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骑在一截土墙上！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老奶奶的孙子。
陆川看着水中倒影出来悬在头顶上的钩子，距离头顶只有不到一尺，明晃晃的。
如此近的距离，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异动，那钩子就足以洞穿自己的脑袋，整个人会跌落到井水之中。
“咣！”
一声响，沉静被打破。
陆川发现悬在头顶的钩子突然急速收了回去，他毫不迟疑的站起身，手里的井绳脱手，滑入了井水之中。
“扑通”
一声入水声响。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站在门口，皮肤黝黑，上身穿着一件会衬衫，敞开衣襟，里面是一件红背心，下身是一条黑灰色的西装裤，脚上则是一双廉价拖鞋。
手里拿着绑着钩子长棍的壮壮就站在身边，看着门口的来人，立刻丢下手里的长棍，蹦蹦跳跳跑过去，抓着老头儿的胳膊摇晃，嘴里咿呀咿呀的。
老头儿也看到了陆川，稍微一怔，随后从裤子口袋拿出几个水果糖给了壮汉。
壮汉拿着糖开开心心跑进了屋子里面。
天相当热，但是此刻的陆川则是浑身冷汗直冒，回忆着刚才在水面上看到的那一幕，额头上像是下雨一样。
老头走过来，到了陆川跟前。
“小伙子，你是……”
陆川强压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定了定神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记者，来这里采访一下关于温家岭娶妻高价彩礼的事情。”
老头立刻伸出双手，握住陆川的手，笑眯眯的。
“记者同志你好，我是温家岭的村长，你看我三婶也真是的，记者来了也不通知我，还让给她打水，累得你满身是汗，你快坐下，这些活儿我来。”
陆川讪讪一笑，点了点头回到了桌前的小凳子上坐下，努力平息着内心的躁动，看着老头儿拿起掉在地上的长棍，放入井中，将绳子和桶一起勾上来，再用井绳提着桶打水，提进了屋子里面。
院里此刻只有陆川一个人，看着已经被立在了墙角的那根带钩长棍，思索着老太太孙子的那张脸。
“难道刚才是我误会了，那钩子是用来防止井绳和桶掉在井里的？”
正想着老头儿提着桶走了出来，继续打水，一连十几次，这才作罢，回到院里显得很不好意思。
“记者同志，我三婶他老了，有些话说不清楚，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陆川这时候也已经恢复了不少，拿起自己的双肩包背上。
“村长，我听老奶奶说这温家岭现在就只剩下了6户人家，你可不可以带我都去见一见，我想听一下大家的说法。”
老头儿立刻应允，带着陆川就往门外走，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陆川一怔，那声音是壮汉的，但是就像是捏着壮汉的脖子一样，让壮汉发出的声音跟女孩一样尖锐。
“嗨，这孩子，整天乱喊乱叫的，也不知道哪里学的。”
村长有些尴尬的摇着头，拉着陆川出门，走到了主干道上，介绍着村里的一些基本情况，基本跟老太太说的差不多。
到了其中一个岔路口，带着陆川爬上去，这里的门几乎都是木门，院墙也都是土夯出来的，敲了敲门，门打开。
“温老三，这位是记者同志，下来采访的，你回答一下问题。”村长热情叮嘱。
陆川看着温老三，是一个和村长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一身红背心，腿上的裤腿挽起来，同样穿着拖鞋，不过人看起来很白。
“记者同志，快进来。”温老三热情发出邀请。
院里靠山壁是三间大平房，东侧还有一间小瓦房，院中有一棵大柳树，柳树荫下放着一个小桌，几个小凳子，跟老太太哪里有些像。
陆川坐在椅子上，温老三进去倒茶，村长也跟进了屋子里，他一直听到院里东侧的瓦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砧板上剁骨头一样！
陆川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了那间小瓦房的窗口，小瓦房的窗口很小，有点像是气窗，打开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看向小瓦房内。
缝隙对准了昏暗的房间内一角，站着一排人，这一排人皮肤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赤条条的，一动不动，脸上不断流下乳白色的汗液，眼睛凸出。
突然一张脸出现在缝隙前，和陆川四目相对，而且近在咫尺。
陆川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脏扑通扑通。
片刻后小瓦房的门打开，走出一个个子低矮，50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脸白里透红，手上油滋滋的，一只手还提着一把带油的菜刀，脸上带着笑。
“小伙子，你找谁？”
恰巧此时温老三端着茶水和杯子从平房走了出来，见状呵斥道：“老太婆，你别把记者同志吓坏了。”
村长也端着几盘干果走了出来，连忙招手。
“弟妹，你也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坐，和记者聊聊天。”
几人围坐在小桌前，陆川听着村长介绍，这才知道，温老三夫妻两有孩子，但是孩子去了大城市打拼，就剩下夫妻二人留在这里制作蜡像为生，所以刚才从缝隙中看到的人是蜡像。
问了一阵话，陆川发现这温老三有点大男子主义，对妻子总是颐指气使，大呼小叫，妻子也比较闷，被说了几句之后寡言少语，一会儿就起身回了小瓦房干活了。
聊了一会儿，陆川提议去工坊里面看看。
“那里面又闷热，味道又大，有什么好看的。”温老三明显有些抗拒。
“难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川露出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村长。
“温老三，记者同志进去看看，说不定还可以给你宣传一下，到时候你生意兴隆就发大财了，再说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村长大手一挥，站起身拉着陆川就往东侧的小瓦房过去。
陆川拿出凶灵手机和智能机，等村长推开门，跟着村长进入了小瓦房内，炙热的蒸汽在屋内盘旋，屋内昏暗，透过雾气可以看到角落有两口大锅，温老三的妻子正搅动着锅里面白色的粘稠液体，发出极为刺鼻的味道。
陆川看了一眼，发现另外一个墙角的砧板上放着一大堆的肥猪肉，都是去了瘦肉，只有肥膘的部分，砧板上油腻腻的，一口大刀扎在砧板上。
看起来制作蜡像的时候里面加入了猪油这种物质，前面听起来像是在剁骨头，应该就是在剁肥膘。
看了一眼，陆川走到了从小气窗看到的那几个蜡像跟前，拿起凶灵手机打开摄像头，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又用智能机装模作样的拍摄起来，嘴里说是用来宣传的，拍着拍着，眼睛瞥到了蜡像角落的地面上。
鲜红色的液体从角落墙皮上渗出来，鲜红欲滴。
陆川神色一怔，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将小瓦房唯一出口堵住的温老三，雾气下温老三的表情有些看不太清楚。
“冷静，不要打草惊蛇。”
陆川不断安抚着内心的悸动，拿着智能机走到门口。
“好了，有机会的话我可以给您宣传宣传，咱们出去吧。”
现在近距离可以看到温老三的脸上透露着一丝紧张，听到陆川这么说，立刻被笑意取代，让开门口。
等到了院里，陆川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和村长一起告别温老三家里，跟着村长继续朝另外几家走，到了其余几家门口，家门紧闭，怎么叫都没有人。
“不巧的很，应该是去乡里，或者下地去了，到晚上估计才能回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不去，不如就住在我家里，明天一大早我在带你过去。”
村长热情发出邀请。
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色也快晚了，还没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迎来天黑，住在村长家里的确是个好主意。
陆川正想要答应，不远处突然传来类似于女人的叫喊声。
“救命……救命……”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山坡上老太太的孙子捏着脖子，大喊大叫的，目光望着陆川和村长的方向。
“狗日的，乱喊乱叫的，还不快回家去。”村长指着山坡上的傻子破口大骂。
山坡上的傻子吓得在山上小径乱跑，边跑还边在喊“救命……”
等傻子跑远了，站在远处躲在一处草丛中看着陆川，并没有离开。
陆川见状，略微一思忖，回头笑道：“村长，我不就不住这里了，我坐车回乡上去，明天再来。”
“你这后生，怎么这么犟，这里平常很少有人来的，你在哪里坐车去。”村长坚持挽留，抓着陆川的手臂，有几个指甲黑漆漆的，像是被重物砸过。
陆川拿起手机，往回走了几步，站在一个小坡上，出现一点信号，他拨通了电话。
这还是此前经过的那个小山坡的时候他发现这里有一点信号。
打完电话陆川回到村长身边。
“我来的时候留了摩托车司机的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接我，您快回去吧。”
村长见状，也没有再挽留，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
陆川则开始朝着司机送自己到这里来时停的地方走，山坡上的傻子则在山坡上一路跟着，到了地方已经是傍晚，陆川才站定，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很快一辆摩托车停在了身旁，不是此前进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辆摩托车司机。
“老高去送别的客人了，让我到这里来接你。”摩托车司机叼着烟催促：“快上车，天要是全黑了，就出不去了。”
陆川坐上摩托车，摩托车在山路上慢悠悠的，山坡上的那道身影也逐渐远去。
摩托车颠簸，陆川闻着司机的烟味睡意朦胧，眼前的景象逐渐变的模糊起来，似乎有一层大雾笼罩，看不清前路。
“不行，不能睡！”
陆川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瞬间眼前景象清晰起来，周围黑漆漆的。
不过眼前的摩托车司机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一株草，胯下的摩托车也变成了一截土墙……
陆川看着水中倒影出来悬在头顶上的钩子，距离头顶只有不到一尺，明晃晃的。
如此近的距离，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异动，那钩子就足以洞穿自己的脑袋，整个人会跌落到井水之中。
“咣！”
一声响，沉静被打破。
陆川发现悬在头顶的钩子突然急速收了回去，他毫不迟疑的站起身，手里的井绳脱手，滑入了井水之中。
“扑通”
一声入水声响。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站在门口，皮肤黝黑，上身穿着一件会衬衫，敞开衣襟，里面是一件红背心，下身是一条黑灰色的西装裤，脚上则是一双廉价拖鞋。
手里拿着绑着钩子长棍的壮壮就站在身边，看着门口的来人，立刻丢下手里的长棍，蹦蹦跳跳跑过去，抓着老头儿的胳膊摇晃，嘴里咿呀咿呀的。
老头儿也看到了陆川，稍微一怔，随后从裤子口袋拿出几个水果糖给了壮汉。
壮汉拿着糖开开心心跑进了屋子里面。
天相当热，但是此刻的陆川则是浑身冷汗直冒，回忆着刚才在水面上看到的那一幕，额头上像是下雨一样。
老头走过来，到了陆川跟前。
“小伙子，你是……”
陆川强压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定了定神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记者，来这里采访一下关于温家岭娶妻高价彩礼的事情。”
老头立刻伸出双手，握住陆川的手，笑眯眯的。
“记者同志你好，我是温家岭的村长，你看我三婶也真是的，记者来了也不通知我，还让给她打水，累得你满身是汗，你快坐下，这些活儿我来。”
陆川讪讪一笑，点了点头回到了桌前的小凳子上坐下，努力平息着内心的躁动，看着老头儿拿起掉在地上的长棍，放入井中，将绳子和桶一起勾上来，再用井绳提着桶打水，提进了屋子里面。
院里此刻只有陆川一个人，看着已经被立在了墙角的那根带钩长棍，思索着老太太孙子的那张脸。
“难道刚才是我误会了，那钩子是用来防止井绳和桶掉在井里的？”
正想着老头儿提着桶走了出来，继续打水，一连十几次，这才作罢，回到院里显得很不好意思。
“记者同志，我三婶他老了，有些话说不清楚，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陆川这时候也已经恢复了不少，拿起自己的双肩包背上。
“村长，我听老奶奶说这温家岭现在就只剩下了6户人家，你可不可以带我都去见一见，我想听一下大家的说法。”
老头儿立刻应允，带着陆川就往门外走，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陆川一怔，那声音是壮汉的，但是就像是捏着壮汉的脖子一样，让壮汉发出的声音跟女孩一样尖锐。
“嗨，这孩子，整天乱喊乱叫的，也不知道哪里学的。”
村长有些尴尬的摇着头，拉着陆川出门，走到了主干道上，介绍着村里的一些基本情况，基本跟老太太说的差不多。
到了其中一个岔路口，带着陆川爬上去，这里的门几乎都是木门，院墙也都是土夯出来的，敲了敲门，门打开。
“温老三，这位是记者同志，下来采访的，你回答一下问题。”村长热情叮嘱。
陆川看着温老三，是一个和村长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一身红背心，腿上的裤腿挽起来，同样穿着拖鞋，不过人看起来很白。
“记者同志，快进来。”温老三热情发出邀请。
院里靠山壁是三间大平房，东侧还有一间小瓦房，院中有一棵大柳树，柳树荫下放着一个小桌，几个小凳子，跟老太太哪里有些像。
陆川坐在椅子上，温老三进去倒茶，村长也跟进了屋子里，他一直听到院里东侧的瓦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砧板上剁骨头一样！
陆川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了那间小瓦房的窗口，小瓦房的窗口很小，有点像是气窗，打开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看向小瓦房内。
缝隙对准了昏暗的房间内一角，站着一排人，这一排人皮肤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赤条条的，一动不动，脸上不断流下乳白色的汗液，眼睛凸出。
突然一张脸出现在缝隙前，和陆川四目相对，而且近在咫尺。
陆川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脏扑通扑通。
片刻后小瓦房的门打开，走出一个个子低矮，50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脸白里透红，手上油滋滋的，一只手还提着一把带油的菜刀，脸上带着笑。
“小伙子，你找谁？”
恰巧此时温老三端着茶水和杯子从平房走了出来，见状呵斥道：“老太婆，你别把记者同志吓坏了。”
村长也端着几盘干果走了出来，连忙招手。
“弟妹，你也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坐，和记者聊聊天。”
几人围坐在小桌前，陆川听着村长介绍，这才知道，温老三夫妻两有孩子，但是孩子去了大城市打拼，就剩下夫妻二人留在这里制作蜡像为生，所以刚才从缝隙中看到的人是蜡像。
问了一阵话，陆川发现这温老三有点大男子主义，对妻子总是颐指气使，大呼小叫，妻子也比较闷，被说了几句之后寡言少语，一会儿就起身回了小瓦房干活了。
聊了一会儿，陆川提议去工坊里面看看。
“那里面又闷热，味道又大，有什么好看的。”温老三明显有些抗拒。
“难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川露出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村长。
“温老三，记者同志进去看看，说不定还可以给你宣传一下，到时候你生意兴隆就发大财了，再说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村长大手一挥，站起身拉着陆川就往东侧的小瓦房过去。
陆川拿出凶灵手机和智能机，等村长推开门，跟着村长进入了小瓦房内，炙热的蒸汽在屋内盘旋，屋内昏暗，透过雾气可以看到角落有两口大锅，温老三的妻子正搅动着锅里面白色的粘稠液体，发出极为刺鼻的味道。
陆川看了一眼，发现另外一个墙角的砧板上放着一大堆的肥猪肉，都是去了瘦肉，只有肥膘的部分，砧板上油腻腻的，一口大刀扎在砧板上。
看起来制作蜡像的时候里面加入了猪油这种物质，前面听起来像是在剁骨头，应该就是在剁肥膘。
看了一眼，陆川走到了从小气窗看到的那几个蜡像跟前，拿起凶灵手机打开摄像头，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又用智能机装模作样的拍摄起来，嘴里说是用来宣传的，拍着拍着，眼睛瞥到了蜡像角落的地面上。
鲜红色的液体从角落墙皮上渗出来，鲜红欲滴。
陆川神色一怔，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将小瓦房唯一出口堵住的温老三，雾气下温老三的表情有些看不太清楚。
“冷静，不要打草惊蛇。”
陆川不断安抚着内心的悸动，拿着智能机走到门口。
“好了，有机会的话我可以给您宣传宣传，咱们出去吧。”
现在近距离可以看到温老三的脸上透露着一丝紧张，听到陆川这么说，立刻被笑意取代，让开门口。
等到了院里，陆川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和村长一起告别温老三家里，跟着村长继续朝另外几家走，到了其余几家门口，家门紧闭，怎么叫都没有人。
“不巧的很，应该是去乡里，或者下地去了，到晚上估计才能回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不去，不如就住在我家里，明天一大早我在带你过去。”
村长热情发出邀请。
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色也快晚了，还没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迎来天黑，住在村长家里的确是个好主意。
陆川正想要答应，不远处突然传来类似于女人的叫喊声。
“救命……救命……”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山坡上老太太的孙子捏着脖子，大喊大叫的，目光望着陆川和村长的方向。
“狗日的，乱喊乱叫的，还不快回家去。”村长指着山坡上的傻子破口大骂。
山坡上的傻子吓得在山上小径乱跑，边跑还边在喊“救命……”
等傻子跑远了，站在远处躲在一处草丛中看着陆川，并没有离开。
陆川见状，略微一思忖，回头笑道：“村长，我不就不住这里了，我坐车回乡上去，明天再来。”
“你这后生，怎么这么犟，这里平常很少有人来的，你在哪里坐车去。”村长坚持挽留，抓着陆川的手臂，有几个指甲黑漆漆的，像是被重物砸过。
陆川拿起手机，往回走了几步，站在一个小坡上，出现一点信号，他拨通了电话。
这还是此前经过的那个小山坡的时候他发现这里有一点信号。
打完电话陆川回到村长身边。
“我来的时候留了摩托车司机的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接我，您快回去吧。”
村长见状，也没有再挽留，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
陆川则开始朝着司机送自己到这里来时停的地方走，山坡上的傻子则在山坡上一路跟着，到了地方已经是傍晚，陆川才站定，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很快一辆摩托车停在了身旁，不是此前进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辆摩托车司机。
“老高去送别的客人了，让我到这里来接你。”摩托车司机叼着烟催促：“快上车，天要是全黑了，就出不去了。”
陆川坐上摩托车，摩托车在山路上慢悠悠的，山坡上的那道身影也逐渐远去。
摩托车颠簸，陆川闻着司机的烟味睡意朦胧，眼前的景象逐渐变的模糊起来，似乎有一层大雾笼罩，看不清前路。
“不行，不能睡！”
陆川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瞬间眼前景象清晰起来，周围黑漆漆的。
不过眼前的摩托车司机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一株草，胯下的摩托车也变成了一截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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