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谓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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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哧！”一声清脆的刀刃砍在菜板上的响声。集市的喧嚣嘈杂盖过了众人的声音。
“喂…艾伦，别这么激动嘛！”汉内斯叔叔摆摆手，尴尬说着。
在酒桌旁喝酒的士兵突然从木凳上站起来，眼神迷离道：“哈哈哈，很有精神嘛！医生家的小孩。”
士兵挺着啤酒肚走到艾伦面前说道：“如果那些家伙能破坏墙壁进来，我们当然会认真应对。”他俯下身子，又轻蔑似的瞥了两眼艾伦说道。
“可是，这种事100年都没有发生过一次啊！”一阵凉风从艾伦和三笠的背后袭来。士兵的言语直击艾伦内心。
“可是…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才是最危险的！”艾伦对于这群混吃等死的士兵自然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身旁的三笠，自己才不敢如何声张。
汉内斯叔叔虽然喝的伶仃大醉，但是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还是能够分辨的，听出来艾伦有些生气了，自己身为叔叔也当然不能同侄子计较。便也只能找个理由搪塞给这个小毛孩罢了。
“这是我父亲说的！”艾伦又补了一句。这可让汉内斯找到下台阶的机会。
“耶格尔先生啊，他确实有这个资格。”汉内斯装作一副很成熟稳重的样子，双手掐腰，嘴里吐着酒气，“之前医生从流行病中拯救了这个城市。在医生面前我可不敢耍什么威风。”
艾伦回头望着繁华喧嚣的集市，听着汉内斯叔叔的醉话。
“不过，那些家伙可与瘟疫不同。”
“当了士兵就会被抓去修补城墙。”
“当然也就有机会看见外面游荡的那些家伙。”
艾伦顺着汉内斯叔叔的目光，望向他面前的50米高墙上的微小人影，那便是修补城墙的士兵和砖瓦的滑轮运输机。
“我可不觉得他们能把这座50米高的城墙怎么样！”
艾伦看着叔叔这么不上进的表现更加气愤：“那就是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如何应对巨人，是吗？”
“差不多吧。”
“那干脆叫你们墙壁工程团算了！”
“那也不赖嘛…”汉内斯叔叔依旧嬉皮笑脸。
“但是，艾伦…”
“轮到士兵大展身手的时候，就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只有我们被当做好吃懒做的人的时候，才说明大家能够和平自由的生活，不是吗？”
听到这里，艾伦不禁握紧拳头：“即使一生，都无法从墙壁里走出去，也可以吃饭睡觉过完一生，可是…这不就跟…跟家畜一样了吗？”
汉内斯一怔，他无法想象这么成熟的话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的，而这么刺耳的话语也让醉醺醺的汉内斯清醒了不少，汉内斯欲言又止…
身后传来了哄笑的声音……
酒桌旁其他的士兵冷嘲热讽道：“这个小孩子还真是勇敢啊，哈哈哈哈哈…”
“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你说是吧汉内斯？”士兵拖着酒瓶，般倚在身旁的酒桶箱子上说道。
艾伦听着众人嘲讽，又抬头看着叔叔，随后识趣地随同三笠离开了…
………
“喂！艾伦…”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汉内斯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难道艾伦这小子想进入调查兵团？”
………
回家的路上，三笠和艾伦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三笠看得出艾伦的想法并没有因为墙外的残酷而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
“艾伦，你还是不要考虑去调查兵团比较好。”
“为什么？连你也认为去调查并团很蠢吗？”艾伦回头望着背着薪柴的三笠，不解道。
“不是蠢不蠢的问题……”三笠幻想到墙外的巨人，便不由自主地担心起艾伦。
这时，远处的钟楼传来了三声钟响，浑厚低沉的钟鸣回荡在高耸的墙壁内。
“调查兵团回来了！”
铁链当啷当啷发出金属碰撞声，城门被悬挂起来，一群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领着几匹幸存的战马钻进了城门。映入眼帘的是满身伤痕的调查兵团和眼神暗淡的团长。
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几个没来得及上场就被吓傻的逃兵负责在队伍前面牵着马车，而敢于直面和巨人迎击的已经尸骨无存了。马车上的几名伤员也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原本人声鼎沸的集市气氛瞬间就降低到了冰点，市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愕住。墙外生物的残暴是他们的无法想象的。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几条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上……
艾伦和三笠从巷口中窜出，眼前的街道已经被市民们围得水泄不通，少年满脸期待的笑容洋溢在脸上，他激动着爬上木箱，踮起脚看着归来的调查兵团…
艾伦炽热的眼神望向骑在马背上的分团长，这位金发碧眼的男人也在此时狼狈地望向他。但是一看到艾伦那副崇拜激动的样子，男人内心自责百感交集，眼神闪躲避让起来。
艾伦向队伍的后方看去……
一片悲惨的景象瞬间凝固了艾伦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就回来这么点人？”
“可能被巨人吃了吧？”
集市两侧的市民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他们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墙外调查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送死一般的出城。他们无法理解这群人为什么这么愚昧，墙壁里面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只是麻木地谈论起来。
“真是白养活这帮吃白饭的了，每年给他们交的税还不如我多喝几顿酒水。”
调查兵团的众人阴沉着脸，死里逃生的幸存让他们更多的是耻辱，与其背负着骂名苟延残喘在这苟活，还不如被巨人一口咬碎。
此番壁外调查，由吉斯．萨迪斯团长亲率，本意是想拿下壁外第一个据点。没想到，密林之中，隐藏的巨人数量远超十倍于他们的预期。调查兵团的行动无异于羊入虎穴，损失惨重。
“摩西！摩西！”人群中窜出一位妇女，踉踉跄跄来到队伍的前列，眼神彷徨的不断扫视着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士兵，斗篷之下，陌生的面孔令憔悴的母亲手足无措。
最后，他跪倒在地，扑在团长面前，嘴中夹杂着哭腔说道：“那个…你们有谁看到我儿子摩西没有？”
团长向身边人示意，“这位就是摩西的母亲，把东西拿过来吧。”
紧接着，头上扎着绷带的士兵缓缓从身后的马车掏出了一只被纱布抱紧的染着鲜血的包裹……
母亲的眼神逐渐无光，空洞地盯着手上的包裹，她凭着理智掂量着包裹的分量，她感觉得出来这是一只手臂…
团长羞愧难当，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手下是我作为团长的失职，我他心中也从此决定辞去团长的职务，宁愿退居二线，也不希望这种悲剧再次在眼前重现。
团长皱紧眉头，眼看着摩西母亲颤抖的手臂掀开纱布，不可置信的恐惧在脸上挥之不去，直到那只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手指出现，她又连忙将纱布盖了回去，眼泪也随之而下……
“抱歉，我们只拿回了这些…”团长有气无力道。
“但是…”
团长为了听清她的话，也为了安抚摩西的母亲，俯下身子半跪在摩西母亲面前，眼里满是无奈…
“他做出贡献了吧？”
团长一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事实上，他们自从墙外调查以来几乎都是无用功…
“即使没有什么直接的功劳…”母亲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历历在目，“但是我儿子的死，是不是也成为人类的反击出了一份力，做了有意义的贡献…对吧！”
声音戛然而止，街道死一般的寂静，一阵微风吹过，拂面而来。
团长无言以对，结巴道：“当然……”
“不！”团长黯然失色，“这次的调查…不，可以说，有史以来的每一次壁外调查，几乎都没有任何成果！”
团长自责道：“我这个无能鼠辈，只是让士兵们白白送死！却还是对它们的来历一无所知……”
“咔哧！”一声清脆的刀刃砍在菜板上的响声。集市的喧嚣嘈杂盖过了众人的声音。
“喂…艾伦，别这么激动嘛！”汉内斯叔叔摆摆手，尴尬说着。
在酒桌旁喝酒的士兵突然从木凳上站起来，眼神迷离道：“哈哈哈，很有精神嘛！医生家的小孩。”
士兵挺着啤酒肚走到艾伦面前说道：“如果那些家伙能破坏墙壁进来，我们当然会认真应对。”他俯下身子，又轻蔑似的瞥了两眼艾伦说道。
“可是，这种事100年都没有发生过一次啊！”一阵凉风从艾伦和三笠的背后袭来。士兵的言语直击艾伦内心。
“可是…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才是最危险的！”艾伦对于这群混吃等死的士兵自然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身旁的三笠，自己才不敢如何声张。
汉内斯叔叔虽然喝的伶仃大醉，但是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还是能够分辨的，听出来艾伦有些生气了，自己身为叔叔也当然不能同侄子计较。便也只能找个理由搪塞给这个小毛孩罢了。
“这是我父亲说的！”艾伦又补了一句。这可让汉内斯找到下台阶的机会。
“耶格尔先生啊，他确实有这个资格。”汉内斯装作一副很成熟稳重的样子，双手掐腰，嘴里吐着酒气，“之前医生从流行病中拯救了这个城市。在医生面前我可不敢耍什么威风。”
艾伦回头望着繁华喧嚣的集市，听着汉内斯叔叔的醉话。
“不过，那些家伙可与瘟疫不同。”
“当了士兵就会被抓去修补城墙。”
“当然也就有机会看见外面游荡的那些家伙。”
艾伦顺着汉内斯叔叔的目光，望向他面前的50米高墙上的微小人影，那便是修补城墙的士兵和砖瓦的滑轮运输机。
“我可不觉得他们能把这座50米高的城墙怎么样！”
艾伦看着叔叔这么不上进的表现更加气愤：“那就是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如何应对巨人，是吗？”
“差不多吧。”
“那干脆叫你们墙壁工程团算了！”
“那也不赖嘛…”汉内斯叔叔依旧嬉皮笑脸。
“但是，艾伦…”
“轮到士兵大展身手的时候，就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只有我们被当做好吃懒做的人的时候，才说明大家能够和平自由的生活，不是吗？”
听到这里，艾伦不禁握紧拳头：“即使一生，都无法从墙壁里走出去，也可以吃饭睡觉过完一生，可是…这不就跟…跟家畜一样了吗？”
汉内斯一怔，他无法想象这么成熟的话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的，而这么刺耳的话语也让醉醺醺的汉内斯清醒了不少，汉内斯欲言又止…
身后传来了哄笑的声音……
酒桌旁其他的士兵冷嘲热讽道：“这个小孩子还真是勇敢啊，哈哈哈哈哈…”
“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你说是吧汉内斯？”士兵拖着酒瓶，般倚在身旁的酒桶箱子上说道。
艾伦听着众人嘲讽，又抬头看着叔叔，随后识趣地随同三笠离开了…
………
“喂！艾伦…”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汉内斯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难道艾伦这小子想进入调查兵团？”
………
回家的路上，三笠和艾伦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三笠看得出艾伦的想法并没有因为墙外的残酷而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
“艾伦，你还是不要考虑去调查兵团比较好。”
“为什么？连你也认为去调查并团很蠢吗？”艾伦回头望着背着薪柴的三笠，不解道。
“不是蠢不蠢的问题……”三笠幻想到墙外的巨人，便不由自主地担心起艾伦。
这时，远处的钟楼传来了三声钟响，浑厚低沉的钟鸣回荡在高耸的墙壁内。
“调查兵团回来了！”
铁链当啷当啷发出金属碰撞声，城门被悬挂起来，一群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领着几匹幸存的战马钻进了城门。映入眼帘的是满身伤痕的调查兵团和眼神暗淡的团长。
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几个没来得及上场就被吓傻的逃兵负责在队伍前面牵着马车，而敢于直面和巨人迎击的已经尸骨无存了。马车上的几名伤员也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原本人声鼎沸的集市气氛瞬间就降低到了冰点，市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愕住。墙外生物的残暴是他们的无法想象的。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几条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上……
艾伦和三笠从巷口中窜出，眼前的街道已经被市民们围得水泄不通，少年满脸期待的笑容洋溢在脸上，他激动着爬上木箱，踮起脚看着归来的调查兵团…
艾伦炽热的眼神望向骑在马背上的分团长，这位金发碧眼的男人也在此时狼狈地望向他。但是一看到艾伦那副崇拜激动的样子，男人内心自责百感交集，眼神闪躲避让起来。
艾伦向队伍的后方看去……
一片悲惨的景象瞬间凝固了艾伦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就回来这么点人？”
“可能被巨人吃了吧？”
集市两侧的市民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他们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墙外调查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送死一般的出城。他们无法理解这群人为什么这么愚昧，墙壁里面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只是麻木地谈论起来。
“真是白养活这帮吃白饭的了，每年给他们交的税还不如我多喝几顿酒水。”
调查兵团的众人阴沉着脸，死里逃生的幸存让他们更多的是耻辱，与其背负着骂名苟延残喘在这苟活，还不如被巨人一口咬碎。
此番壁外调查，由吉斯．萨迪斯团长亲率，本意是想拿下壁外第一个据点。没想到，密林之中，隐藏的巨人数量远超十倍于他们的预期。调查兵团的行动无异于羊入虎穴，损失惨重。
“摩西！摩西！”人群中窜出一位妇女，踉踉跄跄来到队伍的前列，眼神彷徨的不断扫视着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士兵，斗篷之下，陌生的面孔令憔悴的母亲手足无措。
最后，他跪倒在地，扑在团长面前，嘴中夹杂着哭腔说道：“那个…你们有谁看到我儿子摩西没有？”
团长向身边人示意，“这位就是摩西的母亲，把东西拿过来吧。”
紧接着，头上扎着绷带的士兵缓缓从身后的马车掏出了一只被纱布抱紧的染着鲜血的包裹……
母亲的眼神逐渐无光，空洞地盯着手上的包裹，她凭着理智掂量着包裹的分量，她感觉得出来这是一只手臂…
团长羞愧难当，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手下是我作为团长的失职，我他心中也从此决定辞去团长的职务，宁愿退居二线，也不希望这种悲剧再次在眼前重现。
团长皱紧眉头，眼看着摩西母亲颤抖的手臂掀开纱布，不可置信的恐惧在脸上挥之不去，直到那只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手指出现，她又连忙将纱布盖了回去，眼泪也随之而下……
“抱歉，我们只拿回了这些…”团长有气无力道。
“但是…”
团长为了听清她的话，也为了安抚摩西的母亲，俯下身子半跪在摩西母亲面前，眼里满是无奈…
“他做出贡献了吧？”
团长一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事实上，他们自从墙外调查以来几乎都是无用功…
“即使没有什么直接的功劳…”母亲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历历在目，“但是我儿子的死，是不是也成为人类的反击出了一份力，做了有意义的贡献…对吧！”
声音戛然而止，街道死一般的寂静，一阵微风吹过，拂面而来。
团长无言以对，结巴道：“当然……”
“不！”团长黯然失色，“这次的调查…不，可以说，有史以来的每一次壁外调查，几乎都没有任何成果！”
团长自责道：“我这个无能鼠辈，只是让士兵们白白送死！却还是对它们的来历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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