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大
满院子的花开了落，落了又开，青草等待着每一场朝露，四季更替，斗转星移。
时光流转了七年。
一切似乎没有发生改变，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被人叫做“小妖怪”的女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在箫子离的教导下，琴棋书画，修仙问道，学的都十分精炼。
箫子离每日的呵护宠爱，女孩不再是提心吊胆，而变得平和灵动。
“师傅！师傅！你终于回来了！”一身淡黄长裙的女孩，看着从外面回来的箫子离，赶忙迎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皎皎，今日的功课都做好吗？”箫子离着问。
每天的这个时刻，箫子离在千学场检阅过众弟子的功课，回到浮云殿，皎皎都会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我当然都完成了！师傅，你教我的一套功法，太容易了，我半个月就已经全部参透了！”皎皎抬头看着箫子离，眼里满是欢喜，期待着师傅的夸奖。
箫子离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我们修行之人，切不可自满，需得潜心自审。”
“我知道～师傅，我练一遍给你吧！”说着，皎皎跑到院中空地。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身形如惊鸿，招式如游龙，掌中有风，力随风动。
短短几年，能有练成如此功法，真是天赋异禀，是所有上阳弟子都比不了的。
箫子离看着皎皎，很是欣慰满意，自己用了太多的耐心和用心，才有了今天，如此明艳美好的皎皎。
忽然起风，满院飘洒着花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轻盈的身段，仿佛在这美如画的景色中起舞一般。
皎皎扑倒在箫子离怀中，昂着头撒娇的问：“师傅，我练的好不好！”
“好！很好！你很有天赋，还很聪明！”
皎皎最开心的就是听到师傅的夸奖，“师傅，你饿了吧，饭我已经做好了，我去端来！”
皎皎把精心烹制的四道菜摆放在桌子上，“师傅，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你不但练功有天赋，做饭也很有天赋！”
“那师傅你多吃点！”皎皎给箫子离夹菜，碗中都堆满了。
“皎皎，明后天，上阳要举行‘登榜试’，我要安排比赛，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皎皎一听，失望的放下碗筷，“师傅，你不回家了，那浮云殿就剩我一个人了。”
“这两天你就好好练功，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师傅不在，没人给你盖被子了，可不要着凉了。”
皎皎失落的点点头，“师傅，‘登榜试‘是什么呀？”
“‘登榜试‘是我们少阳，十年举行一次的功法比试，所有弟子都可以参加，比试功法和心法，取得前十佳绩，就可以登上天选榜。”
“那如果得到第一名，能有什么奖品？是不是桃花糕啊？”皎皎眨着水灵灵眼睛，看着箫子离。
以前，每当皎皎表现好，完成功课，箫子离都会带桃花糕给她，对她来说，桃花糕就是最好的奖励。
“你又想吃桃花糕了？等我回来，多给你带点，让你吃个够！”
“桃花糕那么好吃，才不会吃够呢，一辈子都不会吃够！”
登榜试。
上阳所有的弟子整齐的站在千学场，各个心中都激动期待，每个人日日刻苦努力，就是为了让自己强过他人，脱颖而出，而这场比赛，就是展现自己最好的时机。
上阳掌门凌逍，简单的说了一下比赛的规则，随即宣布：上阳‘登榜试’正式开始！
先是比功法，再是比心法，胜出的人，参加第二天的最终赛。
整个千学场上，热血沸腾，参赛者和观赛者都紧绷了神经。
这场比赛，不仅是相互切磋，更是一场筛选，过滤掉无能平庸之人，把真才实学的人留在赛场上。
但是，赛场又是奇妙的，不是所有勤奋好学的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因为机会是极少的，少到要拼尽全力，也可能是落空一场。
皎皎躺在树上，望着天空发呆，一朵朵慢悠悠的白云，被皎皎想成不同的事物，来打发时间。
“那朵云像花瓣，那朵云像鸟儿，那朵云......那朵云好像师傅的样子......”皎皎又想师傅了，师傅已经一天没有回来了，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还有一天师傅才能回来呢，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做什么？师傅会不会也想我了？......”皎皎自言自语道。
“你想你师傅了，那你去找他不就行了！”突然冒出来一个细小尖锐的声音。
这是谁在说话，整个浮云殿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
皎皎一惊，从树上掉下来。
“哎呦！”皎皎揉着摔疼的手臂。
从树上飞下来一只，全身羽毛是彩色的小鸟，落在皎皎身边。
“真是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彩色的小鸟竟然开口说话了。
皎皎觉得有趣极了，眼前这只漂亮的小鸟还会说话。
平日里，浮云殿只有师傅和自己，不曾有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他人说话。
“小鸟你会说话呀！你的羽毛好漂亮啊！”皎皎轻轻的摸了摸神鸟的羽毛。
“我叫咕咕，因为我唱歌可好听了！”说着，咕咕扑扇翅膀在空中，边转边吟叫起来，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算不上歌声，只能说挺特别的音色。
皎皎被它逗笑了，“咕咕，我叫皎皎，你怎么会在这里？”
咕咕停收起它引以为豪的歌声，又落在地上，“我正好经过这里，歇息一下。”
“你要去哪里吗？”
“我在游历三界，我要飞到每一处高山，看遍每一片湖海，领悟山河之大。”
它尖锐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时却十分认真，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
皎皎心里一顿：每一处高山，每一片湖海，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这浮云殿中住了很久很久，久到，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了。
浮云殿很大，很大，但是这里有几棵树，几朵花，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还知道，这里几时日升，几时日落。
我知道浮云殿悬在高山之上，下面便是万山万水，可是离的太远，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从未想过，去看一看浮云殿以外的地方，甚至我都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咕咕打断了皎皎的思绪：“你刚刚说想你师傅了，你怎么不去找他？”
皎皎这才回过神来，“师傅他去千学场了，今天上阳有弟子们的比赛。”
“你既然想他，怎么不去找他，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我，我去找他？”皎皎想念师傅，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去找他，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浮云殿。
“刚刚我还经过千学场呢！那里可热闹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还不如下去凑凑热闹！”
“那里有很多人吗？对，肯定有很多人，所有的上阳弟子都在那里。”皎皎经常听师傅说上阳的事情，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因为虽然她也是上阳弟子，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去过上阳宫。
“今天是决赛了，肯定很精彩，我带你去吧！”咕咕飞起来。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出过浮云殿......”
“外面那么多好看好玩的，你不去看，待着这四四方方的高墙里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我......”皎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师傅，但是长久的习惯，是自己留在浮云殿，等着师傅回来。
“别磨磨蹭蹭的了，你不想找你师傅了吗，再不走，比试都要结束了！”说着咕咕扑闪着翅膀，飞起来。
皎皎看看它，又看看浮云殿的大门，虽然一直是开着的，她却从未踏出去半步。
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从未想过要出去。她不是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世界，而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外面的那个世界。
很多年前，她独身一人，世间万物都欺负她厌恶她，她恐惧抵触外在的一切，后来有了师傅，护她疼她，她有了功法，变得强大了，不会再别人欺负。
现在，外面世界也不能再欺负她了。
皎皎抬头看着无际的天空，又看着浮云殿的大门。平日里读的书，书中的万事万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时光流转了七年。
一切似乎没有发生改变，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被人叫做“小妖怪”的女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在箫子离的教导下，琴棋书画，修仙问道，学的都十分精炼。
箫子离每日的呵护宠爱，女孩不再是提心吊胆，而变得平和灵动。
“师傅！师傅！你终于回来了！”一身淡黄长裙的女孩，看着从外面回来的箫子离，赶忙迎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皎皎，今日的功课都做好吗？”箫子离着问。
每天的这个时刻，箫子离在千学场检阅过众弟子的功课，回到浮云殿，皎皎都会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我当然都完成了！师傅，你教我的一套功法，太容易了，我半个月就已经全部参透了！”皎皎抬头看着箫子离，眼里满是欢喜，期待着师傅的夸奖。
箫子离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我们修行之人，切不可自满，需得潜心自审。”
“我知道～师傅，我练一遍给你吧！”说着，皎皎跑到院中空地。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身形如惊鸿，招式如游龙，掌中有风，力随风动。
短短几年，能有练成如此功法，真是天赋异禀，是所有上阳弟子都比不了的。
箫子离看着皎皎，很是欣慰满意，自己用了太多的耐心和用心，才有了今天，如此明艳美好的皎皎。
忽然起风，满院飘洒着花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轻盈的身段，仿佛在这美如画的景色中起舞一般。
皎皎扑倒在箫子离怀中，昂着头撒娇的问：“师傅，我练的好不好！”
“好！很好！你很有天赋，还很聪明！”
皎皎最开心的就是听到师傅的夸奖，“师傅，你饿了吧，饭我已经做好了，我去端来！”
皎皎把精心烹制的四道菜摆放在桌子上，“师傅，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你不但练功有天赋，做饭也很有天赋！”
“那师傅你多吃点！”皎皎给箫子离夹菜，碗中都堆满了。
“皎皎，明后天，上阳要举行‘登榜试’，我要安排比赛，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皎皎一听，失望的放下碗筷，“师傅，你不回家了，那浮云殿就剩我一个人了。”
“这两天你就好好练功，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师傅不在，没人给你盖被子了，可不要着凉了。”
皎皎失落的点点头，“师傅，‘登榜试‘是什么呀？”
“‘登榜试‘是我们少阳，十年举行一次的功法比试，所有弟子都可以参加，比试功法和心法，取得前十佳绩，就可以登上天选榜。”
“那如果得到第一名，能有什么奖品？是不是桃花糕啊？”皎皎眨着水灵灵眼睛，看着箫子离。
以前，每当皎皎表现好，完成功课，箫子离都会带桃花糕给她，对她来说，桃花糕就是最好的奖励。
“你又想吃桃花糕了？等我回来，多给你带点，让你吃个够！”
“桃花糕那么好吃，才不会吃够呢，一辈子都不会吃够！”
登榜试。
上阳所有的弟子整齐的站在千学场，各个心中都激动期待，每个人日日刻苦努力，就是为了让自己强过他人，脱颖而出，而这场比赛，就是展现自己最好的时机。
上阳掌门凌逍，简单的说了一下比赛的规则，随即宣布：上阳‘登榜试’正式开始！
先是比功法，再是比心法，胜出的人，参加第二天的最终赛。
整个千学场上，热血沸腾，参赛者和观赛者都紧绷了神经。
这场比赛，不仅是相互切磋，更是一场筛选，过滤掉无能平庸之人，把真才实学的人留在赛场上。
但是，赛场又是奇妙的，不是所有勤奋好学的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因为机会是极少的，少到要拼尽全力，也可能是落空一场。
皎皎躺在树上，望着天空发呆，一朵朵慢悠悠的白云，被皎皎想成不同的事物，来打发时间。
“那朵云像花瓣，那朵云像鸟儿，那朵云......那朵云好像师傅的样子......”皎皎又想师傅了，师傅已经一天没有回来了，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还有一天师傅才能回来呢，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做什么？师傅会不会也想我了？......”皎皎自言自语道。
“你想你师傅了，那你去找他不就行了！”突然冒出来一个细小尖锐的声音。
这是谁在说话，整个浮云殿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
皎皎一惊，从树上掉下来。
“哎呦！”皎皎揉着摔疼的手臂。
从树上飞下来一只，全身羽毛是彩色的小鸟，落在皎皎身边。
“真是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彩色的小鸟竟然开口说话了。
皎皎觉得有趣极了，眼前这只漂亮的小鸟还会说话。
平日里，浮云殿只有师傅和自己，不曾有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他人说话。
“小鸟你会说话呀！你的羽毛好漂亮啊！”皎皎轻轻的摸了摸神鸟的羽毛。
“我叫咕咕，因为我唱歌可好听了！”说着，咕咕扑扇翅膀在空中，边转边吟叫起来，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算不上歌声，只能说挺特别的音色。
皎皎被它逗笑了，“咕咕，我叫皎皎，你怎么会在这里？”
咕咕停收起它引以为豪的歌声，又落在地上，“我正好经过这里，歇息一下。”
“你要去哪里吗？”
“我在游历三界，我要飞到每一处高山，看遍每一片湖海，领悟山河之大。”
它尖锐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时却十分认真，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
皎皎心里一顿：每一处高山，每一片湖海，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这浮云殿中住了很久很久，久到，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了。
浮云殿很大，很大，但是这里有几棵树，几朵花，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还知道，这里几时日升，几时日落。
我知道浮云殿悬在高山之上，下面便是万山万水，可是离的太远，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从未想过，去看一看浮云殿以外的地方，甚至我都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咕咕打断了皎皎的思绪：“你刚刚说想你师傅了，你怎么不去找他？”
皎皎这才回过神来，“师傅他去千学场了，今天上阳有弟子们的比赛。”
“你既然想他，怎么不去找他，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我，我去找他？”皎皎想念师傅，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去找他，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浮云殿。
“刚刚我还经过千学场呢！那里可热闹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还不如下去凑凑热闹！”
“那里有很多人吗？对，肯定有很多人，所有的上阳弟子都在那里。”皎皎经常听师傅说上阳的事情，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因为虽然她也是上阳弟子，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去过上阳宫。
“今天是决赛了，肯定很精彩，我带你去吧！”咕咕飞起来。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出过浮云殿......”
“外面那么多好看好玩的，你不去看，待着这四四方方的高墙里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我......”皎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师傅，但是长久的习惯，是自己留在浮云殿，等着师傅回来。
“别磨磨蹭蹭的了，你不想找你师傅了吗，再不走，比试都要结束了！”说着咕咕扑闪着翅膀，飞起来。
皎皎看看它，又看看浮云殿的大门，虽然一直是开着的，她却从未踏出去半步。
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从未想过要出去。她不是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世界，而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外面的那个世界。
很多年前，她独身一人，世间万物都欺负她厌恶她，她恐惧抵触外在的一切，后来有了师傅，护她疼她，她有了功法，变得强大了，不会再别人欺负。
现在，外面世界也不能再欺负她了。
皎皎抬头看着无际的天空，又看着浮云殿的大门。平日里读的书，书中的万事万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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