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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东安殿宫,东厂督公(上)

    清晨。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就在昨晚,听闻即将到手的一千两飞走,苗云乐瞬间觉得王寡妇不香了。

    他气的一夜没睡,怒骂苏白敛是个败家子,还扬言要将他逐出道观。

    苏白敛两眼一亮,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师父,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苗云乐愣了愣,委婉的商量:“额,其实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白敛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师父不舍得我。”

    还有我的俸禄与为道观带来的利益...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接下来便是苦苦的解释,诉说殷姑娘有多么多么可怜,林喜有多么多么禽兽不如,自己的良心如何如何不安。

    “这些和贫道有什么关系?那可是一千两,一千两啊!能忘记所有烦恼!”

    “师父曾经说过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钱财等乃是身外之物,难道师父听了殷姑娘的经历,不感到痛心吗?”

    “我的心的确很痛!”苗文乐想死的心都有了:“莫慧,你来替师父说两句公道话。”

    “小僧觉得师弟说的对,”莫慧小声哔哔。

    苗云乐:“???”

    人间不值得!

    ...

    到了下午,正当苏白敛准备午休时,体型富态的金太富又来了。

    依然是熟悉的人未至,肚先行。

    “小苏道长,”金太富拍着肚皮,笑的十分灿烂:“你猜我干什么来了?”

    苏白敛犹豫一下,不确定的道:“这么快又有案子了?”

    金太富佯装不悦道:“瞧你这话说的,搞的我好像是灾星一样,难道我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

    “是的。”

    “...”金太富翻了翻白眼:“小苏道长莫要开玩笑,我有两个消息要通知你,一个是好消息,另一个也是好消息。”

    苏白敛挠头:“什么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蔡大人已经宣判了对林喜的处置,他将会被押至京中,流放边疆劳工。不出意外的话,他下半辈子就要在我朝北部生活了。”

    蔡大人,自然就是永安县的县令,蔡伊了。

    “如此甚好。”苏白敛点头。

    如此结果,倒也不算辜负了殷姑娘。

    “那第二个好消息呢?”

    金太富挤眉弄眼道:“现在几乎所有百姓都在讨论你。”

    苏白敛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讨论我什么?”

    “夸你清正廉明、为民除害,乃是百姓们心中的良官。”

    金太富感慨道,心中又不免有些吃味。

    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副捕头的位置,全靠资历,熬了十多年才混上这个位子,百姓们都认识他,但认识与真正的尊敬是两码事。

    苏白敛在长溪县展露头角才多久?

    一周,甚至不过几日!

    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人人讨论的对象,甚至还有不少人想当他对象。

    如今林家祖地一事传出,苏白敛的形象瞬间就从绝世之姿小道士变成了有底线的绝世之姿小道士。

    作为以道士身份发迹的男人,他在县衙前的一战实在太过惊艳,即使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俸禄的奴隶,但人们对他的印象依然停留在‘那个英俊的小道士’上。

    更何况他每天不穿捕快服,只穿白色道袍在大街上闲逛。

    虽然金太富做捕快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但谁的内心深处不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呢?

    他实名制羡慕了。

    苏白敛认真的点头:“看来群众们的眼光还是雪亮的。”

    金太富暗中撇嘴,呸,臭不要脸。

    “哦,对了,我来主要是给你们这个的。”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根大棒。

    苏白敛一愣:“是锦旗?”

    他不自觉想起了之前那位姓宇的诗人作的诗,牌匾已经被师父拿去垫床板子了。

    “是的,有一位姑娘专程托我给你送来。”

    居然还是姑娘送的...苏白敛愈发期待:“打开看看。”

    锦旗铺开,上面八个大字:

    长的真帅,破案真快。

    还挺押韵...苏白敛觉得很赞。

    金太富瞥了眼依然破旧的‘夷山观’牌匾,心想小苏道长或许不慕名利,于是道:“我替小苏道长将锦旗拿进去吧。”

    “别别别,”苏白敛连忙拦住了他:“锦旗做出来就是挂出来让人观赏的,拿进道观干什么去?”

    他说着抢过锦旗,挂在夷山观的牌匾上,将‘观’字挡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像这种能彰显自己人格魅力的东西,当然是要挂的越高越显眼越好啦。

    金太富犹豫了一下,道:“小苏道长,那为何你不将之前的牌匾给挂上去呢?”

    那是军事频道的牌匾我不配...苏白敛严肃道:“金捕头,我问你,锦旗和牌匾有什么不同?”

    金捕头眉头紧锁,像是过度肥胖引起褶子的猪,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差点没将他的CPU干烧了。

    他思考良久,试探道:“因为一个是锦旗,一个是牌匾?”

    “额...金捕头是有智慧的人,但不多,”苏白敛继续道:

    “难道我将锦旗挂在外面,就一定要将牌匾挂在外面吗?要知道,我们不能用一成不变的目光去看待问题。”

    金捕头一愣,他隐约觉得这句话中蕴含有大智慧。

    他若有所思的走了,决定回去问问其他人能否参透其中的奥义。

    ...

    京城,东安殿宫。

    这是京中除了皇宫外气势最为恢弘的大殿,占地百顷、富丽堂皇,随处可见带着红缨帽的侍卫,其森严程度比起皇宫也不遑多让。

    这里是东厂,聚集了天下宦官。

    东安殿后的山水庭院,一名紫衣绣着飘带云纹的宦官正在竹亭外渡步,他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白粉,宛如戏剧的演员,几乎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他是东厂的督公,朱瑾。

    在他身后,一名抱着拂尘的小太监弓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朱瑾望着远处,荷花上跳动的青蛙,轻声道:“听说吕候进京了。”

    “是的,就在一天前的深夜,吕候顺利抵达京城,并且与吏部侍郎蒋正会面,他们当晚还去八仙楼下了馆子,但那是王党密事的地盘,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所以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