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空间制御
感知传达预警。
路空清楚，有人追上来了。
对方追来的时机比他判断的要早不少，完全没有理会手下的死活吗？
也对，当杀手讲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路空已经是第二次和对方接触了，他现在这身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九成都是拜其所赐。
路空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突然，一道剑光被对方斩出，然后不断向他逼近。
先前已经吃过一次大亏的路空果决地选择消耗结点，从背后推动自己来加速。
然后，他的身后响起了轰鸣的爆炸声，还有数不清的石块和树枝被弹起。
有部分撞在了他的背部，将之砸得通红。
路空蹒跚几步，险些跌倒，但很快又找回了平衡，咬着牙继续加速疾驰逃窜。
上一次，得意忘形的路空夜郎自大，自以为靠着感知，用最小的动作来闪避剑光不过是小菜一碟。
现在想来，多么愚蠢。
大骑士第二境如果只有那点能耐，何不直接将气息灌注在石头上再扔出去呢？
是啊，他总是莫名有一种桀骜的优越感，他认为自己生来就是如此特殊。
甚至偶尔还会执迷不悟地认定自己已经改掉了这个臭毛病。
“臭小子！你难道还妄想从我约克大爷手中逃走第二次吗？！”
说着，又是数道剑光袭来。
路空也只得及时加速闪躲，然后硬扛余波。
大骑士第二境界的特征是气息放射，但其本质其实和第一境的气息固化一样，是气息操纵。
也就是提前做出预判，设定好放射出去的气息在怎样的条件下爆发，以及怎样爆发。
最常见的爆发条件就是时长和距离，而爆发形式一般都是杀伤力最大化的爆炸。
而其它的爆发形式其实路空也早已亲眼目睹过了，那就是他进入学院第一天时所见的那些会拐弯的金属卡片。
细微之处见真章，能同时操纵那么多单位的气息并且不损及载体本身……真的是高深莫测。
“快点放弃吧，你现在还剩下多少魔晶能用来供给神器？
负隅顽抗只是在浪费时间，赶紧乖乖停下，我兴许还能给你个痛快的。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可别不知好歹！”
是管不住嘴巴的性格吗？难办了。
路空故意以身作饵，就是希望能把对方引过来消灭掉。
因为上一次他动用结点逃跑的速度，绝对不是一个正骑士能达到的。
这人好像是误会成了自己拥有神器，但这事可经不起查，他连导师都没有，哪来的神器？
所以他不能放对方活着回去。
若是对方真的大嘴巴说了出去，那也绝对不能留下人证。只要没有直接目击者作证，那一切都留有余地。
谁能保证神器的事不是对方好面子找的借口？
话虽如此，一切的前提是对方要把命交代在这儿才行。
路空自然完全不是其对手，毕竟人家的远距离打击范围根本不讲武德，想搏命都是奢望。
可他自然不是一筹莫展。
路空早已将身上所有的驱魔香，一共十三袋，全部浸入了水中。
驱魔香之所以昂贵，是因为其是用实力强大的魔兽尸体经过特殊处理加工而成的。
而驱魔香的每一次售卖，都会被销售人员严格强调绝对不能在高危险地带使用。
弱小的魔兽会被强大魔兽携带的气息吓退。
但这对实力同样强大的魔兽来说，就是一种挑衅——你小子是想大摇大摆地抢地盘啊！
其实路空不喜欢这样，借力打力听起来睿智，可说白了只是因为自己没那份实力罢了。
无力的感觉是无能的体现，如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痕和淤青的路空尤其憎恶这种感觉。
“吼！”听觉与感知的双重预警让路空明白，是时候该扔掉手中的器皿了。
不然就会事与愿违，致使自己被后边的追击者和强悍的魔兽包夹围杀。
而约克此时也察觉到了周遭汹涌的魔兽群，怒声痛骂道：
“蠢货！售货员讲话的时候，你难不成是在打瞌睡吗？快把驱魔香丢掉！”
语音刚落，就有一个小盒向他迎面砸来。
约克抓起一看，面色大变：
“不是向我这边丢！弱智！”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为何路空能将这东西扔这么远，因为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刹那间，一头猛熊魔兽与一头猎豹魔兽已经找上了门来，与约克形成对峙。
比起刚刚从它们脚边一闪而过的蝼蚁，明显是眼前这人更像正主。
路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找上约克的，自然也有找上他的。
自然界可不推崇什么宗师风范，恃强凌弱才是王道。
幸好他弱得可以，在那些强大魔兽的眼中和其它弱小的魔兽没什么区别，都是食物的一种。
在被魔兽群追击的途中，强大魔兽比起他，显然更中意他身后聚在一起的肉堆。
可有一头秃鹫魔兽却仿佛认定了路空，专门追着他不放。
大概是因为路空多次使用结点加速避开对方的进攻，进而激起了它的好胜心。
路空苦不堪言，怎么近来的每次行动都带着点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的底牌已经用尽，可以说是黔驴技穷，难不成自己真的只能洗颈就戮了吗？
正当路空打算完全不顾结点消耗，与这魔兽一决生死的时候，那熟悉的呼唤感点醒了他。
路空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偏转方向，朝着塞尔维亚山突进。
他真的快到极限了，无论精神还是体质，都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可当他走到尽头，印入眼帘的却只有一道高山绝壁。
这是一条死路！
开什么玩笑！难道是在山的另一头？
那自己要怎么过去？拿头撞吗？
“鳩！”秃鹫魔兽也明白路空已经是无处可逃，得意地鸣叫一声，便径直俯冲而下，用鸟喙发起刺击。
路空回身，右拳发出耀眼的黑白色光芒，他将浑身气息都集中在了这一击上。
但光看双方体型上的巨大差异，就已经能够猜到结局了。
尘烟之中，路空如同那撼树的蜉蝣一般倒飞而出。
他在被反作用力震退的当下才发觉：原来……自己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堪一击。
可当飞灰散去后，秃鹫魔兽却没能再找到路空的身影。
连渣都没剩下吗？真是扫兴，看来只是个跑的比较快的虫子罢了。
……
路空费力地拨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头，因为被黑暗淹没，他现在完全看不清四周，好在感知不需要通过光来获取信息。
只不过因为结点损耗过多，在维持同样精度的前提下，感知范围的缩水是不可避免的。
路空过去曾一度认为自己的能力与空间相关，直到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瞬移和传送之类的操作，才保留了意见。
直到这一次，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他首次尝试了同时置换两处空间的位置。
显而易见，他成功了。
可他付出的代价也超乎了想象。
仅仅一次交换空间位置所消耗的结点数量，就可以和这三天加在一起的媲美了。
再算上先前用去的，十七年的积累，如今只剩下了一半左右。
说他根本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攒了这么久，心里难免空荡荡的。
但，他至少还活着。
不过路空可不能不吃不喝就活下去，还有这一身的伤势也是个大问题。
右手臂严重脱臼，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内脏血管受损不轻，外边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渗着血，口腔里全是铁锈味，能活着也算是个奇迹了。
这个时候，他才重新想起正骑士也是超乎常理的存在，只不过自己面对的敌人都越级了。
自知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路空只得开始思考离开这里后该如何破局。
首先是自己正骑士的实力，嗯，近乎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那么自己剩下的就只有……
路空起身，他如今正处于塞尔维亚山山体内部的空穴中。
而他方才之所以会灵光乍现，正是因为前方那熟悉的呼唤感的正体。
什么东西会让人熟悉到觉得陌生？
没错，就是人自身的相貌、声音、气质，诸如此类。
而对于路空来说，还要再加上……
空间结点。
路空清楚，有人追上来了。
对方追来的时机比他判断的要早不少，完全没有理会手下的死活吗？
也对，当杀手讲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路空已经是第二次和对方接触了，他现在这身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九成都是拜其所赐。
路空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突然，一道剑光被对方斩出，然后不断向他逼近。
先前已经吃过一次大亏的路空果决地选择消耗结点，从背后推动自己来加速。
然后，他的身后响起了轰鸣的爆炸声，还有数不清的石块和树枝被弹起。
有部分撞在了他的背部，将之砸得通红。
路空蹒跚几步，险些跌倒，但很快又找回了平衡，咬着牙继续加速疾驰逃窜。
上一次，得意忘形的路空夜郎自大，自以为靠着感知，用最小的动作来闪避剑光不过是小菜一碟。
现在想来，多么愚蠢。
大骑士第二境如果只有那点能耐，何不直接将气息灌注在石头上再扔出去呢？
是啊，他总是莫名有一种桀骜的优越感，他认为自己生来就是如此特殊。
甚至偶尔还会执迷不悟地认定自己已经改掉了这个臭毛病。
“臭小子！你难道还妄想从我约克大爷手中逃走第二次吗？！”
说着，又是数道剑光袭来。
路空也只得及时加速闪躲，然后硬扛余波。
大骑士第二境界的特征是气息放射，但其本质其实和第一境的气息固化一样，是气息操纵。
也就是提前做出预判，设定好放射出去的气息在怎样的条件下爆发，以及怎样爆发。
最常见的爆发条件就是时长和距离，而爆发形式一般都是杀伤力最大化的爆炸。
而其它的爆发形式其实路空也早已亲眼目睹过了，那就是他进入学院第一天时所见的那些会拐弯的金属卡片。
细微之处见真章，能同时操纵那么多单位的气息并且不损及载体本身……真的是高深莫测。
“快点放弃吧，你现在还剩下多少魔晶能用来供给神器？
负隅顽抗只是在浪费时间，赶紧乖乖停下，我兴许还能给你个痛快的。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可别不知好歹！”
是管不住嘴巴的性格吗？难办了。
路空故意以身作饵，就是希望能把对方引过来消灭掉。
因为上一次他动用结点逃跑的速度，绝对不是一个正骑士能达到的。
这人好像是误会成了自己拥有神器，但这事可经不起查，他连导师都没有，哪来的神器？
所以他不能放对方活着回去。
若是对方真的大嘴巴说了出去，那也绝对不能留下人证。只要没有直接目击者作证，那一切都留有余地。
谁能保证神器的事不是对方好面子找的借口？
话虽如此，一切的前提是对方要把命交代在这儿才行。
路空自然完全不是其对手，毕竟人家的远距离打击范围根本不讲武德，想搏命都是奢望。
可他自然不是一筹莫展。
路空早已将身上所有的驱魔香，一共十三袋，全部浸入了水中。
驱魔香之所以昂贵，是因为其是用实力强大的魔兽尸体经过特殊处理加工而成的。
而驱魔香的每一次售卖，都会被销售人员严格强调绝对不能在高危险地带使用。
弱小的魔兽会被强大魔兽携带的气息吓退。
但这对实力同样强大的魔兽来说，就是一种挑衅——你小子是想大摇大摆地抢地盘啊！
其实路空不喜欢这样，借力打力听起来睿智，可说白了只是因为自己没那份实力罢了。
无力的感觉是无能的体现，如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痕和淤青的路空尤其憎恶这种感觉。
“吼！”听觉与感知的双重预警让路空明白，是时候该扔掉手中的器皿了。
不然就会事与愿违，致使自己被后边的追击者和强悍的魔兽包夹围杀。
而约克此时也察觉到了周遭汹涌的魔兽群，怒声痛骂道：
“蠢货！售货员讲话的时候，你难不成是在打瞌睡吗？快把驱魔香丢掉！”
语音刚落，就有一个小盒向他迎面砸来。
约克抓起一看，面色大变：
“不是向我这边丢！弱智！”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为何路空能将这东西扔这么远，因为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刹那间，一头猛熊魔兽与一头猎豹魔兽已经找上了门来，与约克形成对峙。
比起刚刚从它们脚边一闪而过的蝼蚁，明显是眼前这人更像正主。
路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找上约克的，自然也有找上他的。
自然界可不推崇什么宗师风范，恃强凌弱才是王道。
幸好他弱得可以，在那些强大魔兽的眼中和其它弱小的魔兽没什么区别，都是食物的一种。
在被魔兽群追击的途中，强大魔兽比起他，显然更中意他身后聚在一起的肉堆。
可有一头秃鹫魔兽却仿佛认定了路空，专门追着他不放。
大概是因为路空多次使用结点加速避开对方的进攻，进而激起了它的好胜心。
路空苦不堪言，怎么近来的每次行动都带着点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的底牌已经用尽，可以说是黔驴技穷，难不成自己真的只能洗颈就戮了吗？
正当路空打算完全不顾结点消耗，与这魔兽一决生死的时候，那熟悉的呼唤感点醒了他。
路空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偏转方向，朝着塞尔维亚山突进。
他真的快到极限了，无论精神还是体质，都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可当他走到尽头，印入眼帘的却只有一道高山绝壁。
这是一条死路！
开什么玩笑！难道是在山的另一头？
那自己要怎么过去？拿头撞吗？
“鳩！”秃鹫魔兽也明白路空已经是无处可逃，得意地鸣叫一声，便径直俯冲而下，用鸟喙发起刺击。
路空回身，右拳发出耀眼的黑白色光芒，他将浑身气息都集中在了这一击上。
但光看双方体型上的巨大差异，就已经能够猜到结局了。
尘烟之中，路空如同那撼树的蜉蝣一般倒飞而出。
他在被反作用力震退的当下才发觉：原来……自己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堪一击。
可当飞灰散去后，秃鹫魔兽却没能再找到路空的身影。
连渣都没剩下吗？真是扫兴，看来只是个跑的比较快的虫子罢了。
……
路空费力地拨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头，因为被黑暗淹没，他现在完全看不清四周，好在感知不需要通过光来获取信息。
只不过因为结点损耗过多，在维持同样精度的前提下，感知范围的缩水是不可避免的。
路空过去曾一度认为自己的能力与空间相关，直到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瞬移和传送之类的操作，才保留了意见。
直到这一次，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他首次尝试了同时置换两处空间的位置。
显而易见，他成功了。
可他付出的代价也超乎了想象。
仅仅一次交换空间位置所消耗的结点数量，就可以和这三天加在一起的媲美了。
再算上先前用去的，十七年的积累，如今只剩下了一半左右。
说他根本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攒了这么久，心里难免空荡荡的。
但，他至少还活着。
不过路空可不能不吃不喝就活下去，还有这一身的伤势也是个大问题。
右手臂严重脱臼，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内脏血管受损不轻，外边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渗着血，口腔里全是铁锈味，能活着也算是个奇迹了。
这个时候，他才重新想起正骑士也是超乎常理的存在，只不过自己面对的敌人都越级了。
自知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路空只得开始思考离开这里后该如何破局。
首先是自己正骑士的实力，嗯，近乎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那么自己剩下的就只有……
路空起身，他如今正处于塞尔维亚山山体内部的空穴中。
而他方才之所以会灵光乍现，正是因为前方那熟悉的呼唤感的正体。
什么东西会让人熟悉到觉得陌生？
没错，就是人自身的相貌、声音、气质，诸如此类。
而对于路空来说，还要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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