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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争风吃醋

    常笙从来不是喜欢说教的人,因为他只想管好自己,别人怎样,与他无关。但是一旦牵扯到自己在意的人,藏起多年的獠牙与利爪,就会立即重出江湖,锋芒更甚从前。

    在多数时候,常笙都是人畜无害,因为他只想躺平。可是触及底线,他就变了个人,是那纵横沙场的杀神。

    没有丝毫的退缩与妥协。

    言辞犀利,字字如刀,直捅心窝。

    陈父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有臊的脸红,更有身为长辈被晚辈挑衅的愤怒,还有被戳中要害的恼怒,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听着常笙句句在理的冷嘲热讽,终是再也忍不住,拍桌震起茶杯,拂袖离去。

    “嘿,这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呢,连这点小小的挖苦都忍不住。全家都听你的,你这一家之主当的可真威风啊。”

    即使陈父愤而离席,常笙依然不放过他,临了末了,又来一句阴阳怪气。

    隐约听到后边传来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笙儿。”

    一听到陈离玉逐字清晰的喊自己名字,常笙顿时如斗败的公鸡一样,蔫头巴脑的走过去。预料之中的掐耳朵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抚摸。

    正疑惑,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

    “唉呀!好疼啊——我的头——”

    不疼,但常笙还是故作非常痛苦的抱头大叫。

    “对不起,娘你也看见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心直口快的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笙儿,快,跟外婆道歉。”陈离玉扯过常笙,轻轻压着他的头。

    “对不起!”

    常笙不情不愿的大声向陈母道了歉。

    陈母叹了口气,撑着桌子站起来,陈离玉看了,连忙过去搀扶,再这么说,陈母都是她的母亲。

    看到这幅母慈女孝图,常笙发自内心的想笑,可为了顾及陈离玉的面子,他又不得不忍着。要不是有血缘关系,陈离玉管着,他甚至能够不带脏字的气死他们夫妇。

    陈离玉搀着陈母去到后院,常笙切了一声,便拿着自己带来的锅碗瓢盆跟椰子一干材料去鼓捣牙膏去了。

    后院里。

    陈母与陈离玉坐在石凳上。

    陈母拉着陈离玉的手,感慨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就是十几年。你别怪你爹,他就是一个固执如牛的人。怪我,要不是因为娘,他们也不会结义,就更不会让你嫁给常家秀才了。”

    “娘,我……”

    “什么都不用说,娘都知道。你要知道,我们妇道人家,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要是去看望,邻里乡里又不知道要传什么闲话。”

    “至于银两,唉,都怪你弟弟那个不争气的。”

    陈母说着就捶胸,显然是真被气着了。

    陈离玉帮忙顺气,问道:“你别气坏了身子,弟弟他怎么了?”

    “还能做什么!这个不孝子!”陈母想起来就气的手发抖,“好不容易通过了府试,成了童生,结果他居然不知道在哪学的争风吃醋,还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

    陈离玉不解,“这,这怎么会?弟弟他不是那种人啊。”

    “学坏容易学好难,整日跟着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不把他带坏就怪了。天天告诫,天天告诫,就是不听,非要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胡混。”

    “这下好了,把人知县儿子的鼻子给打破了,现在还在牢里面呢!那知县,张嘴就是一千两白银。咱们家什么状况?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五百两!这混账不孝子!”

    “你爹现在四处筹钱,还差一半,这不孝子也是该遭这一劫。要是听得进去劝,他也就不会进去了。不提他了,你既然跟他离了,那以后就留在家里,放心,娘不会再让你受罪了。”

    “那弟弟他……”

    “按你爹的性子,肯定是要把这祖宅卖了,但是着急卖,肯定是要被压价……唉。”

    陈离玉想到了自己儿子,咬唇说:“毕竟是我们陈家的独苗,我也替弟弟想想办法吧。”

    她开口的话,笙儿肯定会拿出银两来,但要是叫他知道是给弟弟……

    “你就安心住下吧,钱的事,你也帮不上忙,你爹会处理好的。”

    “……”

    ……

    “哈切——”

    常笙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成功弄出了牙膏。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存放,不是密闭的容器,很容易就变质。

    “还真忘了这点?完蛋完蛋,这没法放啊。”

    常笙忽然发现房子角落有一扫帚,是用竹子做的,当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提刀过去,砍下两根竹节。

    经过一系列木工的操作,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螺旋盖竹筒诞生了!

    拧开盖子,扔进水里煮,这一步可以杀菌,也能让木质结构变得更紧密坚固,持久耐用。之后用热油浸泡,沾满内壁,渗进竹子里,使其具有疏水性,便于清洗。

    牙膏,常笙调的是比较粘稠,近似膏体,所以不用担心牙膏会把油脂防水层给破坏。反复的水煮油浸,擦干烘烤,去除多余的油脂。

    处理好了竹筒之后,竹盖缩水了,完全无法实现密闭。不过常笙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准备了牛皮条,粘合在盖子内壁,这样就能完美贴合。

    而且加了螺旋纹,可不会一拔就打开。

    为了防止竹筒容易被破坏,又用牛皮做了个套盒,牛皮具有极强的韧性,两层叠加,紧紧贴合竹筒表面,用力往地上砸,毫发无损。

    如此,常笙方才将那纯天然椰油牙膏,用细棍,一点点塞进竹筒里。不出所料的还有多余,看了下周围,有个巴掌大,空的大肚瓷瓶。把剩下的全都装进去,而后又剥下一层薄薄的牛皮,包住盖子,两边中线对角各塞一块三分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皮在牛皮和盖子中间。

    然后用力盖紧,牛皮四边向上包住盖子,打孔穿过牛皮丝,打个死结。过段时间打开,牛皮就会与瓶口完全卡住。

    虽然不是完全密封,但比寻常瓷瓶封的更紧。

    竹筒保质更久,但不方便取用,而广口大肚瓷瓶,不仅装的多,也方便取用的除了保质期短。得找个能够替代塑料的东西才行。

    常笙刚起身,就有人来敲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赶紧爬起来,洗了洗手,过去开门。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只是那神情,似乎有什么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屋里边脏,娘,我们外边说话吧。”

    二人移步到走廊。

    能让陈离玉为难的事,常笙猜测恐怕是跟陈家有关,于是先开口说:“是不是要我跟人道歉?”

    陈离玉没有说话。

    常笙猜测:“搬出去?”

    依旧沉默。

    常笙想了又想,不是道歉,也不是搬出去,那自己身上有什么是陈家需要的东西呢?忽的眼前一亮,心中冷笑,面上神色不变,“娘,这事应该与你无关。要是想从我这拿钱,那他得给我立个字据。他们亏欠你,我不欠他们,这钱,只能是借。”

    陈离玉:“那当娘借的可以吗?”

    “要是娘需要,这千两黄金随便挥霍,不够我再拿。”

    常笙张开手,露出掌心的钱庄信物。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弟弟,陈离玉很清楚儿子的性子,这钱她可以随便拿去花。但是自此之后,他还是她儿子,他还会孝敬她,但,也就仅此而已。

    “算娘借你的,行吗?”

    陈离玉终究还是伸不出去这个手。

    “借可以,但是您得说用在哪。”

    常笙收回钱庄信物,他是真的怕唯一的亲人也要离自己而去。还好,她守住了底线。

    陈离玉叹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将陈母所说,转述给常笙。

    听完讲述,常笙的神情那叫一个古怪。

    陈离玉怕他不愿借,忙问道:“只要五百两银子,就能凑够一千两。”

    “这不是借不借的问题。”常笙环臂抱胸,皱眉道:“这事不是一千两的事,而是他们争风吃醋,小舅还当众打了知县儿子的鼻子。人家这么做,是为了找回面子,肯定是要小舅难堪才肯罢休。”

    陈离玉听到这话,顿时没了主意,“那、那怎么办?就这样放在牢里吗?”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外公肯定是知道这点,但他没别的办法,只能凑钱。”常笙思索道:“我去一趟吧。”

    “你?你性子冲,要是不小心说错了话,那不是也要……”

    常笙伸手打断了她的话,笑说:“我肯定是没事,就是小舅,肯定是要受点罪。人家要是没出气,塞再多钱也没用。”

    “要不还是别去了吧,你要是真进去了……”

    “没事没事,您就和外公他们等着小舅回来吧,走了。”

    常笙动作快过说话,等陈离玉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挥手离去的背影。

    出了陈家,常笙随便找个人问了县衙门怎么去,然后就大咧咧的走到县衙门外。期间,他写了封信,交给专门跑腿送信的人,让他送去狂刀门。

    常笙虽然说的铁板钉钉,但是真与官员打交道,他还真是没啥底气,鬼知道他们是不是狡诈如狐狸。官场混得越久,就越狡诈,尤其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