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面见德王
崇祯14年2月上旬
大明的王爷之多可以说历代王朝中之最，更关键是他们不仅占有大量的良田、不纳税、还需要朝廷的俸禄。
朝廷一年要为他们支付100多万银两。
大明末年，有30多位亲王、有600多位郡王，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离开京城后，在河间和沧州之间，有一大股盗贼，周铉怀疑是不是“闻香教”的余孽。
李大武侦察到了消息是一共有几百人，他们有简陋兵器和弓箭，还有些马匹。
周铉问道身边的李雄、张大磊和锦衣卫的百户，要不要把他们拿下来。
百户不愿意打，说他们有几百人，攻打可能有伤亡，不如绕道而行。
李雄和张大磊想打！一方面这些人不是好人，另外一方面想练练武师战斗水平。
周铉问了问地形，原来盗贼占据一片高地，一面环山，但阻扰不多。高地下面就是路，平日他们就从高地上冲下来，抢劫过往的商户和老百姓等。
周铉问道：“你们两人带领武师约50人，骑马上山，出其不意地攻打。
待后面他们从高地上逃跑下来后，由百户、李大武率领其他人四处捕捉。
投降不杀，但反抗一定要杀，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是一场硬仗，周铉需要检验一下武师的能力。
李雄、张大磊、百户和李大武都听从了安排。
由于天气冷、盗贼疏忽，李雄和张大磊艺高人胆大，很快就冲到了离盗贼约100米的距离。
盗贼的哨兵这时候才发现了几十人的骑兵来了，很快，所有的盗贼都鼓动起来。
因为他们占有人数和地理上的优势，并没有特别慌张。
待李雄和张大磊绕过一些简单的障碍物后，快速的骑兵冲锋，一些弓箭手很快被突发而至的武师砍死。
骑在马匹上的约二十人的盗贼被当做了重点对象，几个照面后，有十几人被杀死，有五、六人骑马往高地下面跑。
武师中有十人留后，大声喊着：“投降不死”、“放下武器、投降不死”。
看到骑在马上的一些头领和弓箭手死去了以后，很多人丢弃了简陋武器，跪倒在地上。
李雄和张大磊则分三个方向在高地上追击那些逃跑的盗贼。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批盗贼有一半在高地上投降或被杀死了；有一部分被锦衣卫百户抓住，一部分被预备级武师和夜不收抓住。
统计下来：杀死59人，抓住389人，逃走了一名头领和其他若干小喽啰。
缴获马匹23匹、银两532两、粮食53石、粮草若干、简陋武器若干。
武师有3人受伤，无死亡。
如此的战果也让锦衣卫很震动！
周铉马上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一、锦衣卫一共获得奖银300两；
二、上高地战斗的武师每人获得5两银子奖励；其它护卫和夜不收每人获得2两银子奖励；
三、李雄、张大磊、李大武每人获10两银子；三名受伤武师另外获得5两银子奖励；
四、由李雄、张大磊选出五名最勇敢的武师，另外再奖励5两银子。
众人听到周铉的安排，纷纷大喊“总执行官、总执行官！”连一些锦衣卫也喊起来了。
经过一系列分开盘问，周铉搞清楚了这批盗贼的来历：
原来，盗贼几个首领与这周围县府、知府有关系。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就是是官府养的狗。
盗贼占据这个交通要道，平日抢劫过往商户、有钱人、官宦人家、老百姓的钱财，有时候还杀人、奸淫妇女。
这次因为过年前把银子上交了一大部分给背后的人，所以银两较少。
周铉让预备级武师出来沾血，杀掉了85个杀人奸淫之徒；
同时，从中挑选了11个清白、有骑术、身体较好、胆大、被逼加入盗贼之人。
剩余的293人，周铉每人给了30斤粮食，让他们离开这里，不要再做此类事情。
所有简陋武器都被毁坏掉，但山边的洞穴被周铉要求保留下来。
剩余的粮食都被制成百户、武师、护卫、夜不收的干粮。
经过这一次战斗，众人的精气神都上来了。
行军路上，有的人甚至主动问夜不收，附近是否有盗贼。
经过8天时间，周铉终于到达了德州。
安排好一切后，周铉带着10名锦衣卫、20名武师前往德王府。
德王在德州本来就有很大的封地，同时又兼并了周围的土地，还垄断了当地很多商业。
德王到底有多少银两、多少土地，这个金手指不知道。
但周铉看来，只要他有钱、他怕死就行，总有办法敲诈出他的银两；
这次，只能跟德王谈一次，如果他识趣，那少敲诈一点；
如果不识趣，下次来可不是这么多了！
既然钦差来了，德王当然要接待了，而且不能怠慢，因为有前车之鉴。
崇祯九年时，清军入关，当时的唐王朱聿键自募兵马数千，然后亲自带着这些兵马，准备去北京勤王护驾。
结果，唐王被圈禁在凤阳皇陵。
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不是亲王的天下。
行过礼、吃过饭、喝过酒、观看过歌舞表演后，德王当然知道钦差有话要讲。
此时，只剩下六人在厅堂里：德王、王府左长史、王府右长史、周铉、李雄、锦衣卫百户。
王府左长史、王府右长史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主要是监督亲王，但最后他们都打成一片了。
周铉使了使眼色，李雄和百户出去了；看到这样子，王府左长史、王府右长史也出去了。
周铉直接说道：“王爷，晚生明日就要离开了，但在离开之前，想和您交流一下个人的看法。”
德王说道：“请钦差大人讲！本王不敢不听！”
一听，周铉知道对方含有极大的戒心，于是说道：“德王无须这么客气，在下一晚辈。
您愿意听就认真听一下，不愿意听也没有关系。
德王是否知道闯贼已经攻下了洛阳，还有可能围攻开封；
福王已经被流寇煮着吃了，但开封离德州却只有约700里；
另外，崇祯11年，建虏可是入侵过济南。但济南离德州也只有300里不到。
如今，又过了三年，建虏会不会有新动作，很难说啊！”
德王听到这二件事，吓一大跳。
德州恰好不在上次建虏的死亡路线上才逃过一劫；
当初听到济南被建虏攻破后，他一直担心，有1个多月吃不好，睡不好！
流寇就更可怕了，于是德王再也不镇定了；
于是，他急忙问道：“请钦差大人给本王一个出路，本王感激不尽。”
周铉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件事说出来就很容易，只是王爷是否愿意做。
朝廷因为天灾、长期打仗，很缺少银两。
而德州是个小地方，但因为有王爷在，很容易被流寇和建虏盯住。
如其这样，不如捐一笔银两给皇上，奏请皇上开恩。
这样，王爷主要成员迁入京城或南京，留守一些人在此地。
以后，每年再捐一点土地上的所得给朝廷。
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到周铉一番话，德王内心很矛盾。
他舍不得银两，但比起自己的命，这银两也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这基本的道理他是懂的，如果建虏或流寇过来，那是银两和命都没有。
这屋子里安静得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德王最终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他问道：“钦差大人，这敢问捐多少银两合适？还有每年土地所得捐多少合适？”
周铉心中一喜，说道：“晚生只是说个合适的数字，王爷可以不信。
晚生建议您一次捐50万两银子。当然，超过这个更好！
每年再捐土地所得的一成。”
德王脸色有些变差，他太心疼这些银两了！
周铉看在眼里，说道：“王爷，您可以不相信在下的话，但是您千万不要自己私下找朝廷官员、地方官员去问。
您一问，这件事就糟糕了！
它涉及到礼法和祖制，官员们会纷纷反对！
这件事，只有在下能够办成，您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本人下次从开封回京路过德州时，您再给答案。
这段时间您可以好好想一想，但千万不要往外泄露消息，包括所有的人。”
德王点了点头，他说道：“无论如何，本王谢谢钦差大人给本王指了一条明路。”
说完，德王拿出京城可以兑换的银票1万两送给了周铉。
周铉内心骂朱重八的子孙后代都是小气鬼，这样救他的命，却只有1万两银子。
接过银票后，周铉离开了德王府。
大明的王爷之多可以说历代王朝中之最，更关键是他们不仅占有大量的良田、不纳税、还需要朝廷的俸禄。
朝廷一年要为他们支付100多万银两。
大明末年，有30多位亲王、有600多位郡王，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离开京城后，在河间和沧州之间，有一大股盗贼，周铉怀疑是不是“闻香教”的余孽。
李大武侦察到了消息是一共有几百人，他们有简陋兵器和弓箭，还有些马匹。
周铉问道身边的李雄、张大磊和锦衣卫的百户，要不要把他们拿下来。
百户不愿意打，说他们有几百人，攻打可能有伤亡，不如绕道而行。
李雄和张大磊想打！一方面这些人不是好人，另外一方面想练练武师战斗水平。
周铉问了问地形，原来盗贼占据一片高地，一面环山，但阻扰不多。高地下面就是路，平日他们就从高地上冲下来，抢劫过往的商户和老百姓等。
周铉问道：“你们两人带领武师约50人，骑马上山，出其不意地攻打。
待后面他们从高地上逃跑下来后，由百户、李大武率领其他人四处捕捉。
投降不杀，但反抗一定要杀，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是一场硬仗，周铉需要检验一下武师的能力。
李雄、张大磊、百户和李大武都听从了安排。
由于天气冷、盗贼疏忽，李雄和张大磊艺高人胆大，很快就冲到了离盗贼约100米的距离。
盗贼的哨兵这时候才发现了几十人的骑兵来了，很快，所有的盗贼都鼓动起来。
因为他们占有人数和地理上的优势，并没有特别慌张。
待李雄和张大磊绕过一些简单的障碍物后，快速的骑兵冲锋，一些弓箭手很快被突发而至的武师砍死。
骑在马匹上的约二十人的盗贼被当做了重点对象，几个照面后，有十几人被杀死，有五、六人骑马往高地下面跑。
武师中有十人留后，大声喊着：“投降不死”、“放下武器、投降不死”。
看到骑在马上的一些头领和弓箭手死去了以后，很多人丢弃了简陋武器，跪倒在地上。
李雄和张大磊则分三个方向在高地上追击那些逃跑的盗贼。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批盗贼有一半在高地上投降或被杀死了；有一部分被锦衣卫百户抓住，一部分被预备级武师和夜不收抓住。
统计下来：杀死59人，抓住389人，逃走了一名头领和其他若干小喽啰。
缴获马匹23匹、银两532两、粮食53石、粮草若干、简陋武器若干。
武师有3人受伤，无死亡。
如此的战果也让锦衣卫很震动！
周铉马上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一、锦衣卫一共获得奖银300两；
二、上高地战斗的武师每人获得5两银子奖励；其它护卫和夜不收每人获得2两银子奖励；
三、李雄、张大磊、李大武每人获10两银子；三名受伤武师另外获得5两银子奖励；
四、由李雄、张大磊选出五名最勇敢的武师，另外再奖励5两银子。
众人听到周铉的安排，纷纷大喊“总执行官、总执行官！”连一些锦衣卫也喊起来了。
经过一系列分开盘问，周铉搞清楚了这批盗贼的来历：
原来，盗贼几个首领与这周围县府、知府有关系。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就是是官府养的狗。
盗贼占据这个交通要道，平日抢劫过往商户、有钱人、官宦人家、老百姓的钱财，有时候还杀人、奸淫妇女。
这次因为过年前把银子上交了一大部分给背后的人，所以银两较少。
周铉让预备级武师出来沾血，杀掉了85个杀人奸淫之徒；
同时，从中挑选了11个清白、有骑术、身体较好、胆大、被逼加入盗贼之人。
剩余的293人，周铉每人给了30斤粮食，让他们离开这里，不要再做此类事情。
所有简陋武器都被毁坏掉，但山边的洞穴被周铉要求保留下来。
剩余的粮食都被制成百户、武师、护卫、夜不收的干粮。
经过这一次战斗，众人的精气神都上来了。
行军路上，有的人甚至主动问夜不收，附近是否有盗贼。
经过8天时间，周铉终于到达了德州。
安排好一切后，周铉带着10名锦衣卫、20名武师前往德王府。
德王在德州本来就有很大的封地，同时又兼并了周围的土地，还垄断了当地很多商业。
德王到底有多少银两、多少土地，这个金手指不知道。
但周铉看来，只要他有钱、他怕死就行，总有办法敲诈出他的银两；
这次，只能跟德王谈一次，如果他识趣，那少敲诈一点；
如果不识趣，下次来可不是这么多了！
既然钦差来了，德王当然要接待了，而且不能怠慢，因为有前车之鉴。
崇祯九年时，清军入关，当时的唐王朱聿键自募兵马数千，然后亲自带着这些兵马，准备去北京勤王护驾。
结果，唐王被圈禁在凤阳皇陵。
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不是亲王的天下。
行过礼、吃过饭、喝过酒、观看过歌舞表演后，德王当然知道钦差有话要讲。
此时，只剩下六人在厅堂里：德王、王府左长史、王府右长史、周铉、李雄、锦衣卫百户。
王府左长史、王府右长史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主要是监督亲王，但最后他们都打成一片了。
周铉使了使眼色，李雄和百户出去了；看到这样子，王府左长史、王府右长史也出去了。
周铉直接说道：“王爷，晚生明日就要离开了，但在离开之前，想和您交流一下个人的看法。”
德王说道：“请钦差大人讲！本王不敢不听！”
一听，周铉知道对方含有极大的戒心，于是说道：“德王无须这么客气，在下一晚辈。
您愿意听就认真听一下，不愿意听也没有关系。
德王是否知道闯贼已经攻下了洛阳，还有可能围攻开封；
福王已经被流寇煮着吃了，但开封离德州却只有约700里；
另外，崇祯11年，建虏可是入侵过济南。但济南离德州也只有300里不到。
如今，又过了三年，建虏会不会有新动作，很难说啊！”
德王听到这二件事，吓一大跳。
德州恰好不在上次建虏的死亡路线上才逃过一劫；
当初听到济南被建虏攻破后，他一直担心，有1个多月吃不好，睡不好！
流寇就更可怕了，于是德王再也不镇定了；
于是，他急忙问道：“请钦差大人给本王一个出路，本王感激不尽。”
周铉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件事说出来就很容易，只是王爷是否愿意做。
朝廷因为天灾、长期打仗，很缺少银两。
而德州是个小地方，但因为有王爷在，很容易被流寇和建虏盯住。
如其这样，不如捐一笔银两给皇上，奏请皇上开恩。
这样，王爷主要成员迁入京城或南京，留守一些人在此地。
以后，每年再捐一点土地上的所得给朝廷。
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到周铉一番话，德王内心很矛盾。
他舍不得银两，但比起自己的命，这银两也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这基本的道理他是懂的，如果建虏或流寇过来，那是银两和命都没有。
这屋子里安静得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德王最终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他问道：“钦差大人，这敢问捐多少银两合适？还有每年土地所得捐多少合适？”
周铉心中一喜，说道：“晚生只是说个合适的数字，王爷可以不信。
晚生建议您一次捐50万两银子。当然，超过这个更好！
每年再捐土地所得的一成。”
德王脸色有些变差，他太心疼这些银两了！
周铉看在眼里，说道：“王爷，您可以不相信在下的话，但是您千万不要自己私下找朝廷官员、地方官员去问。
您一问，这件事就糟糕了！
它涉及到礼法和祖制，官员们会纷纷反对！
这件事，只有在下能够办成，您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本人下次从开封回京路过德州时，您再给答案。
这段时间您可以好好想一想，但千万不要往外泄露消息，包括所有的人。”
德王点了点头，他说道：“无论如何，本王谢谢钦差大人给本王指了一条明路。”
说完，德王拿出京城可以兑换的银票1万两送给了周铉。
周铉内心骂朱重八的子孙后代都是小气鬼，这样救他的命，却只有1万两银子。
接过银票后，周铉离开了德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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