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请老师教我
“久等了！”林清踏入咖啡厅，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满头白发披肩的高大男人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没事，反正今日也是无事可做，外面堵车了吧，近来人是越来越多了。”
“有钱的也越来越多了，感觉家家户户都有人一样......”林清收好雨伞坐下，“时间很充裕？”
武吉擦了擦剑：“怎么说呢，只要想就会有时间，不想的话永远都不会有时间。”
“那看来是很宽裕了。”林清笑道。
武吉微微点头，他是蝴蝶房出身，可蝴蝶房也会配合行政机构运转，林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个记者，可方离呢？天网部分的深水鳄，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而且蝴蝶房是有内部公示的，没事的话，有采访需求就尽量配合，所以武吉才会说想有时间的时候他是有时间的，反正他最近也没有什么任务，或者说，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养精蓄锐，去争那一千个名额。
林清的采访，不是严肃采访的话她想来喜欢和人闲聊，示意助手坐下，点了饮品之后，她便笑着问道：“武吉你曾经也是上过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这一次是武道大会再度召开，有什么内幕消息吗，比如说这一千个名额？”
武吉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吗？方离应该知道很多事吧？”
“可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武吉挠了挠头：“不是吧，你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都能不回家？天网法务有那么忙？行吧，一千个名额就是升仙名额嘛，嗯，这种消息你肯定也知道了......说深点的话，因为规则天道果就那么点？所以名额就这么多了。”
嚯，不愧是蝴蝶房出身的大佬，上来就有消息了。
“规则天道果是指？”
武吉随意道：“就是点金手和她的团队培育出来的特殊果实咯。以前的天道果就可以批量制造五境宗师，不说百分之百也是大概率的事，规则天道果，就是能帮忙稳固身躯，镶嵌更多规则的天道果，对领悟规则也好，镶嵌规则也罢，都是有大作用的。”
“到了这个地步，特殊资源的作用不可小觑，谁有资格获得这些资源，那就得去争，去抢......这就是这一次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有名额的原因。”百里皇给她泡好了茶，“现在回来的话，是打算去争一争？我还以为你会放弃的。”
艾莉接过茶杯，深吸口气：“还是没想好具体会怎么做，否则也不会再来您这里了，只是我很确定，不应该回避这件事。”
百里皇微微点头：“本以为你去见过陛下之后就会这样了，倒是没想到你会离开，离开了又回来了。”
神华帝君......艾莉低下了头：“是我的问题，帝君说的很清楚了，是我自己放不下。”
要加入神仙计划......帝君明明都允许自己哪怕没有中华户口也能加入了，可她就是放不下，因为那意味着她不仅要配合升仙计划，不再信仰光仙尊，还会放弃此前的一切，转修基因武道，不得不离开教会，放弃圣女的身份。
不是她个人多么的舍不得，而是身为六境星空榜第二，她身上肩负了太多人的期待，可一旦她加入升仙计划，那她也就无法给泰西洲带来多少帮助了，甚至要反过来当个带路党。
可她明明知道这是对的啊！这种煎熬令她日夜饱受折磨，甚至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所谓远走海外，建立歌剧院，难道不是一种逃避吗？
为什么中华伐山破庙，毁了不知道多少的传承，骄傲如天象都不得不低下头颅，为自家传承争取那么一线生机，不得不入世，守中华的规矩，偏偏大家还得心甘情愿？
因为他们知道，中华做的事是对的，以前多少的秘术传承，放到现在，不过是图书馆里平平无奇的武功道术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中华收录的各种传承秘籍，有价值的没价值的，可都放在花城图书馆呢......顶多是有些价值大的，收录在更高层和十所大学罢了，理论上来说，都是公开的，甚至都不用去图书馆，用天网进行下载都行的！
艾莉承认自己害怕了，一旦自己交出这样的道......泰西洲就失去了一切倚仗，这些人尊重她，百里皇如此，周枍堂如此，不就是因为中华需要她的学识吗？没有巧取豪夺，但她也不能藏私，一旦这些知识交给了中华......
如果说泰西洲现在还能稍微抵抗一下，或者说哪怕抵抗不了，也能为自身争取几分利益，就算是被迫加入中华，也能有话语权的话，那么她交出这些学识之后......
所以明知道是对的，她也不敢做。
明明周枍堂已经告诉她了，她完全可以用自身的学识和力量去为泰西洲争取利益的，并且这个时间越早越好，可她就是无法下定决心。
她只是个圣女。
纯洁的、虔诚的圣女，她不懂得争权夺利，也不懂去带领人民，身上背负的希望和期待，终究只是源自于圣女，源自于她的实力，她可没信心能为泰西洲争取多少东西。
害怕、逃避，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墨菲斯为什么没跟她说过？因为墨菲斯很清楚，她就只是一个圣女，不是不谙世事，只是她太纯洁了，会傻乎乎地跑去质问王琳香的圣女，偏偏她又一点都不坚定，王琳香三言两语，她连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黯然离开。
既没有用实力和身份给王琳香压力，也没有用情感和大义去逼迫王琳香帮助自己......明明身上有很多底蕴，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就连百里皇，也是墨菲斯请来的。
换成她自己，她来带队的话，她现在会做什么呢？大概会面对无数的请求，请她去音乐学院进修......而不知所措吧。
可她终究不是个白痴，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她已经看明白了，不能逃避，也不应该逃避。
“请老师教我。”艾莉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主教也不在了......”
天下第二，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百里皇并不意外，温声道：“你想的太多，承载的太多，又没有与之对应的心境，才会这样，这时候，你就要倒回去想一想，最初的自己，在渴望什么？”
“最初？”艾莉想了想，“保护泰西洲？”
“不对，最初的最初，你还不是圣女，你仰望星空的时候，你在渴望什么？”
艾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了......多谢老师。”
说着她竟是化做了光辉瞬间离开，之间一道光芒直冲琳琅院，这位天下第二，来自泰西洲的圣女，已经是出现在琳琅院外：“艾莉，求见帝君。”
守卫们让开了道路，于是艾莉缓步前行，无数光芒环绕身侧，见到了姿态悠闲的周枍堂。
“回来了？”周枍堂笑着问道。
艾莉走到他身前，拜了下去：“让帝君失望了。”
“别，说这种话才是真的让人失望，坐吧。”
艾莉没听他的，而是从身躯之中取出了光辉：“光，无所不容，您便是光，它与我无用，只有您才能炼化它。”
周枍堂没接：“这是什么？”
“光规则核心，有了它，才会有无限光，没有，人间界就会彻底失去无限光。”
周枍堂笑道：“你把它给我，光规则还能庇护泰西洲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目光所及之处，天下众生便是您的子民，东皇如此，泰西亦如此。”
“这也太像个圣女了。”周枍堂笑着摇摇头，“收回去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艾莉点点头，收回了光辉，终于是肯坐下了，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我也很害怕的，即害怕帝君收下，又怕帝君不收下。”
周枍堂很理解她，艾莉就是白茉莉的翻版，她们其实懵懂无知，或者说，她们都一样的纯洁，就像白茉莉会鼓起勇气，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上跟他表白一样，白茉莉根本没有想过后果会怎么样，但是她说了。
艾莉也一样，她其实还是害怕的，因为她不知道后果如何，也不知道收或者不收会有什么后续影响，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这就是神华帝君啊，也许是侵略者，征服者，可艾莉却很清楚，自己应该信任他。
真的是，傻到家了......周枍堂接受的话，不仅她自身实力会下降一大截，泰西洲也会失去光仙尊的庇护，那么血月将再无人可挡。
他们能挡得住血月，哪怕只是五境的血月，不止是因为血月远在海外，能获得的天人加持太少太少，还因为泰西洲有绝对的地利，光仙尊哪怕已经陨落了，依然在庇护者泰西洲。
当然也正是因为光仙尊的庇护，才导致他们不得不建立教会，信仰光仙尊，否则光规则就算还能存在，又能有多少力量呢？就像现在的无限风，风仙尊定下的规则依然留存，甚至还有无限风秘境，但也仅此而已了，无限风可没什么庇护之力。
等于是......艾莉把泰西洲给卖了。
可她就是坚信不疑，相信周枍堂收下、炼化了光规则，反而对泰西洲而言是一件好事，为此，她愿意背上骂名。
而这个男人，他没收......为什么不收？
当艾莉这么问的时候，周枍堂实在是不好意思欺骗这个傻乎乎的姑娘：“你啊，擅自给我的话，就算泰西洲加入了中华，你也会背负骂名的，就你这心境，我都怕你被骂到抑郁了。”
“光规则核心选择了我，我把它转交给您就是我的事了，骂就骂好了，我也会做事的。”
“你可真笨......别觉得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件事听我的，你现在回来，有考虑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吗？”
“嗯。”艾莉圣女点点头，“要去的。”
“好，那你就去争，争完，我再炼化它，当然，你得说服我炼化它。”
艾莉笑了：“您需要它的！”
满头白发披肩的高大男人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没事，反正今日也是无事可做，外面堵车了吧，近来人是越来越多了。”
“有钱的也越来越多了，感觉家家户户都有人一样......”林清收好雨伞坐下，“时间很充裕？”
武吉擦了擦剑：“怎么说呢，只要想就会有时间，不想的话永远都不会有时间。”
“那看来是很宽裕了。”林清笑道。
武吉微微点头，他是蝴蝶房出身，可蝴蝶房也会配合行政机构运转，林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个记者，可方离呢？天网部分的深水鳄，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而且蝴蝶房是有内部公示的，没事的话，有采访需求就尽量配合，所以武吉才会说想有时间的时候他是有时间的，反正他最近也没有什么任务，或者说，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养精蓄锐，去争那一千个名额。
林清的采访，不是严肃采访的话她想来喜欢和人闲聊，示意助手坐下，点了饮品之后，她便笑着问道：“武吉你曾经也是上过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这一次是武道大会再度召开，有什么内幕消息吗，比如说这一千个名额？”
武吉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吗？方离应该知道很多事吧？”
“可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武吉挠了挠头：“不是吧，你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都能不回家？天网法务有那么忙？行吧，一千个名额就是升仙名额嘛，嗯，这种消息你肯定也知道了......说深点的话，因为规则天道果就那么点？所以名额就这么多了。”
嚯，不愧是蝴蝶房出身的大佬，上来就有消息了。
“规则天道果是指？”
武吉随意道：“就是点金手和她的团队培育出来的特殊果实咯。以前的天道果就可以批量制造五境宗师，不说百分之百也是大概率的事，规则天道果，就是能帮忙稳固身躯，镶嵌更多规则的天道果，对领悟规则也好，镶嵌规则也罢，都是有大作用的。”
“到了这个地步，特殊资源的作用不可小觑，谁有资格获得这些资源，那就得去争，去抢......这就是这一次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有名额的原因。”百里皇给她泡好了茶，“现在回来的话，是打算去争一争？我还以为你会放弃的。”
艾莉接过茶杯，深吸口气：“还是没想好具体会怎么做，否则也不会再来您这里了，只是我很确定，不应该回避这件事。”
百里皇微微点头：“本以为你去见过陛下之后就会这样了，倒是没想到你会离开，离开了又回来了。”
神华帝君......艾莉低下了头：“是我的问题，帝君说的很清楚了，是我自己放不下。”
要加入神仙计划......帝君明明都允许自己哪怕没有中华户口也能加入了，可她就是放不下，因为那意味着她不仅要配合升仙计划，不再信仰光仙尊，还会放弃此前的一切，转修基因武道，不得不离开教会，放弃圣女的身份。
不是她个人多么的舍不得，而是身为六境星空榜第二，她身上肩负了太多人的期待，可一旦她加入升仙计划，那她也就无法给泰西洲带来多少帮助了，甚至要反过来当个带路党。
可她明明知道这是对的啊！这种煎熬令她日夜饱受折磨，甚至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所谓远走海外，建立歌剧院，难道不是一种逃避吗？
为什么中华伐山破庙，毁了不知道多少的传承，骄傲如天象都不得不低下头颅，为自家传承争取那么一线生机，不得不入世，守中华的规矩，偏偏大家还得心甘情愿？
因为他们知道，中华做的事是对的，以前多少的秘术传承，放到现在，不过是图书馆里平平无奇的武功道术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中华收录的各种传承秘籍，有价值的没价值的，可都放在花城图书馆呢......顶多是有些价值大的，收录在更高层和十所大学罢了，理论上来说，都是公开的，甚至都不用去图书馆，用天网进行下载都行的！
艾莉承认自己害怕了，一旦自己交出这样的道......泰西洲就失去了一切倚仗，这些人尊重她，百里皇如此，周枍堂如此，不就是因为中华需要她的学识吗？没有巧取豪夺，但她也不能藏私，一旦这些知识交给了中华......
如果说泰西洲现在还能稍微抵抗一下，或者说哪怕抵抗不了，也能为自身争取几分利益，就算是被迫加入中华，也能有话语权的话，那么她交出这些学识之后......
所以明知道是对的，她也不敢做。
明明周枍堂已经告诉她了，她完全可以用自身的学识和力量去为泰西洲争取利益的，并且这个时间越早越好，可她就是无法下定决心。
她只是个圣女。
纯洁的、虔诚的圣女，她不懂得争权夺利，也不懂去带领人民，身上背负的希望和期待，终究只是源自于圣女，源自于她的实力，她可没信心能为泰西洲争取多少东西。
害怕、逃避，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墨菲斯为什么没跟她说过？因为墨菲斯很清楚，她就只是一个圣女，不是不谙世事，只是她太纯洁了，会傻乎乎地跑去质问王琳香的圣女，偏偏她又一点都不坚定，王琳香三言两语，她连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黯然离开。
既没有用实力和身份给王琳香压力，也没有用情感和大义去逼迫王琳香帮助自己......明明身上有很多底蕴，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就连百里皇，也是墨菲斯请来的。
换成她自己，她来带队的话，她现在会做什么呢？大概会面对无数的请求，请她去音乐学院进修......而不知所措吧。
可她终究不是个白痴，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她已经看明白了，不能逃避，也不应该逃避。
“请老师教我。”艾莉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主教也不在了......”
天下第二，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百里皇并不意外，温声道：“你想的太多，承载的太多，又没有与之对应的心境，才会这样，这时候，你就要倒回去想一想，最初的自己，在渴望什么？”
“最初？”艾莉想了想，“保护泰西洲？”
“不对，最初的最初，你还不是圣女，你仰望星空的时候，你在渴望什么？”
艾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了......多谢老师。”
说着她竟是化做了光辉瞬间离开，之间一道光芒直冲琳琅院，这位天下第二，来自泰西洲的圣女，已经是出现在琳琅院外：“艾莉，求见帝君。”
守卫们让开了道路，于是艾莉缓步前行，无数光芒环绕身侧，见到了姿态悠闲的周枍堂。
“回来了？”周枍堂笑着问道。
艾莉走到他身前，拜了下去：“让帝君失望了。”
“别，说这种话才是真的让人失望，坐吧。”
艾莉没听他的，而是从身躯之中取出了光辉：“光，无所不容，您便是光，它与我无用，只有您才能炼化它。”
周枍堂没接：“这是什么？”
“光规则核心，有了它，才会有无限光，没有，人间界就会彻底失去无限光。”
周枍堂笑道：“你把它给我，光规则还能庇护泰西洲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目光所及之处，天下众生便是您的子民，东皇如此，泰西亦如此。”
“这也太像个圣女了。”周枍堂笑着摇摇头，“收回去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艾莉点点头，收回了光辉，终于是肯坐下了，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我也很害怕的，即害怕帝君收下，又怕帝君不收下。”
周枍堂很理解她，艾莉就是白茉莉的翻版，她们其实懵懂无知，或者说，她们都一样的纯洁，就像白茉莉会鼓起勇气，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上跟他表白一样，白茉莉根本没有想过后果会怎么样，但是她说了。
艾莉也一样，她其实还是害怕的，因为她不知道后果如何，也不知道收或者不收会有什么后续影响，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这就是神华帝君啊，也许是侵略者，征服者，可艾莉却很清楚，自己应该信任他。
真的是，傻到家了......周枍堂接受的话，不仅她自身实力会下降一大截，泰西洲也会失去光仙尊的庇护，那么血月将再无人可挡。
他们能挡得住血月，哪怕只是五境的血月，不止是因为血月远在海外，能获得的天人加持太少太少，还因为泰西洲有绝对的地利，光仙尊哪怕已经陨落了，依然在庇护者泰西洲。
当然也正是因为光仙尊的庇护，才导致他们不得不建立教会，信仰光仙尊，否则光规则就算还能存在，又能有多少力量呢？就像现在的无限风，风仙尊定下的规则依然留存，甚至还有无限风秘境，但也仅此而已了，无限风可没什么庇护之力。
等于是......艾莉把泰西洲给卖了。
可她就是坚信不疑，相信周枍堂收下、炼化了光规则，反而对泰西洲而言是一件好事，为此，她愿意背上骂名。
而这个男人，他没收......为什么不收？
当艾莉这么问的时候，周枍堂实在是不好意思欺骗这个傻乎乎的姑娘：“你啊，擅自给我的话，就算泰西洲加入了中华，你也会背负骂名的，就你这心境，我都怕你被骂到抑郁了。”
“光规则核心选择了我，我把它转交给您就是我的事了，骂就骂好了，我也会做事的。”
“你可真笨......别觉得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件事听我的，你现在回来，有考虑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吗？”
“嗯。”艾莉圣女点点头，“要去的。”
“好，那你就去争，争完，我再炼化它，当然，你得说服我炼化它。”
艾莉笑了：“您需要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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