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
当牧禹回到何府小院，天边的夕阳已经烧红了半空云海。
一踏入自己的房间，便瞧见屋内的小珠盘膝而坐。
她头顶有几缕白色的烟气凝聚，平坦的小胸脯起伏平稳，显然是在极有规律的吐纳行功。
这种场景牧禹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丫头很勤奋，时常会在牧禹休息的时候抽空打坐炼气，所以牧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别打扰她为好。
气行周天不知几何，待小珠收功后，屋外早已是明月高悬了。
“小师兄，你回来了啊？”
小珠睁眼便瞧见牧禹坐在食案前，正背对着她在翻看书籍，台上青铜灯盏中的火苗微微晃动，映照着那张清秀的脸庞。
原来小师兄认真起来，也不比顾师兄差嘛。
想到这么长时间打坐练气都保持忘我状态，就连小师兄回来自己也未有丝毫察觉，显然是渐入佳境了，小珠就心情大好。
兴许是长时间的打坐练气，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小珠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着抗议起来。
此时房间里很是安静，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小珠揉着肚子，一边埋怨着牧禹回来得太晚，一边兴奋地说着今天饭菜如何的诱人，还不忘提醒牧禹别忘了那半条鱼的承诺，却丝毫没注意到此时的牧禹的额头已经开始直冒冷汗了。
牧禹是完全没预料到，都这么晚了，这丫头竟然还没吃饭。
因为忙活了半日，牧禹的胃口比平时还要好上许多，此时不要说半条鱼，他连汤都没留下一滴。
见小珠动手去拿食盒，牧禹连忙伸手按住盖子，他还想稍微挽救一下：
“小珠，这么晚了怕是都凉了，要不我先去后厨热一下？”
“怎么会凉呢？这盒子可是很保温的。诶，小师兄你咋流这么多汗？”
见牧禹支支吾吾，小珠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稍微一用力，就把食盒从牧禹手里抢了过来，一把揭开盒盖。
只见几个菜盘干干净净，在火光照耀下甚至还能反光。
而那边角还趴着半个窝窝头，只是上面赫然还有个清晰的牙印。
小珠颤抖着小手揭开了装有鱼的第二层木盒，一条完整的鱼骨架摆在盘中，上面竟然连一丝鱼肉都没有剩下。
这光溜溜的鱼骨，怕是连山里的野猫儿见了都得直摇头。
辘~辘
小肚子再度传来咕噜噜的低鸣。
小珠手握着那已经冷得都有些发硬的半个窝窝头，只觉得悲从心来，眼眶一红就哭出声来：
“呜~，我错了，顾师兄才不会偷我的鱼，我的鱼啊，哇呜~”
牧禹头大如斗。
……
翌日，牧禹早早的就在屋外大院里寻了块空地练起拳来。
按照《武子拳经》所记录的拳法架势练习。
虽然是第一次打拳，但好在这副身体有些练武的底子，竟然也有七八分的形似。
而在不远处，小珠就坐在原本属于牧禹的摇椅上，学着牧禹的样子，四仰八叉地躺着看书，手里拿的正是牧禹练的《武子拳经》。
似乎还在生牧禹的气，每每见到小师兄出错，就会出言嘲讽牧禹像是山里的猴子打架，滑稽可笑。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珠的嘲笑声逐渐变小，转而是愈发地震惊于小师兄的进步神速。
只见牧禹愈来愈熟练，身形似猿猴灵敏，眼神如鹰隼锐利。
不知为何，牧禹打起这副拳架，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曾经的自己打过了无数遍。
而身体里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一股股气流涌动，随着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这些气流还在逐渐增多，然而胸口却郁结着一口气，有种不吐不快的烦闷。
就像体内有一头野兽沉寂许久，开始逐渐在苏醒。
牧禹的动作也开始逐渐从轻巧灵活，变为大开大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炸开，直到刚猛霸道的一拳挥出。
“啊！”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怒喝，牧禹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小珠冲到牧禹跟前，发现牧禹的口中大口地呕出暗红腥臭的血液。
“小师兄，你不要吓我，小珠不和你生气了，你快醒醒！”
正当小珠不知所措，急得眼眶里泪花打转的时候，辰玄铃悄然出现在一旁。
“这只是强行催动了元气，将体内的淤血逼了出来而已，并无大碍。”
吩咐小珠去取些药石过来，辰玄铃看着牧禹还闭着眼睛装晕，有些无奈道：
“牧兄，再不醒来，等会儿穿帮了我可不会帮你。”
躺在地上的牧禹这才睁开了眼睛，将口中残留的污血吐出：“师姐可别乱说，我是真晕倒了，只不过是醒得比较快罢了。”
辰玄铃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不过那双动人的眸子眯成了一对儿月牙，嘴角勾起的笑意却好似在说着：
对啊对啊，可是姐姐不信。
“师姐，这本《武子拳经》，是我牧家的拳法吧。”回想起刚才练拳时的凶险，牧禹还是心有余悸，同时还有些疑惑。
辰玄铃闻言，背着双手有些漫不经心地踩着碎步，点了点头：
“很熟悉是吧，这确实是来自于牧家的拳谱。
看的出来，牧伯父这些年并没有放松你的武道修行。并且方才我观牧兄练拳，已然是登堂入室了。
想来是这套拳术也勾起了牧兄不少的记忆吧。”
虽然牧禹确实回忆起一些关于牧家的记忆，不过依旧很模糊。
只是这套拳，他确实记起来了练过很久。
见牧禹摇头，辰玄铃也不急，若有所指地说道：
“总有一天都能想起的。
对了，方才牧兄一举打通了闭塞的经脉，此时还能感受到体内元气么？
若能借此稳固修为，运转周天，那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牧禹忙闭目宁神，去感受那些若有若无，仿佛气丝一般的元气。
“不行，我虽然还能感觉到，但是却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去调动它们。”他能感觉到身体各处经脉中，都有无数气丝在缓缓流动。
但是无论他怎么去调动，都无法指挥得动其中的一丝元气。
对这种情况，辰玄铃似乎也很疑惑，抿起朱唇，想了片刻也没有头绪，也只能安慰道：
“能够感觉到元气的存在便够了。
至少炼身摄气的门槛过了，说明牧兄此前十几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总好过一切从新开始。”
牧禹也是如此认为，站起身来。
只感觉胸中烦闷一扫而尽，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五指紧扣成拳，身体中仿佛涌动着使不完的力气。
他真想现在就找个人问问：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
此时小珠捧着几个瓷瓶跑了回来，发现牧禹没事了，终于放下心来。而辰玄铃看牧禹似乎是跃跃欲试，也来了兴致，便邀请牧禹切磋一二。
一听这话，牧禹当即就应了下来。
一踏入自己的房间，便瞧见屋内的小珠盘膝而坐。
她头顶有几缕白色的烟气凝聚，平坦的小胸脯起伏平稳，显然是在极有规律的吐纳行功。
这种场景牧禹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丫头很勤奋，时常会在牧禹休息的时候抽空打坐炼气，所以牧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别打扰她为好。
气行周天不知几何，待小珠收功后，屋外早已是明月高悬了。
“小师兄，你回来了啊？”
小珠睁眼便瞧见牧禹坐在食案前，正背对着她在翻看书籍，台上青铜灯盏中的火苗微微晃动，映照着那张清秀的脸庞。
原来小师兄认真起来，也不比顾师兄差嘛。
想到这么长时间打坐练气都保持忘我状态，就连小师兄回来自己也未有丝毫察觉，显然是渐入佳境了，小珠就心情大好。
兴许是长时间的打坐练气，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小珠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着抗议起来。
此时房间里很是安静，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小珠揉着肚子，一边埋怨着牧禹回来得太晚，一边兴奋地说着今天饭菜如何的诱人，还不忘提醒牧禹别忘了那半条鱼的承诺，却丝毫没注意到此时的牧禹的额头已经开始直冒冷汗了。
牧禹是完全没预料到，都这么晚了，这丫头竟然还没吃饭。
因为忙活了半日，牧禹的胃口比平时还要好上许多，此时不要说半条鱼，他连汤都没留下一滴。
见小珠动手去拿食盒，牧禹连忙伸手按住盖子，他还想稍微挽救一下：
“小珠，这么晚了怕是都凉了，要不我先去后厨热一下？”
“怎么会凉呢？这盒子可是很保温的。诶，小师兄你咋流这么多汗？”
见牧禹支支吾吾，小珠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稍微一用力，就把食盒从牧禹手里抢了过来，一把揭开盒盖。
只见几个菜盘干干净净，在火光照耀下甚至还能反光。
而那边角还趴着半个窝窝头，只是上面赫然还有个清晰的牙印。
小珠颤抖着小手揭开了装有鱼的第二层木盒，一条完整的鱼骨架摆在盘中，上面竟然连一丝鱼肉都没有剩下。
这光溜溜的鱼骨，怕是连山里的野猫儿见了都得直摇头。
辘~辘
小肚子再度传来咕噜噜的低鸣。
小珠手握着那已经冷得都有些发硬的半个窝窝头，只觉得悲从心来，眼眶一红就哭出声来：
“呜~，我错了，顾师兄才不会偷我的鱼，我的鱼啊，哇呜~”
牧禹头大如斗。
……
翌日，牧禹早早的就在屋外大院里寻了块空地练起拳来。
按照《武子拳经》所记录的拳法架势练习。
虽然是第一次打拳，但好在这副身体有些练武的底子，竟然也有七八分的形似。
而在不远处，小珠就坐在原本属于牧禹的摇椅上，学着牧禹的样子，四仰八叉地躺着看书，手里拿的正是牧禹练的《武子拳经》。
似乎还在生牧禹的气，每每见到小师兄出错，就会出言嘲讽牧禹像是山里的猴子打架，滑稽可笑。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珠的嘲笑声逐渐变小，转而是愈发地震惊于小师兄的进步神速。
只见牧禹愈来愈熟练，身形似猿猴灵敏，眼神如鹰隼锐利。
不知为何，牧禹打起这副拳架，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曾经的自己打过了无数遍。
而身体里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一股股气流涌动，随着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这些气流还在逐渐增多，然而胸口却郁结着一口气，有种不吐不快的烦闷。
就像体内有一头野兽沉寂许久，开始逐渐在苏醒。
牧禹的动作也开始逐渐从轻巧灵活，变为大开大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炸开，直到刚猛霸道的一拳挥出。
“啊！”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怒喝，牧禹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小珠冲到牧禹跟前，发现牧禹的口中大口地呕出暗红腥臭的血液。
“小师兄，你不要吓我，小珠不和你生气了，你快醒醒！”
正当小珠不知所措，急得眼眶里泪花打转的时候，辰玄铃悄然出现在一旁。
“这只是强行催动了元气，将体内的淤血逼了出来而已，并无大碍。”
吩咐小珠去取些药石过来，辰玄铃看着牧禹还闭着眼睛装晕，有些无奈道：
“牧兄，再不醒来，等会儿穿帮了我可不会帮你。”
躺在地上的牧禹这才睁开了眼睛，将口中残留的污血吐出：“师姐可别乱说，我是真晕倒了，只不过是醒得比较快罢了。”
辰玄铃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不过那双动人的眸子眯成了一对儿月牙，嘴角勾起的笑意却好似在说着：
对啊对啊，可是姐姐不信。
“师姐，这本《武子拳经》，是我牧家的拳法吧。”回想起刚才练拳时的凶险，牧禹还是心有余悸，同时还有些疑惑。
辰玄铃闻言，背着双手有些漫不经心地踩着碎步，点了点头：
“很熟悉是吧，这确实是来自于牧家的拳谱。
看的出来，牧伯父这些年并没有放松你的武道修行。并且方才我观牧兄练拳，已然是登堂入室了。
想来是这套拳术也勾起了牧兄不少的记忆吧。”
虽然牧禹确实回忆起一些关于牧家的记忆，不过依旧很模糊。
只是这套拳，他确实记起来了练过很久。
见牧禹摇头，辰玄铃也不急，若有所指地说道：
“总有一天都能想起的。
对了，方才牧兄一举打通了闭塞的经脉，此时还能感受到体内元气么？
若能借此稳固修为，运转周天，那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牧禹忙闭目宁神，去感受那些若有若无，仿佛气丝一般的元气。
“不行，我虽然还能感觉到，但是却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去调动它们。”他能感觉到身体各处经脉中，都有无数气丝在缓缓流动。
但是无论他怎么去调动，都无法指挥得动其中的一丝元气。
对这种情况，辰玄铃似乎也很疑惑，抿起朱唇，想了片刻也没有头绪，也只能安慰道：
“能够感觉到元气的存在便够了。
至少炼身摄气的门槛过了，说明牧兄此前十几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总好过一切从新开始。”
牧禹也是如此认为，站起身来。
只感觉胸中烦闷一扫而尽，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五指紧扣成拳，身体中仿佛涌动着使不完的力气。
他真想现在就找个人问问：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
此时小珠捧着几个瓷瓶跑了回来，发现牧禹没事了，终于放下心来。而辰玄铃看牧禹似乎是跃跃欲试，也来了兴致，便邀请牧禹切磋一二。
一听这话，牧禹当即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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