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选之子
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秦空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医院里。
张洛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在看书。卓元露则躺在他旁边的床上，憨态可掬地打着呼噜。
这时，叶真佑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正在七拱八翘的秦空，立刻走上去扶了他一把。
“感觉怎么样？”
“不好意思，佑姐，又麻烦你们照顾我。”
叶真佑摇了摇头：“我们都听老大说了，是你打败了蒙克。”
说话间，她竖起了大拇指。
也许是被说话声吵醒了，卓元露浑身一抖，发出“哼哼”的猪叫，接着睁开朦胧的睡眼，猛然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
“你娃娃终于醒了！上盘昏迷了两天两夜，这盘有进步，半天就恢复格咯。”
她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
“谢谢卓姐，你们费心了。”
“老大才费心，回来一直没有休息过。”
这时，秦空才发现坐在对面看书的张洛河，道：“老板，辛苦你了。”
张洛河点了点头。
秦空左顾右盼了一番......
“遭了！”他突然喊道：“龙哥，龙迪尔......”
叶真佑和卓元露摇了摇头，叹息道：“没了，人没了。”
“真没了......”秦空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晚了一步，没拦住他，说没就没了......”
叶真佑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谁没了？”一声呱噪的问话从屋外传来，龙迪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你们在说蒙克啊，他的确没......咦，秦空，你又醒了！”
“龙哥，你还......在？”
“你这是什么话？你思，故我在。”
秦空看了看一旁的叶真佑和卓元露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哦......你们骗我。”
二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被蒙克弹飞后掉进了湖里，幸好有那根钟杵，不然我得把整湖水喝光。”龙迪尔转而说道：“秦空，听老大说，是你解决了蒙克？”
他的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
“好像......是吧。”
秦空瞟了一眼张洛河。
张洛河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你‘飞’出去后不久，我就晕倒了。”
说话间，
张洛河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了扶眼镜说道：“那天在塔顶，你在危难中激发出了自己的潜能，现在的你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当然，虽然上了一个档次，但你仍然不够强大，还远未达到可以驾驭自身力量的地步。”
“真的是我......击败了蒙克？”
秦空弱弱地问道，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张洛河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和蒙克势均力敌，而你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空摇了摇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张洛河。
“因为，你是天选之子！”
张洛河铿锵有力地说道。
此话一出，病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大家纷纷看着这个体质偏弱，三天两头进医院的男孩，实在很难将他和“天选之子”四个字对应起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是时候把真相告诉大家了。”
张洛河说道。
见状，
叶真佑走到门口，将病房的门锁了起来。
“呀？这是要爆出什么惊人的秘密吗？”
龙迪尔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你屁话多，听张总说嘛。”
卓元露怼道。
“秦空，这件事本来打算三个月后再告诉你的，但现在事态有变，不能再等了。”张洛河转而说道：“还记得面试时我曾告诉过你，是有人推荐你的来吗？”
秦空点了点头。
“那个人你见过。”
“我见过？”
“你还在人工智能研究院送外卖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能你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他却立刻留意到了你。那个人戴着一顶亮绿色的鸭舌帽......”
秦空一怔，亮绿色的鸭舌帽！
这个特征太明显了，秦空一下就想了起来。那是他送外卖的最后一天，那人和林太宇一起走进6号楼，当时秦空就感觉到了他强大的能量场。但由于被林太宇挡住了，他只看见了那人戴着一定亮绿色的鸭舌帽。
“是他！我想起来了。”
秦空说道。
张洛河点了点头：“他叫卡斯帕，是守护组织里的一位话事人，负责整个华东区域。”
“守护组织？”
这是秦空听到的一个新名词。
“守护组织是一个民间超能组织，使命是守护正义。它就像一个魅影，一个传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它、了解它，但它却无处不在。”张洛河接着说道：“这个组织专门处理那些伤天害理的法外之人，既然法律拿他们没办法，那就让守护来维护正义！我，也是守护组织的成员之一，而洛河刑调所则是守护组织在民间的一扇窗户，我们透过这扇窗户来观察外界。在全国范围内，还有很多类似的机构，一起组成了一张庞大的信息网。”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空不解地看着他。
“诺克斯，因为诺克斯！他建立的觉醒组织以颠覆人类为愿景，现在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整个世界。诺克斯一直在尝试进攻ADK公司的芯片系统，一旦入侵成功，他将能控制全球另外90%的人工智能，到那时候人类将被机器围剿，世界会彻底沦为钢铁猛兽的逐力场。”张洛河接着说道：“另一方面，诺克斯又在尝试盗取脑机合成手术程序的源代码，他要杀死世界上最聪明的那波人，王坚和张琴就是第一批受害者。而你，秦空，天生具有毁灭和修复芯片的超能力！要想对付诺克斯，非你不可！你就是他的克星，是我们的天选之子，没有比你更好的选择。”
“我......是......强大无比的诺克斯的......克星？”
秦空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就是天选之子！只是你现在还很弱小，随时都有危险。”
“危险？”
“你杀死了蒙克，而且是用最致命的方式。相信现在，诺克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列为JX组织的头号追杀目标，你现在的处境......危机四伏。”
“啊？”秦空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会保护我吗？”
“会......但我做不到，连一个蒙克我都对付不了。”
“你跟他势均力敌啊！”
“我是人，体力有限，而它是机器。如果不是你及时赶过来，再过10分钟我就会被他压制。”
“那我该怎么办？！”
秦空心想，完蛋了，完蛋了，连老板都对付不了，我这次肯定死翘翘了。
张洛河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道：“去找卡斯帕吧！他能激发出你更大的潜能。一旦你完全成为了你自己，或许就是人类反击诺克斯的时候。”
原来我这么牛的呀！
我要成为人类的新领袖，带领人类反打诺克斯的机器人只能靠我了！
秦空脑海里浮现出他振臂一呼，千军万马冲向钢铁猛兽的宏大场面：“卡斯帕在哪儿？”
“青藏高原海拔4800米处，有一座叫做天空之城的疗养院，卡斯帕就住在里面。”
青藏高原？
海拔4800？
疗养院！
那个卡斯帕，不会是里面的病人吧？
名字这么古怪，乍一听像是压强单位帕斯卡，还带着顶“绿帽子”，可能真的是精神有问题。
“他是......病人吗？”
秦空试探着问道，他很害怕得到张洛河肯定的答案。
张洛河转身看着他，皱着眉头，神情肃穆：“不太清楚，没有问过。”
秦空的心立马凉了一半，又问道：“你会陪我去吧？”
张洛河摇了摇头：“我必须留在这里，诺克斯很快便会对付人工智能研究院。”
一听这话，另外一半心也凉了。
“别担心，她会陪你去，保护你的安全。”
张洛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叶真佑。
“佑姐？”
秦空诧异。
“叶真佑也是守护组织的一员，一路上你俩伴作情侣掩人耳目。”
张洛河说道。
能和佑姐做情侣，这也太幸福了。秦空瞬间觉得，这趟旅途似乎也没那么危险，反而多了很多期待。
“重新认识一下，秦空。”
叶真佑冲他点了点头，秦空报之以花痴笑。
少顷，他扭头看了看卓元露和龙迪尔：“他两不会也是......”
“他两就是普通员工。”
张洛河说道。
“那狗......”
秦空欲言又止。
“你说棒槌啊，它就一只普通的......公狗。”
叶真佑回答道。
秦空点了点头：“那我们何时启程？”
“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最好今晚就走。”张洛河拿出了两个手机，一个给秦空，一个给叶真佑：“把你们的手机都扔掉，现在开始只用这两个新手机，防止诺克斯监控你们。里面只有百度地图和支付宝，我给你们存了些钱在上面，足够用了。千万别下载微信或其它软件，尽可能减少和外界的联系，防止被诺克斯查到。另外，楼下那台车也是新提的，没有任何使用记录，你们就开着它上路吧。”
“那万一我的家人......”
“放心，浮城的一切，我都会替你照应。”
“好吧，那我和佑姐回家收拾完东西就出发。”
“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在车上。”
叶真佑说道。
“那棒槌呢？”
叶真佑看着卓元露：“露姐，这段时间，能拜托你帮我照顾它吗？”
卓元露点了点头：“你放心，等你回来喝汤......”
“嗯？”
秦空抬头看着她。
“我是说回来的时候给你们洗尘，喝羊肉汤。”
卓元露解释道。
“那就这样，出发吧！”
张洛河说道。
“咚！咚！咚！”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张洛河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大家三缄其口。
龙迪尔打开了门：“哟，韦队啊，怎么，有同事住进来了？”
韦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看着秦空道：“这才几天啊，怎么又住院了？”
“韦队，我......”
“他体质弱，感冒发高烧，入院了。”
张洛河替他解释道。
“是吗？看来是医院误诊了，诊断单上写着过于疲倦以至昏厥。”
韦风依然不漏声色地微笑着。
“韦队长，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张总，昨天下午三点左右你在哪儿？”
“塔子山公园，公司搞团建。”
“上没上过冲天塔？”
“没有，绝对没有！”
龙迪尔抢答道。
“那你是如何掉进湖里的？”
韦风反问道。
张洛河取下眼镜，吹了吹，然后从兜里掏出镜布又擦了擦，不紧不慢地说道：“韦队长，不用我们说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跟你回去，别为难他们。”
“那可不行，我车里多一个人都坐不下，你还是留这儿吧。”
张洛河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儿。在塔城一号监狱里，对JX1996的强制审问中，通过调取云存储信息，已经查明他就是制造张琴车祸，并吓死王坚的凶手。”
“JX1996！他是怎么做到的？”
秦空问道。
“通过人脸模仿技术。先变成王坚把张琴骗走，车祸后再变成王坚的情人林淑薇，骗开房门。最后，再变成发生车祸后张琴的恐怖模样，当场吓死了王坚！”
“我的天呐！有必要整这么复杂吗？”
卓元露感叹道。
“一开始，他没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很小心，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避开警察的视线。因为那个时候，诺克斯还不想公然与警察为敌。但自从第二次暗杀失败被捕后，诺克斯便知道藏不住了，我估计他们对人工智能研究院将会采取更加激进的行动，我们必须加强对研究院的保护措施。”
韦风解释道。
张洛河认同地点了点头。
......
医院楼下的停车场里，车山车海、密密麻麻，秦空和叶真佑走向一辆浅蓝色的甲壳虫，开门、上车，离开了医院。
6楼住院部的一扇窗户前，张洛河、卓元露，和龙迪尔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心里默默道出一声：“珍重。”
张洛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在看书。卓元露则躺在他旁边的床上，憨态可掬地打着呼噜。
这时，叶真佑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正在七拱八翘的秦空，立刻走上去扶了他一把。
“感觉怎么样？”
“不好意思，佑姐，又麻烦你们照顾我。”
叶真佑摇了摇头：“我们都听老大说了，是你打败了蒙克。”
说话间，她竖起了大拇指。
也许是被说话声吵醒了，卓元露浑身一抖，发出“哼哼”的猪叫，接着睁开朦胧的睡眼，猛然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
“你娃娃终于醒了！上盘昏迷了两天两夜，这盘有进步，半天就恢复格咯。”
她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
“谢谢卓姐，你们费心了。”
“老大才费心，回来一直没有休息过。”
这时，秦空才发现坐在对面看书的张洛河，道：“老板，辛苦你了。”
张洛河点了点头。
秦空左顾右盼了一番......
“遭了！”他突然喊道：“龙哥，龙迪尔......”
叶真佑和卓元露摇了摇头，叹息道：“没了，人没了。”
“真没了......”秦空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晚了一步，没拦住他，说没就没了......”
叶真佑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谁没了？”一声呱噪的问话从屋外传来，龙迪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你们在说蒙克啊，他的确没......咦，秦空，你又醒了！”
“龙哥，你还......在？”
“你这是什么话？你思，故我在。”
秦空看了看一旁的叶真佑和卓元露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哦......你们骗我。”
二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被蒙克弹飞后掉进了湖里，幸好有那根钟杵，不然我得把整湖水喝光。”龙迪尔转而说道：“秦空，听老大说，是你解决了蒙克？”
他的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
“好像......是吧。”
秦空瞟了一眼张洛河。
张洛河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你‘飞’出去后不久，我就晕倒了。”
说话间，
张洛河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了扶眼镜说道：“那天在塔顶，你在危难中激发出了自己的潜能，现在的你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当然，虽然上了一个档次，但你仍然不够强大，还远未达到可以驾驭自身力量的地步。”
“真的是我......击败了蒙克？”
秦空弱弱地问道，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张洛河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和蒙克势均力敌，而你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空摇了摇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张洛河。
“因为，你是天选之子！”
张洛河铿锵有力地说道。
此话一出，病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大家纷纷看着这个体质偏弱，三天两头进医院的男孩，实在很难将他和“天选之子”四个字对应起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是时候把真相告诉大家了。”
张洛河说道。
见状，
叶真佑走到门口，将病房的门锁了起来。
“呀？这是要爆出什么惊人的秘密吗？”
龙迪尔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你屁话多，听张总说嘛。”
卓元露怼道。
“秦空，这件事本来打算三个月后再告诉你的，但现在事态有变，不能再等了。”张洛河转而说道：“还记得面试时我曾告诉过你，是有人推荐你的来吗？”
秦空点了点头。
“那个人你见过。”
“我见过？”
“你还在人工智能研究院送外卖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能你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他却立刻留意到了你。那个人戴着一顶亮绿色的鸭舌帽......”
秦空一怔，亮绿色的鸭舌帽！
这个特征太明显了，秦空一下就想了起来。那是他送外卖的最后一天，那人和林太宇一起走进6号楼，当时秦空就感觉到了他强大的能量场。但由于被林太宇挡住了，他只看见了那人戴着一定亮绿色的鸭舌帽。
“是他！我想起来了。”
秦空说道。
张洛河点了点头：“他叫卡斯帕，是守护组织里的一位话事人，负责整个华东区域。”
“守护组织？”
这是秦空听到的一个新名词。
“守护组织是一个民间超能组织，使命是守护正义。它就像一个魅影，一个传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它、了解它，但它却无处不在。”张洛河接着说道：“这个组织专门处理那些伤天害理的法外之人，既然法律拿他们没办法，那就让守护来维护正义！我，也是守护组织的成员之一，而洛河刑调所则是守护组织在民间的一扇窗户，我们透过这扇窗户来观察外界。在全国范围内，还有很多类似的机构，一起组成了一张庞大的信息网。”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空不解地看着他。
“诺克斯，因为诺克斯！他建立的觉醒组织以颠覆人类为愿景，现在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整个世界。诺克斯一直在尝试进攻ADK公司的芯片系统，一旦入侵成功，他将能控制全球另外90%的人工智能，到那时候人类将被机器围剿，世界会彻底沦为钢铁猛兽的逐力场。”张洛河接着说道：“另一方面，诺克斯又在尝试盗取脑机合成手术程序的源代码，他要杀死世界上最聪明的那波人，王坚和张琴就是第一批受害者。而你，秦空，天生具有毁灭和修复芯片的超能力！要想对付诺克斯，非你不可！你就是他的克星，是我们的天选之子，没有比你更好的选择。”
“我......是......强大无比的诺克斯的......克星？”
秦空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就是天选之子！只是你现在还很弱小，随时都有危险。”
“危险？”
“你杀死了蒙克，而且是用最致命的方式。相信现在，诺克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列为JX组织的头号追杀目标，你现在的处境......危机四伏。”
“啊？”秦空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会保护我吗？”
“会......但我做不到，连一个蒙克我都对付不了。”
“你跟他势均力敌啊！”
“我是人，体力有限，而它是机器。如果不是你及时赶过来，再过10分钟我就会被他压制。”
“那我该怎么办？！”
秦空心想，完蛋了，完蛋了，连老板都对付不了，我这次肯定死翘翘了。
张洛河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道：“去找卡斯帕吧！他能激发出你更大的潜能。一旦你完全成为了你自己，或许就是人类反击诺克斯的时候。”
原来我这么牛的呀！
我要成为人类的新领袖，带领人类反打诺克斯的机器人只能靠我了！
秦空脑海里浮现出他振臂一呼，千军万马冲向钢铁猛兽的宏大场面：“卡斯帕在哪儿？”
“青藏高原海拔4800米处，有一座叫做天空之城的疗养院，卡斯帕就住在里面。”
青藏高原？
海拔4800？
疗养院！
那个卡斯帕，不会是里面的病人吧？
名字这么古怪，乍一听像是压强单位帕斯卡，还带着顶“绿帽子”，可能真的是精神有问题。
“他是......病人吗？”
秦空试探着问道，他很害怕得到张洛河肯定的答案。
张洛河转身看着他，皱着眉头，神情肃穆：“不太清楚，没有问过。”
秦空的心立马凉了一半，又问道：“你会陪我去吧？”
张洛河摇了摇头：“我必须留在这里，诺克斯很快便会对付人工智能研究院。”
一听这话，另外一半心也凉了。
“别担心，她会陪你去，保护你的安全。”
张洛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叶真佑。
“佑姐？”
秦空诧异。
“叶真佑也是守护组织的一员，一路上你俩伴作情侣掩人耳目。”
张洛河说道。
能和佑姐做情侣，这也太幸福了。秦空瞬间觉得，这趟旅途似乎也没那么危险，反而多了很多期待。
“重新认识一下，秦空。”
叶真佑冲他点了点头，秦空报之以花痴笑。
少顷，他扭头看了看卓元露和龙迪尔：“他两不会也是......”
“他两就是普通员工。”
张洛河说道。
“那狗......”
秦空欲言又止。
“你说棒槌啊，它就一只普通的......公狗。”
叶真佑回答道。
秦空点了点头：“那我们何时启程？”
“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最好今晚就走。”张洛河拿出了两个手机，一个给秦空，一个给叶真佑：“把你们的手机都扔掉，现在开始只用这两个新手机，防止诺克斯监控你们。里面只有百度地图和支付宝，我给你们存了些钱在上面，足够用了。千万别下载微信或其它软件，尽可能减少和外界的联系，防止被诺克斯查到。另外，楼下那台车也是新提的，没有任何使用记录，你们就开着它上路吧。”
“那万一我的家人......”
“放心，浮城的一切，我都会替你照应。”
“好吧，那我和佑姐回家收拾完东西就出发。”
“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在车上。”
叶真佑说道。
“那棒槌呢？”
叶真佑看着卓元露：“露姐，这段时间，能拜托你帮我照顾它吗？”
卓元露点了点头：“你放心，等你回来喝汤......”
“嗯？”
秦空抬头看着她。
“我是说回来的时候给你们洗尘，喝羊肉汤。”
卓元露解释道。
“那就这样，出发吧！”
张洛河说道。
“咚！咚！咚！”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张洛河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大家三缄其口。
龙迪尔打开了门：“哟，韦队啊，怎么，有同事住进来了？”
韦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看着秦空道：“这才几天啊，怎么又住院了？”
“韦队，我......”
“他体质弱，感冒发高烧，入院了。”
张洛河替他解释道。
“是吗？看来是医院误诊了，诊断单上写着过于疲倦以至昏厥。”
韦风依然不漏声色地微笑着。
“韦队长，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张总，昨天下午三点左右你在哪儿？”
“塔子山公园，公司搞团建。”
“上没上过冲天塔？”
“没有，绝对没有！”
龙迪尔抢答道。
“那你是如何掉进湖里的？”
韦风反问道。
张洛河取下眼镜，吹了吹，然后从兜里掏出镜布又擦了擦，不紧不慢地说道：“韦队长，不用我们说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跟你回去，别为难他们。”
“那可不行，我车里多一个人都坐不下，你还是留这儿吧。”
张洛河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儿。在塔城一号监狱里，对JX1996的强制审问中，通过调取云存储信息，已经查明他就是制造张琴车祸，并吓死王坚的凶手。”
“JX1996！他是怎么做到的？”
秦空问道。
“通过人脸模仿技术。先变成王坚把张琴骗走，车祸后再变成王坚的情人林淑薇，骗开房门。最后，再变成发生车祸后张琴的恐怖模样，当场吓死了王坚！”
“我的天呐！有必要整这么复杂吗？”
卓元露感叹道。
“一开始，他没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很小心，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避开警察的视线。因为那个时候，诺克斯还不想公然与警察为敌。但自从第二次暗杀失败被捕后，诺克斯便知道藏不住了，我估计他们对人工智能研究院将会采取更加激进的行动，我们必须加强对研究院的保护措施。”
韦风解释道。
张洛河认同地点了点头。
......
医院楼下的停车场里，车山车海、密密麻麻，秦空和叶真佑走向一辆浅蓝色的甲壳虫，开门、上车，离开了医院。
6楼住院部的一扇窗户前，张洛河、卓元露，和龙迪尔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心里默默道出一声：“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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