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筑窍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一个能说出薛诗琪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杨龙的第一反应是时间静止，而既然能在他们脸上画乌龟，也就能在无声间抹了他们脖子，甚至后者行动起来远比前者方便。
这个场馆里有十几个人，每个人4秒一记，那就是小一分钟。
这一刻，没有人再觉得眼前这个美少女美艳动人，尤其是冯龙观，更是直接后退一步，心生戒备。
唯有一人鼓着掌迈步上前，杨龙循声找去，其人竟在自己身后，且不是他之前场馆里所见的任意一人。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那个角落，犹如鬼魅。
“那就是惊鸿过隙中的惊鸿吗？真是如同报告上所说的，神乎其技。”
惊鸿？那意思是还有过隙？杨龙再一次被震惊了，他从未听说有人的异能能给出两种能力，而且看冯龙观放松下来的表情，他显然是认识这个男人的，而通过他的招呼，杨龙也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平队，你怎么来了？”
整个临江生命都市圈只有十一位队长，分辖十一个区，其中，负责核心区的李程前级别最高，也被称为李总队。而另外十个队长里，能担得起一声平队的，也只有衢八区的队长平幼。
虽然名字里带个幼字，但平幼并不年轻，长得俨然一副大爷模样。他拍了拍手召集所有人过来，示意体质测定终止，反正也就剩杨龙一个进化者，数据再差也不可能不录取。再者说，毕竟是李总队亲自点头允许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水货。
一行人跟着他出了训练场，下楼来到一间空着的会议室，平幼率先坐上主位，而后压压手，示意其他人入座。
他一圈扫过人数，倒是笑出了声，刚好十五人，除开宁二区和舟十一区点名要加的六人外，其他刚好一区一个。
“我知道，一般来说呢，这种猎杀小队入选后的会议都该由总队长来主持。但最近息印那边出了事，联邦又有调令，像李总队这样的，自然第一时间就被外派了。而其他队长又懒得跑这一趟，只有我顺路受累，过来代替一下。”
“是那瓦西纳拉的失踪案？”在座的其中一人问道。
不等平幼回应，冯龙观已是先一步抢答道：“要是普通的失踪案，哪还要从别的地方调动调查员。据小道消息称，这次瓦西纳拉超自然事件中失踪了超过1200名本地住民，10名以上的进化者，还包括3名调查员。联邦已经连夜将此次事件定为高危风险，并管制了整座城市。”
平幼与李程前不同，李总队给人的感觉是严肃认真，而这位自出场以来明显更和蔼近人一些，见有人抢话，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冯龙观。
“见笑了，这位是我的徒弟冯龙观。本来我这次的目的，也就是送送他。什么小道消息，都是从我这听来的。大家也都知道，息印那边对这事压的很死，对外嘴硬就是普通失踪案。”
这位老人神色一正：“这也是我给你们新人上的第一课，在座的不管是普通人还是进化者，只要你们还没有跨过不灭境界的门槛，那当你们遇到自己无法抗衡的力量时，我的命令只有一条，那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这不是玄幻修仙小说，你绝命一搏就可以战胜天道完成剧情杀。回头一战固然可以，如果你们想早日解脱的话。”
“有些人会说，他的死亡，能争取更多普通民众逃跑的时间。有这种觉悟，我很欣赏。但如果敌人真的强大到你必死无疑，那么你能争取多少时间呢？你的命又能换来什么呢？我炎华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猎杀小队，或者说联邦，还没有紧急到要你们几个雏鹰来扛起人类大旗。就拿前几天白子湖的那条蛇来说，是的，子弹对它不起效，那火箭筒呢？导弹呢？口径不够那就加口径！当量不够就加当量！各位请切记，在目前联邦对抗异种的历史里，除开别天津，还没有任何异种强大到我们无法对抗，甚至，我们都没有动用核武打击的必要。”
平幼顿了顿，缓缓讲道：“在座的各位都很年轻，如果哪天真的末日来了，请放心，我们这群老东西一定会冲在你们前面。既然你们的父母允许你们为了人类而加入这里，那么我就不会让你们死的毫无意义。”
......
这场会议平幼讲了很多东西，最后还嘱咐了众人几句接下来集训期间的注意事项。最后散会的时候，老人向杨龙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单独谈谈。
“平队好。”纵使心中疑惑，杨龙还是先打了招呼。
“你这条手，还习惯吗？”
平幼指着杨龙的机械手，问到。
杨龙也没想到平幼叫他来是关心这个，嘿嘿一笑，随意地比划几下，“一切如旧，而且这手臂太帅了。”
平幼闻言也笑了起来，可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可你这条手臂无法和体内灵力循环相连吧？我听说你是用剑的，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尽早改为左手合适。今天体质测定也是，你的号码是我排的，用机械手或是左手，你的数据都不会好看，那也不是你的真实实力。”
杨龙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大概猜到平幼的意思，神色坚定地说：“可我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的想法也不会变。现在不会，以后，仍是不回。平队不要再劝了。”
这下平幼笑得更开心了，他缓缓收敛唇角。
“谁说我在劝你了？过刚固易折，但侠道，确实这般义无反顾。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说那些话，一是真的那么觉得的，二是想让你们到了真的先一步离去的时候没有太多罪恶感。至于我，我从来不会退缩。”
他掀起衣服，给杨龙看自己腹部的一道疤痕。
“三年前，我在山上挖竹笋时，遇到了一头发狂的异种野猪。当时的我已经觉醒，却依然不是它的对手，腹部被其獠牙戳破。”
这位老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眼里闪过哀痛的光。
“如果按我今天说的，我这时就该逃跑。可我没有，因为我的身后就是我的老伴。于是我拼尽全力和那畜生搏斗，可始终棋差一招。最后关头，我老伴用身体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而我也用铁锹插进了畜生的脖颈。”
“她死了，深山老林，根本来不及救治。而我抱着她吊着一口气，竟然在昏迷前跑到了镇上。”
平幼拍了拍杨龙的肩膀，“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总有些东西，信仰，感情，远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理性更重要。”
“你要不要和我学大戟，双手发力，这样你右手也不会完全放弃，左手也能借右手引导慢慢变为主用手。”
“龙观那孩子想使锤，我不强求。而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很像，而且，你刚好需要重新来过。”
……
杨龙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离开会议室后，杨龙则按照发给他的线路图，一路小跑来到了五楼。
猎杀小队所在的建筑被征用前是一家高端酒店，政府考虑到日后整个临江的猎杀小队都要来核心区集训，也就直接保留了顶上几层。
四楼原健身区改训练场，二三楼改会议办公区，一楼接待加疗养区。非常合理。
杨龙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反而敲开了薛诗琪的门。
而此时后者刚放好行李，也没想到会有人过来，借着猫眼看清后，这才打开了门。
杨龙开门见山，“薛小姐，请问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薛诗琪被突如其来的活给逗笑了，她上下打量了杨龙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那只金属臂上。
“我记得你是叫杨龙？你们这边习惯上来就各自亮底牌的吗？还是说，你只是想借此机会来接近我，引起我的注意？不好意思大叔，我喜欢嫩一点的。”
杨龙这才察觉自己唐突了，先前他一直纠结薛诗琪的异能，加上平幼给打的鸡汤，脑子一热就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他已经尴尬到脑门沁汗了。
见此窘状，薛诗琪也不逗他了。但她只是说了句下次再聊，就把门给关上，送客请回了。
倒是隔壁房间的冯龙观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向他勾勾手指。
等人进来，冯龙观鬼鬼祟祟地关上门。这才一个后仰倒在床上，讲到：“杨龙兄弟，我没叫错吧？咱离女人远一点，剑最忌讳的，就是感情。”
杨龙满脸郁闷，“我就是去问问她的异能。”
“别想了，准A级的异能联邦都不会具体说明的，况且还是复合异能，你指望她告诉你？那你还不如去找她谈恋爱实际一点。”
杨龙面露难色。
“复合异能？准A级？冯兄你说的我也不懂啊。”
冯龙观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失败，只能侧身撑起，满脸好奇地看向他。
“大哥你是乡里的我是乡里的？你啥都不知道就来当猎杀啊？我该夸你是草莽英雄还是乱世巨星啊？出来混就凭义字当头？你不会还纹了关公吧？”
说罢，冯龙观便凑了上来，想扒开衣服一探究竟。
好在杨龙敏捷地避开，坐到沙发上去了。他自然没有纹个关公，因为怕自己压不住。
“异能分为肉体强化，元素控制，意识领域，因果化律，规则运用和神秘能量六类。其中，我的岩土做成，其实就是土元素运用，属于元素控制类别。但有些人的异能有多个能力，比如艾瑞利坎那个小阿波罗的异能就既能强化身体又能控制元素，这就叫复合异能，往往都会丢到神秘能量那一类别。而准A级，则是联邦对接近顶级异能的一个级别定义，从这个级别开始，联邦档案里不会有你的详细记录，意味绝对的天才。”
冯龙观羡慕的打紧，说的口水都快流下来：“其实天才之间也有差距，我听说有些人初始筑窍的灵窍数量就有两位数，啧啧，你说，咱怎么就没有这个运气。”
杨龙心想总算听到他知道的东西了。可还没等他出言附和，就听冯龙观所说，每个人灵窍数量不同，这一点还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筑窍境是进化者的第一境，大多进化者觉醒后都是这个境界。联邦公布的所有境界名字都来源于炎华某些宗门记载的古修法门，而筑窍正如其名，是一个建立灵窍存储灵力的基础过程。
想要突破筑窍境，就得通过吐纳练习，一点点地将天地间的灵气转为灵力，再以心神引导，在固定的位置搭建窍穴。
一般标准的窍穴数量是七个，分别分布在泥丸宫识海，腹部丹田，双肩，双膝以及心口。
冯龙观目前完成了六个窍穴的构建，只差最关键的丹田处。而他正讲地兴致勃勃，也没注意到杨龙脸上的欣喜神色。
此时的杨龙正通过感知内视身体，在他的身躯中，赫然有超过十个光点，而同样的，他的丹田处仅有一个灵力气旋而非窍穴。
这就意味着，就算他只能再完成丹田处一个窍穴的构建，他的总体灵窍数量也超过了十个。
难道我是个天才？
三十年的光阴里，杨龙第一次这么问自己。
杨龙的第一反应是时间静止，而既然能在他们脸上画乌龟，也就能在无声间抹了他们脖子，甚至后者行动起来远比前者方便。
这个场馆里有十几个人，每个人4秒一记，那就是小一分钟。
这一刻，没有人再觉得眼前这个美少女美艳动人，尤其是冯龙观，更是直接后退一步，心生戒备。
唯有一人鼓着掌迈步上前，杨龙循声找去，其人竟在自己身后，且不是他之前场馆里所见的任意一人。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那个角落，犹如鬼魅。
“那就是惊鸿过隙中的惊鸿吗？真是如同报告上所说的，神乎其技。”
惊鸿？那意思是还有过隙？杨龙再一次被震惊了，他从未听说有人的异能能给出两种能力，而且看冯龙观放松下来的表情，他显然是认识这个男人的，而通过他的招呼，杨龙也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平队，你怎么来了？”
整个临江生命都市圈只有十一位队长，分辖十一个区，其中，负责核心区的李程前级别最高，也被称为李总队。而另外十个队长里，能担得起一声平队的，也只有衢八区的队长平幼。
虽然名字里带个幼字，但平幼并不年轻，长得俨然一副大爷模样。他拍了拍手召集所有人过来，示意体质测定终止，反正也就剩杨龙一个进化者，数据再差也不可能不录取。再者说，毕竟是李总队亲自点头允许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水货。
一行人跟着他出了训练场，下楼来到一间空着的会议室，平幼率先坐上主位，而后压压手，示意其他人入座。
他一圈扫过人数，倒是笑出了声，刚好十五人，除开宁二区和舟十一区点名要加的六人外，其他刚好一区一个。
“我知道，一般来说呢，这种猎杀小队入选后的会议都该由总队长来主持。但最近息印那边出了事，联邦又有调令，像李总队这样的，自然第一时间就被外派了。而其他队长又懒得跑这一趟，只有我顺路受累，过来代替一下。”
“是那瓦西纳拉的失踪案？”在座的其中一人问道。
不等平幼回应，冯龙观已是先一步抢答道：“要是普通的失踪案，哪还要从别的地方调动调查员。据小道消息称，这次瓦西纳拉超自然事件中失踪了超过1200名本地住民，10名以上的进化者，还包括3名调查员。联邦已经连夜将此次事件定为高危风险，并管制了整座城市。”
平幼与李程前不同，李总队给人的感觉是严肃认真，而这位自出场以来明显更和蔼近人一些，见有人抢话，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冯龙观。
“见笑了，这位是我的徒弟冯龙观。本来我这次的目的，也就是送送他。什么小道消息，都是从我这听来的。大家也都知道，息印那边对这事压的很死，对外嘴硬就是普通失踪案。”
这位老人神色一正：“这也是我给你们新人上的第一课，在座的不管是普通人还是进化者，只要你们还没有跨过不灭境界的门槛，那当你们遇到自己无法抗衡的力量时，我的命令只有一条，那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这不是玄幻修仙小说，你绝命一搏就可以战胜天道完成剧情杀。回头一战固然可以，如果你们想早日解脱的话。”
“有些人会说，他的死亡，能争取更多普通民众逃跑的时间。有这种觉悟，我很欣赏。但如果敌人真的强大到你必死无疑，那么你能争取多少时间呢？你的命又能换来什么呢？我炎华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猎杀小队，或者说联邦，还没有紧急到要你们几个雏鹰来扛起人类大旗。就拿前几天白子湖的那条蛇来说，是的，子弹对它不起效，那火箭筒呢？导弹呢？口径不够那就加口径！当量不够就加当量！各位请切记，在目前联邦对抗异种的历史里，除开别天津，还没有任何异种强大到我们无法对抗，甚至，我们都没有动用核武打击的必要。”
平幼顿了顿，缓缓讲道：“在座的各位都很年轻，如果哪天真的末日来了，请放心，我们这群老东西一定会冲在你们前面。既然你们的父母允许你们为了人类而加入这里，那么我就不会让你们死的毫无意义。”
......
这场会议平幼讲了很多东西，最后还嘱咐了众人几句接下来集训期间的注意事项。最后散会的时候，老人向杨龙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单独谈谈。
“平队好。”纵使心中疑惑，杨龙还是先打了招呼。
“你这条手，还习惯吗？”
平幼指着杨龙的机械手，问到。
杨龙也没想到平幼叫他来是关心这个，嘿嘿一笑，随意地比划几下，“一切如旧，而且这手臂太帅了。”
平幼闻言也笑了起来，可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可你这条手臂无法和体内灵力循环相连吧？我听说你是用剑的，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尽早改为左手合适。今天体质测定也是，你的号码是我排的，用机械手或是左手，你的数据都不会好看，那也不是你的真实实力。”
杨龙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大概猜到平幼的意思，神色坚定地说：“可我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的想法也不会变。现在不会，以后，仍是不回。平队不要再劝了。”
这下平幼笑得更开心了，他缓缓收敛唇角。
“谁说我在劝你了？过刚固易折，但侠道，确实这般义无反顾。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说那些话，一是真的那么觉得的，二是想让你们到了真的先一步离去的时候没有太多罪恶感。至于我，我从来不会退缩。”
他掀起衣服，给杨龙看自己腹部的一道疤痕。
“三年前，我在山上挖竹笋时，遇到了一头发狂的异种野猪。当时的我已经觉醒，却依然不是它的对手，腹部被其獠牙戳破。”
这位老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眼里闪过哀痛的光。
“如果按我今天说的，我这时就该逃跑。可我没有，因为我的身后就是我的老伴。于是我拼尽全力和那畜生搏斗，可始终棋差一招。最后关头，我老伴用身体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而我也用铁锹插进了畜生的脖颈。”
“她死了，深山老林，根本来不及救治。而我抱着她吊着一口气，竟然在昏迷前跑到了镇上。”
平幼拍了拍杨龙的肩膀，“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总有些东西，信仰，感情，远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理性更重要。”
“你要不要和我学大戟，双手发力，这样你右手也不会完全放弃，左手也能借右手引导慢慢变为主用手。”
“龙观那孩子想使锤，我不强求。而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很像，而且，你刚好需要重新来过。”
……
杨龙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离开会议室后，杨龙则按照发给他的线路图，一路小跑来到了五楼。
猎杀小队所在的建筑被征用前是一家高端酒店，政府考虑到日后整个临江的猎杀小队都要来核心区集训，也就直接保留了顶上几层。
四楼原健身区改训练场，二三楼改会议办公区，一楼接待加疗养区。非常合理。
杨龙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反而敲开了薛诗琪的门。
而此时后者刚放好行李，也没想到会有人过来，借着猫眼看清后，这才打开了门。
杨龙开门见山，“薛小姐，请问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薛诗琪被突如其来的活给逗笑了，她上下打量了杨龙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那只金属臂上。
“我记得你是叫杨龙？你们这边习惯上来就各自亮底牌的吗？还是说，你只是想借此机会来接近我，引起我的注意？不好意思大叔，我喜欢嫩一点的。”
杨龙这才察觉自己唐突了，先前他一直纠结薛诗琪的异能，加上平幼给打的鸡汤，脑子一热就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他已经尴尬到脑门沁汗了。
见此窘状，薛诗琪也不逗他了。但她只是说了句下次再聊，就把门给关上，送客请回了。
倒是隔壁房间的冯龙观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向他勾勾手指。
等人进来，冯龙观鬼鬼祟祟地关上门。这才一个后仰倒在床上，讲到：“杨龙兄弟，我没叫错吧？咱离女人远一点，剑最忌讳的，就是感情。”
杨龙满脸郁闷，“我就是去问问她的异能。”
“别想了，准A级的异能联邦都不会具体说明的，况且还是复合异能，你指望她告诉你？那你还不如去找她谈恋爱实际一点。”
杨龙面露难色。
“复合异能？准A级？冯兄你说的我也不懂啊。”
冯龙观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失败，只能侧身撑起，满脸好奇地看向他。
“大哥你是乡里的我是乡里的？你啥都不知道就来当猎杀啊？我该夸你是草莽英雄还是乱世巨星啊？出来混就凭义字当头？你不会还纹了关公吧？”
说罢，冯龙观便凑了上来，想扒开衣服一探究竟。
好在杨龙敏捷地避开，坐到沙发上去了。他自然没有纹个关公，因为怕自己压不住。
“异能分为肉体强化，元素控制，意识领域，因果化律，规则运用和神秘能量六类。其中，我的岩土做成，其实就是土元素运用，属于元素控制类别。但有些人的异能有多个能力，比如艾瑞利坎那个小阿波罗的异能就既能强化身体又能控制元素，这就叫复合异能，往往都会丢到神秘能量那一类别。而准A级，则是联邦对接近顶级异能的一个级别定义，从这个级别开始，联邦档案里不会有你的详细记录，意味绝对的天才。”
冯龙观羡慕的打紧，说的口水都快流下来：“其实天才之间也有差距，我听说有些人初始筑窍的灵窍数量就有两位数，啧啧，你说，咱怎么就没有这个运气。”
杨龙心想总算听到他知道的东西了。可还没等他出言附和，就听冯龙观所说，每个人灵窍数量不同，这一点还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筑窍境是进化者的第一境，大多进化者觉醒后都是这个境界。联邦公布的所有境界名字都来源于炎华某些宗门记载的古修法门，而筑窍正如其名，是一个建立灵窍存储灵力的基础过程。
想要突破筑窍境，就得通过吐纳练习，一点点地将天地间的灵气转为灵力，再以心神引导，在固定的位置搭建窍穴。
一般标准的窍穴数量是七个，分别分布在泥丸宫识海，腹部丹田，双肩，双膝以及心口。
冯龙观目前完成了六个窍穴的构建，只差最关键的丹田处。而他正讲地兴致勃勃，也没注意到杨龙脸上的欣喜神色。
此时的杨龙正通过感知内视身体，在他的身躯中，赫然有超过十个光点，而同样的，他的丹田处仅有一个灵力气旋而非窍穴。
这就意味着，就算他只能再完成丹田处一个窍穴的构建，他的总体灵窍数量也超过了十个。
难道我是个天才？
三十年的光阴里，杨龙第一次这么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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