。”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你若不说,我便不问。”

    “请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戴恩点头,“Barman,再加一杯。

    梁德西依然着刚才那条黑裙子,不同的是,妆容比之前稍浓,睫毛刷很厚。她抿一口Barman递过来的酒,继而把手包扔在吧台上。

    “星海街10号,是家父送给那个女人的。”梁德西再喝一大口。

    “保姆的母亲?”

    “正是。”

    “但你同保姆仍然和睦。”

    “一码归一码。”

    “你让我偷走合同,是惩罚父亲还是报复情人?”

    “当然是报复女的,家父情人众多,唯独肯将这20层的物业送其名下,我这保姆的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问我合同去向?”

    “那个我不管,况且你定是替人做事,去向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的确,自己一直这么为BOSS卖命,只知道一味的完成任务,早就成了一个机器人,一想到自己现在过的机械生活,古中并不能找到任何快乐。

    “对了,你的Party这么快结束?”

    “那哪里是我的Party,我的朋友都找不出五个,不过是他拓展人脉的一种手段。”

    “难怪你这么快出来喝酒。”

    梁德西抬起酒杯,对着戴恩,“来!为这些见鬼的事情,干了!”

    戴恩与她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我明天回伦敦,不回来了,不管他与哪个女人如何发展,再与我无关。”

    梁德西拿起手包,跳下吧台椅,“再见!对了,你叫什么?”

    “都再见了,名字已不重要。”

    “好吧,再见小偷。”

    梁德西整理下裙子,踩着高跟鞋意气风发地走出酒吧。戴恩很羡慕她有这种说走就走的勇气,换做自己,算了,无奈太多,随便了。

    (九)

    虽然高烁的事情不了了之,但警局多多少少听到点消息,说是被送到国外避风头,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出那种风头。

    除去高烁,警局尚有许多杂乱之事等待处理,小莫和麦子在证物房拍照,将遗漏的证物细节补拍传上警局内部网站。快要结束时,麦子接到家中急电,小莫叫他先走,反正也没有几样证物要拍了。

    事情做完,已是10点多,准备关电脑时,小莫想起一件事情。她重新输入密码,进入网站,在年份列表中找到2009年,找了几页,就看到有一项是父母的名字。

    点进莫瑞与欧珍妮谋杀案,证物照片显示出来,都是家里物件的照片,家里烧得黑漆漆的,地上也是湿漉漉的,偶尔有几张血迹清晰的照片,小莫看了一阵难受。其实还可以看死者现场照片,但小莫最终还是没点进那个文件夹,她不用看都可想象出父母惨死的样子。

    最后一张证物照是于思朗拿给小莫看过的,小莫在脑海中记下证物编号,关了电脑,在证物房里挨个找,终于在一处柜子顶层找到箱子。从箱子中拿出证物袋,即便是没有戴手套,小莫还是打开袋子取出音符吊坠和卡片。

    她打开对折的卡片,仔细地读着卡片上的一字一句。

    亲爱的莫妮卡:

    我知道你天生就是一个唱歌的精灵,

    你在舞台上温柔又自信的样子,

    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

    祝贺你表演成功,

    这颗音符吊坠代表你最喜欢的音乐,

    它会给你带来幸运。

    ——马修

    读完卡片,小莫眼眶里全是泪水在打转,她握着手中的吊坠,拿到唇边轻吻一下,心里默默对马修说着谢谢两个字。她殊不知几年前的那天,马修亦是在吊坠上印有同一方式的一个吻。

    小莫蜷缩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呆,想了一些在脑海中时刻浮现的画面,继而冷静的站起身来收好证物放回原处,除了吊坠。她直接戴在脖子上了,她觉得这原本就是送给她的,为何要随它放在这阴暗的房间。

    人很容易被感情左右,即便明知是违规的事情也要做。

    出了证物房准备下班,小莫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个雏菊花碗,于思朗来过。打开盖子,晶莹的银耳莲子羹,还是温热的,他刚走。

    小莫将莲子羹拿到茶水间,一边吃,一边拨通于思朗电话。

    “来过为何不打我电话?”

    “来时遇到麦子,他说你在证物房。”

    “你怎么没有进来找我?”

    “你在忙,我无须打扰。”

    “在回家路上了?”

    “嗯,快到公寓。”

    “等我回来吃宵夜。”

    “今天有点疲惫,改天吧。”于思朗语气平平淡淡。

    “好,那挂了。”小莫走到窗边,竟然下大雨了都不知道,难怪他今天做的甜汤是热的。

    于思朗回家冲完凉就睡下,关了灯,他并未立刻睡去,相反有点失眠倾向。他哪里是疲惫,他分明就是心碎。刚才既然是去送甜品,又怎会不等人一块走。

    他回想刚才在楼道遇到麦子,得知小莫还在证物房。一进证物房,就看见小莫坐在地上,左手握着吊坠,右手拿着卡片。小莫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双目无神,他知道她仍然怀念那些人和事,自己始终不可能走进她心里那个重要的位置。于思朗悄悄退出房间,轻声带上门,将莲子羹放在小莫办公桌便走掉了。

    正在于思朗烦闷之时,刘馨打来电话。

    “于警官,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没有,有何事?”

    “没事不可联络你?”

    “不好意思,你之前是受害人,我这么问是职业病。”

    “谢谢你这么快找到那个变态,解除我前几日的烦恼。”

    “不必道谢,这是我同其他几位同事的职责。”

    “明天我是否可以约你吃饭?”

    “不用客气,刘女士。”

    “是私人原因。”

    “警局事务繁忙,不一定能赴约,若有事可电话中说。”

    “明天下班前我再打来约你吧。”

    “这,好吧。”刘馨这样约人,实在让人很难推脱。

    “再见。”

    “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