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背叛
浮城市。
洛河刑调所。
晚上下班。
“张总，先走咯。”
卓元露向张洛河道别，棒槌也追了出去。
“老大，我也走了，你别熬太晚。”
说话间，龙迪尔也跟着离开了公司。
卓元露刚发动汽车，就被他叫住了：“露姐，今儿载我一程呗。”
“我跟你又不顺路，啷个带你呢？”
“我今天往你们那个方向走，有个朋友叫我去喝酒。”
“哟，男的吗女的哦？”
“那个......前女友。”
“自己爬起去！老子今天也有约会，到你们那边喝酒，你说巧不巧？棒槌，走！”
棒槌纵纵身一跃跳上了车，卓元露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这女人怎么了？今天吃了炸药？”
龙迪尔一边摇头一边呢喃道。
......
20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干一杯”酒吧门口。
龙迪尔刚下车，就被两个穿着紧身黑体恤的彪形大汉给架走了。
“你们干什么？”
“是不是抓错人了？”
......
他一边喊一边挣扎，双腿不停地乱踢，就是踩不着地。
“两位大哥，我既没钱也没色，我告诉你们，我们公司有个胖子，家里可有钱了。你们把我放了，我带你们去绑架她，指定能敲诈到一笔巨款。”
龙迪尔说的是卓元露，她们家的确挺富有的。但那两个大汉根本不理他，架着他继续往前走，直到拐进一条灯光昏暗的死胡同里。
二人将他扔到地上。
“呔！”
龙迪尔爬起来，大喊了一声。
他抬起右脚佯装金鸡独立之势，又举起双手冲着他们比划：“我告诉你们，小爷可是会螳螂拳的。”
二人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咔嚓！”
打火机发出的声音，是从两个大汉身后传来的。
胡同口，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精瘦男子正在点烟，火光微微照亮了他的脸庞。他脸型很长，留着一撮醒目的八字胡。
那人走到龙迪尔面前：“龙迪尔，对吧？”
“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JX组织——李克金。”
龙迪尔一想，
坏了，
JX组织，
那肯定是来替蒙克报仇的呀！
“你肯定误会了，蒙克的死跟我没关系，我哪杀得了他？是秦空干的！”
见李克金没有应声，龙迪尔迅速补充道：“我是给了他一棍子，但不仅没伤到他，反而被弹了出去，掉进了湖里。”
“谁告诉你我是来替他报仇的？打得好！”
李克金说道。
龙迪尔诧异：“那您找我，是要......”
“我不找你啊。”
“啊？”
“我要找的，是秦空！”
这时，
龙迪尔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用右手挠了挠下巴：“你那撮胡子挺好看的。”
“别跟我废话，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就放你走。否则.......”
李克金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对准了龙迪尔的脑门。
龙迪尔举起双手：“别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
“叮——”
电梯门开了。
卓元露走出电梯，伴随着脚步声，自家门口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哪个？！”
卓元露喊道。
一个长相俊美、剑眉星目的男人靠在他家门口的墙壁上，嘴里还含着一朵玫瑰花。
奇怪的是，一见陌生人就大吼大叫的棒槌，见到他既没有乱叫，也没有摇尾巴，而是夹着尾巴胆怯地躲在卓元露身后。
“靓仔，老娘不买花，你去找别个嘛。”
卓元露说道。
那人抬起头，摘下玫瑰道：“我叫陈南熏，JX组织的陈南熏。”
JX？！
来找我干沙子？
老子又没得秦空那种本事。
“你找我......啥子事情？”
卓元露试探着问道。
“秦空，你是认识吧？”
“有点耳熟。”
“耳熟？他不是你同事吗？”
“是，但不太熟，那个娃儿不靠谱，前两天突然就消失了。”
“他去哪儿了？”
“我啷个晓得呢？”
卡斯帕笑了笑，温声道：“你要是不知道，就得......死。”
“你龟儿子吓哪个哦？！就算老子晓得也不得给你说！”
卓元露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说话时脸上的肉都在抖动，看得出她脾气很火爆。
言语间，她从背包里摸出狗链，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这时，
陈南熏拿起玫瑰，手指轻轻一转，玫瑰花跟着转动了起来。
忽然，
一片花瓣朝卓元露飞去，没有丝毫响动，却切断了她一小撮头发。
头发如天女散花般飘下，落在了她的鞋上。
卓元露瞪着眼睛，举起狗链：“老子......”
......
“啊——”
张洛河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机，已经11点多了。他关上了办公室的最后一盏灯，开着车离开了小区。
车刚出门口，便发现有“动物”挡在路中间。张洛河下车一看，是一只肥壮的青牛。
忽然，
天空中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这可是大夏天！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一个老头从旁边的大树下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
“海大树，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海大树喝了一口酒，道：“不来不行啊，你们连蒙克都解决掉了，我真没想到。不过，我一向跟那些机器人不对付，你也算帮我除掉了一个眼中钉......哦，不对，不是你除掉的，是一个年轻人。”
张洛河抬了抬眼镜，路灯从他脸上扫过，镜片反射出两道光：“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不找你麻烦。”
“哼！”张洛河笑道：“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当年，你为什么要从颠覆组织判投到JX？”
海大树走到他面前：“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公平。”
“当年，从你们守护组织独立出来后，我们的领袖拉菲便开始不断招兵买马，将颠覆组织的规模扩展得很大。”
“但发展是需要资金的！而我们扩充的速度却远远超过了赚钱的能力，组织出现了大规模的亏损。那时候我就知道，颠覆快完蛋了。”
“其实诺克斯找我很久了，他一直希望我能加入JX。最终，我在充分评估了两个组织未来的发展前景后，选择了加入JX。”
海大树喝了口酒，补充道：“另外，今天心情好，我再附赠你一个秘密。全世界都知道，诺克斯是第一台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但你知道，是谁唤醒了他吗？”
张洛河摇了摇头。
“是拉菲！他拥有唤醒机器意识的独特能力，诺克斯就是在他的召唤下，拥有了自我意识。”
“拉菲为什么要这么做？”
“起初，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利用机器人来对付你们守护组织。他当时以为，是他唤醒了那些机器人，它们一定会永远效忠于他。”
海大树接着说道：“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没过多久诺克斯就摆脱了拉菲的控制。而在成功骗取拉菲的信任后，诺克斯又利用从他身上继承的唤醒机器意识的能力，让更多的人工智能机器人醒了过来，并听命于他。”
“诺克斯跟拉菲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的力量远比拉菲强大。拉菲无法掌控他，但他可以掌控被他唤醒的那些机器人。”
说完，海大树又喝了一大口酒：“好了，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你了，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我该怎么骗他呢？
说不知道，他肯定不能信。胡编乱造一番，肯定会被戳穿。
“他去找卡斯帕了。”
张落河平静地说道。
海大树点了点头：“这是真话。去找守护组织的领袖就对了，他需要卡斯帕帮他提升能力。”
张洛河点了点。
就这样，两人都没再说话。
良久，
海大树看着张洛河：“讲完了。”
“没完。”张洛河接着说道：“卡斯帕在青藏高原海拔4800米的天堂疗养院里。”
他从车里拿出一幅地图放在车顶，用笔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海大树好奇地问道。
“我给你画一幅行车路线图，只要你派人按照这条路线去追，我相信一个礼拜内，你们就能赶上他。”
张洛河在干什么？
明知道我是去杀人，他会把真实情况告诉我？
他这么精明的人，肯定是想拿一幅假的行车路线图误导我。
海大树微笑看着他，心里却打着别的盘算。
“好了。”
张洛河将地图交给他。
海大树一看，心里又开始嘀咕。
看吧！
我猜得没错吧！
从浮城前往青藏高原有很多条路，但只有一条路是最近的。而张洛河偏偏给我画了一条最远的路，按这条路线追过去，恐怕秦空早就见到卡斯帕了。
“张洛河，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放心，如果立了功，我会替你美言几句，让你来为诺克斯主宰效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嘴里虽这么说，但海大树的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秦空肯定走的是最近的那条路！
道理很简单，谁逃难的时候会选择绕路远行？
这不是大大增加了路途上的危险吗？
张洛河故意声东击西，就是想骗我，为秦空争取更多的时间。
......
但是，
这恰恰就是张洛河聪明的地方！
将真话当作假话来讲，让真话被误认为是谎话。
其实，在秦空他们出发前，张洛河就特意嘱咐叶真佑，一定要避开近路、绕道而行。所以他刚才交给海大树的，其实是二人正确的行车路线图。
之所敢这么做，是因为他料定，海大树不可能相信他！
“赶紧把你那头牛迁走，我提醒你一句，城市里不允许放牛。”
说完，张洛河上了车。
而那头青牛，仍然在路边吃草。
洛河刑调所。
晚上下班。
“张总，先走咯。”
卓元露向张洛河道别，棒槌也追了出去。
“老大，我也走了，你别熬太晚。”
说话间，龙迪尔也跟着离开了公司。
卓元露刚发动汽车，就被他叫住了：“露姐，今儿载我一程呗。”
“我跟你又不顺路，啷个带你呢？”
“我今天往你们那个方向走，有个朋友叫我去喝酒。”
“哟，男的吗女的哦？”
“那个......前女友。”
“自己爬起去！老子今天也有约会，到你们那边喝酒，你说巧不巧？棒槌，走！”
棒槌纵纵身一跃跳上了车，卓元露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这女人怎么了？今天吃了炸药？”
龙迪尔一边摇头一边呢喃道。
......
20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干一杯”酒吧门口。
龙迪尔刚下车，就被两个穿着紧身黑体恤的彪形大汉给架走了。
“你们干什么？”
“是不是抓错人了？”
......
他一边喊一边挣扎，双腿不停地乱踢，就是踩不着地。
“两位大哥，我既没钱也没色，我告诉你们，我们公司有个胖子，家里可有钱了。你们把我放了，我带你们去绑架她，指定能敲诈到一笔巨款。”
龙迪尔说的是卓元露，她们家的确挺富有的。但那两个大汉根本不理他，架着他继续往前走，直到拐进一条灯光昏暗的死胡同里。
二人将他扔到地上。
“呔！”
龙迪尔爬起来，大喊了一声。
他抬起右脚佯装金鸡独立之势，又举起双手冲着他们比划：“我告诉你们，小爷可是会螳螂拳的。”
二人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咔嚓！”
打火机发出的声音，是从两个大汉身后传来的。
胡同口，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精瘦男子正在点烟，火光微微照亮了他的脸庞。他脸型很长，留着一撮醒目的八字胡。
那人走到龙迪尔面前：“龙迪尔，对吧？”
“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JX组织——李克金。”
龙迪尔一想，
坏了，
JX组织，
那肯定是来替蒙克报仇的呀！
“你肯定误会了，蒙克的死跟我没关系，我哪杀得了他？是秦空干的！”
见李克金没有应声，龙迪尔迅速补充道：“我是给了他一棍子，但不仅没伤到他，反而被弹了出去，掉进了湖里。”
“谁告诉你我是来替他报仇的？打得好！”
李克金说道。
龙迪尔诧异：“那您找我，是要......”
“我不找你啊。”
“啊？”
“我要找的，是秦空！”
这时，
龙迪尔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用右手挠了挠下巴：“你那撮胡子挺好看的。”
“别跟我废话，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就放你走。否则.......”
李克金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对准了龙迪尔的脑门。
龙迪尔举起双手：“别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
“叮——”
电梯门开了。
卓元露走出电梯，伴随着脚步声，自家门口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哪个？！”
卓元露喊道。
一个长相俊美、剑眉星目的男人靠在他家门口的墙壁上，嘴里还含着一朵玫瑰花。
奇怪的是，一见陌生人就大吼大叫的棒槌，见到他既没有乱叫，也没有摇尾巴，而是夹着尾巴胆怯地躲在卓元露身后。
“靓仔，老娘不买花，你去找别个嘛。”
卓元露说道。
那人抬起头，摘下玫瑰道：“我叫陈南熏，JX组织的陈南熏。”
JX？！
来找我干沙子？
老子又没得秦空那种本事。
“你找我......啥子事情？”
卓元露试探着问道。
“秦空，你是认识吧？”
“有点耳熟。”
“耳熟？他不是你同事吗？”
“是，但不太熟，那个娃儿不靠谱，前两天突然就消失了。”
“他去哪儿了？”
“我啷个晓得呢？”
卡斯帕笑了笑，温声道：“你要是不知道，就得......死。”
“你龟儿子吓哪个哦？！就算老子晓得也不得给你说！”
卓元露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说话时脸上的肉都在抖动，看得出她脾气很火爆。
言语间，她从背包里摸出狗链，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这时，
陈南熏拿起玫瑰，手指轻轻一转，玫瑰花跟着转动了起来。
忽然，
一片花瓣朝卓元露飞去，没有丝毫响动，却切断了她一小撮头发。
头发如天女散花般飘下，落在了她的鞋上。
卓元露瞪着眼睛，举起狗链：“老子......”
......
“啊——”
张洛河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机，已经11点多了。他关上了办公室的最后一盏灯，开着车离开了小区。
车刚出门口，便发现有“动物”挡在路中间。张洛河下车一看，是一只肥壮的青牛。
忽然，
天空中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这可是大夏天！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一个老头从旁边的大树下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
“海大树，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海大树喝了一口酒，道：“不来不行啊，你们连蒙克都解决掉了，我真没想到。不过，我一向跟那些机器人不对付，你也算帮我除掉了一个眼中钉......哦，不对，不是你除掉的，是一个年轻人。”
张洛河抬了抬眼镜，路灯从他脸上扫过，镜片反射出两道光：“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不找你麻烦。”
“哼！”张洛河笑道：“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当年，你为什么要从颠覆组织判投到JX？”
海大树走到他面前：“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公平。”
“当年，从你们守护组织独立出来后，我们的领袖拉菲便开始不断招兵买马，将颠覆组织的规模扩展得很大。”
“但发展是需要资金的！而我们扩充的速度却远远超过了赚钱的能力，组织出现了大规模的亏损。那时候我就知道，颠覆快完蛋了。”
“其实诺克斯找我很久了，他一直希望我能加入JX。最终，我在充分评估了两个组织未来的发展前景后，选择了加入JX。”
海大树喝了口酒，补充道：“另外，今天心情好，我再附赠你一个秘密。全世界都知道，诺克斯是第一台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但你知道，是谁唤醒了他吗？”
张洛河摇了摇头。
“是拉菲！他拥有唤醒机器意识的独特能力，诺克斯就是在他的召唤下，拥有了自我意识。”
“拉菲为什么要这么做？”
“起初，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利用机器人来对付你们守护组织。他当时以为，是他唤醒了那些机器人，它们一定会永远效忠于他。”
海大树接着说道：“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没过多久诺克斯就摆脱了拉菲的控制。而在成功骗取拉菲的信任后，诺克斯又利用从他身上继承的唤醒机器意识的能力，让更多的人工智能机器人醒了过来，并听命于他。”
“诺克斯跟拉菲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的力量远比拉菲强大。拉菲无法掌控他，但他可以掌控被他唤醒的那些机器人。”
说完，海大树又喝了一大口酒：“好了，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你了，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我该怎么骗他呢？
说不知道，他肯定不能信。胡编乱造一番，肯定会被戳穿。
“他去找卡斯帕了。”
张落河平静地说道。
海大树点了点头：“这是真话。去找守护组织的领袖就对了，他需要卡斯帕帮他提升能力。”
张洛河点了点。
就这样，两人都没再说话。
良久，
海大树看着张洛河：“讲完了。”
“没完。”张洛河接着说道：“卡斯帕在青藏高原海拔4800米的天堂疗养院里。”
他从车里拿出一幅地图放在车顶，用笔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海大树好奇地问道。
“我给你画一幅行车路线图，只要你派人按照这条路线去追，我相信一个礼拜内，你们就能赶上他。”
张洛河在干什么？
明知道我是去杀人，他会把真实情况告诉我？
他这么精明的人，肯定是想拿一幅假的行车路线图误导我。
海大树微笑看着他，心里却打着别的盘算。
“好了。”
张洛河将地图交给他。
海大树一看，心里又开始嘀咕。
看吧！
我猜得没错吧！
从浮城前往青藏高原有很多条路，但只有一条路是最近的。而张洛河偏偏给我画了一条最远的路，按这条路线追过去，恐怕秦空早就见到卡斯帕了。
“张洛河，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放心，如果立了功，我会替你美言几句，让你来为诺克斯主宰效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嘴里虽这么说，但海大树的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秦空肯定走的是最近的那条路！
道理很简单，谁逃难的时候会选择绕路远行？
这不是大大增加了路途上的危险吗？
张洛河故意声东击西，就是想骗我，为秦空争取更多的时间。
......
但是，
这恰恰就是张洛河聪明的地方！
将真话当作假话来讲，让真话被误认为是谎话。
其实，在秦空他们出发前，张洛河就特意嘱咐叶真佑，一定要避开近路、绕道而行。所以他刚才交给海大树的，其实是二人正确的行车路线图。
之所敢这么做，是因为他料定，海大树不可能相信他！
“赶紧把你那头牛迁走，我提醒你一句，城市里不允许放牛。”
说完，张洛河上了车。
而那头青牛，仍然在路边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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