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MAN（7）
而现在黑影再度出现了，就坐在正以100码速度行使在高速路段的汽车之内，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打开行驶中气流加强闭合的中碳钢制车门进来的，这完全不符合现实中的任何科学定律，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他的存在也是如此，没有模样，只是一团疯狂流动着的人形状态的黑暗，影视作品中都没出现过的不可名状之物，而徐玉生将其称之为影子。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嘶哑，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带着一股苍凉与荒芜的味道，像是被火焰烧毁时枯草发出的悲鸣，咯吱咯吱的让人不寒而栗。
而徐玉生愣愣的看着黑影的突然出现，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模样好像个见到前女友和现男友约会的深宫怨妇。”
黑影讥笑着说出了这一番话，徐玉生晃神一会儿立马反应过来回绝道：“你才是怨妇，你全家都是怨妇。”
黑影就坐在徐玉生的座位旁，翘着二郎腿，还贴心的帮神情有些呆滞的徐玉生系好了安全带：“哪怕坐在后座也不能忘记系好安全带，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讲的吗，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不系安全带，亲人两行泪。”
当然徐玉生也不知道黑影有没有翘起二郎腿，他只是看到下半部分的黑色重叠在一起，浓郁得像要溢出来而作的判断，安全带也是随着黑影的话语自动合上了锁扣，好像它能够听得懂黑影的命令一样，这么说安全带真的听得懂人话？徐玉生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就是这样，越是紧张的时候大脑运转的速度越快，好像觉得思绪可以穿透现实一样。
见徐玉生还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黑影不由叹气：“我差点忘了这句话你现在还不明白，还得再过几年。”
“你在说什么。”徐玉生有些不明就里。
他的眼神余光下意识瞥向车内后视镜，镜中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黑影的身影，连他和徐正远的身影也不在其中，像是现在的他处在另一个世界之中一样，又或者他们都是小说里面的吸血鬼？人类的电子侦测设备甚至包括镜子无法探测到他们的存在？又或者这是次元壁之后的世界？徐玉生想。
他再看向坐在驾驶位的废柴老爹，男人还是单手把着方向盘，脑袋朝向后方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像被按下了视屏播放界面的暂停键一样，车窗外奔腾着的钢铁洪流就像慢镜头下科教频道中迁徙的野兽群。
原本加速旋转的轮毂在这一刻的徐玉生眼中竟是如此缓慢，像是时间流速被削减，亦或者世界真的被dio的“世界”给暂停，好像下一秒就真的会有压路机突兀的出现高速路上，肆无忌惮的碾压一切。
“你真的这么想？”黑影问道。
“什么这么想？”徐玉生反问。
“压路机啊dio什么的，我倒是可以创造出他们，只要你愿意与我做交换的话，哪怕是白金之星我也可以给你创造出来。”黑影说，“前提是得遵循等价交换这一神秘体系中的基础法则，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又来了，从五年前出现开始就天天念叨的代价交换这一套，徐玉生心想，真当我没看过钢炼啊，到时候指不定又是自己灵魂之类的不可失去之物换取力量，然后整一个类钢铁侠手臂，虽说白金之星真的很帅，但没命花这一点太要命了。
“你想多了，你的灵魂我可不稀罕，要我看你的那个叫陈尚仁的同学灵魂可比你的有价值多了。”黑影像是有窃听他人心灵的能力，每次徐玉生冒出一个想法他都能快速立马的解答，“但是可惜他的灵魂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在规则的检测下我可不能过多的干涉人类的命运。”
“怎么，你这地狱的公务员现在重新缠着我是因为我不久将遭遇不测，而你想收集我的魂灵？”徐玉生说，这是他第一次见黑影主动向他泄露身份信息，不再是以往的避重就轻知而不答。
“地狱？收集你的魂灵？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什么了，那是撒旦和上帝才干的活，我一向推崇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这句话。”黑影语气轻蔑，“再说人类的魂灵从来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除了我的服务对象始终都是高档客户优质对象外，我也不会被任何一个神系的天穹所束缚。”
“哪些高档客户？比尔·盖茨或者乔布斯之类的？”徐玉生问，他下意识忽略了黑影前面所说的人类二字，因为他觉得地球上已经没有什么生物的灵魂会比人类高档了，除非是神明……但根据以前的影子所说过的话，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早就没有神明的存在了。
“回答错误，其实我的灵魂收集对象就是你想象中的神明。”黑影打了个响指，“并且准确来说是世界范围内所有即将复苏神系里面诸神的灵魂，他们现在并不存在，但未来谁也说不准。”
“地狱的业务现在那么广了吗？”徐玉生在这个时候心思的侧重点还是在别的地方，什么神明复苏之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除非学校突发通知停课一周，不然徐玉生还是坚定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社团的忠实信徒。
“我可不属于地狱，撒旦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现在的世界早就没有地狱了，全是天堂。”黑影幽然一叹，这种叹息声徐玉生异常的熟悉，因为每次他们班平均分比另一个班差一两分的时候班主任老曹也是这种叹息声，忧闷又惆怅。
“那关押在地狱的恶魔呢?”徐玉生问，他的心里总有种“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的疑惑，“都和你一样全世界乱跑四处做代价交换买卖？”
“我可不是单一神话体系里的恶魔，我只是个游窜在世界各地普通的个体户，只干一锤子买卖的。虽说连神明都无法中止与我的交易，但强买强卖什么的在我这里可从不存在，因为我可不是普通的灵魂交换商，你也可以用你所真正拥有的具体或抽象的事物与我做交换，比如‘朋友’、‘感情’或者‘记忆’之类的……”
“当然……”黑影顿了顿，“我还是你的影子。”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嘶哑，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带着一股苍凉与荒芜的味道，像是被火焰烧毁时枯草发出的悲鸣，咯吱咯吱的让人不寒而栗。
而徐玉生愣愣的看着黑影的突然出现，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模样好像个见到前女友和现男友约会的深宫怨妇。”
黑影讥笑着说出了这一番话，徐玉生晃神一会儿立马反应过来回绝道：“你才是怨妇，你全家都是怨妇。”
黑影就坐在徐玉生的座位旁，翘着二郎腿，还贴心的帮神情有些呆滞的徐玉生系好了安全带：“哪怕坐在后座也不能忘记系好安全带，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讲的吗，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不系安全带，亲人两行泪。”
当然徐玉生也不知道黑影有没有翘起二郎腿，他只是看到下半部分的黑色重叠在一起，浓郁得像要溢出来而作的判断，安全带也是随着黑影的话语自动合上了锁扣，好像它能够听得懂黑影的命令一样，这么说安全带真的听得懂人话？徐玉生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就是这样，越是紧张的时候大脑运转的速度越快，好像觉得思绪可以穿透现实一样。
见徐玉生还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黑影不由叹气：“我差点忘了这句话你现在还不明白，还得再过几年。”
“你在说什么。”徐玉生有些不明就里。
他的眼神余光下意识瞥向车内后视镜，镜中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黑影的身影，连他和徐正远的身影也不在其中，像是现在的他处在另一个世界之中一样，又或者他们都是小说里面的吸血鬼？人类的电子侦测设备甚至包括镜子无法探测到他们的存在？又或者这是次元壁之后的世界？徐玉生想。
他再看向坐在驾驶位的废柴老爹，男人还是单手把着方向盘，脑袋朝向后方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像被按下了视屏播放界面的暂停键一样，车窗外奔腾着的钢铁洪流就像慢镜头下科教频道中迁徙的野兽群。
原本加速旋转的轮毂在这一刻的徐玉生眼中竟是如此缓慢，像是时间流速被削减，亦或者世界真的被dio的“世界”给暂停，好像下一秒就真的会有压路机突兀的出现高速路上，肆无忌惮的碾压一切。
“你真的这么想？”黑影问道。
“什么这么想？”徐玉生反问。
“压路机啊dio什么的，我倒是可以创造出他们，只要你愿意与我做交换的话，哪怕是白金之星我也可以给你创造出来。”黑影说，“前提是得遵循等价交换这一神秘体系中的基础法则，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又来了，从五年前出现开始就天天念叨的代价交换这一套，徐玉生心想，真当我没看过钢炼啊，到时候指不定又是自己灵魂之类的不可失去之物换取力量，然后整一个类钢铁侠手臂，虽说白金之星真的很帅，但没命花这一点太要命了。
“你想多了，你的灵魂我可不稀罕，要我看你的那个叫陈尚仁的同学灵魂可比你的有价值多了。”黑影像是有窃听他人心灵的能力，每次徐玉生冒出一个想法他都能快速立马的解答，“但是可惜他的灵魂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在规则的检测下我可不能过多的干涉人类的命运。”
“怎么，你这地狱的公务员现在重新缠着我是因为我不久将遭遇不测，而你想收集我的魂灵？”徐玉生说，这是他第一次见黑影主动向他泄露身份信息，不再是以往的避重就轻知而不答。
“地狱？收集你的魂灵？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什么了，那是撒旦和上帝才干的活，我一向推崇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这句话。”黑影语气轻蔑，“再说人类的魂灵从来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除了我的服务对象始终都是高档客户优质对象外，我也不会被任何一个神系的天穹所束缚。”
“哪些高档客户？比尔·盖茨或者乔布斯之类的？”徐玉生问，他下意识忽略了黑影前面所说的人类二字，因为他觉得地球上已经没有什么生物的灵魂会比人类高档了，除非是神明……但根据以前的影子所说过的话，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早就没有神明的存在了。
“回答错误，其实我的灵魂收集对象就是你想象中的神明。”黑影打了个响指，“并且准确来说是世界范围内所有即将复苏神系里面诸神的灵魂，他们现在并不存在，但未来谁也说不准。”
“地狱的业务现在那么广了吗？”徐玉生在这个时候心思的侧重点还是在别的地方，什么神明复苏之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除非学校突发通知停课一周，不然徐玉生还是坚定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社团的忠实信徒。
“我可不属于地狱，撒旦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现在的世界早就没有地狱了，全是天堂。”黑影幽然一叹，这种叹息声徐玉生异常的熟悉，因为每次他们班平均分比另一个班差一两分的时候班主任老曹也是这种叹息声，忧闷又惆怅。
“那关押在地狱的恶魔呢?”徐玉生问，他的心里总有种“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的疑惑，“都和你一样全世界乱跑四处做代价交换买卖？”
“我可不是单一神话体系里的恶魔，我只是个游窜在世界各地普通的个体户，只干一锤子买卖的。虽说连神明都无法中止与我的交易，但强买强卖什么的在我这里可从不存在，因为我可不是普通的灵魂交换商，你也可以用你所真正拥有的具体或抽象的事物与我做交换，比如‘朋友’、‘感情’或者‘记忆’之类的……”
“当然……”黑影顿了顿，“我还是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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