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脱线的邪魔母体
“陛下！”
艾米拉眼看着陈默突然双眼呆滞着倒下，大喊了一声冲到陈默身边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同时她所掌控的灰色人形也迈开大步向着那瘦高人形跑去。
巨大的手掌握成了铁拳，带着劲风挥舞向那瘦高人形。
瘦高人形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一个灵巧的闪躲躲过了拳头，然后以诡异的姿势向着海中跑去。
灰色人形继续跟进，拳头如雨点般打过去，但全都打在了空处，那瘦高人形如一条泥鳅一般上蹿下跳，完全不可捉摸。
瘦高人形刚接触到潮水边缘，整个人便仿佛融化了一般落入水中，化为一团黑色潮流消失不见。
沙滩上徒留艾米拉与昏倒的陈默。
……
陈默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漂泊于大海的小船上，头顶是梦境中那几乎撑满了整个夜空的巨大赤色星云。
这里是梦境？自己又一次来到了幻境？
陈默按了按因为疼痛而发胀鼓起的额头青筋，他自打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几乎每时每刻都被那些隐藏在阴影角落里的幻象所包围。
他坐起身子，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斜坐在船头，侧着脸望向船外上下起伏的海平面。
她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扶在船的边缘，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纯粹地发呆。
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舞裙，光着一双大腿，银白色的长发在万千星辰的映照下微微发出光亮，妖异的蓝瞳平静无波。
陈默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就是他昨晚梦境之中梦到的那个坐船靠近他的女子。
女子注意到了陈默的醒来，她转过脑袋，用双眼望向陈默，露出一个笑容，开口用生硬的语调说道：“你醒了。”
陈默并未从她的笑容中感受到半分温暖，因为他注意到那双妖异的蓝瞳之中并没有任何感情。
嘴角的上扬，只是机械的，好像她只是为了笑而笑。
陈默从船上站起，看向周围，一边看一边道：“这里是哪里？”
女子答道：“这里是寂静之海，我的家。”
“你就是那个怪物所说的旧日邪魔母体吧？”
陈默直接了当地询问，丝毫不拐弯抹角。
女子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陈默得承认，这个女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就是缺乏了感情。
她像是感到惊讶一般开口道：“原来你们叫我的子嗣为旧日邪魔吗？真是有趣。”
她说着站起了身，光着的脚踏在小船的边缘然后开始翩翩起舞，她丝毫不介意自己站在船的边缘会让自己一个重心不稳摔落进海里。
陈默能感受到她一边起舞一边向周围释放着一些特殊的精神污染。
这种精神污染让陈默认为她在感到高兴。
陈默看着她那轻飘飘且毫无章数的舞蹈，突然将手放在船的边缘，然后猛地一晃。
船体顿时一阵摇晃，她也一个重心不稳落入了海中。
陈默知道自己这样杀不掉她，他只是想试一试。
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生命也杀不掉自己。
女子在落入海面后欢快地笑了起来，她一边在水面扑腾着一边道：“还没有人为我起过名字，我不喜欢它们叫我母体，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好一点的名字？”
陈默注意到，她此时说话的利索程度已经相比于一开始要流利许多，并且有在模仿陈默说话风格的感觉。
说完她便向下深潜，直到大概十分钟后才重新冲破了水面，露出了银白色的脑袋，陈默注意到她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什么东西。
然后她游到了船边，用手扒住船体艰难地翻身上了船，同时啪得一下将嘴里叼着的一条银白色的东西吐到了船上。
陈默看着她重新上了船，他对着女子吐在船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确确实实的是一条鲤鱼，地球上神州餐饮文化中常见的鱼类。
“为什么你这里会有鲤鱼？”陈默不解地问道。
浑身湿透了挂着水珠的女子笑着道：
“这是我在你们的星球上找到的一种生命，我发现这种生命异常的好吃，于是便将它们的基因提取了出来，放到了这个海里重新培养了起来。”
“基因提取？”陈默注意到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点。
女子猛然点了点脑袋：“是的是的，我的爱好就是收集改造猎物的基因，我最喜欢你所在的星球了，上面的猎物种类太多了，我根本收集不过来。”
陈默扯了扯嘴角：“所以这就是你们侵略地球的理由？”
“侵略？”女子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陈默，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挥手解释道：
“哦，你们是这么描述我的子嗣降临你们星球的吗？不过我的……按你们的说法是‘目的’吧？我的目的仅仅只是收集你们的基因种类，但是我的子嗣们实在是太饿了。”
他冷着眼看向女子：“你没有在撒谎吗？”
女子依然是一脸疑惑：“抱歉，我学会你们的沟通方式还不久，在以前我们都用信息素来交流，你们的很多词汇我无法理解。”
陈默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多少有点脱线，或许不是她指示的旧日邪魔入侵，但她绝对有责任。
陈默冷声道：“你的子嗣那可真是太饿了，差点将我的文明灭绝，现在我们只能龟缩在系统构造的空间里苟延残喘。”
女子似乎天生就理解了“灭绝”这个词的意思，她赶紧慌张地站了起来：“啊，我的子嗣数量太多了，它们遍布整个星河，它们的很多捕猎行动我没有注意……”
“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陈默不屑地道，然后根本不管她能不能理解警察到底是种什么东西再次问她：“你到底是什么生命？”
她妖异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诞生于虚空之中，自诞生起就只有两个目的：收集其他生命的基因用来进化生存和创造子嗣族群。”
“但我的子嗣除了不会伤害我外大多数根本不会听从我的命令，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能不断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族群。”
她目光望向陈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但突然像是录像器卡带了一样无法继续下去，她紧接着从船的角落里拿起一本新华字典翻开一个字一个字地查了半天，最后才流畅地对陈默说：
“我觉得你很不同，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我觉得母体这个名字不好听，你替我起个名字，我来帮助你收拾这些不听话的子嗣！”
陈默看着那本红彤彤的新华字典，感觉世界观突然直接就崩塌干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吐槽了。
艾米拉眼看着陈默突然双眼呆滞着倒下，大喊了一声冲到陈默身边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同时她所掌控的灰色人形也迈开大步向着那瘦高人形跑去。
巨大的手掌握成了铁拳，带着劲风挥舞向那瘦高人形。
瘦高人形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一个灵巧的闪躲躲过了拳头，然后以诡异的姿势向着海中跑去。
灰色人形继续跟进，拳头如雨点般打过去，但全都打在了空处，那瘦高人形如一条泥鳅一般上蹿下跳，完全不可捉摸。
瘦高人形刚接触到潮水边缘，整个人便仿佛融化了一般落入水中，化为一团黑色潮流消失不见。
沙滩上徒留艾米拉与昏倒的陈默。
……
陈默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漂泊于大海的小船上，头顶是梦境中那几乎撑满了整个夜空的巨大赤色星云。
这里是梦境？自己又一次来到了幻境？
陈默按了按因为疼痛而发胀鼓起的额头青筋，他自打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几乎每时每刻都被那些隐藏在阴影角落里的幻象所包围。
他坐起身子，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斜坐在船头，侧着脸望向船外上下起伏的海平面。
她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扶在船的边缘，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纯粹地发呆。
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舞裙，光着一双大腿，银白色的长发在万千星辰的映照下微微发出光亮，妖异的蓝瞳平静无波。
陈默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就是他昨晚梦境之中梦到的那个坐船靠近他的女子。
女子注意到了陈默的醒来，她转过脑袋，用双眼望向陈默，露出一个笑容，开口用生硬的语调说道：“你醒了。”
陈默并未从她的笑容中感受到半分温暖，因为他注意到那双妖异的蓝瞳之中并没有任何感情。
嘴角的上扬，只是机械的，好像她只是为了笑而笑。
陈默从船上站起，看向周围，一边看一边道：“这里是哪里？”
女子答道：“这里是寂静之海，我的家。”
“你就是那个怪物所说的旧日邪魔母体吧？”
陈默直接了当地询问，丝毫不拐弯抹角。
女子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陈默得承认，这个女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就是缺乏了感情。
她像是感到惊讶一般开口道：“原来你们叫我的子嗣为旧日邪魔吗？真是有趣。”
她说着站起了身，光着的脚踏在小船的边缘然后开始翩翩起舞，她丝毫不介意自己站在船的边缘会让自己一个重心不稳摔落进海里。
陈默能感受到她一边起舞一边向周围释放着一些特殊的精神污染。
这种精神污染让陈默认为她在感到高兴。
陈默看着她那轻飘飘且毫无章数的舞蹈，突然将手放在船的边缘，然后猛地一晃。
船体顿时一阵摇晃，她也一个重心不稳落入了海中。
陈默知道自己这样杀不掉她，他只是想试一试。
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生命也杀不掉自己。
女子在落入海面后欢快地笑了起来，她一边在水面扑腾着一边道：“还没有人为我起过名字，我不喜欢它们叫我母体，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好一点的名字？”
陈默注意到，她此时说话的利索程度已经相比于一开始要流利许多，并且有在模仿陈默说话风格的感觉。
说完她便向下深潜，直到大概十分钟后才重新冲破了水面，露出了银白色的脑袋，陈默注意到她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什么东西。
然后她游到了船边，用手扒住船体艰难地翻身上了船，同时啪得一下将嘴里叼着的一条银白色的东西吐到了船上。
陈默看着她重新上了船，他对着女子吐在船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确确实实的是一条鲤鱼，地球上神州餐饮文化中常见的鱼类。
“为什么你这里会有鲤鱼？”陈默不解地问道。
浑身湿透了挂着水珠的女子笑着道：
“这是我在你们的星球上找到的一种生命，我发现这种生命异常的好吃，于是便将它们的基因提取了出来，放到了这个海里重新培养了起来。”
“基因提取？”陈默注意到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点。
女子猛然点了点脑袋：“是的是的，我的爱好就是收集改造猎物的基因，我最喜欢你所在的星球了，上面的猎物种类太多了，我根本收集不过来。”
陈默扯了扯嘴角：“所以这就是你们侵略地球的理由？”
“侵略？”女子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陈默，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挥手解释道：
“哦，你们是这么描述我的子嗣降临你们星球的吗？不过我的……按你们的说法是‘目的’吧？我的目的仅仅只是收集你们的基因种类，但是我的子嗣们实在是太饿了。”
他冷着眼看向女子：“你没有在撒谎吗？”
女子依然是一脸疑惑：“抱歉，我学会你们的沟通方式还不久，在以前我们都用信息素来交流，你们的很多词汇我无法理解。”
陈默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多少有点脱线，或许不是她指示的旧日邪魔入侵，但她绝对有责任。
陈默冷声道：“你的子嗣那可真是太饿了，差点将我的文明灭绝，现在我们只能龟缩在系统构造的空间里苟延残喘。”
女子似乎天生就理解了“灭绝”这个词的意思，她赶紧慌张地站了起来：“啊，我的子嗣数量太多了，它们遍布整个星河，它们的很多捕猎行动我没有注意……”
“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陈默不屑地道，然后根本不管她能不能理解警察到底是种什么东西再次问她：“你到底是什么生命？”
她妖异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诞生于虚空之中，自诞生起就只有两个目的：收集其他生命的基因用来进化生存和创造子嗣族群。”
“但我的子嗣除了不会伤害我外大多数根本不会听从我的命令，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能不断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族群。”
她目光望向陈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但突然像是录像器卡带了一样无法继续下去，她紧接着从船的角落里拿起一本新华字典翻开一个字一个字地查了半天，最后才流畅地对陈默说：
“我觉得你很不同，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我觉得母体这个名字不好听，你替我起个名字，我来帮助你收拾这些不听话的子嗣！”
陈默看着那本红彤彤的新华字典，感觉世界观突然直接就崩塌干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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