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来
看着宁小柱稚嫩的脸庞由粉红变成苍白，继而变得铁青，周氏阴侧着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忿恨的烈焰在她的心里直冒起来，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猛兽般的光芒。
连生两女已然是她一辈子的痛，想到张氏生宁小柱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她心里翻腾。
这会儿宁小柱借机羞辱，那她又怎会一味容忍。
难不成她两个健全的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傻子？
“我问的不是这个！”
宁小柱怒吼一声，“我问的是我姐怎么可能会嫁人，她在这个家待的好好的，除了我之外也没见过任何男人亲近过，怎会说嫁人就嫁人？况且她就算出嫁，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同我说，这……”
“你也太瞧得上你自己了！”
周氏一脸不屑，看着宁小柱越发苍白的脸，只觉得心中快意十足。
“她一个傻子心智不全的，你还同她计较？嫁人就嫁人，咱有什么就该说什么！再说了，即使是同你说了又能怎样？一个拜了堂成了亲的丫头，注定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这是铁板上订钉的事了，有什么好怀疑的！”
宁小柱连连后退，一脸茫然，他微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此刻的他只感到冷彻心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浑身的血向心口涌来，鬓角里的筋哏哏跳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宁小柱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学堂刚开课，张氏就急急忙忙将赶自己出门，原来是想背着他，……
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
不，他不信！
那个小时候为自己出头的姐姐，那个总是护周全的姐姐，就这么嫁人了？
想到这，宁小柱犹如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张氏的胳膊，一脸的期许。
“娘，大娘这话是不是哄骗我的，我姐其实还在咱们家，只是雨太大，不方便出来是不是！这没关系，我可以把饭菜送她屋里，没关系的……这都是小事，小事！”
张氏看着眼前有些疯魔的宁小柱，心口一紧，“儿啊，你醒一醒昂，宁钰她……”
“宁钰已经嫁给王员外当小妾了，以后再也不来了，你还要问什么？”
周氏的话，顿时让宁小柱火冒三丈，“你胡说，我姐怎么可能会答应做小妾？那王员外我见过，长的跟个癞蛤蟆似的，脸上的皮松弛的跟个老妖怪一样，看到人家媳妇漂亮就想占便宜。”
“我姐就是脑子不好使，也不可能答应当小妾，她喜欢的可是顾长清……”
周氏哼了一声，鄙夷道:“我才不管她喜欢谁呢，反正人已经嫁进了王员外的府邸，你即使去找也是没用，宁钰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大娘这话，可是说错了什么？”
宁钰嘴角上扬，浑身湿透的踏着步子走进堂屋门口，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犹如鬼魅，“瞧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这清冷的一响起，看着立在门口的那抹熟悉身影，众人心头齐刷刷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钰丫头？”
“宁钰？”
“姐！”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称呼声不同，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也不尽相同，有人欢喜，有人疑惑，有人忧愁，但最高兴的还应该当属宁小柱。
“姐，你去哪了？怎么才来？大娘说你嫁给了镇里的王员外，我压根就不相信！何况你不是喜欢顾长清那家伙么？怎么可能会家给个老头子？”
“小柱，你胡说什么呢！”张氏一把把宁小柱拉到身边，一脸警惕的看向宁钰，眼底的狐疑一闪而过。
这一切宁钰都看在眼里，可偏偏宁小柱却是毫不在意。
“姐，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宁钰没有开口，冰冷的眼神却直直的射向周氏和身上，眼睛微眯了眯，嘴角噙笑，“那我可没办法回答你，这还得问问咱们的好大娘了。”
周氏被盯得毛骨悚然，宁钰突然出现，她本想装聋作哑的坐在位置上权当隐形人，奈何那森冷的眼神就如同长在她身上一般，让她无法忽视。
“钰……钰丫头，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今晚不是你的洞.....”
一道雷声突然乍起，周氏被吓得打了个寒战，再次望向宁钰那张丝毫没有血色的脸时，那没完全说出口的话便再也无法说出口。
“哼，我想回来便回回来，难不成我回我自己家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面对众人的质疑眼神，宁钰瞥了一眼周氏，只身一人走到了桌旁，看着那满桌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
“呦，今天这吃的不错嘛，往日也不见的有这么些好菜，你们这是在庆祝什么么？”
在庆祝什么，她心知肚明，只是她一路走来，饥寒交迫，着实是饿了，索性直接坐了下来，伸手捧起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喝了一口。
自言自语道:“真香啊！都熬出米油了呢！”
说完这话，便不顾旁人，大口小口的把面前的那碗粥喝的一干二净。
白天时折腾了一天，连口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更别提吃东西了，宁钰现在是又渴又累又饿，身体早已透支，只想找东西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心情才会好起来。
可有些人偏偏就不如她的愿。
“宁丫头，这不是你该坐的位置。”宁王氏摆着脸，厉声开口说道，那冷冰冰的口气只让人不耐烦。
听到这话，宁钰刚要捧起第二碗小米粥的手猛然一缩，脸上一变，抬起头，看着坐在宁顺风身旁的宁王氏，眉头一挑。
记忆中的宁王氏一直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太太，不苟言笑，甚少能看到她的笑脸，最起码宁钰自长那么大以来是从未见过。
因为周氏曾给宁家生过一对双胞胎，因此，她一向偏疼大房，对待周氏所生的孩子，也比对待其他两房的人要好上许多。
宁钰想不起来父母曾在世时，享受过多少疼爱，但却清楚的记得从小到大这宁王氏看她是多么的不顺眼，曾受过的许多责罚，也多数源自于这位宁王氏手中。
想来，是她天生痴傻，才惹得这老太太不待见原主吧！
“位置？我坐这里有错么？”宁钰放下筷子，腰背挺直，脸上不为所动。
宁王氏狠狠冷哼一声，“在宁家，只有你的长辈才可以上桌吃饭，难道这点你忘了么？”
声音平静淡如水，目光落到了宁钰身上，但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却带着层层厌恶与嫌弃。
她想问宁钰不是嫁人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可当她对上宁钰那清冷的眼神，和那张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色时，只觉得不寒而栗。
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连生两女已然是她一辈子的痛，想到张氏生宁小柱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她心里翻腾。
这会儿宁小柱借机羞辱，那她又怎会一味容忍。
难不成她两个健全的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傻子？
“我问的不是这个！”
宁小柱怒吼一声，“我问的是我姐怎么可能会嫁人，她在这个家待的好好的，除了我之外也没见过任何男人亲近过，怎会说嫁人就嫁人？况且她就算出嫁，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同我说，这……”
“你也太瞧得上你自己了！”
周氏一脸不屑，看着宁小柱越发苍白的脸，只觉得心中快意十足。
“她一个傻子心智不全的，你还同她计较？嫁人就嫁人，咱有什么就该说什么！再说了，即使是同你说了又能怎样？一个拜了堂成了亲的丫头，注定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这是铁板上订钉的事了，有什么好怀疑的！”
宁小柱连连后退，一脸茫然，他微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此刻的他只感到冷彻心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浑身的血向心口涌来，鬓角里的筋哏哏跳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宁小柱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学堂刚开课，张氏就急急忙忙将赶自己出门，原来是想背着他，……
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
不，他不信！
那个小时候为自己出头的姐姐，那个总是护周全的姐姐，就这么嫁人了？
想到这，宁小柱犹如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张氏的胳膊，一脸的期许。
“娘，大娘这话是不是哄骗我的，我姐其实还在咱们家，只是雨太大，不方便出来是不是！这没关系，我可以把饭菜送她屋里，没关系的……这都是小事，小事！”
张氏看着眼前有些疯魔的宁小柱，心口一紧，“儿啊，你醒一醒昂，宁钰她……”
“宁钰已经嫁给王员外当小妾了，以后再也不来了，你还要问什么？”
周氏的话，顿时让宁小柱火冒三丈，“你胡说，我姐怎么可能会答应做小妾？那王员外我见过，长的跟个癞蛤蟆似的，脸上的皮松弛的跟个老妖怪一样，看到人家媳妇漂亮就想占便宜。”
“我姐就是脑子不好使，也不可能答应当小妾，她喜欢的可是顾长清……”
周氏哼了一声，鄙夷道:“我才不管她喜欢谁呢，反正人已经嫁进了王员外的府邸，你即使去找也是没用，宁钰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大娘这话，可是说错了什么？”
宁钰嘴角上扬，浑身湿透的踏着步子走进堂屋门口，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犹如鬼魅，“瞧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这清冷的一响起，看着立在门口的那抹熟悉身影，众人心头齐刷刷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钰丫头？”
“宁钰？”
“姐！”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称呼声不同，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也不尽相同，有人欢喜，有人疑惑，有人忧愁，但最高兴的还应该当属宁小柱。
“姐，你去哪了？怎么才来？大娘说你嫁给了镇里的王员外，我压根就不相信！何况你不是喜欢顾长清那家伙么？怎么可能会家给个老头子？”
“小柱，你胡说什么呢！”张氏一把把宁小柱拉到身边，一脸警惕的看向宁钰，眼底的狐疑一闪而过。
这一切宁钰都看在眼里，可偏偏宁小柱却是毫不在意。
“姐，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宁钰没有开口，冰冷的眼神却直直的射向周氏和身上，眼睛微眯了眯，嘴角噙笑，“那我可没办法回答你，这还得问问咱们的好大娘了。”
周氏被盯得毛骨悚然，宁钰突然出现，她本想装聋作哑的坐在位置上权当隐形人，奈何那森冷的眼神就如同长在她身上一般，让她无法忽视。
“钰……钰丫头，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今晚不是你的洞.....”
一道雷声突然乍起，周氏被吓得打了个寒战，再次望向宁钰那张丝毫没有血色的脸时，那没完全说出口的话便再也无法说出口。
“哼，我想回来便回回来，难不成我回我自己家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面对众人的质疑眼神，宁钰瞥了一眼周氏，只身一人走到了桌旁，看着那满桌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
“呦，今天这吃的不错嘛，往日也不见的有这么些好菜，你们这是在庆祝什么么？”
在庆祝什么，她心知肚明，只是她一路走来，饥寒交迫，着实是饿了，索性直接坐了下来，伸手捧起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喝了一口。
自言自语道:“真香啊！都熬出米油了呢！”
说完这话，便不顾旁人，大口小口的把面前的那碗粥喝的一干二净。
白天时折腾了一天，连口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更别提吃东西了，宁钰现在是又渴又累又饿，身体早已透支，只想找东西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心情才会好起来。
可有些人偏偏就不如她的愿。
“宁丫头，这不是你该坐的位置。”宁王氏摆着脸，厉声开口说道，那冷冰冰的口气只让人不耐烦。
听到这话，宁钰刚要捧起第二碗小米粥的手猛然一缩，脸上一变，抬起头，看着坐在宁顺风身旁的宁王氏，眉头一挑。
记忆中的宁王氏一直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太太，不苟言笑，甚少能看到她的笑脸，最起码宁钰自长那么大以来是从未见过。
因为周氏曾给宁家生过一对双胞胎，因此，她一向偏疼大房，对待周氏所生的孩子，也比对待其他两房的人要好上许多。
宁钰想不起来父母曾在世时，享受过多少疼爱，但却清楚的记得从小到大这宁王氏看她是多么的不顺眼，曾受过的许多责罚，也多数源自于这位宁王氏手中。
想来，是她天生痴傻，才惹得这老太太不待见原主吧！
“位置？我坐这里有错么？”宁钰放下筷子，腰背挺直，脸上不为所动。
宁王氏狠狠冷哼一声，“在宁家，只有你的长辈才可以上桌吃饭，难道这点你忘了么？”
声音平静淡如水，目光落到了宁钰身上，但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却带着层层厌恶与嫌弃。
她想问宁钰不是嫁人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可当她对上宁钰那清冷的眼神，和那张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色时，只觉得不寒而栗。
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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