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院联考
在吴为坐了将近有一个时辰之后，一位满头大汗的壮汉跑了过来。
“集合！集合！”大声将孩子们招呼到一起，擦掉流到眼睛里的汗水喊道。
“我是贾老师，从今天往后你们就归我管，知道吗！”
孩子们紧张地看着他，汗水和运动后充血的肌肉让他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声音！”眉头一皱，贾老师瞪圆了眼睛大喊一声。
“是！”“好的！”“知道了！”
孩子们被吓住了，接二连三地高声回应道。
“不错！以后就要用这种声音回答我的话！”壮汉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天上的太阳：“还有点时间，现在全员准备，沿着场地跑十圈！”
“啊~！”孩子们叫苦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什么啊！十圈，我就在这看着你们！今天跑不完的人，明天就不用来了！”
壮汉找个了滚木一屁股坐了上去，冲着叫苦的孩子们一拍大腿吓道。
不论还试图挣扎的那部分，几个和吴为一样，一直沉默着的孩子率先跑了起来。
见有人妥协，剩下的就没了那么大的反抗意识，也跟了上去，很快乌泱泱一片都跑了起来。
吴为吊在队尾，尽力不被落下太远。
【小子你不行啊！和第一差了那么多。】
吴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月的野外生活把他的身体摧残得不成样，这几天才刚刚有点恢复，想要剧烈活动还有点勉强。
跑完一圈，吴为发现没人和他一个梯队，和其他人差距太大，离他最近的反而是身后要追上来的第一名。
就这么慢慢跑着，在他第五圈的时候，第一个跑完的人出现了，接着就是陆陆续续地有人跑完，直到最后场上只剩下吴为一个人。
“行了！先停下吧，来把这碗汤喝了。”
只面对一人，贾老师的态度好了不少，对还差两圈的吴为喊道。
吴为跑过去，接过一碗黑漆漆的汤水，之前跑完的人都是在喝完后才给走的。
虽然从他们的评价来看，这碗汤水的味道很有挑战性，但已经口渴难耐的吴为还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慢点，别呛着。”
肌肉松弛下来的贾老师看起来不再那么狰狞，正常了许多，如果忽略掉他手臂裸露出的肌肉，看起来就和寻常地里干活的汉子差不多。
【养元液？看着不像啊。】
鬼魂凑到煮着汤的锅边闻了闻，皱着眉头闭目思索起来。
“往后每天来时先过来把汤喝了，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吧！”
“好，老师再见。”吴为将碗还回去，向贾老师道别。
“嗯。”
回去的路上，鬼魂还在考虑那锅汤药的材料，不断询问吴为身体的感觉。
“身体微微发烫，呼吸顺畅了很多，没那么累了。”
【就这？没什么其他感觉？比如突然感觉很精神，或者力大无穷之类的。】
“没有，这汤有什么问题吗？”吴为轻轻摇头，硬要说还有什么感觉的话，就是口鼻间飘荡着一股苦味，到现在都没散。
【没，我一开始以为是养元液，但现在看来只是凡人的汤药，能让你们这些小孩运动后恢复得更快一点罢了。现在我算想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敢去当神人了。】
“这边教的神人有问题？”吴为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倒不是，只是他们教的所谓神人，其实不算真正的神人而已。】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鬼魂自在地飘来飘去，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对吴为的冲击。
吴为加快了脚步，他要回家好好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关上门，吴为注视着飘在半空的鬼魂问道。
“不算神人是什么说法？”
【嗯？你答应我去青楼，我就告诉你。】
“我答应你。”吴为回答得很快，根本没经过思考。
【吼！这么爽快？其实你自己也想去吧！】
鬼魂揶揄地笑着，但看吴为平静的样子，就撇了撇嘴说道。
【你知道修炼，练的是什么吗？体魄？神魂？还是灵气？】
吴为思考了一下，这鬼魂生前是个非常厉害的修炼者，他只剩下对灵气的感知能力，还能遭人惦记，被人封印，那就说明灵气才是修炼的关键。
“灵气。”
【对头！不管神人还是修士，施展术法、追寻力量的第一步，就是控制灵气，灵气才是修炼者强大的根本！
而你们那个学校，除了那个给你测系的老头，其他碰见的，不管是那些学长，还是你那个贾老师，体内的灵气量都远达不到神人的标准。】
“那袁开为什么会来？他父亲就是一个修士，总不至于会看走眼，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这种地方吧。”
【我说的是不算真正的神人，而不是不算神人。在成为神人前还有一个熬打身体的阶段，虽然我不认为这算一个阶段，但这学校应该就是教你们这个的。】
吴为松了口气，只是这样那就还好。
鬼魂看着吴为的样子挑了挑眉。
【你放松什么？按照这学校软绵绵的模式，你一辈子都别想复仇成功！你的对手不是这些小屁孩，而是真正的神人和修士！
在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时候，他们也在成长，而且因为接触的资源更多，成长的速度比你更快！】
“那我该怎么办？这个学院已经是我能接触到的极限了，再往上没有任何门路。”
【既然有这种基础的学校，那就肯定有上升途径，你必须尽快进入那些真正能帮你成为神人的地方，明天去学校问一下你那个老师，他就算不是神人，接触到的修炼信息也比你多。】
“好！”
吴为虽然不喜欢讨好别人，但既然是必须的，他也不会逃避。
然后第二天，吴为带着一只鸡去了学校。
“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后房熬着药汤的贾老师，一脸疑惑地看着吴为将还在‘咯咯’叫的母鸡，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贾老师，我想问一下怎么成为神人。”
“这个啊，你每天好好来、好好练就能成神人了，鸡你就带回去吧！”贾老师哭笑不得地看着吴为，这孩子怎么这样求人的。
“不是这种，我想问的是那种能在天上飞的神人。”吴为认真地摇头道。
“谁跟你说的。”贾老师的表情平静了下来，盯着吴为的眼睛。
“从书上看到的，修士都能飞，比修士更厉害的神人肯定也能飞。”吴为的表情依旧认真，没有被他突然严肃的面容影响。
盯着吴为看了一会，贾老师最终泄气了，摇了摇脑袋说道。
“行吧，反正一年后毕业了也要告诉你们。一般来说只要你们体质合格就能在这里毕业后，就会到州院去继续学习，那里能培养你成为能飞的神人。”
“一般？”
“对，一般来说。但我们翻州的州院前段时间被撤销了！”
“被撤销了！”
吴为的表情直接变了，急忙问道。
“为什么撤销了？没有其他州院愿意收我们吗？”
贾老师眉头皱起，一脸无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撤销，至于其他州院，他们自己州都不一定能收完，更别说考虑我们了。”
吴为听完后面色阴沉，他开始考虑偷波大的，然后换州生活了。
看吴为的面色这么难看，贾老师安慰道。
“我们这些老师的路是堵死了，但你们学生还有一点机会。”
“什么机会？”
吴为不抱任何期待，脑中已经开始回想周围有哪些护卫相对较少的富商了。
“十院联考！”
“十院联考？”吴为一脸懵。
“你不知道？”贾老师给他解释了一遍。
“我们这些学校都是朝廷开办的，城院升州院，州院升皇院，一点都不能少，但那些道派开办的学府就不一样了！
他们虽然因为前朝的一些事一落千丈，很多道派的藏书都被皇院收缴了，但总有一些豪绅大家愿意帮助他们，所以并没有彻底没落。
而且就算藏书没了，他们也是一些术法的诞生之地，学习氛围和教学能力不比一般的州院差。
而十院联考，就是他们在我们翻州的招生方式，通过举办比赛，让州内几个比较强的学校相互竞争，选出一批优秀的孩子，招到他们自己的学校里。”
【哦？道派？】
平时一副百无聊赖样子的鬼魂，听见这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
“那要怎么参加？”
既然还有机会，吴为就暂时搁置了脑中的绑架计划。
“在到毕业的一年时间里，至少掌握一门术法，我才能跟院长申请让你去。”
【干了！吴为，就去这个什么十院联考！只要你去，老子这一年全力教你！】
鬼魂瞬间闪到了吴为眼前，一脸兴奋地说道。
“好！我一定会去！”
吴为坚定地喊道。
“有志气！”贾老师虽然不太认为身体虚弱的吴为能办到，但作为一个老师对于这种努力上进的学生还是很喜爱的，所以并没有打击他。
“鸡就留给老师您炖汤喝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吴为躬身向贾老师表示感谢，然后不等他拒绝，一溜烟跑开了。
看着吴为的背影，贾老师笑着摇了摇头。
“集合！集合！”大声将孩子们招呼到一起，擦掉流到眼睛里的汗水喊道。
“我是贾老师，从今天往后你们就归我管，知道吗！”
孩子们紧张地看着他，汗水和运动后充血的肌肉让他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声音！”眉头一皱，贾老师瞪圆了眼睛大喊一声。
“是！”“好的！”“知道了！”
孩子们被吓住了，接二连三地高声回应道。
“不错！以后就要用这种声音回答我的话！”壮汉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天上的太阳：“还有点时间，现在全员准备，沿着场地跑十圈！”
“啊~！”孩子们叫苦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什么啊！十圈，我就在这看着你们！今天跑不完的人，明天就不用来了！”
壮汉找个了滚木一屁股坐了上去，冲着叫苦的孩子们一拍大腿吓道。
不论还试图挣扎的那部分，几个和吴为一样，一直沉默着的孩子率先跑了起来。
见有人妥协，剩下的就没了那么大的反抗意识，也跟了上去，很快乌泱泱一片都跑了起来。
吴为吊在队尾，尽力不被落下太远。
【小子你不行啊！和第一差了那么多。】
吴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月的野外生活把他的身体摧残得不成样，这几天才刚刚有点恢复，想要剧烈活动还有点勉强。
跑完一圈，吴为发现没人和他一个梯队，和其他人差距太大，离他最近的反而是身后要追上来的第一名。
就这么慢慢跑着，在他第五圈的时候，第一个跑完的人出现了，接着就是陆陆续续地有人跑完，直到最后场上只剩下吴为一个人。
“行了！先停下吧，来把这碗汤喝了。”
只面对一人，贾老师的态度好了不少，对还差两圈的吴为喊道。
吴为跑过去，接过一碗黑漆漆的汤水，之前跑完的人都是在喝完后才给走的。
虽然从他们的评价来看，这碗汤水的味道很有挑战性，但已经口渴难耐的吴为还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慢点，别呛着。”
肌肉松弛下来的贾老师看起来不再那么狰狞，正常了许多，如果忽略掉他手臂裸露出的肌肉，看起来就和寻常地里干活的汉子差不多。
【养元液？看着不像啊。】
鬼魂凑到煮着汤的锅边闻了闻，皱着眉头闭目思索起来。
“往后每天来时先过来把汤喝了，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吧！”
“好，老师再见。”吴为将碗还回去，向贾老师道别。
“嗯。”
回去的路上，鬼魂还在考虑那锅汤药的材料，不断询问吴为身体的感觉。
“身体微微发烫，呼吸顺畅了很多，没那么累了。”
【就这？没什么其他感觉？比如突然感觉很精神，或者力大无穷之类的。】
“没有，这汤有什么问题吗？”吴为轻轻摇头，硬要说还有什么感觉的话，就是口鼻间飘荡着一股苦味，到现在都没散。
【没，我一开始以为是养元液，但现在看来只是凡人的汤药，能让你们这些小孩运动后恢复得更快一点罢了。现在我算想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敢去当神人了。】
“这边教的神人有问题？”吴为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倒不是，只是他们教的所谓神人，其实不算真正的神人而已。】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鬼魂自在地飘来飘去，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对吴为的冲击。
吴为加快了脚步，他要回家好好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关上门，吴为注视着飘在半空的鬼魂问道。
“不算神人是什么说法？”
【嗯？你答应我去青楼，我就告诉你。】
“我答应你。”吴为回答得很快，根本没经过思考。
【吼！这么爽快？其实你自己也想去吧！】
鬼魂揶揄地笑着，但看吴为平静的样子，就撇了撇嘴说道。
【你知道修炼，练的是什么吗？体魄？神魂？还是灵气？】
吴为思考了一下，这鬼魂生前是个非常厉害的修炼者，他只剩下对灵气的感知能力，还能遭人惦记，被人封印，那就说明灵气才是修炼的关键。
“灵气。”
【对头！不管神人还是修士，施展术法、追寻力量的第一步，就是控制灵气，灵气才是修炼者强大的根本！
而你们那个学校，除了那个给你测系的老头，其他碰见的，不管是那些学长，还是你那个贾老师，体内的灵气量都远达不到神人的标准。】
“那袁开为什么会来？他父亲就是一个修士，总不至于会看走眼，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这种地方吧。”
【我说的是不算真正的神人，而不是不算神人。在成为神人前还有一个熬打身体的阶段，虽然我不认为这算一个阶段，但这学校应该就是教你们这个的。】
吴为松了口气，只是这样那就还好。
鬼魂看着吴为的样子挑了挑眉。
【你放松什么？按照这学校软绵绵的模式，你一辈子都别想复仇成功！你的对手不是这些小屁孩，而是真正的神人和修士！
在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时候，他们也在成长，而且因为接触的资源更多，成长的速度比你更快！】
“那我该怎么办？这个学院已经是我能接触到的极限了，再往上没有任何门路。”
【既然有这种基础的学校，那就肯定有上升途径，你必须尽快进入那些真正能帮你成为神人的地方，明天去学校问一下你那个老师，他就算不是神人，接触到的修炼信息也比你多。】
“好！”
吴为虽然不喜欢讨好别人，但既然是必须的，他也不会逃避。
然后第二天，吴为带着一只鸡去了学校。
“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后房熬着药汤的贾老师，一脸疑惑地看着吴为将还在‘咯咯’叫的母鸡，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贾老师，我想问一下怎么成为神人。”
“这个啊，你每天好好来、好好练就能成神人了，鸡你就带回去吧！”贾老师哭笑不得地看着吴为，这孩子怎么这样求人的。
“不是这种，我想问的是那种能在天上飞的神人。”吴为认真地摇头道。
“谁跟你说的。”贾老师的表情平静了下来，盯着吴为的眼睛。
“从书上看到的，修士都能飞，比修士更厉害的神人肯定也能飞。”吴为的表情依旧认真，没有被他突然严肃的面容影响。
盯着吴为看了一会，贾老师最终泄气了，摇了摇脑袋说道。
“行吧，反正一年后毕业了也要告诉你们。一般来说只要你们体质合格就能在这里毕业后，就会到州院去继续学习，那里能培养你成为能飞的神人。”
“一般？”
“对，一般来说。但我们翻州的州院前段时间被撤销了！”
“被撤销了！”
吴为的表情直接变了，急忙问道。
“为什么撤销了？没有其他州院愿意收我们吗？”
贾老师眉头皱起，一脸无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撤销，至于其他州院，他们自己州都不一定能收完，更别说考虑我们了。”
吴为听完后面色阴沉，他开始考虑偷波大的，然后换州生活了。
看吴为的面色这么难看，贾老师安慰道。
“我们这些老师的路是堵死了，但你们学生还有一点机会。”
“什么机会？”
吴为不抱任何期待，脑中已经开始回想周围有哪些护卫相对较少的富商了。
“十院联考！”
“十院联考？”吴为一脸懵。
“你不知道？”贾老师给他解释了一遍。
“我们这些学校都是朝廷开办的，城院升州院，州院升皇院，一点都不能少，但那些道派开办的学府就不一样了！
他们虽然因为前朝的一些事一落千丈，很多道派的藏书都被皇院收缴了，但总有一些豪绅大家愿意帮助他们，所以并没有彻底没落。
而且就算藏书没了，他们也是一些术法的诞生之地，学习氛围和教学能力不比一般的州院差。
而十院联考，就是他们在我们翻州的招生方式，通过举办比赛，让州内几个比较强的学校相互竞争，选出一批优秀的孩子，招到他们自己的学校里。”
【哦？道派？】
平时一副百无聊赖样子的鬼魂，听见这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
“那要怎么参加？”
既然还有机会，吴为就暂时搁置了脑中的绑架计划。
“在到毕业的一年时间里，至少掌握一门术法，我才能跟院长申请让你去。”
【干了！吴为，就去这个什么十院联考！只要你去，老子这一年全力教你！】
鬼魂瞬间闪到了吴为眼前，一脸兴奋地说道。
“好！我一定会去！”
吴为坚定地喊道。
“有志气！”贾老师虽然不太认为身体虚弱的吴为能办到，但作为一个老师对于这种努力上进的学生还是很喜爱的，所以并没有打击他。
“鸡就留给老师您炖汤喝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吴为躬身向贾老师表示感谢，然后不等他拒绝，一溜烟跑开了。
看着吴为的背影，贾老师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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