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落幕
尽管海德他们挣扎了，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们的期待，想象中的有序撤离并没有发生，不论是士兵亦或是居民，顿时作鸟兽散，场面乱作一团。
时不时有人倒在地上，被后续的人们踩踏，发出阵阵悲惨的哀嚎。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空中的黑影愉悦的享受着这令他无比舒畅的气氛。
而他并不在意的那四个法师正在拼命阻止僵尸的扩散。
火系魔法负责消灭聚集的僵尸，而其他几人主要负责救援遭遇危险的人，以及在僵尸的行进路线上设置障碍，拖延时间。
“果然……人类还是在绝望中挣扎会比较好啊。”
黑影看着努力为那些居民们争取着一线生机的四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神说的没错，没有希望的绝望是最无趣的玩乐，那时，绝望也就不配称之为绝望。”
“所以小虫子们，你们就尽情的挣扎吧，挣扎着……”
“这可真是惨呢。”
忽然，一个漂亮的美人法师站到了海德的背后，声音显得是如此的随意和调侃。
然而没等惊讶的海德说什么，她举起了手中的大魔杖。
随后，一片火雨从天而降，炽热的火焰将地上狰狞的僵尸们一扫而空。
僵尸们的死亡让不少居民和贵族都看到了希望，顿时城内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高声欢呼起来。
城市里氛围一转，这下刚刚那嚣张的黑影也察觉到了不对。
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那四位法师。
“虫子！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突然间，他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最先向自己挑衅的那个家伙身后，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法师？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各种元素的波动？”
生气的他虽然很想直接把下面碍事的虫子们碾碎，但理智却止住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我神不会赞同鲁莽的行动的，所以，那个人类为什么没有对周围元素的产生半点影响。”
无论是什么生物，理论上都会对周围的元素产生影响，哪怕是魔力亲和极高或者极低的人，亦或是与元素完全绝缘的怪物……
周围的魔法元素都会对处于这个位置的生命做出反应：聚拢向亲和度高的生命，或者被那种元素绝缘的怪物排斥。
但这个女人……却仿佛一直在那里，又似乎从来也不在那里一般。
元素如同平常一般，像是平和流动的河流，轻易流过她所在的空间。
“我说，上面那个家伙，你是不是有点……太出风头了？”
女人嘴角微微一翘，身周疾风骤起，腾空而上，绚丽的魔法光芒从她身周浮现，刹那间如同洪流一般，奔涌向那黑影。
“魔法……”黑影眼中光芒微微闪烁，黑雾的屏障在身体周围流淌：“那个强度的话，是没办法击破我的防御吧？”
“那就让我试一试这个对手的实力好了，究竟是狮子还是装模作样的纸老虎。”
下一秒，法术洪流撞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他引以为豪的黑雾屏障便被毫不留情的击溃！
“怎么会！！”
他不明白，明明对方只是丢出了一串六环魔法组合的洪流，但是却造成了远超他想象的伤害和破坏。
这位突然出现的援军正是千里驰援而来的穆恩。
“没错！是元素反应！我打出了蒸发融化所以伤害翻倍！”穆恩得意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从高空击坠。
“咳！好了，说正经的，你这种娥杂鱼我早就收拾过不下一百了，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受死吧！”
穆恩手中将法杖一转，范围巨大的魔法冰锥雨从天而降，将中间刚刚清空的无人区一次性覆盖。
黑影一个闪动，掠过了那一层密集的攻击，径直冲向了空中组织攻势的穆恩。
“法师！你或许很强，但是你终究只是个法师！只要接近了的话，就能将你轻松干掉！”
黑雾化为实质的利刃，紧紧缠在他的五指上：“人类！去死吧！”
“岩石盔甲！爆风术！”
地上的海德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位莫名出现的强大法师就这么死在敌人的手里！
他猛地一跃而起，在岩石盔甲的保护和不顾一切连续使用的爆风术的推动下，他仿佛一颗炮弹一般，精准又沉重的砸在了那道黑色的身影身上！
即便是怪物也是遵守着动量守恒的规则，瞬间，准备袭击穆恩的黑影被弹离了原本的轨道，失去了威胁。
“你这家伙！”
为了这一次救场，海德几乎倾尽了自己的全部魔力，此时力量耗尽的他坠落在了地上，身上坚固的岩石盔甲帮助他承受了最后的伤害，但这一次，他也没有力量再站起来了。
“魔法师大人……把这个怪物干掉！”
海德挣扎着，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嗯，少年，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惜是有点多此一举了啊。”
穆恩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在为海德的应变方式作出点评。
“欸？多此一举是什么意思？”
海德有点蒙。
“碍事的小虫子，你别得意！等我干掉这个女人，就轮到你们了！”
黑影身上的斗篷寸寸崩裂，露出了那身漆黑的骨骼，还有逐渐附身其上的黑雾化成的武装。
“我神忠实的奴仆，杰克，在此显露真身，编织绝望的神话！”
城市里刚刚凝聚出的绝望思绪化为力量，成为了他身上的盔甲。
“骷髅人偶吗？原来如此，被诅咒的灵魂，难怪力量会到这个地步。”
穆恩点了点头，手中法杖挽了个棍花。
“法剑作成。”
淡蓝色魔力的剑刃从法杖上延伸而出，在她手中，仿佛真的成了一把大剑。
“好久不活动身体了，只能用那种小姑娘一样的手段作战，还真是不爽啊。”
穆恩脸上的表情愈发舒畅，身上防护魔法的光芒接连闪耀，开始给自身施展各种增幅魔法。
在一系列增幅之下，她向着那道黑影，挥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你这算什么魔法师？”杰克还有些想要嘲笑这个女人，但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这个女人的攻击并非是不痛不痒，反而是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强化了防御的黑雾盔甲被打碎成了一片片碎片，崩散开来。
“这个感觉……是充满了信念的斗气？！但是……怎么可能！”
杰克眼眶中的两点猩红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如果再大意下去……我会死！”
……
从一开始，很多人就将魔法的本质搞错了。
魔力、元素、魔法混为一谈，有时人们开始忽视在这个过程中，意志所表现出的作用，甚至于将魔法的根源归结于元素，将魔法等级的提高归结于能够储存多少使用魔法的魔力，使用什么等级的魔法。
但是，最初人类的魔力，与斗气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无非是作用的对象不同罢了。
魔力是用人类的意志去干涉世界原本运行的力量，而斗气，则是人类凭借意志打破自身极限获得的强大力量。
但是魔力这种力量，与精灵们与元素沟通后使用出的魔法具有极其相似的力量。
毕竟人们的意志也不过是对自己以往经验的整合和判断，能够想象到的也不过是他们曾经见识过的“魔法”。
可穆恩并不是“普通人”，她是见证了魔力这种力量诞生的见证者，也是最初的体验者。
“我可不是那些会被“常理”所引导的普通人，而且，你的话，对力量的运用还是太浅薄了！”
穆恩身周的光芒在空中创设出多个幻影，在杰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再一次将他击溃。
近程远程多种手段一轮轮轰下，杰克的身体逐渐被穆恩的攻击瓦解。
“难道说……我就这样要退场了吗？不……不能就这样收场。”
在魔法的轰击下，杰克的视线逐渐模糊。
“若是我的命运就将在此终结，那至少……要为我神安排的剧本，画上一个尚可的句点。”
努力支撑起自己几近破碎的骨骼，杰克凝聚起自身最后一点黑雾的力量，冲破了穆恩的封锁。
“要逃了吗？”穆恩立刻准备追击，但杰克并没有离去，反而是修复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立于半空。
“人类！不要以为事情这样就算结束了！只要邪神大人存在，我就会如同噩梦一般，永远徘徊在你们的身旁，也许此刻，你们有着这位法师的庇护，但她的庇护不可能永远伴随着你们，等到那时，夜晚和黑夜会带着我的问候，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
“动摇军心吗？！”穆恩有些后悔自己动手迟疑了一下，连忙出手，正要一击将他消灭。
“哈哈哈！我将会成为你们永远的阴影，永远的……徘徊在这座城市之中！”
他张开了双臂，身体瞬间瓦解，崩散为大量的黑雾，在人群中不断扩散。
只有那黑色的披风缓缓飘落，在一堆瓦砾的废墟中，随着微风，微微摇晃。
……
“结束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海德来到了穆恩的身边，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到底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但至少敌人已经被消灭了，而且自己和另外三个六环法师都活了下来。
“结束了……吗。”穆恩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样可不是结束，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结局，这座城市，恐怕在以后都将笼罩在那个邪神教的人偶的阴影之下吧，不安、恐惧都将不断继承、发酵，成为邪神力量的温床。
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人类、身为穆恩已经做不到什么了。
“下一次……不，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即便魔力有再多的用法，人心的魔法，也并不包含其中。
时不时有人倒在地上，被后续的人们踩踏，发出阵阵悲惨的哀嚎。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空中的黑影愉悦的享受着这令他无比舒畅的气氛。
而他并不在意的那四个法师正在拼命阻止僵尸的扩散。
火系魔法负责消灭聚集的僵尸，而其他几人主要负责救援遭遇危险的人，以及在僵尸的行进路线上设置障碍，拖延时间。
“果然……人类还是在绝望中挣扎会比较好啊。”
黑影看着努力为那些居民们争取着一线生机的四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神说的没错，没有希望的绝望是最无趣的玩乐，那时，绝望也就不配称之为绝望。”
“所以小虫子们，你们就尽情的挣扎吧，挣扎着……”
“这可真是惨呢。”
忽然，一个漂亮的美人法师站到了海德的背后，声音显得是如此的随意和调侃。
然而没等惊讶的海德说什么，她举起了手中的大魔杖。
随后，一片火雨从天而降，炽热的火焰将地上狰狞的僵尸们一扫而空。
僵尸们的死亡让不少居民和贵族都看到了希望，顿时城内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高声欢呼起来。
城市里氛围一转，这下刚刚那嚣张的黑影也察觉到了不对。
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那四位法师。
“虫子！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突然间，他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最先向自己挑衅的那个家伙身后，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法师？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各种元素的波动？”
生气的他虽然很想直接把下面碍事的虫子们碾碎，但理智却止住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我神不会赞同鲁莽的行动的，所以，那个人类为什么没有对周围元素的产生半点影响。”
无论是什么生物，理论上都会对周围的元素产生影响，哪怕是魔力亲和极高或者极低的人，亦或是与元素完全绝缘的怪物……
周围的魔法元素都会对处于这个位置的生命做出反应：聚拢向亲和度高的生命，或者被那种元素绝缘的怪物排斥。
但这个女人……却仿佛一直在那里，又似乎从来也不在那里一般。
元素如同平常一般，像是平和流动的河流，轻易流过她所在的空间。
“我说，上面那个家伙，你是不是有点……太出风头了？”
女人嘴角微微一翘，身周疾风骤起，腾空而上，绚丽的魔法光芒从她身周浮现，刹那间如同洪流一般，奔涌向那黑影。
“魔法……”黑影眼中光芒微微闪烁，黑雾的屏障在身体周围流淌：“那个强度的话，是没办法击破我的防御吧？”
“那就让我试一试这个对手的实力好了，究竟是狮子还是装模作样的纸老虎。”
下一秒，法术洪流撞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他引以为豪的黑雾屏障便被毫不留情的击溃！
“怎么会！！”
他不明白，明明对方只是丢出了一串六环魔法组合的洪流，但是却造成了远超他想象的伤害和破坏。
这位突然出现的援军正是千里驰援而来的穆恩。
“没错！是元素反应！我打出了蒸发融化所以伤害翻倍！”穆恩得意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从高空击坠。
“咳！好了，说正经的，你这种娥杂鱼我早就收拾过不下一百了，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受死吧！”
穆恩手中将法杖一转，范围巨大的魔法冰锥雨从天而降，将中间刚刚清空的无人区一次性覆盖。
黑影一个闪动，掠过了那一层密集的攻击，径直冲向了空中组织攻势的穆恩。
“法师！你或许很强，但是你终究只是个法师！只要接近了的话，就能将你轻松干掉！”
黑雾化为实质的利刃，紧紧缠在他的五指上：“人类！去死吧！”
“岩石盔甲！爆风术！”
地上的海德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位莫名出现的强大法师就这么死在敌人的手里！
他猛地一跃而起，在岩石盔甲的保护和不顾一切连续使用的爆风术的推动下，他仿佛一颗炮弹一般，精准又沉重的砸在了那道黑色的身影身上！
即便是怪物也是遵守着动量守恒的规则，瞬间，准备袭击穆恩的黑影被弹离了原本的轨道，失去了威胁。
“你这家伙！”
为了这一次救场，海德几乎倾尽了自己的全部魔力，此时力量耗尽的他坠落在了地上，身上坚固的岩石盔甲帮助他承受了最后的伤害，但这一次，他也没有力量再站起来了。
“魔法师大人……把这个怪物干掉！”
海德挣扎着，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嗯，少年，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惜是有点多此一举了啊。”
穆恩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在为海德的应变方式作出点评。
“欸？多此一举是什么意思？”
海德有点蒙。
“碍事的小虫子，你别得意！等我干掉这个女人，就轮到你们了！”
黑影身上的斗篷寸寸崩裂，露出了那身漆黑的骨骼，还有逐渐附身其上的黑雾化成的武装。
“我神忠实的奴仆，杰克，在此显露真身，编织绝望的神话！”
城市里刚刚凝聚出的绝望思绪化为力量，成为了他身上的盔甲。
“骷髅人偶吗？原来如此，被诅咒的灵魂，难怪力量会到这个地步。”
穆恩点了点头，手中法杖挽了个棍花。
“法剑作成。”
淡蓝色魔力的剑刃从法杖上延伸而出，在她手中，仿佛真的成了一把大剑。
“好久不活动身体了，只能用那种小姑娘一样的手段作战，还真是不爽啊。”
穆恩脸上的表情愈发舒畅，身上防护魔法的光芒接连闪耀，开始给自身施展各种增幅魔法。
在一系列增幅之下，她向着那道黑影，挥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你这算什么魔法师？”杰克还有些想要嘲笑这个女人，但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这个女人的攻击并非是不痛不痒，反而是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强化了防御的黑雾盔甲被打碎成了一片片碎片，崩散开来。
“这个感觉……是充满了信念的斗气？！但是……怎么可能！”
杰克眼眶中的两点猩红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如果再大意下去……我会死！”
……
从一开始，很多人就将魔法的本质搞错了。
魔力、元素、魔法混为一谈，有时人们开始忽视在这个过程中，意志所表现出的作用，甚至于将魔法的根源归结于元素，将魔法等级的提高归结于能够储存多少使用魔法的魔力，使用什么等级的魔法。
但是，最初人类的魔力，与斗气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无非是作用的对象不同罢了。
魔力是用人类的意志去干涉世界原本运行的力量，而斗气，则是人类凭借意志打破自身极限获得的强大力量。
但是魔力这种力量，与精灵们与元素沟通后使用出的魔法具有极其相似的力量。
毕竟人们的意志也不过是对自己以往经验的整合和判断，能够想象到的也不过是他们曾经见识过的“魔法”。
可穆恩并不是“普通人”，她是见证了魔力这种力量诞生的见证者，也是最初的体验者。
“我可不是那些会被“常理”所引导的普通人，而且，你的话，对力量的运用还是太浅薄了！”
穆恩身周的光芒在空中创设出多个幻影，在杰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再一次将他击溃。
近程远程多种手段一轮轮轰下，杰克的身体逐渐被穆恩的攻击瓦解。
“难道说……我就这样要退场了吗？不……不能就这样收场。”
在魔法的轰击下，杰克的视线逐渐模糊。
“若是我的命运就将在此终结，那至少……要为我神安排的剧本，画上一个尚可的句点。”
努力支撑起自己几近破碎的骨骼，杰克凝聚起自身最后一点黑雾的力量，冲破了穆恩的封锁。
“要逃了吗？”穆恩立刻准备追击，但杰克并没有离去，反而是修复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立于半空。
“人类！不要以为事情这样就算结束了！只要邪神大人存在，我就会如同噩梦一般，永远徘徊在你们的身旁，也许此刻，你们有着这位法师的庇护，但她的庇护不可能永远伴随着你们，等到那时，夜晚和黑夜会带着我的问候，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
“动摇军心吗？！”穆恩有些后悔自己动手迟疑了一下，连忙出手，正要一击将他消灭。
“哈哈哈！我将会成为你们永远的阴影，永远的……徘徊在这座城市之中！”
他张开了双臂，身体瞬间瓦解，崩散为大量的黑雾，在人群中不断扩散。
只有那黑色的披风缓缓飘落，在一堆瓦砾的废墟中，随着微风，微微摇晃。
……
“结束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海德来到了穆恩的身边，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到底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但至少敌人已经被消灭了，而且自己和另外三个六环法师都活了下来。
“结束了……吗。”穆恩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样可不是结束，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结局，这座城市，恐怕在以后都将笼罩在那个邪神教的人偶的阴影之下吧，不安、恐惧都将不断继承、发酵，成为邪神力量的温床。
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人类、身为穆恩已经做不到什么了。
“下一次……不，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即便魔力有再多的用法，人心的魔法，也并不包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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