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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历史之二:帝国飘摇

    脑海中的历史还在继续,刘淮阳也不知什么是历史,也不知道什么是宇宙的历史,但无论如何,历史开始了,似乎还为这个荒凉的宇宙谱写了一首华美的赞歌,歌在他的脑海中循环往复,总在重复着一个声音:在历史中寻找那不可逆的音符……

    听啊,宇宙的歌谣正在响起:

    那是渺远的世界

    充满着孤独与杀戮

    我背负着行囊去远航

    却只留下那拉长的背影

    看那呀,看那呀……

    我脚踩着黑暗却头顶曙光

    却最后只能掩面苦泣

    印在高山的脚印

    刻在心中的理想

    流过梦里的天真

    痴过笑间的爱河

    却只能在末世的歌谣里

    为现实在哀悼

    为无理而湮灭

    最后只剩下了回忆……

    ——《末世歌》

    而在悠扬的歌声之中,脑海中的历史又一次开始了……

    “你怎么把它给带回来?我之所以没有杀他,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现在这样……就是引狼入室,如果让陛下知道了,那是会掉脑袋的!”米契尔看着营帐中坐在床上那姆尔十分生气的说。

    “可我们也不能把他放在那个地方,见死不救吧!”

    “你简直是疯了!”米契尔生气而又无奈的大叫道,开始在房间里来回的徘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必须把它处理掉。不然死的就是你我二人了!”

    “求您了,大人,别把我杀了!”那姆尔一听这话,又开始求饶道。

    “你住嘴吧!还不是因为你,我们才落到这样的境地!”米契尔冲着那姆尔大喊道,吓得那姆尔一下子闭上了嘴,颤抖着默不作声。

    “米契尔!我们不能没理找理她,本来就没有犯罪,而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米契尔突然用手捂住了乔恩似的嘴,并摆出了一个住嘴的姿势,顺势拉开了一旁的门帘,露出了一点点缝隙,一只眼向门外望去。

    “唔……怎……么…了?”被捂着的乔恩斯喘不上气来,一脸生气和困惑着,看着米契尔,而米契尔则用手指了指门帘的外面。

    “是……涅莉娃……”乔恩斯尽力说出了那个名字,而米契尔则用力更加紧了,弄得乔恩斯有些生疼。

    是菲莉雅•涅莉娃,乔恩斯和米契尔都知道她,那个善良的女孩子,生来就长着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睫毛很长,却总爱输着标志性的羯尔支伦式发型(及头发盘成一串,两边的发髻拉长,散发搭在后面),那个善良美丽的女孩子,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没有被伤害过,米契尔更觉得他像一朵花。永远不想让她受到的伤害。

    乔恩斯自然知道米契尔心里喜欢着她,但两个人童年时期的工务却相差甚远。一个负责皇室的出外巡逻和皇家狩猎,另一个则管理着皇家的卫生和医疗救治,而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受伤的米契尔遇到了她。

    米契尔常常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再次受伤,那样他就可以亲眼看一下他的天使,看她深蓝色大眼睛最深处的东西。

    乔恩斯并不讨厌她,但确实他们见过,乔恩斯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了,但无论见了,也不一定会说什么。

    而现在,他们俩共同面临着被发现的危险。

    (宇宙的中心,邦通,克莱文大殿)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钟声,在光与暗的忌讳中,德尔特兰克•霍伽因逐步走上了台阶,他的背影在夕阳下逐渐拉长,从台阶上直至拉到最末端,偌大的宫殿被黑影分成了两半,旁边是张牙舞爪的枯树都坐着卑躬屈膝的姿势。

    今天霍伽因要继续前进了,他登上了最后一节台阶,只伴随着一声:“霍伽因上殿……”的声音拉的老长,仿佛伴随着附和着那细长的身影,彰显那帝国的最后荣耀。

    “霍伽因,你现在才来,难道又是得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了吗?”在大殿的正中央,坐着一位白发苍苍,显着病殃殃的老人,他全然已经没有往日的神气与威严。

    霍伽因无数遍默念着他的名字,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霍伽因以不令人察觉的动作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威廉•鲍尔顿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一步步踏上了台阶。“是的,臣也有东西,想要献于陛下。”

    “是什么?”这位帝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不放松一下心中的戒备,颤抖而威严的声音响彻云霄,在大殿中余音绕梁。

    “长生不老之药。”霍伽因平淡的说。

    “呈上来——”这次声音拉长,但显得更加微小了,仿佛是用喉咙声音出来的,他也知道,在这生命的最后旅途中,希望,哪怕是最后的一点,也要紧紧抓住,不让他溜走。

    霍伽因疾步向前走去,步伐却显得十分稳健,神情依然十分平静,在大殿上正襟危坐的老人却不知道,在他面前,一个死神正在疾步向他走来。

    “彼得大帝,这是您的长生不老之药,有了它,您将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如果是放在之前,彼得•克莱文肯定会叫旁边的大臣来试药,但现在他很害怕,他更害怕死去,害怕失去这一次的机会,害怕失去他的天下和万寿无疆的机会。说白了,他害怕死亡胜过了理智。

    “来,我来喂您!”霍伽因抬手将药端起,将装药的碗的另一端轻轻的放在了彼得的嘴前,将装药的碗微倾。

    那一瞬间,彼得抬头看了看霍伽因,嘴刚刚张开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发现:在喂药的瞬间,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比得缓缓张开的嘴。彼得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某种期待,但从以往的统治经验来看。这种期待是十分可怕的,而像这样的期待,说是臣子忠于大王,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的。面对帝王即将实现长生不老的美梦;面对自己即将在这个四角的天空中永远的服侍他面前的帝王;面对着自己将永远禁锢在这样一个有暗无天日的斗争之中;自己将永远臣服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之下。竟然还显得如此期待。

    说这是一种忠诚,当过近万年的国王彼得宁愿信其无,也不信其有,宁愿信其假,也不愿意信其真。而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已然成了赫立在眼前的死神,而尖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下一秒将刺穿他的喉咙。

    彼得又一次紧紧闭上嘴。

    “我的王呀,我的王呀,你为什么不肯张嘴啊?这可是我为你辛辛苦苦追寻到的长生不老之药,难道……您嫌弃这种药苦?这是不可能的,我在里面加了许许多多的糖,对让你感觉甜滋滋的。”

    彼得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拼命的摇头,并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的王,我这也是为您好……”此时的霍伽因连上,激动的神情早已浮现了出来,而现在,彼得的强烈抗拒,更使得他失去了耐心,变得亢奋起来。

    “我的王,对不住了!”

    这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是刀与药的比拼,坐在椅子上的彼得先看见一大片血,从眼前落下,然后紧接着便听到了“咣当”的声音,伴随着药器的滚落,霍伽因双眼一白,一下子倒在了彼得的面前,从大地的台阶上滚落了下来,血迹从台上一直拉到了台下,痕迹与先前霍伽因上殿时的的身影重合,红的发黑。

    “放城侯护驾来迟,请陛下降罪!”在一股巨大的声音之下,彼得才逐渐缓过神来,看着台下及时赶到的威廉•鲍尔顿发着呆,眼神紧紧盯着鲍尔顿手中发着血红色暗光的刀刃。

    “请陛下降罪。”又是一声铺天盖地的响声,彼得才真正脱了困,颤抖着向威廉•鲍尔顿下令。“威廉•鲍尔顿,你护驾有功,应当重赏,亏我如此信任这个家伙,到头来经想用药毒害我……这个畜牲!……放城候我特别升你为新一任的侍成侯,掌管着我的安全。”

    “臣遵旨!”鲍尔顿在接下命令后,只是默不作声,一脸阴沉地退下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辉煌。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法朗宁•克里昂只是微微一笑,从他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个伟大的计划。因为,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从正面看也只能看见他一半的身子,另一半都处在黑暗之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