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这科考太难了吧
八月初九，乡试正式开始。原本乡试有专门的考场，但大周初建，相应考场还没来得及建设，所以刺史张大人干脆把州府衙门作为考场。好在州府衙门够大，此次乡试，虽然应考人数众多，但勉强也能坐得下。
林毅早早就来到州府衙门，不过他没急着进去。以前每次考试他都习惯晚一点进去，这样会显得他厉害一点。
此次科考是大周第一次科举考试，再加上之前的三年战乱，导致科举一度停滞，所以虽然此次参加人数很多，但若论考生质量，是个人都知道不怎么样。而且大多和林毅一样，都出身贫寒。
不过负责监考的官员都不会因为这些考生出身低微而看不起，或者是故意刁难，相反，他们反而多有热心之举。比如有的考生找不到自己的座位，他们还会热心的引领。这也让林毅感受到大周皇帝对人才的渴望。
林毅站在门口，看着考生们陆陆续续进入考场，等所有考生差不多都进入考场之后，他心里盘算着也该进入考场了。正准备领取号牌，进入考场之际，却忽然发现一个长相阴柔，略带轻浮的男子向着考场走来。正是肾虚公子，祝公子。
祝公子显然也发现了他，只是那日被林毅当众喝骂无耻，看向林毅的目光不免多了几分敌意。
“哟，肾虚公子，你也来参加考试啊？”林毅打趣道。
祝公子：“林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倒是林公子，你难道也是来考试的？”
林毅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道：“祝公子此话怎讲？”
“在下只是有些不解，林公子这么好运气，能得张大人赏识。要知道张大人可是全权负责本次乡试，林公子既得张大人看中，加上林公子本身才学，求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祝公子讥讽道。
林毅心中暗叫糟糕，这肾虚公子那日肯定是听见了秦定远最后的话，这才会说出什么“求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的言语。
当下连忙说道：“祝公子此言差矣，张大人那日乃是看我为一个弱女子仗义执言，随口称赞而已。我这点微末学问哪能得到张大人赏识。”
祝公子心中微怒却故作惊讶大声说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在下误会了。那日你和张大人同桌共饮，想必对今日的考题内容知之甚详吧。看来这次乡试，林公子定能得中魁首，我在此先恭贺林公子了。”说完看也不看林毅，领了号牌便往考场走去。
这肾虚公子挺厉害啊，寥寥几句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考场外不只有考生，还有许多送考陪考的考生亲眷。刚才他故意提高音量，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张大人赏识林毅，什么和张大人同桌共饮。这一句句看似平常的话，无疑是把林毅架在火上烤。
无论林毅这次考得如何，考得好了，他可以趁势那他和张大人的关系做文章；考得差了，他可以借势奉承张大人高风亮节，顺便大肆拉踩林毅。
真是好算计啊！
不过林毅倒是不在乎，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而是他对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谙熟无比。
这不就是网暴嘛？对付网暴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管他人这么说，只要把自己的优势做到极致，做到别人望其项背，让别人骂无可骂。
毫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林毅悠哉悠哉地走进考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十分淡定地坐定。
肾虚公子你等着，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现在的科考题目分为经义、诗文和算学。经义就是以经书文句为题，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义理。这个难一点，但作为文科生，计算他信口胡诌相信也能过关；诗文就写诗和文章，这更简单，随便背一两首就可以了。至于算学嘛，简直就是送分题。
考试开始，第一科考经义。
林毅自信满满打开试题，但当他看清楚问题时却傻眼了。试题只有短短十二个字：商旅之民多，⾕不⾜⽽货有余。
这是个啥？
林毅一脸的问号，这十二个字他都认得，但出处、原意他是一概不知。他只能凭着自己看百家讲坛的经验勉强解释，这大概是说的商业和农业的关系。
可是他要怎么答？出题者的意图是啥？
林毅满脸的问号，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本以为自己文科生，再加上读了几年大学可以轻松应付。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小觑了古人，更也小看了古代的科举考试。
眼看着沙漏一刻不停，林毅急得抓耳挠腮。但自己连审题都审不大清楚，这还答个牛马啊。
林毅环顾四周。还好，不是他一人看不懂题目，有许多考生和他是同样的表现，抓耳挠腮满脸沮丧。只有少数人在奋笔疾书，其中就包括肾虚公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肾虚公子和他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瞬间让林毅心里万马奔腾。三分讥诮，两份薄凉，还有五分的满不在乎！
尼玛！被小瞧了！林毅瞬间热血上头，就要瞪回去。
“这位考生，不要左顾右盼，自己做自己的。”见林毅不停地张望，监考官员提醒道。
靠！
....................
沙漏依旧不停歇，看着上方的沙漏，林毅有一种砸了它的冲动。
眼看着沙漏漏了快一小半了，林毅忽然一咬牙，拼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什么也不能被肾虚公子小看。
打定主意的林毅好似一下子顿悟了一般，笔走龙蛇运笔如飞，那专注的样子把监考官都吓了一跳。
只不过林毅自己心里却是哭嚎不已，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他只是在背申论答案而已。
还好自己考过公。
林毅从背过的申论答案中选了一篇关于商业和农业的论述，用他半吊子的文言文水平答了上去。至于这个答案能的多少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单身二十二年，林毅的手速还是有保证的。在沙漏漏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时候，他已经写完了答案。
看着仍旧埋头疾书的肾虚公子，林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在速度上没有输给他。
“那位考生，不要左顾右盼！如果答完题目就交卷，不要影响其他人！”监考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要严厉许多。
林毅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学生已答完考题。”
监考官：“交卷，离场！”
众考生听见林毅已经答完了考题，都用一种不能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听见他要交卷，更是急得眉飞色舞。看着林毅悠哉悠哉地走出考场，又看看上方的沙漏，众考生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也开启了狂暴模式。
一时间，沙沙声不绝。
强装镇定地走出考场，林毅不由得心中一松。
你妹的，这人设轻易立不得啊。
觉得全身虚脱的林毅，正准备回客栈，就听见街角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
“小毅！”
转头看去，只见秦定远带着关月儿正飞快地向自己跑来。
“小毅考得如何？”秦定远劈头就问。随即又看了看天，说道：“现在时间尚早，小毅你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答完了题目？”
林毅没有说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兄弟是有大学问之人，区区考试而已，根本不在话下！”秦定远大笑着拍了拍林毅的肩膀，满脸得意之色。
一旁的丁香也说道：“奴婢在此先恭喜公子了。公子能第一个走出考场，一定是对考试胸有成竹，说不定能得中魁首呢！”
林毅心中满是苦涩，用尽全力，再次挤出一丝笑容。
偏偏此时还有不少围观吃瓜群众，见林毅居然能提交交卷离场，纷纷围了过来，或恭喜或套近乎，甚至还有媒婆说媒的。
林毅在心中悲呼：自己装过的弊，就是跪着也要装下去。
林毅早早就来到州府衙门，不过他没急着进去。以前每次考试他都习惯晚一点进去，这样会显得他厉害一点。
此次科考是大周第一次科举考试，再加上之前的三年战乱，导致科举一度停滞，所以虽然此次参加人数很多，但若论考生质量，是个人都知道不怎么样。而且大多和林毅一样，都出身贫寒。
不过负责监考的官员都不会因为这些考生出身低微而看不起，或者是故意刁难，相反，他们反而多有热心之举。比如有的考生找不到自己的座位，他们还会热心的引领。这也让林毅感受到大周皇帝对人才的渴望。
林毅站在门口，看着考生们陆陆续续进入考场，等所有考生差不多都进入考场之后，他心里盘算着也该进入考场了。正准备领取号牌，进入考场之际，却忽然发现一个长相阴柔，略带轻浮的男子向着考场走来。正是肾虚公子，祝公子。
祝公子显然也发现了他，只是那日被林毅当众喝骂无耻，看向林毅的目光不免多了几分敌意。
“哟，肾虚公子，你也来参加考试啊？”林毅打趣道。
祝公子：“林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倒是林公子，你难道也是来考试的？”
林毅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道：“祝公子此话怎讲？”
“在下只是有些不解，林公子这么好运气，能得张大人赏识。要知道张大人可是全权负责本次乡试，林公子既得张大人看中，加上林公子本身才学，求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祝公子讥讽道。
林毅心中暗叫糟糕，这肾虚公子那日肯定是听见了秦定远最后的话，这才会说出什么“求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的言语。
当下连忙说道：“祝公子此言差矣，张大人那日乃是看我为一个弱女子仗义执言，随口称赞而已。我这点微末学问哪能得到张大人赏识。”
祝公子心中微怒却故作惊讶大声说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在下误会了。那日你和张大人同桌共饮，想必对今日的考题内容知之甚详吧。看来这次乡试，林公子定能得中魁首，我在此先恭贺林公子了。”说完看也不看林毅，领了号牌便往考场走去。
这肾虚公子挺厉害啊，寥寥几句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考场外不只有考生，还有许多送考陪考的考生亲眷。刚才他故意提高音量，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张大人赏识林毅，什么和张大人同桌共饮。这一句句看似平常的话，无疑是把林毅架在火上烤。
无论林毅这次考得如何，考得好了，他可以趁势那他和张大人的关系做文章；考得差了，他可以借势奉承张大人高风亮节，顺便大肆拉踩林毅。
真是好算计啊！
不过林毅倒是不在乎，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而是他对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谙熟无比。
这不就是网暴嘛？对付网暴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管他人这么说，只要把自己的优势做到极致，做到别人望其项背，让别人骂无可骂。
毫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林毅悠哉悠哉地走进考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十分淡定地坐定。
肾虚公子你等着，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现在的科考题目分为经义、诗文和算学。经义就是以经书文句为题，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义理。这个难一点，但作为文科生，计算他信口胡诌相信也能过关；诗文就写诗和文章，这更简单，随便背一两首就可以了。至于算学嘛，简直就是送分题。
考试开始，第一科考经义。
林毅自信满满打开试题，但当他看清楚问题时却傻眼了。试题只有短短十二个字：商旅之民多，⾕不⾜⽽货有余。
这是个啥？
林毅一脸的问号，这十二个字他都认得，但出处、原意他是一概不知。他只能凭着自己看百家讲坛的经验勉强解释，这大概是说的商业和农业的关系。
可是他要怎么答？出题者的意图是啥？
林毅满脸的问号，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本以为自己文科生，再加上读了几年大学可以轻松应付。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小觑了古人，更也小看了古代的科举考试。
眼看着沙漏一刻不停，林毅急得抓耳挠腮。但自己连审题都审不大清楚，这还答个牛马啊。
林毅环顾四周。还好，不是他一人看不懂题目，有许多考生和他是同样的表现，抓耳挠腮满脸沮丧。只有少数人在奋笔疾书，其中就包括肾虚公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肾虚公子和他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瞬间让林毅心里万马奔腾。三分讥诮，两份薄凉，还有五分的满不在乎！
尼玛！被小瞧了！林毅瞬间热血上头，就要瞪回去。
“这位考生，不要左顾右盼，自己做自己的。”见林毅不停地张望，监考官员提醒道。
靠！
....................
沙漏依旧不停歇，看着上方的沙漏，林毅有一种砸了它的冲动。
眼看着沙漏漏了快一小半了，林毅忽然一咬牙，拼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什么也不能被肾虚公子小看。
打定主意的林毅好似一下子顿悟了一般，笔走龙蛇运笔如飞，那专注的样子把监考官都吓了一跳。
只不过林毅自己心里却是哭嚎不已，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他只是在背申论答案而已。
还好自己考过公。
林毅从背过的申论答案中选了一篇关于商业和农业的论述，用他半吊子的文言文水平答了上去。至于这个答案能的多少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单身二十二年，林毅的手速还是有保证的。在沙漏漏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时候，他已经写完了答案。
看着仍旧埋头疾书的肾虚公子，林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在速度上没有输给他。
“那位考生，不要左顾右盼！如果答完题目就交卷，不要影响其他人！”监考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要严厉许多。
林毅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学生已答完考题。”
监考官：“交卷，离场！”
众考生听见林毅已经答完了考题，都用一种不能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听见他要交卷，更是急得眉飞色舞。看着林毅悠哉悠哉地走出考场，又看看上方的沙漏，众考生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也开启了狂暴模式。
一时间，沙沙声不绝。
强装镇定地走出考场，林毅不由得心中一松。
你妹的，这人设轻易立不得啊。
觉得全身虚脱的林毅，正准备回客栈，就听见街角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
“小毅！”
转头看去，只见秦定远带着关月儿正飞快地向自己跑来。
“小毅考得如何？”秦定远劈头就问。随即又看了看天，说道：“现在时间尚早，小毅你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答完了题目？”
林毅没有说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兄弟是有大学问之人，区区考试而已，根本不在话下！”秦定远大笑着拍了拍林毅的肩膀，满脸得意之色。
一旁的丁香也说道：“奴婢在此先恭喜公子了。公子能第一个走出考场，一定是对考试胸有成竹，说不定能得中魁首呢！”
林毅心中满是苦涩，用尽全力，再次挤出一丝笑容。
偏偏此时还有不少围观吃瓜群众，见林毅居然能提交交卷离场，纷纷围了过来，或恭喜或套近乎，甚至还有媒婆说媒的。
林毅在心中悲呼：自己装过的弊，就是跪着也要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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