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母亲带来的启明星
“一定？”这个词里面有种别样的意味。
吕吾古倒是没想过母亲还怀揣这一些别样的想法，主要是他对眼前这个小萝莉没啥兴趣，年龄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一双蛇瞳多少对他有点恐怖谷效应。
元央界是审美是一回事，他的审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父亲又窥见了些什么？”
对于他这一世的父亲，吕吾古感官有些复杂，养在宗门内部的子嗣一年也就能见一面父母，情感淡薄是常态，但关键在于，他总感觉父亲在很多事情上有种别样的敏锐。
那种窥视人心的目光由其让人忌惮，更何况是吕吾古这种身怀秘密之人，即使是父亲也不行。
外景秘境中的元婴老怪没能看透他最深的秘密，他的父亲吕莫为也不能例外。
“他不愿意说，只是指了指将明的星空，我想他指得是启明星吧。”素语抚摸着风启明的头，不知在意指星辰还是在说这个小萝莉。
叫着“风启明”的名字与启明星联系起来并不关键，关键在于启明星对于他吕吾古又有什么干系？
这种意有所指，却又讲不透彻的话语让吕吾古对他的父亲那种排斥感更多了几分。
素语伸出白皓如玉的纤细手指抚平吕吾古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宇，“我相信我的夫君，你也应当相信你的父亲才是。”
母亲好似有着洞察人心善恶的心灵，亲近之人的话语不管有多少隐瞒，她都始终认为，只是还未到完全道明的时机。
看着那双温婉如玉的眸子，吕吾古知道她对丈夫的信任就好似对自己的信任一般无二。
难道她就真不知道吕吾古在吸收帝流浆的事物上有所隐瞒吗？吕吾古相信她是知道的。
“灵矿区弟子不允许靠近凤玉潭，我又怎么能照顾她？”
“启明现在还在十岁，要在南湾城至少进修一至两年的常识课，我和你父亲都没那么多时间照看她，所以你每天要接她上学放学。”
吕吾古面色一夸，南湾城是金帝破魔宗最南边的一座城池，其北城在宗门阵法范围之内，南城便算是凡间了，是一种仙凡混杂之城。
即便是从渡口乘轻舟而下也得接近一个时辰，这小姑娘才是你们亲生的吧？他心中这般吐槽。
“从我住的这个涯边到渡口，需要接近一个时辰的脚程，再加上从渡口到南湾城，来回一天四个时辰就没了，你儿子不要修炼的吗？”
素语看着撇着嘴的吕吾古，感觉其有几分孩子气的撒娇意味。
“所以你今天就得搬家了，前两天有人把你往庶务部的驻地周边调去，我和你父亲便顺水推舟把你安排在了风陵渡，你每日带着启明乘凌风舟往来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足够了。”
“切，有够麻烦~”，吕吾古这般吐槽道，倒也答应了下来。
但细细思索不由觉得此事还是有好处的，风陵渡是归流溪上最大的渡口，离庶务部不过一两刻钟的路程，称得上一句往来要道。
无论是炼气中后期需要的术法，还是炼丹采集各种低价药材，又或是以后前往南湾城散货（卖丹药）都能说得上是一时之选。
“启明，快拜见你的兄长，以后你在通识课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吾古可是一年便从通识课上毕业了。”
素语也不管二人的别别捏捏，自顾自将风启明小手牵到吕吾古的手心。
风启明略微抬头，仔细观察着这个仅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顶着锅盖头奇奇怪怪的青少年，我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一两年吗？
“吾古哥哥，我会烧水煮饭，服侍起居，我以后，以后……”
这小萝莉濡喏的声音响起，有些信誓旦旦的许诺，但又不知道该承诺些什么好，不由涨红了脸。
“启明，听说过三年模拟筑基，五年高考修仙吗？”
“诶？？！！”萝莉惊诧。
素语看二人玩闹一会儿后，正色道，“好啦，还有一件事，你通过狐颂的来信，我已经收到了，你到了风陵渡先去一趟庶务部找丹鼎驻地报到。”
交代完事情，素语便把风启明扔给吕吾古不管了，化作一道鎏光划破天际，只留二人大眼对小眼，相视无言。
……
素语回到洞府，只见一副棋盘横亘四野，莫约千米，一面如冠玉，淡漠清冷的道人盘踞在一口剑器之上，一手执白，一手行黑。
她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这一副棋盘相比凡间大了数千倍不止，其中黑白二色犬牙交错，无有大龙，倒是互成蛟属蜿蜒其上。
“回来了？那小子已经炼气中期了？比预料的更快了一些。”吕莫为的声音略带几分身不由己的感慨。
“你总是能比别人多看很远，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和吾古亲近点。”
“我一心向道，要不是气运分化，命中该有一子，他本不该降世。”
一枚黑棋落下，将素语走过扰乱的气机重新梳理清楚。
素语从吕莫为的背后伸手绕过其脖颈，环抱着他，嗅着夫君身上的味道，不由也有几分心累，这两父子一个赛一个嘴硬。
“有人在吾古身边落子了，我们不干预吗？”略带几分忧心忡忡。
“吾古的气运已经开始勃发，你不用担心他。”
这话出口，棋盘上的白棋幻化的其中一条蛟龙起陆，好似地发杀机，顺着吕莫为右手白子的落子，一口咬在其指尖。
一滴赤红血滴落在棋盘，众气机所化蛟蛇纷纷吞吃其上，好似湖中之饵。
“夫君，你天衍道基背负的因果越发沉重了，七杀星宝，度厄微辰还是不见踪迹，你不如听宗门的安排，先练一甲子的闭口禅吧，我去无极净世宗帮你求取一块舍利。”
“即便是拿到度厄宝材，也只是能化大难为小劫，闭口不言也挡不住因果缠身，我自有思量。”吕莫为拂过自己有几分斑白的长须，略带一分心动，三分思索。
素语幽幽一叹，“夫君你有想过突破金丹吗？”
宗门能为不同层级的弟子负担一定程度的因果，素语想不通除了这种办法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手段。
吕莫为面色少见有几分狰狞，“就凭我七星下辖福禄寿，三星筑基，突破金丹之日便是道途断绝之时，我还有机会，一定还有机会。”
“可是天机一脉的弟子在宗门内，少不了规划指引，窥探天机，筑基后期怎么承受得了？”
“等！十数年都过来了，吾古气运勃发已显苗头了，再过几年当初分化而出的三层气运就该收账了。”
“真要如此吗？”素语面露不忍。
修仙界中修士后代但凡觉醒某些奇异特质，总是会从母体上汲取一些本质，但却没想到吕吾古吸取的是素语的气运。
当时素语不过筑基中期，气运根本不够，恰逢当时吕莫为帮宗门窥探天机，窥视到一件尤为重要的事情，分润了相当一部分宗门气运。
因此素语便代腹中的孩子签订的一份契约，这气运由吕莫为转移到吕吾古身上，为期三十载，加倍奉还。
老实说利率并不算高，因此当时吕莫为与素语并不当回事，却是没想到，失去那一部分气运，吕莫为近乎道途断绝。
不过素语也知道吕莫为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毕竟对了筑基层面而言，有些能用的手段他没用，或是坚持到逼不得已才打算用。
修仙界的品德高低，本性好坏，有时候不是看你做了些什么，也可以看你本可以这样做，却克制住自己没这样做。
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吕莫为虽然对吕吾古态度冷淡，但是素语一直认为至少基础的父爱还是有的。
“吾古只要不涉及天机一脉，气运对他来说算不上根本，只要凝练道基镇压气运，损失再多不过数年便能弥补回来。”
“可是针对四灵根，宗门之中只有四象归衍筑基法，吾古没有水灵根，究竟适合什么四灵犹未可知呐。”素语忧心忡忡。
……
父亲，你难道是想告诉我，启明星便是我四象四灵之一？
可是，启明星又称“太白金星”，祂的本相又应当是什么？白胡子老头吗？还是说就是普通的人相，亦或者是异域神话中金星所对应的维纳斯之相？
从前世道教神话中，太白金星地位一开始仅仅只在三清之下，是后来才降格的，但和成为我的四灵有什么关系，即便是金书之中也没有涉及太白金星的本相，这怎么凝聚？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将太白金星的本相参悟成一块星辰，自己又哪里去找其他三灵和太白做配，才能组成内在联系？
“吾古哥哥，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看着眼前略显不自在的萝莉，吕吾古脑中纷扰，一时没有开口。
“启明，你认为自己对应天上那一刻星星？”
“师尊说我天生就象征是启明星，那想来应当不会出错吧？”
难道是还有对应的隐星？吕吾古掐了个法决，印在风启明的眉心。
一轮星河在吕吾古脑海中浮现，由大而小，由远而近，幻化出银河之像，最终凝练成一刻星辰，正是金星。
虽然用星命显化法点化之后，依旧显示是启明星，但吕吾古盯着风启明的蛇瞳，总感觉一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
难道就太阳系里面拿金木火土四颗星辰便能构建自己的四灵？这是什么垃圾位格？简直无稽之谈。
吕吾古倒是没想过母亲还怀揣这一些别样的想法，主要是他对眼前这个小萝莉没啥兴趣，年龄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一双蛇瞳多少对他有点恐怖谷效应。
元央界是审美是一回事，他的审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父亲又窥见了些什么？”
对于他这一世的父亲，吕吾古感官有些复杂，养在宗门内部的子嗣一年也就能见一面父母，情感淡薄是常态，但关键在于，他总感觉父亲在很多事情上有种别样的敏锐。
那种窥视人心的目光由其让人忌惮，更何况是吕吾古这种身怀秘密之人，即使是父亲也不行。
外景秘境中的元婴老怪没能看透他最深的秘密，他的父亲吕莫为也不能例外。
“他不愿意说，只是指了指将明的星空，我想他指得是启明星吧。”素语抚摸着风启明的头，不知在意指星辰还是在说这个小萝莉。
叫着“风启明”的名字与启明星联系起来并不关键，关键在于启明星对于他吕吾古又有什么干系？
这种意有所指，却又讲不透彻的话语让吕吾古对他的父亲那种排斥感更多了几分。
素语伸出白皓如玉的纤细手指抚平吕吾古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宇，“我相信我的夫君，你也应当相信你的父亲才是。”
母亲好似有着洞察人心善恶的心灵，亲近之人的话语不管有多少隐瞒，她都始终认为，只是还未到完全道明的时机。
看着那双温婉如玉的眸子，吕吾古知道她对丈夫的信任就好似对自己的信任一般无二。
难道她就真不知道吕吾古在吸收帝流浆的事物上有所隐瞒吗？吕吾古相信她是知道的。
“灵矿区弟子不允许靠近凤玉潭，我又怎么能照顾她？”
“启明现在还在十岁，要在南湾城至少进修一至两年的常识课，我和你父亲都没那么多时间照看她，所以你每天要接她上学放学。”
吕吾古面色一夸，南湾城是金帝破魔宗最南边的一座城池，其北城在宗门阵法范围之内，南城便算是凡间了，是一种仙凡混杂之城。
即便是从渡口乘轻舟而下也得接近一个时辰，这小姑娘才是你们亲生的吧？他心中这般吐槽。
“从我住的这个涯边到渡口，需要接近一个时辰的脚程，再加上从渡口到南湾城，来回一天四个时辰就没了，你儿子不要修炼的吗？”
素语看着撇着嘴的吕吾古，感觉其有几分孩子气的撒娇意味。
“所以你今天就得搬家了，前两天有人把你往庶务部的驻地周边调去，我和你父亲便顺水推舟把你安排在了风陵渡，你每日带着启明乘凌风舟往来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足够了。”
“切，有够麻烦~”，吕吾古这般吐槽道，倒也答应了下来。
但细细思索不由觉得此事还是有好处的，风陵渡是归流溪上最大的渡口，离庶务部不过一两刻钟的路程，称得上一句往来要道。
无论是炼气中后期需要的术法，还是炼丹采集各种低价药材，又或是以后前往南湾城散货（卖丹药）都能说得上是一时之选。
“启明，快拜见你的兄长，以后你在通识课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吾古可是一年便从通识课上毕业了。”
素语也不管二人的别别捏捏，自顾自将风启明小手牵到吕吾古的手心。
风启明略微抬头，仔细观察着这个仅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顶着锅盖头奇奇怪怪的青少年，我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一两年吗？
“吾古哥哥，我会烧水煮饭，服侍起居，我以后，以后……”
这小萝莉濡喏的声音响起，有些信誓旦旦的许诺，但又不知道该承诺些什么好，不由涨红了脸。
“启明，听说过三年模拟筑基，五年高考修仙吗？”
“诶？？！！”萝莉惊诧。
素语看二人玩闹一会儿后，正色道，“好啦，还有一件事，你通过狐颂的来信，我已经收到了，你到了风陵渡先去一趟庶务部找丹鼎驻地报到。”
交代完事情，素语便把风启明扔给吕吾古不管了，化作一道鎏光划破天际，只留二人大眼对小眼，相视无言。
……
素语回到洞府，只见一副棋盘横亘四野，莫约千米，一面如冠玉，淡漠清冷的道人盘踞在一口剑器之上，一手执白，一手行黑。
她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这一副棋盘相比凡间大了数千倍不止，其中黑白二色犬牙交错，无有大龙，倒是互成蛟属蜿蜒其上。
“回来了？那小子已经炼气中期了？比预料的更快了一些。”吕莫为的声音略带几分身不由己的感慨。
“你总是能比别人多看很远，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和吾古亲近点。”
“我一心向道，要不是气运分化，命中该有一子，他本不该降世。”
一枚黑棋落下，将素语走过扰乱的气机重新梳理清楚。
素语从吕莫为的背后伸手绕过其脖颈，环抱着他，嗅着夫君身上的味道，不由也有几分心累，这两父子一个赛一个嘴硬。
“有人在吾古身边落子了，我们不干预吗？”略带几分忧心忡忡。
“吾古的气运已经开始勃发，你不用担心他。”
这话出口，棋盘上的白棋幻化的其中一条蛟龙起陆，好似地发杀机，顺着吕莫为右手白子的落子，一口咬在其指尖。
一滴赤红血滴落在棋盘，众气机所化蛟蛇纷纷吞吃其上，好似湖中之饵。
“夫君，你天衍道基背负的因果越发沉重了，七杀星宝，度厄微辰还是不见踪迹，你不如听宗门的安排，先练一甲子的闭口禅吧，我去无极净世宗帮你求取一块舍利。”
“即便是拿到度厄宝材，也只是能化大难为小劫，闭口不言也挡不住因果缠身，我自有思量。”吕莫为拂过自己有几分斑白的长须，略带一分心动，三分思索。
素语幽幽一叹，“夫君你有想过突破金丹吗？”
宗门能为不同层级的弟子负担一定程度的因果，素语想不通除了这种办法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手段。
吕莫为面色少见有几分狰狞，“就凭我七星下辖福禄寿，三星筑基，突破金丹之日便是道途断绝之时，我还有机会，一定还有机会。”
“可是天机一脉的弟子在宗门内，少不了规划指引，窥探天机，筑基后期怎么承受得了？”
“等！十数年都过来了，吾古气运勃发已显苗头了，再过几年当初分化而出的三层气运就该收账了。”
“真要如此吗？”素语面露不忍。
修仙界中修士后代但凡觉醒某些奇异特质，总是会从母体上汲取一些本质，但却没想到吕吾古吸取的是素语的气运。
当时素语不过筑基中期，气运根本不够，恰逢当时吕莫为帮宗门窥探天机，窥视到一件尤为重要的事情，分润了相当一部分宗门气运。
因此素语便代腹中的孩子签订的一份契约，这气运由吕莫为转移到吕吾古身上，为期三十载，加倍奉还。
老实说利率并不算高，因此当时吕莫为与素语并不当回事，却是没想到，失去那一部分气运，吕莫为近乎道途断绝。
不过素语也知道吕莫为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毕竟对了筑基层面而言，有些能用的手段他没用，或是坚持到逼不得已才打算用。
修仙界的品德高低，本性好坏，有时候不是看你做了些什么，也可以看你本可以这样做，却克制住自己没这样做。
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吕莫为虽然对吕吾古态度冷淡，但是素语一直认为至少基础的父爱还是有的。
“吾古只要不涉及天机一脉，气运对他来说算不上根本，只要凝练道基镇压气运，损失再多不过数年便能弥补回来。”
“可是针对四灵根，宗门之中只有四象归衍筑基法，吾古没有水灵根，究竟适合什么四灵犹未可知呐。”素语忧心忡忡。
……
父亲，你难道是想告诉我，启明星便是我四象四灵之一？
可是，启明星又称“太白金星”，祂的本相又应当是什么？白胡子老头吗？还是说就是普通的人相，亦或者是异域神话中金星所对应的维纳斯之相？
从前世道教神话中，太白金星地位一开始仅仅只在三清之下，是后来才降格的，但和成为我的四灵有什么关系，即便是金书之中也没有涉及太白金星的本相，这怎么凝聚？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将太白金星的本相参悟成一块星辰，自己又哪里去找其他三灵和太白做配，才能组成内在联系？
“吾古哥哥，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看着眼前略显不自在的萝莉，吕吾古脑中纷扰，一时没有开口。
“启明，你认为自己对应天上那一刻星星？”
“师尊说我天生就象征是启明星，那想来应当不会出错吧？”
难道是还有对应的隐星？吕吾古掐了个法决，印在风启明的眉心。
一轮星河在吕吾古脑海中浮现，由大而小，由远而近，幻化出银河之像，最终凝练成一刻星辰，正是金星。
虽然用星命显化法点化之后，依旧显示是启明星，但吕吾古盯着风启明的蛇瞳，总感觉一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
难道就太阳系里面拿金木火土四颗星辰便能构建自己的四灵？这是什么垃圾位格？简直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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