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过往
日上三竿，堪堪睡醒的江淼推开房门，揉着惺忪的双眼，呆滞地站在卧室门口。半晌后，他才瞥了一眼客厅里悠哉自在的诸葛君，无动于衷地去接了杯水。
一杯热水下肚，脑子也清醒了点，江淼这才觑着眼，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自己回了天穹大厦后是一个人进了房间，这才痛快地哭了一阵，然后睡意便涌了上来，倒头就睡，直到现在。可他应该是随手关门了，哪怕是在同一层，蓝弈珏对隐私也很看重，不同房间都是独立隔开的，唯一的公共区域是房间外由一圈沙发围成的讨论场所。
诸葛君挠挠脑袋，似乎没get到他的点：“我有钥匙啊！”
江淼无言以对，双手叉腰，强调了一遍：“钥匙是从哪来的？”
重复一遍后，诸葛君也反应过来了。他指了指门解释到：“除了蓝弈珏房间，其他房间因为一开始没人住，钥匙都是通用的。我过来以后懒得换门锁，就还是通用的钥匙，喏，看了眼你的也是通用的，就进来了呗。”
“嗷，我确实没换过。”江淼恍然大悟，“原来门锁这东西是能靠看看出差别的？”
“不能。”诸葛君也是及时纠正他的说法，“我是试出来的。”
良久的沉默在二人间发酵，最后江淼上前一步一把抄起沙发上的枕头向卧龙砸去，边砸边喊：“给你台阶你不要是吧！你这是非法入侵非法入侵！Iwillsendyoutojesus（我会带你进复活赛）。”
装模作样地砸了几下，江淼也把注意力放到诸葛君之前一直观看得平板上。细细看清，竟是自己在训练室里的录像，还分屏标了人偶的受伤情况，自己攻击瞬间的动作分析，令人啧啧称奇。
“我靠，训练室还有这么高级的功能？我以为就是单纯的人型沙包。”
诸葛君理着自己杂乱的头发，听到夸奖便挺直了胸膛：“不然？你以为九楼的人机交互设计是谁做的？如果不是后来才来，就他那个八楼设计，我迟早把蓝弈珏画的图纸撕了，什么幼稚玩意。”
他是五年前来的临江，那时天穹集团才刚刚起色，现在的集团大楼还在建造中，蓝弈珏却已经把战略目光放在了铁穹神国上。基于此，后来大楼落成，八楼装修时刚好他因某个项目在山里闭门不出，蓝弈珏就自主搞定了房间的装修方案。
当然，诸葛君绝对不是说蓝弈珏的方案差，毕竟一个实用主义者，以最好的各项家具电器堆出来的，且有设计师在旁给建议，再怎么也有一个极高的下限。这就类似把一堆好吃的放在一起做个菜，你可能会觉得味道上有所冲突热量爆炸，但你绝对不会觉得难吃。
同理，蓝弈珏虽然在审美上一度和常人不同，只在乎某些点，但他的方案实用。而诸葛君觉得，如果由他来，那设计装修出来的可以既实用又美观。
而且绝不会因为时代的发展越看越不爽。
“所以......”江淼托着下巴，看着那些不知是高还是低的数据，“你看出了点什么？”
“看出你哭得很尽兴，睡得也很尽兴。你眼角的泪痕，眼中细微的血丝。哦，还有你错过了中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听到这以认真口吻说出得玩笑话，江淼着急忙慌地把头扭向一边。
“你感性，优柔寡断。能力运用有限，格斗术基本不会。这些综合起来，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英雄人选。”诸葛君没有理会江淼的娇羞，他盯着屏幕分析道，“你的空间运用，目前仍停留在穿梭空间这一项上，也就是通常讲的传送。对于长距离传送，你会出现明显的头晕力竭，这种负面状态会根据你穿梭距离的增加而严重。而短距离传送上，你目前已经完成了从单次和单次到连续多次的转变，甚至在极端情况时，你可以隔空改变他人的空间位置。”
江淼看着眼前突然讲话就变了个风格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诸葛君已经开始给他教学。虽然第一句话有点打击他，但他还是挺直脊背打起精神听课。
“我对你的下个阶段要求是，在一年内突破明觉境界，并且做到隔空无机物穿梭和范围穿梭两点。其中，突破明觉境界并不难。我可以借用进化者的突破条件为你解释一下具体的要求。进化者突破第一境的要求是窍穴数量达标，而突破第二境的要求则是将丹田灵窍变为灵核。因为星神传承的原因，我们体内的灵窍都被丹田位置的星核所取代，也就是说，你现在凝聚了星核，其实已经完成了从明觉到玄羽的三分之二。而最后一个条件，进化者从灵源到不灭所需要的，是形成体内自然流转生生不息的灵力内循环。单论这一步，进化者其实要更容易。”
诸葛君站起身来，让江淼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感知和灵力同时去察觉他体内的灵力波动。
江淼虽不理解为什么讲到一半要突然跳到星神体系上来，却也乖乖照做。随后，他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按诸葛君所说，星神体内只有星核作为灵力存储的容器，那么按道理，江淼就只能感觉到一个灵力聚集点。可灵力和感知告诉他，诸葛君体内的灵力聚集点不会少于十二个，而这十二个聚集点在江淼眼里，就如十二个光点般显眼。
诸葛君沉身说道：“在觉醒为星神前，我便已经是一名进化者了。同时拥有两种迥然不同的能力，这已经算是我的底牌之一。你要记住，哪怕是星神与星神间的想法都会不尽相同，没有人会像这样完全不设防的让你贴身感应。所以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所感觉到的，然后将这种感觉运用到自己身上。”
一番话说罢，诸葛君便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从丹田处的星核开始，一路上行链接心口窍穴。同时泥丸宫识海中的灵力也被调出，两股起始位置不同的灵力最终汇集在心口，再顺着经脉经过其他窍穴，游走全身。但这并非全部，第一遍全身循环后，诸葛君两两、三三组合的窍穴间的灵力竟也在同时开始了方向不同的小循环。外界的灵气由吐纳呼吸进入身体，化为灵力逆向进入最近的窍穴，再被小循环以最短路线连入大循环中。一时间，诸葛君体内的每一处都有灵力不断的在传输在更新，从而加强身体机能。
这就是不灭境进化者恢复力的由来，只是单纯的呼吸吐纳，便可以达成永不停止的自愈和防护。
“进化者因为有多个窍穴作为定点，循环较简单。接下来是星神的循环，没有任何技巧，就是考验你神识感知和灵力的结合，仔细看。”
江淼此刻还沉浸在那不同窍穴间的巧妙变化，被这一声呵醒，这才集中注意力。
诸葛君这一次仍然是从星核调动灵力，但并没有上行至心口，反而直接一分为五，遍布全身。诸葛君的灵力看似直直的到达手脚，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每股分出去的灵力都会在进入相应经脉后再次一分为二，一半去往原目的地如手臂，一半则直接在胸口处完成顺时针的轮回，与其他四个先前分出去的灵力的各一半汇集回流星核，再直接去往原先五个方向，与各一半灵力交汇后再次分出一半继续前进而另一半则回流星核。如此往返，以此形成复杂但同样自洽的内循环。
江淼看的可谓是眼花缭乱。诸葛君说的没错，星神不像进化者，有那么多窍穴来定位，第一次的完成全凭自己对灵力的精妙引导。
江淼在心中默默复盘几遍，确认自己记住了，这才拿开双手。
他当然不会现在就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传承中虽然也有对应的教导，但果然还是这样由别人带一遍来的清楚。
二人同时长舒一口气，不过诸葛君显然不想休息，接着就讲到下一个知识点。
“同样是存储灵力，星核的空间远比灵核加窍穴大。但同样，单一存储的弊端在于，进化者能在没有灵气补给或是灵力枯竭的紧要关头，通过碎部分灵窍的方式强行保持战斗力。但，星神不行。所以你以后的战斗，一定要时刻注意灵力余量。有些地方灵气稀薄，你的恢复跟不上，就会被人找了机会。”
诸葛君苦口婆心，江淼的心思却一阵神游，提出个问题：“你同时身负两种方式，会冲突吗？”
诸葛君点头，虽然他两种都会，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以星神反推进化者，即星神传承为主。唯有能力方面，在战斗日常中，他都是用进化者的异能居多。而金牛星神的能力神工天巧，更像是辅助后勤方面的能力。也是诸葛君继承“神之手”名讳，成为铁穹神国唯一指定厂长的原因。
不知不觉，墙上的钟已经走过四点，诸葛君一看时间，直接就变回开躺模式。反正还有一个星期，教一教很快的，四点几叻，可以考虑晚饭吃啥了。
诸葛君是放松下来了，江淼则依然保持着思考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挪近前者，而后低声问道。
“君哥，你当时获得力量时，就有想过要干嘛吗？”
诸葛君一看江淼的表情就懂了，身为大学生，后者同时拥有清澈的愚蠢和朴实的狡黠。但他没打算敷衍了事，他认真回忆了一下，这才答道。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第一次异变，而且我进化者的能力并不具有攻击性，所以也没想太多，顶多就是幻想一下cos黑夜骑士。”
“不是所有人都天生是英雄，传奇的故事之所以被世人流传是因为英雄一开始也是普通人。当然，你不要太在意蓝弈珏，他和我们不一样。”
这话倒是引来江淼的好奇，他做贼心虚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周，催促到。
“细说。”
“作为直系血脉，蓝弈珏天生就是被当成领袖培养的，整个蓝氏家族都希望他能替家族在炎华崛起。就算世界和平，他也会成为那种被鲜花荣誉金钱包围的男人。当然，如果真的没有异能，你现在也见不到他了。”
讲到这里，诸葛君皱了下眉头，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
“蓝弈珏觉醒的时间比我们都久，仅次于星首。而且我们每个人传承方式都不一样，他一直觉得这事有蹊跷。然后据说，据说啊，他似乎因为传承的原因失去过部分情感，这种情感的缺失又在他觉醒的第二年加重。那时他还没有回炎华，他们一家三口在国外度假开车时被人恶意撞下山崖，只有他因为觉醒的强横体质幸存。从此他就成为蓝家目前唯一的炎华嫡系血脉。”
“那场车祸没有杀死一位星神，但它确实杀死了蓝弈珏。”
一杯热水下肚，脑子也清醒了点，江淼这才觑着眼，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自己回了天穹大厦后是一个人进了房间，这才痛快地哭了一阵，然后睡意便涌了上来，倒头就睡，直到现在。可他应该是随手关门了，哪怕是在同一层，蓝弈珏对隐私也很看重，不同房间都是独立隔开的，唯一的公共区域是房间外由一圈沙发围成的讨论场所。
诸葛君挠挠脑袋，似乎没get到他的点：“我有钥匙啊！”
江淼无言以对，双手叉腰，强调了一遍：“钥匙是从哪来的？”
重复一遍后，诸葛君也反应过来了。他指了指门解释到：“除了蓝弈珏房间，其他房间因为一开始没人住，钥匙都是通用的。我过来以后懒得换门锁，就还是通用的钥匙，喏，看了眼你的也是通用的，就进来了呗。”
“嗷，我确实没换过。”江淼恍然大悟，“原来门锁这东西是能靠看看出差别的？”
“不能。”诸葛君也是及时纠正他的说法，“我是试出来的。”
良久的沉默在二人间发酵，最后江淼上前一步一把抄起沙发上的枕头向卧龙砸去，边砸边喊：“给你台阶你不要是吧！你这是非法入侵非法入侵！Iwillsendyoutojesus（我会带你进复活赛）。”
装模作样地砸了几下，江淼也把注意力放到诸葛君之前一直观看得平板上。细细看清，竟是自己在训练室里的录像，还分屏标了人偶的受伤情况，自己攻击瞬间的动作分析，令人啧啧称奇。
“我靠，训练室还有这么高级的功能？我以为就是单纯的人型沙包。”
诸葛君理着自己杂乱的头发，听到夸奖便挺直了胸膛：“不然？你以为九楼的人机交互设计是谁做的？如果不是后来才来，就他那个八楼设计，我迟早把蓝弈珏画的图纸撕了，什么幼稚玩意。”
他是五年前来的临江，那时天穹集团才刚刚起色，现在的集团大楼还在建造中，蓝弈珏却已经把战略目光放在了铁穹神国上。基于此，后来大楼落成，八楼装修时刚好他因某个项目在山里闭门不出，蓝弈珏就自主搞定了房间的装修方案。
当然，诸葛君绝对不是说蓝弈珏的方案差，毕竟一个实用主义者，以最好的各项家具电器堆出来的，且有设计师在旁给建议，再怎么也有一个极高的下限。这就类似把一堆好吃的放在一起做个菜，你可能会觉得味道上有所冲突热量爆炸，但你绝对不会觉得难吃。
同理，蓝弈珏虽然在审美上一度和常人不同，只在乎某些点，但他的方案实用。而诸葛君觉得，如果由他来，那设计装修出来的可以既实用又美观。
而且绝不会因为时代的发展越看越不爽。
“所以......”江淼托着下巴，看着那些不知是高还是低的数据，“你看出了点什么？”
“看出你哭得很尽兴，睡得也很尽兴。你眼角的泪痕，眼中细微的血丝。哦，还有你错过了中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听到这以认真口吻说出得玩笑话，江淼着急忙慌地把头扭向一边。
“你感性，优柔寡断。能力运用有限，格斗术基本不会。这些综合起来，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英雄人选。”诸葛君没有理会江淼的娇羞，他盯着屏幕分析道，“你的空间运用，目前仍停留在穿梭空间这一项上，也就是通常讲的传送。对于长距离传送，你会出现明显的头晕力竭，这种负面状态会根据你穿梭距离的增加而严重。而短距离传送上，你目前已经完成了从单次和单次到连续多次的转变，甚至在极端情况时，你可以隔空改变他人的空间位置。”
江淼看着眼前突然讲话就变了个风格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诸葛君已经开始给他教学。虽然第一句话有点打击他，但他还是挺直脊背打起精神听课。
“我对你的下个阶段要求是，在一年内突破明觉境界，并且做到隔空无机物穿梭和范围穿梭两点。其中，突破明觉境界并不难。我可以借用进化者的突破条件为你解释一下具体的要求。进化者突破第一境的要求是窍穴数量达标，而突破第二境的要求则是将丹田灵窍变为灵核。因为星神传承的原因，我们体内的灵窍都被丹田位置的星核所取代，也就是说，你现在凝聚了星核，其实已经完成了从明觉到玄羽的三分之二。而最后一个条件，进化者从灵源到不灭所需要的，是形成体内自然流转生生不息的灵力内循环。单论这一步，进化者其实要更容易。”
诸葛君站起身来，让江淼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感知和灵力同时去察觉他体内的灵力波动。
江淼虽不理解为什么讲到一半要突然跳到星神体系上来，却也乖乖照做。随后，他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按诸葛君所说，星神体内只有星核作为灵力存储的容器，那么按道理，江淼就只能感觉到一个灵力聚集点。可灵力和感知告诉他，诸葛君体内的灵力聚集点不会少于十二个，而这十二个聚集点在江淼眼里，就如十二个光点般显眼。
诸葛君沉身说道：“在觉醒为星神前，我便已经是一名进化者了。同时拥有两种迥然不同的能力，这已经算是我的底牌之一。你要记住，哪怕是星神与星神间的想法都会不尽相同，没有人会像这样完全不设防的让你贴身感应。所以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所感觉到的，然后将这种感觉运用到自己身上。”
一番话说罢，诸葛君便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从丹田处的星核开始，一路上行链接心口窍穴。同时泥丸宫识海中的灵力也被调出，两股起始位置不同的灵力最终汇集在心口，再顺着经脉经过其他窍穴，游走全身。但这并非全部，第一遍全身循环后，诸葛君两两、三三组合的窍穴间的灵力竟也在同时开始了方向不同的小循环。外界的灵气由吐纳呼吸进入身体，化为灵力逆向进入最近的窍穴，再被小循环以最短路线连入大循环中。一时间，诸葛君体内的每一处都有灵力不断的在传输在更新，从而加强身体机能。
这就是不灭境进化者恢复力的由来，只是单纯的呼吸吐纳，便可以达成永不停止的自愈和防护。
“进化者因为有多个窍穴作为定点，循环较简单。接下来是星神的循环，没有任何技巧，就是考验你神识感知和灵力的结合，仔细看。”
江淼此刻还沉浸在那不同窍穴间的巧妙变化，被这一声呵醒，这才集中注意力。
诸葛君这一次仍然是从星核调动灵力，但并没有上行至心口，反而直接一分为五，遍布全身。诸葛君的灵力看似直直的到达手脚，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每股分出去的灵力都会在进入相应经脉后再次一分为二，一半去往原目的地如手臂，一半则直接在胸口处完成顺时针的轮回，与其他四个先前分出去的灵力的各一半汇集回流星核，再直接去往原先五个方向，与各一半灵力交汇后再次分出一半继续前进而另一半则回流星核。如此往返，以此形成复杂但同样自洽的内循环。
江淼看的可谓是眼花缭乱。诸葛君说的没错，星神不像进化者，有那么多窍穴来定位，第一次的完成全凭自己对灵力的精妙引导。
江淼在心中默默复盘几遍，确认自己记住了，这才拿开双手。
他当然不会现在就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传承中虽然也有对应的教导，但果然还是这样由别人带一遍来的清楚。
二人同时长舒一口气，不过诸葛君显然不想休息，接着就讲到下一个知识点。
“同样是存储灵力，星核的空间远比灵核加窍穴大。但同样，单一存储的弊端在于，进化者能在没有灵气补给或是灵力枯竭的紧要关头，通过碎部分灵窍的方式强行保持战斗力。但，星神不行。所以你以后的战斗，一定要时刻注意灵力余量。有些地方灵气稀薄，你的恢复跟不上，就会被人找了机会。”
诸葛君苦口婆心，江淼的心思却一阵神游，提出个问题：“你同时身负两种方式，会冲突吗？”
诸葛君点头，虽然他两种都会，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以星神反推进化者，即星神传承为主。唯有能力方面，在战斗日常中，他都是用进化者的异能居多。而金牛星神的能力神工天巧，更像是辅助后勤方面的能力。也是诸葛君继承“神之手”名讳，成为铁穹神国唯一指定厂长的原因。
不知不觉，墙上的钟已经走过四点，诸葛君一看时间，直接就变回开躺模式。反正还有一个星期，教一教很快的，四点几叻，可以考虑晚饭吃啥了。
诸葛君是放松下来了，江淼则依然保持着思考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挪近前者，而后低声问道。
“君哥，你当时获得力量时，就有想过要干嘛吗？”
诸葛君一看江淼的表情就懂了，身为大学生，后者同时拥有清澈的愚蠢和朴实的狡黠。但他没打算敷衍了事，他认真回忆了一下，这才答道。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第一次异变，而且我进化者的能力并不具有攻击性，所以也没想太多，顶多就是幻想一下cos黑夜骑士。”
“不是所有人都天生是英雄，传奇的故事之所以被世人流传是因为英雄一开始也是普通人。当然，你不要太在意蓝弈珏，他和我们不一样。”
这话倒是引来江淼的好奇，他做贼心虚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周，催促到。
“细说。”
“作为直系血脉，蓝弈珏天生就是被当成领袖培养的，整个蓝氏家族都希望他能替家族在炎华崛起。就算世界和平，他也会成为那种被鲜花荣誉金钱包围的男人。当然，如果真的没有异能，你现在也见不到他了。”
讲到这里，诸葛君皱了下眉头，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
“蓝弈珏觉醒的时间比我们都久，仅次于星首。而且我们每个人传承方式都不一样，他一直觉得这事有蹊跷。然后据说，据说啊，他似乎因为传承的原因失去过部分情感，这种情感的缺失又在他觉醒的第二年加重。那时他还没有回炎华，他们一家三口在国外度假开车时被人恶意撞下山崖，只有他因为觉醒的强横体质幸存。从此他就成为蓝家目前唯一的炎华嫡系血脉。”
“那场车祸没有杀死一位星神，但它确实杀死了蓝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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