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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8新旧/决定

    今天的天空是灰蒙蒙的,没有本应能看到的朝日之光,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死气沉沉,黯淡无光。巧和真理的心情也是如此,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得不起床、上学,如上周一般。

    今天是周一,每周工作日的第一天,一般来说由周末那几天消去平日里积攒而来的学习压力的话,心情应该会稍微好一些的吧,但巧和真理亦没有,也许更糟。

    或许是闻出弥漫在三人周围那不一般的气氛,启太郎他没有说一句话,一直盯着手中的智能手机,从洗衣铺里出来以后便是如此。

    三人走过嘻嘻哈哈的人群,走过停留在枝头上欢歌雀跃的鸟儿们,在这平常的上学路上他们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走进校园,两股截然不同的人流稍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从门口延伸到各处教学楼与办公楼的过道两侧的草坪上分别搭建着两个平台,一个装饰华丽,博人眼球,一个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简陋。两边的平台上都站有一人,在卖力的谈吐着什么,情绪激动,手舞足蹈。

    “他们是在……开演唱会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呢!”

    真理无精打采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但巧知道那也是暂时而已。

    见终于有人讲话,启太郎一边说着“等下”,一边快速往手机上连续点击了几下,然后将屏幕呈现在他们面前。

    “学园争霸——今后曜光的命运由你来掌握!”这样的文字刷拉拉的排在以曜光的樱花为背景的图片中央,两侧绘有呆萌的Q版人物图,页面上时不时能看到飘洒而下的粉色花瓣,在最下方被两个黄色矩形所围住的文字亦同样醒目——“主新”与“守旧”。

    “哇呜!这是什么啊!什么大型比赛项目吗?”

    “我看不像,应该是选美什么的吧?”

    “噗……哈哈哈!“”

    此话一出,真理无不被巧那认真样子说出的话所逗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不对,你们两个都不对。特别是阿巧的,太过离谱了!要怎么样才能想到选美的啊!”

    “那是怎样啊!”

    巧不满的瞪了启太郎一眼,活像小孩子被训斥后生气的样子一般,但启太郎毫不理会,笑了笑,慢慢述说起来。

    对于旧校长的逝世巧和真理再清楚不过了,可他们没想过继任的人是谁,也没关心过其上任后所颁布的新方针。眼下的那个页面就是让曜光的学生们进行抉择——是守陈规还是拥新法,全凭投票决定。

    而也因此,学生当中站出来了两位领头羊——“主新”派的现役学生会会长木村新以及“守旧”派的高三年一天上院美咲。平台上的就是这两人。

    “无聊。”

    “嗯,确实是这样呢……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右边的人群,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启太郎不清楚上周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的情绪那么失落,但现在两人至少恢复了些许元气,他不禁眉开眼笑,待按下手机上的“发送”按钮后,喊着“等等我!”一路小跑至巧和真理身旁。

    “……关于这道题有谁……”

    “让木场同学来吧,他具有人类之心,最~最聪明了!”

    “对啊~就他了,就他了!”

    自那天木场发表了一场发自内心的的演讲之后,全校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无不像这样,不是讽刺,就是排挤,只差人肉攻击了。

    不过木场不孤独,他还有结花与海堂两人陪着他,这样就足够了……也许吧……

    “你这家伙赶紧滚蛋吧!这里是属于奥菲以诺的学校,没有你的席位!”

    “对啊对啊!不是说要和他们和平共处吗?那就滚去你的人类学校吧!这里不欢迎你!”

    一旦那如恶魔之声的下课铃声响起,木场的桌边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辱骂的言语从四面八方喷涌而至,如利剑,如尖刀,刺进他的心脏,疼痛感久久不去。

    “你们这群家伙,闹够了没有啊!”

    说话的是海堂,每次木场身陷被围攻境地的时候,他总会挺身而出,站在木场的身边,尽管他们认识没多久,彼此也没互相了解多少。

    “对……对啊!你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一点也不好……”

    这唯唯诺诺,细声细语的话一听就知道肯定是结花,最近她每逢下课必定会过来这里,明明都说不用了……

    唉——!

    看着帮助自己的他们,木场不由得叹了口气:真的谢谢你们了……不过我真的不想连累到你们,或许……我应该……

    啪的一声,海堂轻轻的拍击使得木场回到了现实,一看刚才还围堵在他周围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了?海堂。”

    “你这家伙还问为什么?你明明用不着忍气吞声的,他们对你做什么你就以牙还牙回去啊!”

    木场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不着,这样就好……”

    “你还真是个怪人。啊,上课了,待会儿再来找你。”

    如海堂所言,当当当的响声在宽大的教室里回荡,与下课铃相比就像是天籁之音一般,至少不会有人敢当老师的面那么露骨……

    木场动动身子,微微活动了一下,坐下来后,他像是鼓起勇气一般,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已有些墨迹的白纸,其最顶端的几个大字历历在目——“退学申请书”。

    抱歉……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沐月很是烦躁,对于这份毫无乐趣的工作根本提不起劲,毕竟这是组织安排进来的,可不是她本人的意愿。

    要说沐月当前最想做的事那必然是谈个恋爱了!自己身边的朋友、同事一个个都已心有所属,要么成家立业,要么就是处于热恋期当中,而自己……

    唉——!看着面前一个个稚嫩、含苞待放的花朵儿们,沐月顿时泄了气:明明自己比他们才大不过十岁而已,却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说出去一定会被耻笑的说,啊啊啊——!慢着……他们什么时候……?

    沐月注意到位于第一桌的真理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而离她可以说是全班最远——位于整个教室最右上角的源巧则一直在盯着她,好似偷窥犯一般的行径。

    没想到他看上真理了吗!呵呵——才一起共事不到一个星期就这样了呀,嗯哈哈我懂的,我懂的,毕竟真理可是魅力十足的啊!只是组织里的那帮人不识货罢了。好!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把吧!

    沐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然后快速指向真理与源巧两人,“宫野同学与源同学,麻烦你两立马去走廊罚站的说,思考思考你们应该要做的事的说!”

    听到要被罚站,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齐刷刷站起身,沐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可沐月怕源巧没看穿她话里的意思,在他离开之前还向其眨眨眼疯狂暗示。

    接下来就看你的咯,源君!

    不过巧哪会理解沐月的行为,只把那当做是对自己的嘲讽,还瞪了她一眼。

    “呐……巧你觉得小月姐她所说的应该要做的事是什么呢?”

    出来靠在墙上后,真理撩撩挂在自己胸前的秀发,脸面向空荡荡的走廊,对身旁站着的巧说。

    “不知道……或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我们好好学习吧。”

    “不太可能吧……我觉得……”话还没说完,真理便停顿下来,右膝前曲,踮起脚尖,双手伏墙,头微低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很快她又说道,“应该……是指上周那事吧……让我不要想那么多,一心消灭奥菲以诺的吧……”

    “可……可我做不到啊!”

    真理突然身子一滑,坐到了地上,掩住面容抽泣起来,象征着痛苦与悲伤的眼泪不停从其白嫩的脸蛋上滚落,如连绵细雨,不断传来的滴答声让人心如刀绞,但巧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

    “其实……”哭红了鼻子的真理慢慢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已没有原来那般洪亮,“在几年前的一次行动后,我就在思考了……”

    真理慢慢抬起了头,“为什么……为什么人类必须与奥菲以诺要互相伤害,就不能开开心心,你说我笑的一起和平生活吗?我希望那一天的到来,但……”

    “我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些无故杀害普通人,以此为乐的奥菲以诺,而我也……只能毫不犹豫,面无表情的杀死他们……慢慢的,我逐渐忘记了自己当初的念头,直到……上周‘公牛’事件的发生,在听到朝日诚的遭遇后,我回忆了起来,自己当时的念头,便想帮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可…可最后却……”

    “巧……?”

    巧突然向真理的小脑袋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给真理带来一种微风拂过的错觉。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毕竟才16岁。”

    “突然装什么成熟呀!你自己也不是16岁吗!”

    真理拍开巧的手,鼓起腮帮,嘟起小嘴,扭过头,看似不悦,实则一点生气样也没有,且很快又说,“不过……真是谢谢了,我……我还以为你会真的杀死他呢……”

    “我说过了,只是不认为他要被消灭罢了,而且……”巧扭过头,“我做不到要杀死还是人类的他……”

    “嗯……谢谢!”

    说话的同时,真理突然扑向巧的背后,双手扣住其胸脯,发出充满喜悦之情的笑声。但巧根本不愿维持这令人害羞的样子,一边大喊“放开!”,一边使劲挣脱开,可真理又怎么会同意呢,说着“不要”,双手愈加用力。

    “嗯嗯……这两个人有戏!”

    让学生们一起大声朗读,而自己却悄悄透过窗户偷瞄,沐月这样的行为无不像一个为自己孩子瞎操心的母亲。看着仿佛像是一对亲亲蜜蜜的情侣的他们,沐月开心得手舞足蹈,弄得底下的学生们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但一想到自己还是没有找到可以谈恋爱的对象时,她又不免有些失落。

    呜呜……算了算了,这节课我不上了啦!

    沐月往后一吼,“自习了,老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的说!”

    丢下这句话,不理会后面一脸懵逼的学生,沐月头也不回的推开教室的门,一眼也不看正互相嬉闹的巧和真理,哼的一声就走了。

    “……巧你知道小月她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吗?”

    “你问我我问谁啊?倒是你快点给我放手了!”

    此时位于东京地下一公里处的流星塾总部的第十七层……

    在一宽阔,平坦,空旷的房间内,站着一个赤膊的男子,其肩上挂着一条腰带,手里握着具有黄色线条的翻盖手机。

    “2019年4月15日星期一,上午九时三十分,第911次试验开始。”

    听到指令,男子深吸一口气,用抖动的双手慢慢戴上了腰带,逆时针旋转将手机盖面翻开露出按键,他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慢慢按下了代码“913”。

    『StandingBy』

    “变……变身!”

    『Complete』

    黄色的线条从腰带上延展而出,扩散至男子的全身,看到这他不经意间露出笑容。就在他以为试验就这么顺利进行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还没等线条爬满上半身,腰带就响起一声沉闷的『Error』,随即男子整个身体崩溃般化为了灰尘,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

    在一窗之隔的另一个房间,目睹了全程的铃木逸朗忧心忡忡,扭过头不愿再看向那个会勾起他伤心回忆的房间,简简单单的说一句,“第911次试验失败,完完全全的失败。”

    铃木很是难过,已经试验过九百多次,牺牲了数百条鲜活的生命,却还是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的抬起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闭上双眼,似是对死者的悼念。

    “博士,我们还是扔掉这条腰带吧!已经那么多次了,却连一个能够适应kaixa腰带的人都没有出现,我……我不想看到有人再因为这种事白白丢失性命了!”

    闭目的铃木睁开双眼,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他的实验助手户谷宇。

    铃木沉默不语,助手所说的话他心里当然十分清楚,但luckyclover——被视为上级奥菲以诺的家伙们已现身一名,单单只有faiz应战的话只怕是很难的了。

    “再等等吧,总会有人能够使用它的。”

    铃木劝说助手户谷的同时,也在欺骗着自己。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碰那条“被诅咒”的腰带。

    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整个房间都被不断闪烁的红光照亮。

    就在铃木想联络指挥部,确认当前的状况之时,身后的户谷拍拍他的肩部。

    “博士……kaixa腰带消失了!”

    木场面前是一堵墙,在他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便将手里的背包轻轻一甩,其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毫发无损的降落在校园外头。

    好,接下来该我了。木场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与自己相处不久的校园:抱歉……如果不在我身边的话,你们会过得更好。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意愿,但我希望你们能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

    没有费多大力气,木场仅仅轻轻往前一跳便轻而易举地越过那看起来足足有四五米高的围墙——变成奥菲以诺后他的身体能力早已异于常人,尽管他不愿拥有这份力量。

    带着不舍与伤感,木场向身后的暗夜学园挥手告别。他不知道要去哪里,现在也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九州那边了,不过有一个地方木场想再去看看,不用说那肯定是——他第一次变为奥菲以诺的地方了……

    短暂的下课时间无疑是学生们在经历了与老师们50分钟的唇枪舌战后放松的时光,巧亦是如此,在没有刮风的今天,他只好倒头就睡,任凭周遭环境的喧闹。

    但事与愿违,有人不想让他休息——某个家伙趁机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巧只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开口便是一句:“喂,打扰别人休息可是重罪。”

    “抱歉,但我有点事想问问巧。”来者,也就是真理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将一张色彩鲜明的海报置于巧的脸旁,“社团招新”几个大字进入他的视野范围。

    “呐……巧有什么想进的社团吗?”

    “没有。社团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无聊透顶,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话说巧你……有什么爱好吗?我除了见你吃饭,睡觉以及学习之外就没见过你做其他事了。”

    “没有。”

    “那……梦想总该有了吧?”

    “那种东西也没有。”

    “……”

    “……”

    “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喂,不要擅自将别人的存在否定啊!”

    “我……我道歉就是了嘛(๑ŏ﹏ŏ๑)……对不起……对不起……”

    真理猛地低下头,那十分诚恳真挚的样子不由得惹巧发出淡淡的笑声。

    “你……笑什么?”

    “没。那你呢?有什么想加入的社团吗?”

    听到巧这么问,真理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指着海报最右上的竹刀图案骄傲的说:“我想加入剑道社,而且事实上……”真理顿了顿,脸上飘过一层红晕,“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冲进全国大赛……”

    “这样啊……加油哦,晚安。”

    说完巧倒头就睡。

    “真是的,不跟你聊了啦!离上课还有点时间,我想去看看这里的剑道社长什么样,拜拜!”

    真理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

    就在巧以为他能安稳的睡个好觉时,麻烦又来了——还没过多久再度有人敲了他的头,力度还很大,很明显这不是真理所为,于是他装作睡得很沉,不理会不速之客。

    “阿~巧~有~人~找~你!”

    巧的耳朵突然受到胜过一亿分贝的致命打击,愤怒的他立马起身想找攻击者。抬头只见满面笑容的启太郎,他身旁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见巧醒过来了,启太郎凑到耳边,“阿巧……校长……那是新校长……”

    新校长?可是巧完全不认识他……不……仔细一看是开学典礼时出席的副校长本人。难不成是那家伙归西后,有关于学费的问题找我吗?

    “有事吗?校长先生。”

    巧不耐烦的问,但那校长也不生气与启太郎一样一直在微笑,让巧看着很不舒服。

    只见校长突然凑近巧,轻轻的说,“你就是faiz吧?把那条腰带带上跟我来吧,毕竟这里那么多的人,你说是吧?”

    什么!这……这家伙知道faiz的事,难不成他是奥菲以诺吗?可……可恶!居然是混在学校高层里面吗!

    “启太郎,真理回来后,告诉她保持警惕。”

    “欸?为什么?”

    “别问,照我说的做就行。”

    尽管巧极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背起背包跟着他离开教室,不然只怕他在这变成奥菲以诺后会伤及无辜了,巧可不想让自己的教室死过人。

    跟着那疑似奥菲以诺的校长,巧在走廊里穿行,高一楼均是有说有笑,气氛活泼的新生,“校长好”以及好奇的目光纷至沓来。但一到了高二高三就是不一样的光景了,巧只觉画风突变,半个人影都没有,阴森之风仿佛在绕着他转。不过巧现在可没空在意这些,眼下的问题是那个一直笑眯眯的家伙。

    待走到挂有“校长室”牌子的房间后,他毫不犹豫推门进去,巧叹了口气也迈起步伐。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想要战斗的话,我奉陪到底。”

    巧看向坐于转椅上的男子,轻轻戴上腰带,握紧手中的faizphone,欲随时变身。

    只听那家伙呵呵一笑,将双腿搭在桌子上,“行的啊,反正我在这所学校里待腻了,现在直接把它从人类学校转变为奥菲以诺学校挺好。”

    “果然你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变……”

    咚的一声,巧“变身”二字还没说出,脑袋上又挨了一下,这是今天的多少次了!他忍无可忍,但……往后一看脸上挂满怒气比他恐怖数十倍的真理出现在他身后,她身上穿着剑道服,手中的竹刀蹭蹭发亮。

    “喂,你想干什么呀?难道要对人类大打出手吗?”

    “不,这家伙是奥菲以诺!”

    闻言,真理呆了一会儿,然后转向罪魁祸首——已站起身背对他们的校长。

    “喂,真弓哥……你……又乱开玩笑了?”

    真弓慢慢转过身来,吹着口哨,不敢正视真理的目光,脸也虚心地转向一边,“没……没有啊,是……是他自己误会的,可……可不关我的事啊。”

    “真~弓~哥!”

    真理一边微笑一边慢慢接近真弓,只不过那是如魔鬼般的笑容,令他不由得缩在在墙边。

    “绕了我啊!”

    为不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巧上前一步阻止了正欲对缩成一团的真弓施加暴行的真理,然后拉起身体不住颤抖着的他,单刀直入的问有何贵干。

    真弓也不墨迹,慢慢开口道:“事实上我有事情想拜托你,只有你能够做到这件事了!”

    旧曜光的学习制度毫无疑问绝对是整个日本绝无仅有的——上课时间比其他学校早半个小时,放学时间比其他学校晚两个小时,禁止在校园嬉戏打闹,禁止在学校发出笑声,学习只能自己一人不能干涉他人,社团活动有明令限制次数,周末只休半天,节假日放三分之一或是不放,且就连曜光的学园祭也只是让几位学生背背书草草了事,而且对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们还会开展冷血无情的特殊“培训”,让他们不敢,不能发出怨言,一心想着学习就行,活脱脱就像是把学生关进一个名为“学校”的监狱。

    这就是上一任校长的学校制度,残酷无情,绝对管理,只为提升那能够不断给他带来现金和钞票的升学率。是,的确做到了所谓的升学率排进全国前十,甚至是前三,但……

    真弓待在曜光的三年间,他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学生为了那所谓的高分而拼得头破血流,甚至是猝死的都有。他曾想过阻止,换掉这惨无人性的制度,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见着一个个学生被摧残成“学习机器”……

    不过现在机会来了,虽然深感抱歉,真弓还是不免为那无情校长山口平的死拍手称快,他终于能够除去这几年来的心头大患了,只是……学生们被那校长洗脑得太过于强大,根本不认同新的学校制度,仍然我行我素独自学习。所以……真弓只能在他们所认为的高分下功夫了——那就是让某个人用新制度学习一段时间再与处于旧制度的人比赛,前者赢了的话那必定会使得其他学生心服口服的。而……那个某人不用说肯定是……

    “我拒绝。”

    巧没等真弓指出某人是谁当即摇头拒绝,这么麻烦的事情他可不愿答应下来,要找就找他人吧。

    “可没有比公认是新生年一的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而且你现在也是流星塾的一员。所以……所以无论是作为同伴还是校长我都想要拜托你,拜托你拯救这个学园吧!”

    真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比自己小上十多岁的茶色发少年,但巧没有看他脸上的表情,背对其转向大门头也不回的走去。

    “巧!我……我也想请求你!拜托你了!”

    真理紧咬嘴唇低下头,那齐腰的黑色长发立刻哗啦啦散开,真理的请求似乎奏效了——因为巧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连你也……行吧行吧!我帮总行了吧!”

    “真……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方才还那么抗议的巧突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答应了下来,这无不令真弓高兴的手舞足蹈。

    “不过……你们认为这么做就行了吗?”

    巧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导致真弓与真理完全没听到他所说的话,两人连忙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

    “那么事不宜迟,立刻……”

    突然一段警报声响起阻挠了真弓继续说下去,预感不妙的他立即奔至桌上的电脑屏幕前,画面上……

    位于曜光学园的正门处,一与faiz相似但身上是黄色线条,造型完全不同风格的战士正与巧和真理当初见到过的马面人身的奥菲以诺战斗,而且画面最右下角的是沐月老师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