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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 兄弟反目

    蓝清竽挑眉看向蓝晰若,轻摇着折扇道:“皇兄,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奴才?”

    蓝晰若的脸色微青,冷冷喝道:“颂晚堂退下,朕自有主张!”

    颂晚堂不敢忤逆圣意,只得退后。

    “且慢,”蓝清竽忽用扇子一指颂晚堂,悠然道:“本王今日兴致颇佳,颂卿慢走,咱们也该清一清总账了。”

    颂晚堂复行至阶前,抬头道:“王爷是要杀了微臣么?”

    蓝晰若两眼死死地盯着蓝清竽,没有说话。

    蓝清竽以扇面轻点着额间,思考道:“一刀杀了你?嗯,不好玩。——这样,颂卿,本王要你自己来说,怎么惩治你,才能让王爷我消了气呢?”

    颂晚堂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颂某不惧生死,只望我的死,能够唤醒这朝上麻木怯懦的同僚官员,可以为大尧国的百姓万民示以警钟,可以坚定陛下铲除权臣的决心!倘若能够达到这些目的,那我颂晚堂又何惜一死!”

    “颂大人说得好!微臣闻之犹如醍醐灌耳,霎时清醒。”又一官员上前,朝蓝晰若拜禀道:“臣甚是惭愧,只因一时胆小生怯,险些误了国中诛逆大事。”

    蓝晰若问道:“卿此言何意?”

    那官员道:“陛下,摄政王私造龙袍印玺,只怕是要伺机篡权夺位!”

    蓝晰若厉声道:“大胆!此事岂可信口胡说!”

    那官员拱手道:“臣不敢胡说,臣有证据!”

    蓝晰若嗓音微沉道:“证据何在?”

    那官员唤道:“来人,呈上证据。”

    两个仆从端着托盘上殿,跪倒。

    那官员将托盘上罩着的绸布揭开,一件雍容华贵的金线龙袍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大臣立时脸色大变,纷纷低言起来。

    那官员禀道:“启奏陛下,摄政王府中的一名绣女是臣的远房亲戚,数日前,她曾去臣府中说起王爷私造龙袍之事。臣心知事关重大,不敢声张,遂命这绣女暗中偷出龙袍,准备呈禀陛下。”

    他撩袍跪倒道:“臣担心摄政王会以此不容于臣,一直都不敢禀报陛下。若不是颂大人今日一言喝醒了我,臣至今都不敢呈上这证物,微臣死罪!”

    蓝晰若盯着那龙袍怔了许时,一招手,身旁的内侍走下,接过托盘,呈上御案。

    禁宫城门前。

    万海潮举刀大喝道:“御林军听令,传摄政王御令,宫中生变,尔等随我进宫,保护摄政王殿下!”

    三千御林军齐声呼道:“遵命!”

    吱——

    禁宫大门徐徐打开。

    古沉衣迎道:“属下禁军侍卫统领古沉衣特迎将军入宫!”

    正元殿上。

    众臣皆屏住呼吸,抬头看向阶上。

    蓝晰若慢慢抬起手来,指尖略有一些发颤,轻拂上这件龙袍。

    他张手抓起龙袍,扬空抖开,忽一顿,目光投向袍上绣着的一块青碧玉石,久久未动。

    半晌。

    他紧紧攥住这龙袍,低哑着声音问道:“清竽,朕想听你的解释。”

    蓝清竽随口道:“解释么,说不定是他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来陷害我的呢。”

    “你自己看看!”蓝晰若站起,将龙袍一把摔在了蓝清竽面前,眸底通红道:“这龙袍上绣着的清心石,乃是你母妃渝妃娘娘的遗物,他人又怎会知有此物!”

    蓝清竽俯身,将那颗清心石扯下,用袖角擦了擦,藏入怀中,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是就是吧。不过一件衣裳而已,皇兄你发这么大的火作甚?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命人织一件袍子,就是要篡权了吧?”

    蓝晰若嘴唇微抖,没有说话。

    蓝清竽淡淡一笑道:“石相,你说呢?你赌一赌,本王会不会篡权?”

    石嵩上前,拱手叹道:“老臣年纪大了,耳聋眼花,不敢参与赌博。”

    蓝清竽啧啧赞道:“石相这耳聋眼花的毛病来得可真够及时的!如此有趣的豪赌,若不参与一把,岂不可惜?”

    石嵩摇头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老臣劝王爷也少上赌桌,毕竟赌桌上得来的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

    蓝清竽把玩着折扇道:“玩儿么,自然有输有赢,不求结果,本王只重过程,只要过程足够精彩便值得一赌。”

    他微抬了抬下巴道:“那个,你,本王瞧着你有些眼熟,你是……付太师的学生吧?”

    那个呈奉龙袍的官员道:“不错,臣同太师确有师生之谊。”

    蓝清竽点头道:“细细算来,这朝上有半数都是太师的学生,付太师也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啊!——江大人,若是本王记得不错,你也是太师栽培的吧?”

    江战出列道:“回王爷,正是。”

    蓝清竽以扇子隔空点向群臣,问道:“太师没上朝么?”

    江战禀道:“近来气凉,太师染了风寒,抱病在府,故未上朝。”

    蓝清竽道:“付太师病了?来人,传太医,去给太师把把脉。老太师一辈子为大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大尧蓝氏可不能亏待了功臣啊!”

    江战忙道:“摄政王爱臣之心,微臣替太师在此拜谢了。太师不过略有一些咳嗽,已经看过大夫,吃副汤药即可无碍,不必劳烦太医再跑一趟了。”

    蓝清竽用脚踢了踢地下的龙袍,惋惜道:“可惜了,今儿这么热闹的一场戏,太师没有眼福啊。皇兄,你说呢?”

    蓝晰若缓缓坐下,低声喘息道:“清竽要朕说什么?下退位诏书么?”

    蓝清竽懒洋洋道:“你若愿意,亦无不可。”

    “你!”蓝晰若脸色煞白,怒指道:“大胆!蓝清竽,你敢……”

    蓝清竽打断道:“有何不敢?皇兄莫不是以为,这朝中群臣和百万军将,都会服你之命,听你调遣?你去放眼瞧瞧,立在这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又有几个是忠于皇兄你的!”

    “咳咳咳……”蓝晰若颈间的青筋陡然暴起,涨红了脸急喘着咳嗽起来。

    颂晚堂站起身来,怒喝道:“摄政王其心不轨,意欲篡权,来人,快来人啊,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哗啦——

    万海潮率领一队御林军冲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