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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海小世界

    (若是觉得看不明白就跳到第六章开始看吧,虽然会影响阅读就是了。)

    漆黑,意识也陷入其中,感触不到方位,无日月在肉体上徘徊,海陆成空,都是虚妄。

    直到

    ‘嗡!’

    天,划开一道裂痕,突兀又和谐,像是希望的到来,带来温润的清风,风这个词,第一次来到这个天地,也许这天地从未有过这种被风拂面的感触。

    地,迎来了第一缕光,这才看清,枯寂的大地,满是斑驳浑浊,仿佛不存时间,不存火,不存水,不存风,唯有地,安静得窒息。

    这样不毛之地,恐怕是连神也不会多看一眼。那,何为神?是掌控力量还是不老不死,神会消亡吗,为何想这样多,莫说是神灵,这连一片绿芽也不会存在。

    “命兮…命兮…”

    “谁?”

    ‘轰隆!’

    大地在颤抖,山石滑落,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亘古不成移动的山峦,原来也会颤动,大地似乎爱上了这种新奇,止不住得兴奋,是的,为什么我能感觉到祂在兴奋……

    蜿蜒在此方天地的下方啊,是无尽厚重的虚无,祂也在晃动,看来是祂醒了,这方天地的命运是要开始了,天地似乎在喜悦,祂还以为自己被遗忘了,遗忘在祂亿万不可估量的鳞片上。

    天圆地方,只有一块斑驳嶙峋的大地,上下无尽,遍野无痕,之外是虚空,阻拦着外界的不知之物,混混沌沌,没有道理,孤寂了不知多久。

    天之痕撑开,这才发现,那是一只眼!大地被照明,光怜悯了每一个角落,天有三尺,眼占三分,天地间任何一方都是祂的映照。

    眼中有光,那是竖立的烛火,熊熊之火却满是博爱。

    是神,在天穹外注视这块大地吗。

    命兮没有眼睛,但他想观看外界,不断的去挣脱!

    “啊!”命兮神识外扩,突破了自己的身躯,是的,他只是一朵花骨朵,生长在虚空之中,他不能动弹,原来,他还没有真正进入这方世界。

    “这是,一方蛮荒世界?我还在岁月长河之中吗…”

    命兮有些失望,他不顾一切得积累魂,直到蜕变出一点点的体,可是还是不能融入世界,变成真实的存在。

    虚无之外,祂才显现,龙首人面蛇身,双目燃火,带着神威,肃穆而博爱,冷静又欣喜,像是对这片天地的变化而高兴,可这一片荒芜,又有什么?

    祂眉间有一烛光,似乎跳跃在维度之间,使祂看起来忽远忽近,朦胧一片。

    目火为空,混混沌沌,烛光为虚,缥缈无形,祂鳞片近呈火红,身躯不可测,似从岁月中延伸,相貌不可观,似在命运中流逝。

    如同就是时空,永远也不能琢磨。

    吹气成冬,大地赤炎降雪,融为甘露,碧落而下,洒满寰宇,大地深沟被水布满,划分而开,有了山海之分,天地凝结,祂眉间一点烛光光,兜兜转转,纳入世界。

    祂这才点头,似乎欣喜,只留着慢慢等待,抹去天之痕,不再关注这片重生的天地。

    那烛光化为九万里长龙,飞向天之北,成眠而下,闭眼时,天地昏暗。

    天地无言,时光有刻。

    天无日月,烛嵌山海。

    极北之龙睁目则天地有光,闭目则万物黯然,祂呼气为夏,吹气为冬。光暗之间,是阴阳的变化,冬夏之迁,是自然轮转;以大地为空,阴阳为时,水为生,炎为灵,风是气,在这片天地,地火水风齐聚,不再是荒芜寂静。

    天地似乎有了朦胧的意识,传播下生命的力量。

    呼气之间,绿芽在山海间渲染,整个大地被山石流水,青草红泥,所构建成一幅山海图。

    世界还可以这样创造吗?在岁月长河当中,我所见的世界,都是阴阳双鱼融合,太极唯一,一生两仪,再起四象,这般奇异,真是有意思。

    这方世界感觉很不一样,很真实?

    那绿荫而来之时,自己感到了一丝别样的活力,种子!

    对,种子虽小,却可以长出参天,一粒种子,也是一方世界,一个生灵,以我的体,能铸就一粒种子。

    说着,稳定心绪,从来未有这般激动,真是奇妙的感情啊!自从有了魂,自己的感情越加丰富,而这体,就是承载魂和意识的本源。

    “以全身之力,化作一粒种,让自己生长在这片天地!”

    岁月开始翻腾,利用岁月之水包裹自己,如同向大海中丢下一粒石子,溅起一滴小小的水花,跳出岁月,滴落在大地上,没有在意这里是哪,就算是荒芜人烟,也总被岁月无痕来得好。

    就这样,沉睡,也许很快自己就能扎根发芽!

    充满活力的世界也开始了祂的成长……

    百亿转瞬,时光忘却了这里,植物笼罩了这片天地,生灵也在这里繁衍,在大陆上留下足迹。它们平凡,按照天的指引在大地上繁衍生息,它们生来敬畏天,热爱地,它们是天地的孩子。

    大地上以兽类为强权,虽是生命,却是生其百态,生命的奇妙就是在于这一点而生万物。

    兽者,不知命时,蒙昧无知,本性而为。

    高山之上白雪皑皑,连鸟儿也不想飞越,待在自己的山林,山岭之间是蛇虫之属,看见了怕是肉麻不已,蛇**缠,聚蛇以坑,虫子遍布古树,在阴暗乘凉,连巨熊不小心闯入,也是会被啃成骨架。

    恍惚之间,就是生命的流逝与延续,血腥的巨口不知道在哪里隐藏,阴暗间,就等待猎物的到来,这是生存。

    歪脖鬼树之上,还有不少鸟,这鸟形像鹌鹑,黄身,红嘴。怕是与这些蛇是仇家,地上的鸟尸与蛇尸可是爬满了蛆虫。

    蠕动着,气味弥漫整个山峡,似乎这鸟就是食腐肉,不管是蛇尸还是鸟尸,除非没有了血肉,不然它们都会光顾,不时嘴角还会遗留一两条蛆虫,蛆虫爱爬进鸟的眼睛里,也许这样它们又能多一个寄生的躯体。

    ‘遗!’

    叫声如遗,它呼叫旁边的同伴帮它吃掉这爬来爬去的虫子,别看它小,也是能钻进眼睛里的。

    旁边的同伴也不客气,啄食了蛆虫。转而继续盯着盘缩在石头,树干上的蛇,目不转睛。

    它们似乎又不是仇敌,这些鸟似乎不食鲜肉。

    ‘肥!’

    这是来自盘缩着的蛇的警告,这些蛇头顶火红的印记,全身赤黄相间,凶恶无比,美滋滋地吃着被它们捆绑的大鸟啊。

    山海划分以后,这百亿年的时光里,这里生物最多的地方,资源最为丰富,山光水色,连果子都要好吃得多。

    许多素食者都在这里安家,不过,自然也到来了许多食肉者。

    西南之地,这是猿猴的天地,这里的水果是其它地方都不能比拟的,在这里,它们不用担心食物。

    虽然原本它们是食肉的,但是与时俱进,食素反而让它们更加快乐,自由。

    炎热的气候是果子的催产剂,这是它们的仙境,在这里没有天敌,他们这要有一棵果树就好,不用再和先辈一样饮血食肉,冒着危险生存。

    在炎热之下,它们的毛发逐渐退落,露出了肌肤;它们没有羞耻心,只有自由,不管是交配还是繁殖,都是在毫无遮蔽的天空下,除非上天下雨,它们才会躲入洞穴,树叶下。

    这个炎热的时间段,又是他们交配,繁殖的时候,不少母猿猴都被公猿猴带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不绝于耳。

    现在它们还是群体生存,几个公猿猴带着几倍的母猿猴,还有小猿猴。

    再这样的天底下,它们数量极多,团队的力量下,占领了大片的土地,连蛇虫虎豹都被驱逐北上,不敢与它们争雄。

    这样的生活,不知极北之龙睁了多少次眼,吹了多少口风。

    又要到了一年几度的繁殖时候,猿猴群们激动得到处嬉戏,毫不遮蔽的与异性猿猴亲热。

    可是,大雪来了,明明这样炎热的天,怎么突然就降雪了,从未见过雪的猿猴们太稀奇这些白色的东西了,它们不停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叫喊,像是得到了快乐。

    越来越冷了,连极北的龙都睡得更多了,天经常昏暗着,猿猴再也感受不到快乐了,天大雪,山里的溪流都被冻住了,幸好山果也被冻住了,它们暂时还不用担心饿了。

    可是退去毛发的它们,怎样御寒。

    生死之间是大悟,寒冷不仅是光顾了这一小片天地,不知多少北上的野兽向南方迁徙,没有食物的这里,野兽之间互相都是天敌,越来越多的厮杀,血汇成溪流,汇进南海之中,到了深处,不是食物,而是血腥染红了眼,熏闭了大脑。

    若是不争,就是死去。

    猿猴们的血性被激发,它们裹上了其它野兽的皮毛,鲜血淋漓的皮毛下就是它们的凶恶,血流进嘴里,它们还好嘿嘿的大笑。

    “嘿嘿嘿!”

    “呜呜~”

    ‘噗’

    一只长得像狼的犬类倒在雪地上,三米长的身躯被七八个猿猴压着,撕咬在身上,嗯哼两下,被猿猴咬破的血管已经开始不流血液了,不知是死去还是寒冷地冻住。

    “嗷嗷嗷!”

    满是鲜血的嘴中嘶吼着。

    一只猿猴站起来,它身披着老虎的外皮,老虎有五六米长,咬破虎皮以后,将虎皮裹在身上,也不知道它近两米的虎皮照应哪一块部位。

    它目光还带着凶狠,它是这支猿猴的第四十九个王,在洞口还有四十八具和野兽混在已经的猿猴王的尸体,它们已经回归捕猎,学会了用其它野兽的皮毛来保暖,习惯了吃野兽肉,忘记了果子的味道。

    简单的交流已经产生。

    猿猴将狼尸运回属于它们的洞穴,这只狼是它们的食物,只够吃两天,过后又会怎样,却是不得而知。

    不知多久,这大寒才会退去。

    大寒之下,极地是生命的禁区,只有最中心的地方才是最可能存活的,可是百亿年来,最中心的地方已经因为炎热变成了沙漠,流沙处处,危机四伏,更中心之地一直没有兽族前去。

    但是,这些兽已经逐渐往中心点前去了,植物已经冰封,食草者不愿意离去,可是太冷了,也许沙漠之中有食物呢…

    北方之极是祂的沉睡地,天地之间的劫又到了,冰河来临,这是自然的变化,是生命的筛选。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祂们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