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命
提坦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掏出怀表，凌晨一点。
“怎么回事？”提坦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脑仁，从地上爬起，开始回忆起自己昏倒前的细节。
“我记得我从医院回来之后去鞋店买了皮子修理杜杜斯的鞋箱，然后....”提坦的目光凝视着脚下的鞋箱。鞋箱斜着倒在地上，本来扣好的皮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半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空空如也，另外一半则埋藏在窗户的阴影下，看不清楚。
在提坦的眼中，隐藏了一半的鞋箱散发着某种阴冷诡异的气息，在离开医院时医生已经跟他确定了他回家后的突然昏迷只是神经紧绷突然放松所致，头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止血后连缝合都不必，排除掉这个原因后他这次突然昏迷这么久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箱子有问题。
提坦不止一次的听说过维克查的黑帮在包裹里下药，甚至是藏下炸弹，送到敌人的手里后发挥奇奇怪怪的效果，或者直接爆炸。
思考了一下，自己跟郝云都没有得罪黑帮的地方，而如果是老列巴的商业对手出手，自己现在肯定不是躺在家里，提坦略微迟疑了一会，走上前把箱子从阴影里取了出来。
如提坦所想，箱子里除了有一点白天未洗干净的血迹，什么都没有。
事情来到了最可怕的一种情况。提坦记得很清楚，有一团绿色的光芒冲进了他的大脑，之后他才昏迷过去。那团绿光，恐怕跟黑帮这次疯狂的举动有关。
提坦并不担心这东西对他有什么危害，能让黑帮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炸教堂圣女像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他只是担心这玩意会不会影响到他明天成人礼上的天命觉醒，以及可能面临的黑帮寻门报复。
稍加思索，提坦选择的了最稳妥的一种做法。
“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改变，明天跟老列巴商量一下，搬到玛丽区吧”
提坦从老列巴家搬出到维克查区并不是赌气，只是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支撑两个人生活，老列巴则是乐得提坦得到锻炼的机会，他自己是在荒凉雪原中成长的，所以他深刻的明白，象牙塔的系统学习固然重要，底层的磨练也是必不可少，这些年三人的基础教育一直是他亲自负责，比起玛丽区的教育只高不低。
脑子里想着明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提坦收拾好鞋箱，推开卧室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翌日清晨。
六点钟，提坦准时睁开了眼睛。
维克查区的天命觉醒处是在国立图书馆，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都免费开放，而玛丽区则有六个觉醒处，同样的每天早八点到晚六点免费开放。
提坦早已习惯了六点起床，他的生物钟已经固定在这个时候让他强制清醒。
简单的洗漱，提坦没有自己做早餐，今天这个日子，他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去甜品店买点白面包三明治吃。刚要下楼，他想起昨天安洁莉娜好像给了他什么东西，又转身回去拿。
是一包白面包。提坦改变方向，拿着白面包走向哈维旅店。
帕特拉此时正在厨房做早餐，提坦走过去把白面包递给他：“帕特拉大哥，用这个”帕特拉抬头“嗯”了一声，接过了白面包。提坦没有打扰他，走出厨房到一张桌子前坐着。
不多时，帕特拉端着两份烤好的面包片里夹着火腿肉跟芝士片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后又回到厨房，拿着西红柿奶油汤，甚至还有一份牛排走了出来。
提坦有点惊讶：“帕特拉大哥，这么丰盛？”“应该的，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日吧？”帕特拉把端着的食物放到桌子上坐到提坦对面。
提坦微微颔首，帕特拉笑着说：“出生就先天觉醒了天命还好，后天的成年天命觉醒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大多数天命觉醒的时候要消耗大量的体力，我十六岁那年觉醒力之拥的时候不知道，差点饿瘫，最后几乎爬着出去到餐厅大吃了一顿，这牛排是你的，别跟我当年似的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听到帕特拉这么说，提坦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觉醒天命到底是什么感觉？”
看着提坦有些好奇又些忐忑的脸，帕特拉起身单手举起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一只手顶着桌子腿让桌子不停的旋转，他一边单手旋转桌子一边说：“我很难跟你说清楚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有力量突然从大脑里涌现到全身各处，身体会充盈着一种满足感，那之后”帕特拉苦笑一声：“那之后我就倒下了。但从那天起，我就能做到很多我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就像这样。”帕特拉努了努嘴，视线指向被他单手旋转的桌子。
“身体的满足感？”提坦有些不懂，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到那种感觉。“也不只是这样，这只是力之拥觉醒的感觉，不同的天命觉醒体感应该也有所不同。”帕特拉放下手中的桌子，开始跟提坦一起吃早餐。
烤面包的热度让芝士片软化，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甜嫩和鲜咸在嘴巴里结合，带给味蕾十分满的感受，煎火腿肉焦脆的口感让软嫩的面包增添几分风味，西红柿的微酸褪去了奶油的腻味，只喝一口就让人胃口大开，美中不足的是牛排的肉质不是很好，但提坦已经十分满足，帕特拉的厨艺非常好，两人都吃的停不下来。
很快吃完了丰盛的一餐，提坦在帕特拉的鼓励声中告别，径直走向国立图书馆，此时已经是上午七点三十六分。
刚到图书馆门口，提坦就看见老列巴的马车停在路边，他还没走过去，老列巴就看到了他，自己下了车。
今天的老列巴穿着格外隆重，锃亮的棕色木纹皮鞋，长裤和白衬衫被熨烫的没有一丝皱褶，暗红色的领带安安静静的躺在深蓝色条纹西服内，披着大衣，胸口的青金石胸针微微透露出奢华的气势。
提坦走到车前，老列巴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破旧的外套，轻轻的拂去一些隐晦的灰尘，眼神有些复杂。
“你也终于长大了”提坦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这种气氛让他有点难以应对
老列巴偷偷的抹去眼角的红润，一巴掌拍在提坦背上，笑了一声：“我也真老了，在你面前感伤起来了，走，去干正事了”
提坦也笑了一声，他跟老列巴之间的交流往往是轻松随意的，今天老列巴忽然表现的这么伤怀，让他有点不适应。
走到图书馆门口，图书馆内的管理员早就看到老列巴在路边等着，虽然时间还没到，也直接给老列巴这位前外交官，现在的富商打开了门。
国立图书馆。先帝查理王二世下令建造特意选址在维克查区和玛丽区之间，目的就是让王都所有人都能够有学习读书的机会。因此，国立图书馆全天免费开放，就连有前科的囚犯也可以免费阅读图书。但也因为这个政策，国立图书馆必须有卫兵把守。
提坦和老列巴一起走进了图书馆，天命觉醒处就在国立读书馆的二楼，两人跟着引导者走上二楼，走到一间门口挂着“天命”二字的房间前，两位引导者做出请的手势，然后各自散去。
天命觉醒处早已有工作人员在等候，透过胸牌，提坦看见左边一个叫多朗科·法布里奥，右边的一个叫诺兰·史密斯。两位工作人员看见老列巴，低头行礼道：“诺夫万维奇科先生，提坦先生，早上好。”
老列巴点头：“两位好，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两位帮忙检测旁边这位孩子的天命，今天是他十六岁的生日，辛苦两位了。”
代巴力前外交官有一位养子并非什么秘密，国立图书馆的两位工作人员自然也知晓，其实今天并非提坦的生日，提坦真实的生日已不可知，现在的生日是从老列巴捡到的那天开始算的。
多朗科转身打开通往隔间的帘子，恭恭敬敬的对提坦说：“提坦先生，智慧之泉已经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诺兰则是同样恭恭敬敬的对老列巴说道：“诺夫万维奇科先生，还请您在这里稍微等待片刻，天命的觉醒不能被外人打扰。”老列巴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提坦跟着多朗科进到隔间里，这里比想象的要大得多，地上是用各种颜色的颜料所画的一座庞大，紊乱，又隐隐透着一丝规律的魔法阵，在魔法阵的中间，一口金属水缸静静的伫立着，水缸的底部接着一个金色的水龙头，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提坦跟着多朗科走到魔法阵的中央，那口水缸前。如果提坦猜的不错，水缸里装的应该就是前面多朗科提到的“智慧泉水”，他应该是要饮下智慧泉水就能觉醒自己的天命。仿佛是为了验证提坦的猜测，多朗科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透明的水晶杯，然后往杯子里投入了几粒黑色的小石块。
察觉到提坦狐疑的目光，多朗科开口解释道：“提坦先生不用担心，这是固体的‘星氦’，是觉醒天命必不可少的材料，主要的作用是暂时增强人与世界之间的联系，只有智慧泉水能够催化它，让它活跃起来。”
提坦听多朗科这么说，放下了心，接过水晶杯，在多朗科的示意下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液体顿时从水龙头里流出，很快就接了大半杯，提坦拧紧水龙头，看向杯子里的液体。
此时，杯子里的星氦已经开始融化，密集的气泡从杯底飘升到水面，很快，一杯无色的液体就变成了湛蓝色。
此时，多朗科开口道：“可以喝了，提坦先生，不管发生什么，请务必全部喝干净。”
听到多朗科的话，提坦盯着眼前的杯子，咽了一口口水，他有点紧张。紧接着，他闭上双眼，将被子里跟星氦充分融合的智慧泉水一饮而尽。
随着他喝下液体，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冰冷。这就是提坦现在的感觉。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有无尽的冰冷从黑暗中袭来，他感觉自己灵魂都已经被冻结，他忍不住的想要牙关打颤，双手抱紧肩膀来维持住仅剩的一丝温度，但他做不到，他已经连感觉自己都不到。
往事开始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先是刚刚老列巴为他整理衣领，然后是跟帕特拉一起吃早饭，再到郝云和杜杜斯，然后是爆炸的诺丽丝水池和圣女像，记忆如同时间倒流一般飞快的涌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提坦已经看不清模糊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提坦忽然发现自己重新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不同的是，这次他能清晰的看到远处有一颗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光球，远处也都传来星星点点的光。
他的面前漂浮着一团绿色的光芒，一看到这光团，提坦立刻就想到那天在家昏倒时冲向自己额头的绿光，他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东西。
此时，这团绿光在他面前慢慢缩小，浓缩成一颗不停收缩和膨胀的光球，提坦隐隐感觉到，随着光球的收缩，有一种激动和期待的情绪从内传出。
“你在期待着我吗？”提坦轻轻的呢喃。似乎是回应提坦的话，光球的运动剧烈起来。
事实上，跟光球的激动和期待一样，这团光球对提坦也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仿佛这光球是他遗失已久的一部分，一种强烈的渴望油然而生，提坦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这颗光球。
就在触碰的瞬间，绿色光球轰然炸开，分裂成无数的光带冲向提坦，如同得到肯定一般，迫不及待的跟提坦融合在一起。
掏出怀表，凌晨一点。
“怎么回事？”提坦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脑仁，从地上爬起，开始回忆起自己昏倒前的细节。
“我记得我从医院回来之后去鞋店买了皮子修理杜杜斯的鞋箱，然后....”提坦的目光凝视着脚下的鞋箱。鞋箱斜着倒在地上，本来扣好的皮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半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空空如也，另外一半则埋藏在窗户的阴影下，看不清楚。
在提坦的眼中，隐藏了一半的鞋箱散发着某种阴冷诡异的气息，在离开医院时医生已经跟他确定了他回家后的突然昏迷只是神经紧绷突然放松所致，头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止血后连缝合都不必，排除掉这个原因后他这次突然昏迷这么久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箱子有问题。
提坦不止一次的听说过维克查的黑帮在包裹里下药，甚至是藏下炸弹，送到敌人的手里后发挥奇奇怪怪的效果，或者直接爆炸。
思考了一下，自己跟郝云都没有得罪黑帮的地方，而如果是老列巴的商业对手出手，自己现在肯定不是躺在家里，提坦略微迟疑了一会，走上前把箱子从阴影里取了出来。
如提坦所想，箱子里除了有一点白天未洗干净的血迹，什么都没有。
事情来到了最可怕的一种情况。提坦记得很清楚，有一团绿色的光芒冲进了他的大脑，之后他才昏迷过去。那团绿光，恐怕跟黑帮这次疯狂的举动有关。
提坦并不担心这东西对他有什么危害，能让黑帮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炸教堂圣女像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他只是担心这玩意会不会影响到他明天成人礼上的天命觉醒，以及可能面临的黑帮寻门报复。
稍加思索，提坦选择的了最稳妥的一种做法。
“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改变，明天跟老列巴商量一下，搬到玛丽区吧”
提坦从老列巴家搬出到维克查区并不是赌气，只是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支撑两个人生活，老列巴则是乐得提坦得到锻炼的机会，他自己是在荒凉雪原中成长的，所以他深刻的明白，象牙塔的系统学习固然重要，底层的磨练也是必不可少，这些年三人的基础教育一直是他亲自负责，比起玛丽区的教育只高不低。
脑子里想着明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提坦收拾好鞋箱，推开卧室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翌日清晨。
六点钟，提坦准时睁开了眼睛。
维克查区的天命觉醒处是在国立图书馆，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都免费开放，而玛丽区则有六个觉醒处，同样的每天早八点到晚六点免费开放。
提坦早已习惯了六点起床，他的生物钟已经固定在这个时候让他强制清醒。
简单的洗漱，提坦没有自己做早餐，今天这个日子，他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去甜品店买点白面包三明治吃。刚要下楼，他想起昨天安洁莉娜好像给了他什么东西，又转身回去拿。
是一包白面包。提坦改变方向，拿着白面包走向哈维旅店。
帕特拉此时正在厨房做早餐，提坦走过去把白面包递给他：“帕特拉大哥，用这个”帕特拉抬头“嗯”了一声，接过了白面包。提坦没有打扰他，走出厨房到一张桌子前坐着。
不多时，帕特拉端着两份烤好的面包片里夹着火腿肉跟芝士片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后又回到厨房，拿着西红柿奶油汤，甚至还有一份牛排走了出来。
提坦有点惊讶：“帕特拉大哥，这么丰盛？”“应该的，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日吧？”帕特拉把端着的食物放到桌子上坐到提坦对面。
提坦微微颔首，帕特拉笑着说：“出生就先天觉醒了天命还好，后天的成年天命觉醒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大多数天命觉醒的时候要消耗大量的体力，我十六岁那年觉醒力之拥的时候不知道，差点饿瘫，最后几乎爬着出去到餐厅大吃了一顿，这牛排是你的，别跟我当年似的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听到帕特拉这么说，提坦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觉醒天命到底是什么感觉？”
看着提坦有些好奇又些忐忑的脸，帕特拉起身单手举起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一只手顶着桌子腿让桌子不停的旋转，他一边单手旋转桌子一边说：“我很难跟你说清楚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有力量突然从大脑里涌现到全身各处，身体会充盈着一种满足感，那之后”帕特拉苦笑一声：“那之后我就倒下了。但从那天起，我就能做到很多我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就像这样。”帕特拉努了努嘴，视线指向被他单手旋转的桌子。
“身体的满足感？”提坦有些不懂，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到那种感觉。“也不只是这样，这只是力之拥觉醒的感觉，不同的天命觉醒体感应该也有所不同。”帕特拉放下手中的桌子，开始跟提坦一起吃早餐。
烤面包的热度让芝士片软化，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甜嫩和鲜咸在嘴巴里结合，带给味蕾十分满的感受，煎火腿肉焦脆的口感让软嫩的面包增添几分风味，西红柿的微酸褪去了奶油的腻味，只喝一口就让人胃口大开，美中不足的是牛排的肉质不是很好，但提坦已经十分满足，帕特拉的厨艺非常好，两人都吃的停不下来。
很快吃完了丰盛的一餐，提坦在帕特拉的鼓励声中告别，径直走向国立图书馆，此时已经是上午七点三十六分。
刚到图书馆门口，提坦就看见老列巴的马车停在路边，他还没走过去，老列巴就看到了他，自己下了车。
今天的老列巴穿着格外隆重，锃亮的棕色木纹皮鞋，长裤和白衬衫被熨烫的没有一丝皱褶，暗红色的领带安安静静的躺在深蓝色条纹西服内，披着大衣，胸口的青金石胸针微微透露出奢华的气势。
提坦走到车前，老列巴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破旧的外套，轻轻的拂去一些隐晦的灰尘，眼神有些复杂。
“你也终于长大了”提坦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这种气氛让他有点难以应对
老列巴偷偷的抹去眼角的红润，一巴掌拍在提坦背上，笑了一声：“我也真老了，在你面前感伤起来了，走，去干正事了”
提坦也笑了一声，他跟老列巴之间的交流往往是轻松随意的，今天老列巴忽然表现的这么伤怀，让他有点不适应。
走到图书馆门口，图书馆内的管理员早就看到老列巴在路边等着，虽然时间还没到，也直接给老列巴这位前外交官，现在的富商打开了门。
国立图书馆。先帝查理王二世下令建造特意选址在维克查区和玛丽区之间，目的就是让王都所有人都能够有学习读书的机会。因此，国立图书馆全天免费开放，就连有前科的囚犯也可以免费阅读图书。但也因为这个政策，国立图书馆必须有卫兵把守。
提坦和老列巴一起走进了图书馆，天命觉醒处就在国立读书馆的二楼，两人跟着引导者走上二楼，走到一间门口挂着“天命”二字的房间前，两位引导者做出请的手势，然后各自散去。
天命觉醒处早已有工作人员在等候，透过胸牌，提坦看见左边一个叫多朗科·法布里奥，右边的一个叫诺兰·史密斯。两位工作人员看见老列巴，低头行礼道：“诺夫万维奇科先生，提坦先生，早上好。”
老列巴点头：“两位好，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两位帮忙检测旁边这位孩子的天命，今天是他十六岁的生日，辛苦两位了。”
代巴力前外交官有一位养子并非什么秘密，国立图书馆的两位工作人员自然也知晓，其实今天并非提坦的生日，提坦真实的生日已不可知，现在的生日是从老列巴捡到的那天开始算的。
多朗科转身打开通往隔间的帘子，恭恭敬敬的对提坦说：“提坦先生，智慧之泉已经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诺兰则是同样恭恭敬敬的对老列巴说道：“诺夫万维奇科先生，还请您在这里稍微等待片刻，天命的觉醒不能被外人打扰。”老列巴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提坦跟着多朗科进到隔间里，这里比想象的要大得多，地上是用各种颜色的颜料所画的一座庞大，紊乱，又隐隐透着一丝规律的魔法阵，在魔法阵的中间，一口金属水缸静静的伫立着，水缸的底部接着一个金色的水龙头，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提坦跟着多朗科走到魔法阵的中央，那口水缸前。如果提坦猜的不错，水缸里装的应该就是前面多朗科提到的“智慧泉水”，他应该是要饮下智慧泉水就能觉醒自己的天命。仿佛是为了验证提坦的猜测，多朗科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透明的水晶杯，然后往杯子里投入了几粒黑色的小石块。
察觉到提坦狐疑的目光，多朗科开口解释道：“提坦先生不用担心，这是固体的‘星氦’，是觉醒天命必不可少的材料，主要的作用是暂时增强人与世界之间的联系，只有智慧泉水能够催化它，让它活跃起来。”
提坦听多朗科这么说，放下了心，接过水晶杯，在多朗科的示意下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液体顿时从水龙头里流出，很快就接了大半杯，提坦拧紧水龙头，看向杯子里的液体。
此时，杯子里的星氦已经开始融化，密集的气泡从杯底飘升到水面，很快，一杯无色的液体就变成了湛蓝色。
此时，多朗科开口道：“可以喝了，提坦先生，不管发生什么，请务必全部喝干净。”
听到多朗科的话，提坦盯着眼前的杯子，咽了一口口水，他有点紧张。紧接着，他闭上双眼，将被子里跟星氦充分融合的智慧泉水一饮而尽。
随着他喝下液体，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冰冷。这就是提坦现在的感觉。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有无尽的冰冷从黑暗中袭来，他感觉自己灵魂都已经被冻结，他忍不住的想要牙关打颤，双手抱紧肩膀来维持住仅剩的一丝温度，但他做不到，他已经连感觉自己都不到。
往事开始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先是刚刚老列巴为他整理衣领，然后是跟帕特拉一起吃早饭，再到郝云和杜杜斯，然后是爆炸的诺丽丝水池和圣女像，记忆如同时间倒流一般飞快的涌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提坦已经看不清模糊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提坦忽然发现自己重新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不同的是，这次他能清晰的看到远处有一颗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光球，远处也都传来星星点点的光。
他的面前漂浮着一团绿色的光芒，一看到这光团，提坦立刻就想到那天在家昏倒时冲向自己额头的绿光，他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东西。
此时，这团绿光在他面前慢慢缩小，浓缩成一颗不停收缩和膨胀的光球，提坦隐隐感觉到，随着光球的收缩，有一种激动和期待的情绪从内传出。
“你在期待着我吗？”提坦轻轻的呢喃。似乎是回应提坦的话，光球的运动剧烈起来。
事实上，跟光球的激动和期待一样，这团光球对提坦也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仿佛这光球是他遗失已久的一部分，一种强烈的渴望油然而生，提坦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这颗光球。
就在触碰的瞬间，绿色光球轰然炸开，分裂成无数的光带冲向提坦，如同得到肯定一般，迫不及待的跟提坦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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