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大势已定
拓跋都的应变十分奏效，不仅成功的迟滞了秦定远冲锋的速度，还对其形成了围歼之势。
莫奈率骑兵死死抵住这一千骑兵的冲锋，并一马当先寻得秦定远战在了一起。然而刚一交手他就感觉到了压力，这位主帅虽然年轻，但武艺着实不凡。长枪在他手中变化莫测，似有龙蛇之势，更兼有千钧之力。只是交手不到三个回合，他便落入下风。
眼见他如此刚猛，莫奈立刻改变打法，只一味的缠斗，并不于秦定远正面厮杀。但饶是如此，他也只有招架之功，只能勉力靠着防守拖住对方。
秦定远也察觉出了对方的用意，但奈何身处敌阵之中，左右都是敌军骑兵，急切之间并不能快速拿下对方。只能继续强攻，以求击杀莫奈。
随着对方人数不断增多，秦定远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手中长枪舞动也不似之前那般迅猛。身侧不时有敌军长矛袭来，在加上身前还有一个丝毫不给机会的莫奈，他只觉得如同置身于泥沼之中。
而他身后将士更是死伤惨重，在敌方围攻之下，已渐渐失去之前的势头，慢慢地落入敌方的大网之中。
又战了许久，秦定远始终无法拿下莫奈。身侧的攻击越来越密集，他只觉得手臂酸软，手中长枪竟有些握之不住。
忽然，他感觉坐下有些不稳，胯下战马一阵嘶鸣，轰然倒地。他一个不小心，竟被倒下战马压住右腿，动弹不得。
莫奈见状大喜，立即朝秦定远冲了过来，高举长刀就要一刀砍杀。何先贵瞧见了这边的情况，但此时他离得尚远，自身又深陷敌军包围已是救之不及。
秦定远虽拼命挣脱，奈何早已精疲力竭，挣脱不得。眼看刀锋越来越近，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他只得闭目等死。
可就在这时，猛地一声巨响，莫奈整个人连人带马毫无征兆的腾飞起来，重重地摔倒在了一旁。
秦定远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前看去，只见莫奈整个右半边身子已经瘪了下去，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已经没了声息。
................
“卧槽！我这么准？”
离战场大约五六里处，五架大炮在雪地里一字排开，炮口几缕黑烟缓缓冒出。林毅站在一旁，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身后则是张伯年所率领的一千多残兵。
就在不久之前，张伯年带着一千多残兵被呼勒追上。千钧一发之际，正好遇到林毅推着大炮赶来支援秦定远。
彼时的林毅正带领着一百人的队伍刚爬上一处坡地，迎面就撞上逃命的张伯年，而他身后的蛮族骑兵相距不过两百米。
林毅认得张伯年，又见蛮族骑兵来袭，虽然害怕，但还是立即让他带着士兵躲在自己身后，并下令装弹开炮。
好在自己所带来的都是山巍军老人，在如此危急关头还能有条不紊地装弹。
“咚咚咚.....”几声巨响，炮弹在火药的推动下，笔直地朝前喷射而出。刚冲到半坡的蛮族队伍已经举起手中武器，准备上演一场屠杀盛宴。然而下一秒，整个队伍就被狠狠地撕出五道血槽。
如此恐怖的威力把林毅吓了一跳，而蛮族士兵则是齐齐呆立当场。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几声巨响之后，自己身旁的弟兄就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与一滩滩猩红的血迹。
巨大的恐惧瞬间填满每一个蛮族士兵的心，他们盲目地在原地打转，想要找出一丝敌人的踪迹。但四周除了自己的同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咚咚咚......”
又是几声巨响，和刚才一样，蛮族队伍之中再一次出现数道血槽。
还活着的蛮族士兵再也坚持不住了，怒吼、撕喊、尖叫，没有人还能保持冷静。
张伯年眼睁睁看着这只前一秒还杀气凛然，差点就要了自己命的蛮族骑兵，因为恐惧而陷入癫狂。
可他却没有半点高兴，只有庆幸。
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估计也只有发疯吧。
蛮族的疯狂没有持续多久，在第三次炮击过后，剩余的蛮族士兵终于是丧失了最后一丝勇气，彻底溃散。
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击溃蛮族骑兵，还要得益于操作大炮的十五名炮手。但凡他们表现出一丝的害怕恐惧之意，今天死在这里的就是他们这一千多人了。
张伯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林毅，又看了看在他身前的五架大炮。
他想不到就这五个铁筒子，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这林毅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能造出如此神兵利器。
想到此刻还在战场拼杀的秦定远，张伯年也顾不得多想，急忙道：“林参军，大帅率军掩护我等撤退，此刻深陷敌阵，还望林参军赶紧救援。”
林毅本就奇怪为何不见秦定远，听张伯年说起，才知秦定远竟然如此不要命，急忙道：“此地离前方战场还有多远？”
张伯年道：“大约三里的距离。”
“足够了。”
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林毅并没有理会焦急的张伯年，而是来到一旁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起来。
果然如张伯年所说，秦定远此时率领的一千骑兵正被蛮族大军团团围住，虽然奋力地冲杀，但始终不得脱出战场中心。
不过凭借着自身强横的战力，暂时还死不了。
林毅见此稍稍放下心来，但不敢怠慢，急忙开始仔细地测算起来。
出发之前他试验过，现在的大炮满打满算能够打五公里，也就是十里地五千米。而现在他们距离战场中心大概是三里地，也就是一千五百米，再加上他们现在位于坡顶之上。根据三角函数、抛物线原理、勾股定理等一系列他也搞不清楚的公式，最后林毅大胆得出结论。
要想打到战场中心，炮口大概、似乎、应该要上调十厘米，也就是三寸左右。
没办法，他是文科生，又是第一次操作大炮，纯属赶鸭子上架，他只能猜。
给自己打了打气，又给秦定远祈祷了一番，林毅命令道：“炮兵听令！炮口上调三寸，准备发炮！”
“预备！”
林毅举起右手，重重斩下。
“放！”
“咚咚咚.......”
炮声一响，林毅赶紧举起望远镜查看情况，心中则是不断默念：拜托了......拜托了......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阴差阳错，炮弹刚好落在秦定远身前五米处，还顺带震飞了莫奈。
可怜的莫奈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得这么惨烈。
......................
秦定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坑，心中既是惊骇又是不能置信。甩了甩头，以为是天上打雷了，又朝天上看了看。只见天空阴沉沉一片，也不像是要打雷的天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蛮族大军的进攻陷入了短暂的停滞。刚才他们只觉得似有几道黑影，紧接着队伍前方就被炸出一排大坑。细看之下，大坑之中，竟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铁疙瘩。
这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
蛮族士兵有些犹豫，只是举着兵器却不敢上前。
何先贵趁着蛮族停滞的功夫赶紧冲到秦定远身边，合力之下，终于是把秦定远从马下拖了出来。
蛮族士兵见此也回过神来，敌军主帅就在眼前，此时哪还顾得上其他，又纷纷朝他们杀来。
然而，还没等蛮族士兵冲杀起势，忽然又是几声巨响在队伍中炸开。
又是五个人头大小的炮弹落下，血肉横飞。如此恐怖的威势，就好像是警告一般，使得这些蛮族士兵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巨响不断传来，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会有炮弹落在蛮族队伍当中。而且炮弹每一次的落点都不相同，但都以第一次落点为界。
面对如此密集的炮击，蛮族军队彻底失去进攻的勇气。
当一名士兵选择转身逃跑，很快就会传染十名；当十名溃兵合在一起，转眼间就发展成上百人的溃逃；当上百名溃兵出现在队伍，顷刻间全军崩溃。
炮弹不断落下，不时有几个倒霉的蛮族士兵死在轰击之下。见此情形，蛮族士兵逃得更快，丝毫不顾前方长官传来的不准后退的命令，只担心自己跑得慢了被炮弹击中。
拓跋都眼睁睁看着不断朝自己涌来的溃兵，心中惊怒但也毫无办法。全军溃散，士气已经低到极点，并不是杀几个溃兵就能阻止。
看着秦定远收拢残兵撤向南方，他心中的不甘于愤怒再也抑制不住。抽出佩刀，随手揪住一个士兵举刀就要砍杀。但在士兵恐惧哀求的眼神中，终究还是没有砍下去。
此时大局已定，就算自己杀尽溃逃士兵也于事无补。
此次战斗，他们占尽人数优势，并不惜代价强攻了一整夜。可不仅没能彻底歼灭秦定远所率领的一万五山巍军，反而是自己损失了两万多人马。
虽然此战秦定远所剩兵马已不足两千，但据城而守，再有安阳顾少虞所率领的一万兵马，自己如何能胜。
想到此处，拓跋都握紧马鞭的手青筋暴起，但又无可奈何。
大势已去................
莫奈率骑兵死死抵住这一千骑兵的冲锋，并一马当先寻得秦定远战在了一起。然而刚一交手他就感觉到了压力，这位主帅虽然年轻，但武艺着实不凡。长枪在他手中变化莫测，似有龙蛇之势，更兼有千钧之力。只是交手不到三个回合，他便落入下风。
眼见他如此刚猛，莫奈立刻改变打法，只一味的缠斗，并不于秦定远正面厮杀。但饶是如此，他也只有招架之功，只能勉力靠着防守拖住对方。
秦定远也察觉出了对方的用意，但奈何身处敌阵之中，左右都是敌军骑兵，急切之间并不能快速拿下对方。只能继续强攻，以求击杀莫奈。
随着对方人数不断增多，秦定远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手中长枪舞动也不似之前那般迅猛。身侧不时有敌军长矛袭来，在加上身前还有一个丝毫不给机会的莫奈，他只觉得如同置身于泥沼之中。
而他身后将士更是死伤惨重，在敌方围攻之下，已渐渐失去之前的势头，慢慢地落入敌方的大网之中。
又战了许久，秦定远始终无法拿下莫奈。身侧的攻击越来越密集，他只觉得手臂酸软，手中长枪竟有些握之不住。
忽然，他感觉坐下有些不稳，胯下战马一阵嘶鸣，轰然倒地。他一个不小心，竟被倒下战马压住右腿，动弹不得。
莫奈见状大喜，立即朝秦定远冲了过来，高举长刀就要一刀砍杀。何先贵瞧见了这边的情况，但此时他离得尚远，自身又深陷敌军包围已是救之不及。
秦定远虽拼命挣脱，奈何早已精疲力竭，挣脱不得。眼看刀锋越来越近，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他只得闭目等死。
可就在这时，猛地一声巨响，莫奈整个人连人带马毫无征兆的腾飞起来，重重地摔倒在了一旁。
秦定远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前看去，只见莫奈整个右半边身子已经瘪了下去，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已经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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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这么准？”
离战场大约五六里处，五架大炮在雪地里一字排开，炮口几缕黑烟缓缓冒出。林毅站在一旁，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身后则是张伯年所率领的一千多残兵。
就在不久之前，张伯年带着一千多残兵被呼勒追上。千钧一发之际，正好遇到林毅推着大炮赶来支援秦定远。
彼时的林毅正带领着一百人的队伍刚爬上一处坡地，迎面就撞上逃命的张伯年，而他身后的蛮族骑兵相距不过两百米。
林毅认得张伯年，又见蛮族骑兵来袭，虽然害怕，但还是立即让他带着士兵躲在自己身后，并下令装弹开炮。
好在自己所带来的都是山巍军老人，在如此危急关头还能有条不紊地装弹。
“咚咚咚.....”几声巨响，炮弹在火药的推动下，笔直地朝前喷射而出。刚冲到半坡的蛮族队伍已经举起手中武器，准备上演一场屠杀盛宴。然而下一秒，整个队伍就被狠狠地撕出五道血槽。
如此恐怖的威力把林毅吓了一跳，而蛮族士兵则是齐齐呆立当场。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几声巨响之后，自己身旁的弟兄就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与一滩滩猩红的血迹。
巨大的恐惧瞬间填满每一个蛮族士兵的心，他们盲目地在原地打转，想要找出一丝敌人的踪迹。但四周除了自己的同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咚咚咚......”
又是几声巨响，和刚才一样，蛮族队伍之中再一次出现数道血槽。
还活着的蛮族士兵再也坚持不住了，怒吼、撕喊、尖叫，没有人还能保持冷静。
张伯年眼睁睁看着这只前一秒还杀气凛然，差点就要了自己命的蛮族骑兵，因为恐惧而陷入癫狂。
可他却没有半点高兴，只有庆幸。
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估计也只有发疯吧。
蛮族的疯狂没有持续多久，在第三次炮击过后，剩余的蛮族士兵终于是丧失了最后一丝勇气，彻底溃散。
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击溃蛮族骑兵，还要得益于操作大炮的十五名炮手。但凡他们表现出一丝的害怕恐惧之意，今天死在这里的就是他们这一千多人了。
张伯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林毅，又看了看在他身前的五架大炮。
他想不到就这五个铁筒子，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这林毅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能造出如此神兵利器。
想到此刻还在战场拼杀的秦定远，张伯年也顾不得多想，急忙道：“林参军，大帅率军掩护我等撤退，此刻深陷敌阵，还望林参军赶紧救援。”
林毅本就奇怪为何不见秦定远，听张伯年说起，才知秦定远竟然如此不要命，急忙道：“此地离前方战场还有多远？”
张伯年道：“大约三里的距离。”
“足够了。”
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林毅并没有理会焦急的张伯年，而是来到一旁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起来。
果然如张伯年所说，秦定远此时率领的一千骑兵正被蛮族大军团团围住，虽然奋力地冲杀，但始终不得脱出战场中心。
不过凭借着自身强横的战力，暂时还死不了。
林毅见此稍稍放下心来，但不敢怠慢，急忙开始仔细地测算起来。
出发之前他试验过，现在的大炮满打满算能够打五公里，也就是十里地五千米。而现在他们距离战场中心大概是三里地，也就是一千五百米，再加上他们现在位于坡顶之上。根据三角函数、抛物线原理、勾股定理等一系列他也搞不清楚的公式，最后林毅大胆得出结论。
要想打到战场中心，炮口大概、似乎、应该要上调十厘米，也就是三寸左右。
没办法，他是文科生，又是第一次操作大炮，纯属赶鸭子上架，他只能猜。
给自己打了打气，又给秦定远祈祷了一番，林毅命令道：“炮兵听令！炮口上调三寸，准备发炮！”
“预备！”
林毅举起右手，重重斩下。
“放！”
“咚咚咚.......”
炮声一响，林毅赶紧举起望远镜查看情况，心中则是不断默念：拜托了......拜托了......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阴差阳错，炮弹刚好落在秦定远身前五米处，还顺带震飞了莫奈。
可怜的莫奈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得这么惨烈。
......................
秦定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坑，心中既是惊骇又是不能置信。甩了甩头，以为是天上打雷了，又朝天上看了看。只见天空阴沉沉一片，也不像是要打雷的天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蛮族大军的进攻陷入了短暂的停滞。刚才他们只觉得似有几道黑影，紧接着队伍前方就被炸出一排大坑。细看之下，大坑之中，竟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铁疙瘩。
这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
蛮族士兵有些犹豫，只是举着兵器却不敢上前。
何先贵趁着蛮族停滞的功夫赶紧冲到秦定远身边，合力之下，终于是把秦定远从马下拖了出来。
蛮族士兵见此也回过神来，敌军主帅就在眼前，此时哪还顾得上其他，又纷纷朝他们杀来。
然而，还没等蛮族士兵冲杀起势，忽然又是几声巨响在队伍中炸开。
又是五个人头大小的炮弹落下，血肉横飞。如此恐怖的威势，就好像是警告一般，使得这些蛮族士兵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巨响不断传来，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会有炮弹落在蛮族队伍当中。而且炮弹每一次的落点都不相同，但都以第一次落点为界。
面对如此密集的炮击，蛮族军队彻底失去进攻的勇气。
当一名士兵选择转身逃跑，很快就会传染十名；当十名溃兵合在一起，转眼间就发展成上百人的溃逃；当上百名溃兵出现在队伍，顷刻间全军崩溃。
炮弹不断落下，不时有几个倒霉的蛮族士兵死在轰击之下。见此情形，蛮族士兵逃得更快，丝毫不顾前方长官传来的不准后退的命令，只担心自己跑得慢了被炮弹击中。
拓跋都眼睁睁看着不断朝自己涌来的溃兵，心中惊怒但也毫无办法。全军溃散，士气已经低到极点，并不是杀几个溃兵就能阻止。
看着秦定远收拢残兵撤向南方，他心中的不甘于愤怒再也抑制不住。抽出佩刀，随手揪住一个士兵举刀就要砍杀。但在士兵恐惧哀求的眼神中，终究还是没有砍下去。
此时大局已定，就算自己杀尽溃逃士兵也于事无补。
此次战斗，他们占尽人数优势，并不惜代价强攻了一整夜。可不仅没能彻底歼灭秦定远所率领的一万五山巍军，反而是自己损失了两万多人马。
虽然此战秦定远所剩兵马已不足两千，但据城而守，再有安阳顾少虞所率领的一万兵马，自己如何能胜。
想到此处，拓跋都握紧马鞭的手青筋暴起，但又无可奈何。
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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