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立场”
过度的悲伤和终于被释放的压抑，让光博士透支了体力，在叶思忘和瑶琴二人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二人退出房门。
瑶琴忍不住问到。
“旺旺，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一堆线索串联起来的？”
叶思忘右手握拳放在眼眶下面做着夸张的擦泪动作。
“在我看你被吓的快哭了的时候。没办法，我不太会哄小孩子，所以只好说服光博士了。”
瑶琴小脸胀的通红，嘴硬着反击。
“你乱讲，我才没害怕呢，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随时可以徒手夺枪的，我只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没有必要而已。”
叶思忘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双手往两侧一摊。
“是嘛！这么说我救了你不旦连声谢谢都没有收到，反而还被责怪是我多此一举了呢。”
“那肯定是你多此一举了啊，下次你就知道了，我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瑶琴还在嘴硬。
叶思忘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看着瑶琴的双眼：“还是别有下次了吧，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的。”
四目相交之下，叶思忘言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瞬间让瑶琴觉得彼此间的氛围变得微妙、暧昧了起来。这房间是真的热啊，心跳的好快，脸也变得更烫了。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在懵懂少女心中却仿佛是巨大的露怯。
她慌乱的急忙打破沉默，转移话题。
“你的推理是挺精彩的，但是你这个人就是总给人一副不正经的感觉，明明是认真的推理过程，你也要夹杂着说谎的部分。”
叶思忘早就看到了瑶琴红扑扑的小脸，也看穿了瑶琴刚才的慌乱。
他脸上没了之前的严肃认真，一脸坏笑的撩拨挑动着姑娘的情绪。
“哪部分说谎了啊？说你是我女朋友吗？”
“才不是这个呢！！我是说你跟光博士说的，我们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这一点！！”瑶琴无奈的语气正逐渐向着气急败坏的方向倾斜。
“不是这点吗？我可就这里说谎了啊~~难道说你真把自己当成我女朋友了？不过我不是一个草率的人啊~~我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的啊~~”
叶思忘还是一脸的坏笑，表情欠揍。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你说我们是唯一能帮光博士的人，我们怎么帮啊？你有钱给他做研究吗？还是说你的超感力是他正在寻找的吸血鬼的长生能力？能帮他夫人复活？”
“你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而吸血鬼的能力其实就是超感力诸多变化分支中的一种？”叶思忘不可思议的向瑶琴发问。
“是的。”瑶琴答道。
叶思忘本以为光博士是出于无奈才背弃了科学的信仰，转而研究起了传说中的吸血鬼，他本以为这只是一种移情效应的精神寄托而已，看来要再次刷新他对世界的认知了。
“具体展开讲一讲。”
“吸血鬼只是人类的叫法而已，实际上他们都是先天型能力者，他们也会衰老，只是衰老的速度很慢，所以其实他们的超感力是长生能力。他们的共性是惧怕阳光，无法自然繁殖以及无法在镜子中投射出自己的形象。但是由于个体间的差异，他们的具体能力也有着许多不同。例如有的害怕十字架、有的讨厌大蒜、有的畏惧银制品、有的需要吸食人类的血液、有的能够变身成蝙蝠、有的能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吸血鬼他们的能力不是完全相同的？可为什么你将害怕十字架、讨厌大蒜银器这些也归类为他们的能力呢？”叶思忘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问到。
“因为通常来说超感力在强化你某一方面能力的同时，都会在其他方面对你有着负面的影响。而之前我说的每一个能力者都要对自己的超感力保密，更多的也是因为他们不能将自己能力的负面影响暴露出来。”瑶琴继续耐心的解释。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假设有一个人是天生的音乐天才，但是他对数学一窍不通，怎么学都学不会。代入能力者范畴的话，音乐就是他的超感力，而数学不佳就是他超感力的负面影响？”
“不用假设，这样的人确实存在，而他们就是货真价实的能力者。能力者的存在远比你想象的要普遍，只是大部分能力者他们超感力的表现形式没有那么夸张和激烈，从而不会引起人类的特殊关注和恐慌而已。这一类能力者中的大多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能力者，他们以为自己只是某些方面比较突出的普通人类而已。”
“明白了！你说不是每一只吸血鬼都需要吸食人类的血液，那是不是每个吸血鬼都有能力吸食人类的血液呢？而一旦吸食了人类的血液后，是不是就会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叶思忘继续追问。
“绝大多数的吸血鬼都是不需要吸食人类血液的，而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能力和吸食人类血液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具备转化能力的吸血鬼是通过将自己的血液注入给人类从而完成转化的，这个过程被称为初拥（TheEmbrace）。而被转化的人类将成为转化他的那只吸血鬼的后裔，后裔的所有行动以及所造成的任何后果，都将由转化他的吸血鬼负责和承担。且吸血鬼视人类为肮脏的劣等生物，不屑于将其升格。所以吸血鬼转化人类的情况在数千年的历史中也是极其罕见的，不然统治世界的早就是吸血鬼了。”
“不是说超感力要保密不能暴露嘛，怎么吸血鬼的能力让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叶思忘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瑶琴，吐槽了一句。
“组织存在超过千年的时间里，自然积累了大量的超感力相关知识，所以我能接触并了解这些知识并不稀奇。而且假设你是一名吸血鬼，并且我也具备了克制吸血鬼的能力和知识，但是只要你自己不暴露你的身份，我就没办法提前预知你是吸血鬼，从而以针对吸血鬼的方式来针对你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旺旺不会不懂吧？！”经过大段的介绍，瑶琴已经没了之前羞红脸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语气则越来越像叶思忘了。
看着阴阳怪气起来的瑶琴，叶思忘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那你这么了解吸血鬼，之前在那间屋子的时候，怎么被一面倒扣的镜子就吓坏了呢？”
“我了解这些理论知识，但是我没见过真的吸血鬼啊，害怕是我的本能啊！”
“行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实中的吸血鬼还真的是和影视作品中的吸血鬼设定不太一样呢。”
“影视作品中的吸血鬼设定大多是根据现实中极个别长生能力者的能力缺陷演化而来的，为了增加人类的刺激感和恐惧感，夸大了吸血的部分。绝大多数的长生能力者其实和吸血这件事完全不沾边。”瑶琴满脸轻松的讲述着。
“你说需要吸食人血是缺陷？那如果不吸食人血会有什么后果呢？”叶思忘继续追问。
“必须吸食人类血液的长生能力者，如果长期不吸食人类血液，他的能力就会失效，他会迅速的衰老，死亡。”瑶琴做了个死掉的鬼脸。
叶思忘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了。
“那它可以吸食血库中的血浆来维持生命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据说冷冻的血液味道完全无法与人类身体内新鲜的血液相媲美，所以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都会选择吸食活人的血液，并一口气吸光全部。”瑶琴淡淡的说着。
“吸光全部？！那这不是杀人吗？”叶思忘大为震惊。
“按照人类的利益标准来说，确实是杀人行为。但是如果按照能力者的利益标准来讲，他只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从而进行的进食活动而已。”瑶琴的语气依然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样。
叶思忘有些急了。
“简直是荒谬！如果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不是可以选择吸食血库中人们捐献的血浆吗？不是可以选择不一口气把人们的血液全部吸光吗？这完完全全就是出于自身的欲望而强行损害他人生命的谋杀行为！！！你是怎么能够轻描淡写的将这种谋杀行为说成是简单的为了延续它自己生命的合理行动的呢？”
看到叶思忘的反应，瑶琴倒也觉得是意料之中，她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现在的你难以理解，但是人类为了饱腹，不是每天正屠宰着大量其他动物的生命吗？因为人类自身的欲望，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的物种已经多达百万之巨。每当你大口朵颐一对鸡翅的时候，你可曾有想过是你谋杀了这只鸡？全体人类每天要消耗其他物种数以亿计的生命来维持自身的生命，与必须吸食人血来维持自己生命的能力者相比，单从数量上来讲，就存在着巨大的量级差异，这又该怎么衡量对错呢？”
叶思忘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瑶琴则继续开口。
“不过其实有着和你一样想法的人类或能力者也不在少数，有些能力者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猎人。他们抱着和你类似的想法，专门以消灭吸食人血的能力者为己任。在他们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现在需要吸食人血维持生命的能力者已经濒临灭绝了。”
“你的措辞一直都是人类，而不是人们。可能是我有些咬文嚼字了，但是你的措辞真的让我有些疏离感，你是怎样的立场？组织又是怎样的立场？”
瑶琴稍稍叹了口气，继续说到。
“你我都是必然会成为能力者的，组织一直教育我，虽然我们和人类很相似，但是我们和人类是不同的物种。组织的立场很简单，既不干涉吸血鬼对人类的杀害，也不干涉吸血鬼猎人对吸血鬼的消除。组织只是要维持人类和能力者在这世界上的和谐共存关系，为了维持这种和谐，首先要确保的是超感力不暴露在人类一般大众的面前。否则人类会因为恐惧和贪婪，向能力者发动全面战争，毕竟人类就是这样残暴的生物。”
“我不能完全赞同你的说法，我坚定的确信我就是人类，无论我的超感力觉醒与否，我都是人类！但我也认同你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电影中就连超人都会因为过于强大而被人类恐惧，何况是现实世界里呢。况且如果我的能力是变成一只能下金蛋的鸡，我也一定会被贪婪的人抓捕研究吧。”叶思忘恢复了平静的状态说着。
“太好了，旺旺，你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
瑶琴激动的拉住了叶思忘的胳膊。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我不否认人性中有贪婪残暴的一面，但与此同时人性中也有很多纯粹善良的部分。就像光博士这样的人，他只是想复活他的夫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苦难之后，他都没有放弃希望，如果我的超感力能够帮助他完成夙愿，我一定毫不犹豫。”
听了叶思忘的话，瑶琴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了。
“可这么做是违反组织的规章制度的啊，我们的任务是必要时适当介入，不让超感力暴露在一般大众面前啊。”
“我相信即使光博士亲眼见到了超感力的存在，他这样善良的人也绝不会因此产生邪念。”叶思忘语气坚定。
“关于博士和他夫人的感情我也非常感动，甚至是憧憬和羡慕；关于博士遭受的接连打击和苦难我也非常的同情。可规矩就是规矩啊。”
叶思忘摸了摸瑶琴的头，认真的看着瑶琴的双眼说到。
“苦难需要的是感同身受的正视和救助，而不是站在苦难之外的感动和抒情。我也不是圣母，什么事情都想帮忙，但是光博士这件事，我是帮定了!”
姑娘的脸又红了，低下头怯怯的说：“怎么帮啊？你的超感力也没觉醒啊。”
“我准备帮他捕获一只吸食人血的吸血鬼，然后碰碰运气，祈祷这只吸血鬼具备转化的能力。”
“你这一脸信心十足又装模作样的表情，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和计划了？”
“当然了，线索不是我们一起看的嘛？！”
叶思忘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二人退出房门。
瑶琴忍不住问到。
“旺旺，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一堆线索串联起来的？”
叶思忘右手握拳放在眼眶下面做着夸张的擦泪动作。
“在我看你被吓的快哭了的时候。没办法，我不太会哄小孩子，所以只好说服光博士了。”
瑶琴小脸胀的通红，嘴硬着反击。
“你乱讲，我才没害怕呢，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随时可以徒手夺枪的，我只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没有必要而已。”
叶思忘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双手往两侧一摊。
“是嘛！这么说我救了你不旦连声谢谢都没有收到，反而还被责怪是我多此一举了呢。”
“那肯定是你多此一举了啊，下次你就知道了，我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瑶琴还在嘴硬。
叶思忘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看着瑶琴的双眼：“还是别有下次了吧，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的。”
四目相交之下，叶思忘言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瞬间让瑶琴觉得彼此间的氛围变得微妙、暧昧了起来。这房间是真的热啊，心跳的好快，脸也变得更烫了。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在懵懂少女心中却仿佛是巨大的露怯。
她慌乱的急忙打破沉默，转移话题。
“你的推理是挺精彩的，但是你这个人就是总给人一副不正经的感觉，明明是认真的推理过程，你也要夹杂着说谎的部分。”
叶思忘早就看到了瑶琴红扑扑的小脸，也看穿了瑶琴刚才的慌乱。
他脸上没了之前的严肃认真，一脸坏笑的撩拨挑动着姑娘的情绪。
“哪部分说谎了啊？说你是我女朋友吗？”
“才不是这个呢！！我是说你跟光博士说的，我们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这一点！！”瑶琴无奈的语气正逐渐向着气急败坏的方向倾斜。
“不是这点吗？我可就这里说谎了啊~~难道说你真把自己当成我女朋友了？不过我不是一个草率的人啊~~我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的啊~~”
叶思忘还是一脸的坏笑，表情欠揍。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你说我们是唯一能帮光博士的人，我们怎么帮啊？你有钱给他做研究吗？还是说你的超感力是他正在寻找的吸血鬼的长生能力？能帮他夫人复活？”
“你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而吸血鬼的能力其实就是超感力诸多变化分支中的一种？”叶思忘不可思议的向瑶琴发问。
“是的。”瑶琴答道。
叶思忘本以为光博士是出于无奈才背弃了科学的信仰，转而研究起了传说中的吸血鬼，他本以为这只是一种移情效应的精神寄托而已，看来要再次刷新他对世界的认知了。
“具体展开讲一讲。”
“吸血鬼只是人类的叫法而已，实际上他们都是先天型能力者，他们也会衰老，只是衰老的速度很慢，所以其实他们的超感力是长生能力。他们的共性是惧怕阳光，无法自然繁殖以及无法在镜子中投射出自己的形象。但是由于个体间的差异，他们的具体能力也有着许多不同。例如有的害怕十字架、有的讨厌大蒜、有的畏惧银制品、有的需要吸食人类的血液、有的能够变身成蝙蝠、有的能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吸血鬼他们的能力不是完全相同的？可为什么你将害怕十字架、讨厌大蒜银器这些也归类为他们的能力呢？”叶思忘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问到。
“因为通常来说超感力在强化你某一方面能力的同时，都会在其他方面对你有着负面的影响。而之前我说的每一个能力者都要对自己的超感力保密，更多的也是因为他们不能将自己能力的负面影响暴露出来。”瑶琴继续耐心的解释。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假设有一个人是天生的音乐天才，但是他对数学一窍不通，怎么学都学不会。代入能力者范畴的话，音乐就是他的超感力，而数学不佳就是他超感力的负面影响？”
“不用假设，这样的人确实存在，而他们就是货真价实的能力者。能力者的存在远比你想象的要普遍，只是大部分能力者他们超感力的表现形式没有那么夸张和激烈，从而不会引起人类的特殊关注和恐慌而已。这一类能力者中的大多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能力者，他们以为自己只是某些方面比较突出的普通人类而已。”
“明白了！你说不是每一只吸血鬼都需要吸食人类的血液，那是不是每个吸血鬼都有能力吸食人类的血液呢？而一旦吸食了人类的血液后，是不是就会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叶思忘继续追问。
“绝大多数的吸血鬼都是不需要吸食人类血液的，而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能力和吸食人类血液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具备转化能力的吸血鬼是通过将自己的血液注入给人类从而完成转化的，这个过程被称为初拥（TheEmbrace）。而被转化的人类将成为转化他的那只吸血鬼的后裔，后裔的所有行动以及所造成的任何后果，都将由转化他的吸血鬼负责和承担。且吸血鬼视人类为肮脏的劣等生物，不屑于将其升格。所以吸血鬼转化人类的情况在数千年的历史中也是极其罕见的，不然统治世界的早就是吸血鬼了。”
“不是说超感力要保密不能暴露嘛，怎么吸血鬼的能力让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叶思忘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瑶琴，吐槽了一句。
“组织存在超过千年的时间里，自然积累了大量的超感力相关知识，所以我能接触并了解这些知识并不稀奇。而且假设你是一名吸血鬼，并且我也具备了克制吸血鬼的能力和知识，但是只要你自己不暴露你的身份，我就没办法提前预知你是吸血鬼，从而以针对吸血鬼的方式来针对你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旺旺不会不懂吧？！”经过大段的介绍，瑶琴已经没了之前羞红脸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语气则越来越像叶思忘了。
看着阴阳怪气起来的瑶琴，叶思忘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那你这么了解吸血鬼，之前在那间屋子的时候，怎么被一面倒扣的镜子就吓坏了呢？”
“我了解这些理论知识，但是我没见过真的吸血鬼啊，害怕是我的本能啊！”
“行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实中的吸血鬼还真的是和影视作品中的吸血鬼设定不太一样呢。”
“影视作品中的吸血鬼设定大多是根据现实中极个别长生能力者的能力缺陷演化而来的，为了增加人类的刺激感和恐惧感，夸大了吸血的部分。绝大多数的长生能力者其实和吸血这件事完全不沾边。”瑶琴满脸轻松的讲述着。
“你说需要吸食人血是缺陷？那如果不吸食人血会有什么后果呢？”叶思忘继续追问。
“必须吸食人类血液的长生能力者，如果长期不吸食人类血液，他的能力就会失效，他会迅速的衰老，死亡。”瑶琴做了个死掉的鬼脸。
叶思忘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了。
“那它可以吸食血库中的血浆来维持生命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据说冷冻的血液味道完全无法与人类身体内新鲜的血液相媲美，所以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都会选择吸食活人的血液，并一口气吸光全部。”瑶琴淡淡的说着。
“吸光全部？！那这不是杀人吗？”叶思忘大为震惊。
“按照人类的利益标准来说，确实是杀人行为。但是如果按照能力者的利益标准来讲，他只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从而进行的进食活动而已。”瑶琴的语气依然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样。
叶思忘有些急了。
“简直是荒谬！如果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不是可以选择吸食血库中人们捐献的血浆吗？不是可以选择不一口气把人们的血液全部吸光吗？这完完全全就是出于自身的欲望而强行损害他人生命的谋杀行为！！！你是怎么能够轻描淡写的将这种谋杀行为说成是简单的为了延续它自己生命的合理行动的呢？”
看到叶思忘的反应，瑶琴倒也觉得是意料之中，她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现在的你难以理解，但是人类为了饱腹，不是每天正屠宰着大量其他动物的生命吗？因为人类自身的欲望，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的物种已经多达百万之巨。每当你大口朵颐一对鸡翅的时候，你可曾有想过是你谋杀了这只鸡？全体人类每天要消耗其他物种数以亿计的生命来维持自身的生命，与必须吸食人血来维持自己生命的能力者相比，单从数量上来讲，就存在着巨大的量级差异，这又该怎么衡量对错呢？”
叶思忘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瑶琴则继续开口。
“不过其实有着和你一样想法的人类或能力者也不在少数，有些能力者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猎人。他们抱着和你类似的想法，专门以消灭吸食人血的能力者为己任。在他们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现在需要吸食人血维持生命的能力者已经濒临灭绝了。”
“你的措辞一直都是人类，而不是人们。可能是我有些咬文嚼字了，但是你的措辞真的让我有些疏离感，你是怎样的立场？组织又是怎样的立场？”
瑶琴稍稍叹了口气，继续说到。
“你我都是必然会成为能力者的，组织一直教育我，虽然我们和人类很相似，但是我们和人类是不同的物种。组织的立场很简单，既不干涉吸血鬼对人类的杀害，也不干涉吸血鬼猎人对吸血鬼的消除。组织只是要维持人类和能力者在这世界上的和谐共存关系，为了维持这种和谐，首先要确保的是超感力不暴露在人类一般大众的面前。否则人类会因为恐惧和贪婪，向能力者发动全面战争，毕竟人类就是这样残暴的生物。”
“我不能完全赞同你的说法，我坚定的确信我就是人类，无论我的超感力觉醒与否，我都是人类！但我也认同你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电影中就连超人都会因为过于强大而被人类恐惧，何况是现实世界里呢。况且如果我的能力是变成一只能下金蛋的鸡，我也一定会被贪婪的人抓捕研究吧。”叶思忘恢复了平静的状态说着。
“太好了，旺旺，你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
瑶琴激动的拉住了叶思忘的胳膊。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我不否认人性中有贪婪残暴的一面，但与此同时人性中也有很多纯粹善良的部分。就像光博士这样的人，他只是想复活他的夫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苦难之后，他都没有放弃希望，如果我的超感力能够帮助他完成夙愿，我一定毫不犹豫。”
听了叶思忘的话，瑶琴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了。
“可这么做是违反组织的规章制度的啊，我们的任务是必要时适当介入，不让超感力暴露在一般大众面前啊。”
“我相信即使光博士亲眼见到了超感力的存在，他这样善良的人也绝不会因此产生邪念。”叶思忘语气坚定。
“关于博士和他夫人的感情我也非常感动，甚至是憧憬和羡慕；关于博士遭受的接连打击和苦难我也非常的同情。可规矩就是规矩啊。”
叶思忘摸了摸瑶琴的头，认真的看着瑶琴的双眼说到。
“苦难需要的是感同身受的正视和救助，而不是站在苦难之外的感动和抒情。我也不是圣母，什么事情都想帮忙，但是光博士这件事，我是帮定了!”
姑娘的脸又红了，低下头怯怯的说：“怎么帮啊？你的超感力也没觉醒啊。”
“我准备帮他捕获一只吸食人血的吸血鬼，然后碰碰运气，祈祷这只吸血鬼具备转化的能力。”
“你这一脸信心十足又装模作样的表情，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和计划了？”
“当然了，线索不是我们一起看的嘛？！”
叶思忘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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