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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意料之外

    ……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艾伦在脑海中自言自语,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和孤寂,他在这个漫长的梦中似乎预见到了许多令他无法理解的事物和景象,大部分的记忆支离破碎,若隐若现。只剩下少部分的记忆艾伦还能记得历历在目。

    回忆到这,眼前的黑暗中一团火焰悬立在半空,从黑暗深处中,一个身影逐渐显露出来——艾伦的父亲

    “干什么,爸?你怎么了?”

    艾伦的父亲把艾伦摁在地上,手中是一支行医所用的针管,里面是一种不明来源的液体。

    “别废话,把胳膊伸出来!”父亲的语气不同以往的平静温柔,变得格外严厉严肃。

    “爸,你要干什么?自从妈妈死了以后,爸爸变得好奇怪……”

    针管对准位置以后,耶格尔呵斥道:“别忘了那个钥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这时,艾伦眼前那串钥匙的倒影浮现出来。

    ……

    “咚!咚!咚!”

    艾伦突然惊醒,他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入眼帘。只听见耳旁传来一阵阵钟楼的响声。

    “我这是在哪?”艾伦坐起来看着四周,自己竟然睡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蓝天。

    这是?艾伦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甚至上一秒还在床上,记忆似乎开了倍速。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一无所知。

    来不及回味刚才的噩梦,一旁的三笠一直守护在艾伦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艾伦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目光呆滞,似乎在冥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三笠也分不清他什么状态,这是没睡醒在说梦话吗?三笠打断他的遐想,说到:“走吧,外面分发食物了。”

    艾伦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钥匙,那股回忆以及未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艾伦的意识突然清醒。

    “三笠,你的头发怎么变长了……”

    三笠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自顾自向粮仓外面走去。

    艾伦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起伏,他凭借进击的巨人的力量在改变多次未来之后,发现谏山创已经把自己母亲的活路堵死。

    这个一生追求自由的人,最终被巨人的力量所限制,他的所有行为都将会成为历史的禁锢。

    他同三笠走到外面,随着烈日炎炎的强光照射进眼睛里,一副难民分粮的场景缓缓映入眼帘。街上充斥着那种灾难之后的混乱嘈杂。艾伦望着眼前被巨人迫害的艾伦迪亚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把胸口的钥匙掖进领口当中,地下室的钥匙令艾伦再次联想起母亲被吃的景象。在控制戴娜离开贝尔托特以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妈妈的方向奔去,以至于惨剧发生。

    艾伦望着眼前人山人海的长队,希干希纳区的撤离者似乎都在这了。艾伦望向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妮他正在队伍的前列等着士兵分发物资。

    “现在还不是时候……”艾伦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知道,现在揭穿他的身份,无疑会引来更大的在灾难。

    这时,队伍的中心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三笠循声望去,只看见两位难民扭打在了一起,引得周围众人围观看戏。

    “喂!好好排队,后面去!”

    “烦死了!”

    “我可是从昨晚开始就什么都没吃!”

    “谁管你?我也是饿了一天。”

    周围冷漠的目光向两人投来,没有人上前面来组织他们的胡闹。

    “我们还不能说是完全活下来了。”三笠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闹剧,面对如今的世态炎凉,没有人愿意把资源拿出来分享给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阿尔敏抱着几块干面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三笠!艾伦!”他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奔来。

    艾伦没有功夫抱怨城墙破碎时,阿尔敏的临阵脱逃。毕竟他也没有义务跟着我们一起去送死。他接过阿尔敏递来的面包。拿在手里盯着半天久久不能平静。

    “爷爷跟他们说家里有孩子,就先拿了这些。”

    这时,艾伦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位内地士兵,那人看艾伦回过头去看他,便瞥了艾伦一眼,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艾伦理解他的行为,这群连巨人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官兵自然不会明白我们的处境。艾伦把那烤的得发黑的面包又扔回给阿尔敏,让阿尔敏接了个踉跄。

    “这也没办法,现在的供给量可能不够按人数分的,而且你知道,越住在外围的人越容易受到歧视。”

    “难民实在是太多了……”阿尔敏在一旁解释官兵的行为。

    那位官兵走到他的同事身旁,望着眼前几个大男人为了一块面包而争斗的战争。

    “都别抢!那是我的。”

    ……

    “为什么我们要把食物分给这群外人?”士兵双手抱胸,身子向后仰,轻蔑似的看着那群争吵的难民,对自己的同伴抱怨着。

    “反正巨人已经跑进墙里面了,那还不如把他们多吃掉一些才好呢!”

    “这样子的话,缺粮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他双手叉腰,闭着眼睛在那里说风凉话。

    艾伦忍不下去,抬脚踢在士兵腿上,他不能容忍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人渣还能悠然自得地站在这里慷慨陈词。

    士兵疼得直后退,抱着膝盖痛苦时,便睁开一只眼看着眼前,发现只是一个小毛孩以后,便也显起威风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艾伦脸上啪啪响。

    阿尔敏赶忙上前阻拦,但是这时,一声巨响却突然令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迎面吹来的飞沙走石惹得众人睁不开眼,当一切的烟雾褪去时,眼前高大的墙壁已经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伴随着爆炸声产生的耳鸣,艾伦只能看见无数的难民从眼前如无头苍蝇般向身后跑开。

    “嗡嗡嗡……”艾伦意识模糊,他不明白,这不是按照剧本来的。

    “是谁……谁把过去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