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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这一次又该是谁?

    “蝉衣,你说为表感谢,我该送些什么才会显得既不出格,有又情谊。”

    茯苓小脸皱在一起,显然是困扰她许久。

    蝉衣听到这话却也忍不住,眉心微皱。

    英雄救美,固然俗套却也是立竿见影。

    茯苓本就对大殿下,心有好感,如今这感情怕是质的飞跃。

    其实她对大殿并不看好,无非是,大殿对权利的渴望。

    人心这种东西,最是难以揣测。

    但是茯苓既然开口,她总得给她个答复,要不然到时候苦的就是她了。

    “玉佩吧!君子之交!

    我听说宋御史曾得到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将其打磨成玉佩,赠予大殿,倒也说的过去。”

    茯苓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蝉衣有法子。”

    “对了,茯苓昨日的情形,你可还记得多少?”

    “怎么了?

    你心中有什么怀疑?

    难道不是手下的奴才偷拿油水,导致月桥年久失修。”

    蝉衣只是微微一笑,“这事谁又能说的清楚,我不过是好奇!”

    茯苓微微耸肩,昨日的情形她可不敢再想,太吓人了。

    若不是大殿及时相救,她怕是要命丧黄泉。

    “对了,蝉衣你这是准备去哪?

    看你的小医箱都准备好了。”

    “进宫,去见蓉良人!”

    “蓉良人?!”

    蝉衣微微点头,“可要与我一同前往。”

    “也罢!我也倒是好奇,蓉良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今日的皇宫与往常相比,更加严肃。

    宫人们,人人自危,大抵是害怕月桥坍塌一事牵连到他们的身上。

    一路上,宫人们都显得忧心忡忡。

    “不知,蓉良人,现在可在寝殿?”

    一等宫婢连忙走上前,“回太子妃的话,我们家良人现在不在。说是去散心了!”

    听到这话的蝉衣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看来今日要白走这一趟!”

    茯苓却淡淡开口,“我看未必!”

    “哦!你知道?”

    茯苓轻声一笑,“大抵是知道她在哪?”

    “你怎会清楚?”

    “这蓉良人算是父亲引进宫的,父亲必须保证她对陛下没有任何威胁。

    故而安排人手在她的宫殿里,对于她的行踪,大致也摸的清楚明白。

    陛下对她的宠爱太招摇过市,引起众人不满。

    这蓉良人的殿宇,各家人或多或少都送了人进来。

    她现在无疑是众矢之的。”

    听到这话的蝉衣没有开口,这本就是她该面临的。

    沿着鹅卵石向前进去,花香四溢,湖畔的小亭里坐着两个人。

    “没想到大殿下也在这?”茯苓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话凌霄有些诧异,继而连忙开口,“有事进宫,恰巧遇上。

    茯苓怎会来此?”

    “我随蝉衣来见蓉良人,昨日多谢大殿出手相救。”

    “不必言谢!本该如此!”

    赵蓉转身望向茯苓,眼眸里带着打量之意。

    “不知太子妃今日寻我所谓何事?”

    蝉衣见状缓缓坐下,低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大殿下与蓉良人有话要说,蝉衣另寻他时,也未尝不可。”

    后宫嫔妃与皇子独处,这难免惹人多想,这蓉良人本身就是个谜团。

    大殿算是听出蝉衣话外之意,淡淡开口,“刚打了照面,你们便来。”

    此刻灿烂地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众人望去,只见顾涟拿着鱼食,快步走上前。

    “太子妃,宋姑娘,大殿,你们也来看鱼!”

    说罢,顾涟快步走上前,坐在蓉良人的身侧,脸上带着单纯的笑意。

    “七公主,你也在?”

    “自然,百无聊赖,也只有蓉良人愿给我解闷。

    只不过我刚拿鱼食离开不过片刻,小亭竟来了这么多人。”

    她的话仿佛在作证大殿刚才之言。

    夏蝉衣笑而不语,快步坐下。

    “是我明唐待客的不周到。听闻七公主爱马,明日马场七公主不妨前去。”凌霄见状幽幽开口。

    “马场,我喜欢!”

    蝉衣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言论,倒也未曾开过口。

    直到蓉良人幽幽开口,“太子妃,为何一言不发?”

    她才淡淡应道,“自然不愿打破这氛围。

    我来不过是来为蓉良人把脉。

    蓉良人不必忧心,不过是寻常求平安脉。

    此事原不该我来,只不过陛下对娘娘的安康很是关切。”

    顾涟收回眼神望向蓉良人,她知道她受宠,但也未曾想到如此受宠。

    竟让太子妃亲自为一个良人把平安脉。

    她有些好奇明唐皇未免也太过于小心。

    赵蓉没有开口,只是将手腕递上,“有劳太子妃了!”

    蝉衣抬手轻搭在上,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良久她才收回手,“蓉良人,身体康健,不过忧思太重伤身!”说完她便缓缓起身。

    “陛下交代的事,我已完成,便不久留。”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

    一旁的茯苓却心存疑虑,快步跟上。

    “蝉衣,可是有何不妥?”

    “有人给她下药!”

    茯苓见状倒也不意外,刚才蝉衣的话,她便知道有所隐瞒。

    只不过,这到底是哪一家忍不住,开始动手。

    “蝉衣,现如今打算如何?”

    “自然如实禀报!欺瞒陛下,是死罪。

    我可没有这么大胆!”

    茯苓见状也点头表示同意,这件事能尽早脱身便脱身。

    “对了,这七公主与蓉良人走到一起,倒是令我没想到。”茯苓有些好奇地说着。

    蝉衣倒也是轻声嗯道。

    “是吧!按理来说,这七公主理应与顾贵妃更亲才是。

    瞧着今日两人的关系,想来她们应当不是第一次了。”

    “确是!

    不过两人都出入后宫,大概是人生地不熟,惺惺相惜吧!”

    茯苓没有开口,微微耸肩,算是同意她的这种说法吧!

    *

    “陛下,太子妃求见!”

    明唐皇抬眸望去,挥手示意她进来。

    “臣女夏蝉衣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明唐皇幽幽开口,“蝉丫头,蓉良人如何?”

    “臣女不敢有所隐瞒,蓉良人被人下毒。

    此事臣女不敢宣扬,得知以后便第一时间来告知陛下。”

    听到这话明唐皇眉心微蹙,良久这才幽幽开口,“此事不得第三人知道。”

    她缓缓抬眸望去,试探性地开口,“陛下,可需要臣女为其开药。”

    陛下面容不变,仿佛在陈述一件小事,“不必了!”

    见此她低下眼眸,没有开口,陛下果真是心狠。

    这一次陛下又想要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