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一个就是你
在接下来的五天内，浮城的医院内每天都会接到一起类似病例，患者的各项指标完全正常，人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更令人揪心的是，加上关山回，这六位患者全部来自于人工智能研究院。
其他五名昏迷者也和关山回一样，意识清晰，却无法控制肢体，从昏迷中醒来。
当然，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直到事发后的第七天，人工智能研究所才意识到这是有预谋的、针对研究所的恶性系列犯罪，之前他们一直认为是单纯的食物中毒，还对食堂的厨房和饭菜进行了检查消毒。
韦风和张洛河一起前往浮城市第六人民医院，六名患者都被安置在这里，方便统一观察和治疗。
“他们会一直这样吗？”
韦风问主治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这种病例，在我国还是第一次出现，患者的大脑活跃，身体机能正常，却无法醒来。”
“能确定病因吗？”
“不能，我们调集了浮城市最优秀的医疗资源，综合评估下来，最大可能是大脑神经元传递受阻，导致患者虽然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肢体。”
“原因呢？”
医生再次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洛河用右手抬了抬眼镜，说道：“我知道原因是什么。”
韦风一愣，扭头看着他，医生也转向了张洛河。
“你们听说过至暗脑波吗？”
至暗脑波，是一种通过脑电波的作用，干扰神经冲动传入至神经元。简而言之说，它可切断大脑神经元之间的相互联系，从而让人失去对肢体的控制能力。
张洛进行了解释。
“理论上没错。但大脑神经元的数量有上百亿个，谁能完全控制它们之间的‘沟通’呢？”
医生诧异。
“人类当然做不到，如果是纳米甚至皮米构造的机器人，就有可能做到了！”
韦风看着他：“你是说......”
“我听说，诺克斯手下有一位叫特力乌的主事，至暗脑波是他的看家本领。”
“特力乌？！也就是说，诺克斯针对人工智能研究院的行动又开始了！”
秦空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我得赶紧回去，加派警力加强人工智能研究院的防卫工作。”
.............
就在当天下午，人工智能研究的所有同事都收到了一封内部邮件，发件人都是同一个人——昏迷中的关山回。
邮件内容只有六个字：
下一个就是你！
林太宇也收到了这封邮件，他非常清楚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换成平常，林太宇不会去理会这种蛮不讲理的威胁，能做到他今天这个位置上，抗压能力肯定是一绝！
但这次不一样，对方是迂回的，以同事们的健康甚至生命做代价在逼他下台。他自己可以抗住压力，却不能不顾院里同事的死活。
他想起了王坚、张琴，还有王安诺，他们无辜地卷入了这场权力之争，白白葬送了的性命。
林太宇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将脸埋在了手掌之下。
......
得报后的韦风立马行动起来，他调集了几百名警察，在人工智能研究所和员工住所外做了周密部署。并要求所有员工，在这段时间内，下班后统一搭乘公司的班车回家，取消约会，减少在外逗留的时间。
下午六点，
员工们陆续下班，班车一趟一趟地从园区内驶出。
园区外，
停着两辆十分醒目的黑色面包车，因为车很大，11座那种，里面随随便便可以塞下15个人。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坐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黑社会”一般都得戴墨镜，
让人看不出他们眼中的恐惧......
警察早就盯上了那两辆面包车，就等它们的下一步行动了。
不仅是在人工智能研究院外，员工们则在自己居住的小区外发现了同样的面包车，它们就停在自家小区门口，墨镜后面的眼睛似乎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奇怪的是，唯有林太宇的住所外，没有出现类似的面包车。
员工们在群里疯狂的讨论，有条件的员工还在自家阳台上拍摄楼下面包车的视频分享到群里。
-没人出事吧？
有人在研究所的内部群里问。
-如果谁成“植物人”了，在群里通知一声。
一个奇怪的回答，都那样了还怎么通知。
-我吃饭都站在窗口，要是他们进小区，我立马通知保安。
......
过了1小时。
-你们那边有动静吗？
又有人在群里问。
-没有啊。
-他们那么多人躲在车里，不会是想等天黑了行动吧。
-现在已经9点了，我感觉离危险越来越近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啊。
-我手上握着剪刀，他要是敢进来，我“咔咔”两刀把命根子给他剪了！
-老郭，他有命根子吗？
......
又过了1小时。
-同志们，10点了，我这边还没动静，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没反应啊。
-我这也没反应，刚才差点睡着了。
-我老公下楼买烟，说车还停在那儿。
-不是晃咱们的吧？车里有人吗？
-有啊，我现在就门卫室，只能看见第一排的两个人，后排的看不见。那两哥们真敬业，坐那儿一晚上了，硬是没打瞌睡。
-机器人打什么瞌睡？！
.......
渐渐地，群里又平静了下来。
一直蹲伏在外的警察也觉得很奇怪，难道他们准备在后半夜破门而入？
韦风意识到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他向上级请示，希望能得到武警的支持。
又过了两小时，时间来到凌晨12：00
-什么情况啊？车怎么还没走，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哎呀，我都刚刚都睡着了，被消息音给惊醒了。
-你们快看，他们下车了！
-真的吗？我马上看看我家这边。
-我这里也出来了，面包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
-我看见了！我用望远镜看见了！我们小区外这两个人正好站在路灯下，手上拿着......枪！
-赶快报警啊！
......
同一时间，分散在各个小区外的面包车似乎得到了统一的指令，司机和副驾驶位的人都下了车，车厢里则被遮挡的很严实，依旧看不清楚。
警察已准备就绪，但对方手里可拿着枪啊！
如果只有两人还好，万一面包车上冲下来十几个持枪核弹的机器人，
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大战，
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
那些人又全都回到了面包车上，小区外恢复了平静。
员工们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们很期待对方赶快行动！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么耗着，谁受得了啊！
-还有人在没？我已经来不起了。
-在梦中......
群里，已声势渐弱。
又过了三小时，已至凌晨3：00。
大部分员工在惶惶中半梦半醒，警察们却高度警觉，他们知道，越疲惫的时候，越不能松懈。
忽然，
面包车上的司机和副驾驶又下来了，这是今晚他们第二次走出面包车。
二人再次走到了附近的街灯下，惟恐不暴露自己。
枪，
再次亮了出来。
二人相视一笑，朝小区门口走去，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
韦风知道，
不能再等了！
“行动！”
他发出指令。
警察们如猛虎出笼，朝目标扑去。
憋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你有动静了，看我怎么把你揉烂撕碎！
与此同时，人工智能研究所的内部群里也炸锅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警察抓人了。
-我们这边也是，四五个警察，好像还有武警。
-但敌方面包车内还藏着人，我方未必占优啊。
“不许动！”
“举起手！”
警察们冲了上去。
二人停在了小区门口，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然后将手枪枪口朝上，
“咔嚓！”
大拇指轻轻滑动，一束红桃A形的火光亮起。
烟，
被点燃了。
扑上去的警察们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
打火机啊！
“各位阿sir，小区门口不能抽烟吗？”
其中一人一脸得意地问道。
“闭嘴！把手举起来。”
二人将烟塞进嘴里，接着将手举了起来，嘴巴在不停吧唧，烟圈从鼻子里吐了出来。
两个警察走上去，将二人的烟一把抢下，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搜身。
“搜到什么了吗？”
二人问道，语气仍然嚣张。
两个警察冲着韦风摇了摇头。
“车里还有多少人？”
韦风问道。
“你猜。”
其中一人嬉皮笑脸地回答。
警察们立马围住了那辆大型黑色面包车，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里面，
空无一人！
每个小区外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一幕，如同在现实世界里玩粘贴复制。
所有面包车里都只有两个人，他们身上以及面包车上也没藏任何武器。
“你们在这里干啥？”
韦风问道。
“逛街不行啊？”
“凌晨3点还在逛街？”
“法律有规定逛街时间吗？”
“我怀疑你们没有正当职业，是社会盲流，带回去！”
韦风只能换个名义将他们带回所里，但没有证据，最多只能拘留24小时。
......
警察们收队回家，已是凌晨4点多，研究所的员工们这才安心睡下，但明天上班，估计......得打瞌睡了。
唯一没有被骚扰的林太宇也整晚没睡，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却一直关注着群里的动向，这是他了解事情进展最好的方式。
林太宇泡了杯咖啡，站在卧室的飘窗前，看着8月渐渐亮起的天空，心里的阴霾被光明驱散了一些。
一只巨型蜘蛛，
正趴在飘窗外一侧的墙上！
但林太宇看不到。
“林院长，我们谈谈吧。”
声音从窗外传来。
林太宇将头探出循声望去，一个人正坐在蜘蛛腿上。那腿又粗又长，几乎垂直于墙面，像是扎在墙里的长条板凳。
“哇！”
林太宇发出了短促的惊讶声，立马退了回去。
蜘蛛爬到飘窗外！
它庞大的身躯罩住了飘窗，只有光能从腿的缝隙间透进屋里。
“我叫特力乌，JX组织的主事。”
说话间，蜘蛛用腿将他送进屋内。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要是想的话，你根本不会见到我。”
“那些事情，是你干的？”
“没错，你那六个同事全都中了至暗脑波，这辈子就躺平了，不过......”特力乌转而说道：“要他们醒来也容易，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告诉你，我绝不会主动辞职！”
林太宇的态度很强硬。
“好啊，那我先走了，一个星期后再来拜访你，到时候，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
蜘蛛带着特力乌从15楼上跳下，在即将落地时，吐出几缕白丝挂在几棵大树上。特力乌顺势而下，消失在林太宇的视野里。
......
接下里的一周，同样的剧情每天都在上演。黑色面包车停在员工们的小区外，让他们惶惶不安、难以入眠。
车里坐的，毕竟是机器人啊！
它们可以不眠不休，
但人怎么扛得住？！
请别把这件事想得很简单！
设想，
如果有人给你发了一封“死亡威胁”的邮件，
他们还每天盯着你，
手里可能有致命的武器，
你也知道他们随时可能害你，
你就像猎物一样，一直在猎人的视线范围内，却躲不开。
一旦猎人举起枪，
你恐怕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种压力下，你还能睡着觉吗？
就这样，
员工们每天上班都疲惫不堪，要么打瞌睡，要么注意力不集中。
在科研单位里，一些微小的失误可能都是致命的，研究院的工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种状况如果再持续下去，研究院恐怕就耗不起了！
警察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林太宇连续一周带队蹲守，连武警都用上了，却不见对方有任何行动。为了这件事，他在局里没少被挤兑，被嘲讽占用国家资源陪机器人“过家家”。
一个礼拜后，还没等到特力乌再去找他，林太宇便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辞去院长一职，并不再参加新任院长的竞选。
他将退居二线，名义上挂着副院长的头衔，手里却没有实权。
这摆明了是向邪恶势力认怂！
但没人知道，在寂静无人的厕所格子里，林太宇关上门暗暗发誓：
诺克斯，老子跟你卯上了！
更令人揪心的是，加上关山回，这六位患者全部来自于人工智能研究院。
其他五名昏迷者也和关山回一样，意识清晰，却无法控制肢体，从昏迷中醒来。
当然，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直到事发后的第七天，人工智能研究所才意识到这是有预谋的、针对研究所的恶性系列犯罪，之前他们一直认为是单纯的食物中毒，还对食堂的厨房和饭菜进行了检查消毒。
韦风和张洛河一起前往浮城市第六人民医院，六名患者都被安置在这里，方便统一观察和治疗。
“他们会一直这样吗？”
韦风问主治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这种病例，在我国还是第一次出现，患者的大脑活跃，身体机能正常，却无法醒来。”
“能确定病因吗？”
“不能，我们调集了浮城市最优秀的医疗资源，综合评估下来，最大可能是大脑神经元传递受阻，导致患者虽然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肢体。”
“原因呢？”
医生再次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洛河用右手抬了抬眼镜，说道：“我知道原因是什么。”
韦风一愣，扭头看着他，医生也转向了张洛河。
“你们听说过至暗脑波吗？”
至暗脑波，是一种通过脑电波的作用，干扰神经冲动传入至神经元。简而言之说，它可切断大脑神经元之间的相互联系，从而让人失去对肢体的控制能力。
张洛进行了解释。
“理论上没错。但大脑神经元的数量有上百亿个，谁能完全控制它们之间的‘沟通’呢？”
医生诧异。
“人类当然做不到，如果是纳米甚至皮米构造的机器人，就有可能做到了！”
韦风看着他：“你是说......”
“我听说，诺克斯手下有一位叫特力乌的主事，至暗脑波是他的看家本领。”
“特力乌？！也就是说，诺克斯针对人工智能研究院的行动又开始了！”
秦空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我得赶紧回去，加派警力加强人工智能研究院的防卫工作。”
.............
就在当天下午，人工智能研究的所有同事都收到了一封内部邮件，发件人都是同一个人——昏迷中的关山回。
邮件内容只有六个字：
下一个就是你！
林太宇也收到了这封邮件，他非常清楚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换成平常，林太宇不会去理会这种蛮不讲理的威胁，能做到他今天这个位置上，抗压能力肯定是一绝！
但这次不一样，对方是迂回的，以同事们的健康甚至生命做代价在逼他下台。他自己可以抗住压力，却不能不顾院里同事的死活。
他想起了王坚、张琴，还有王安诺，他们无辜地卷入了这场权力之争，白白葬送了的性命。
林太宇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将脸埋在了手掌之下。
......
得报后的韦风立马行动起来，他调集了几百名警察，在人工智能研究所和员工住所外做了周密部署。并要求所有员工，在这段时间内，下班后统一搭乘公司的班车回家，取消约会，减少在外逗留的时间。
下午六点，
员工们陆续下班，班车一趟一趟地从园区内驶出。
园区外，
停着两辆十分醒目的黑色面包车，因为车很大，11座那种，里面随随便便可以塞下15个人。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坐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黑社会”一般都得戴墨镜，
让人看不出他们眼中的恐惧......
警察早就盯上了那两辆面包车，就等它们的下一步行动了。
不仅是在人工智能研究院外，员工们则在自己居住的小区外发现了同样的面包车，它们就停在自家小区门口，墨镜后面的眼睛似乎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奇怪的是，唯有林太宇的住所外，没有出现类似的面包车。
员工们在群里疯狂的讨论，有条件的员工还在自家阳台上拍摄楼下面包车的视频分享到群里。
-没人出事吧？
有人在研究所的内部群里问。
-如果谁成“植物人”了，在群里通知一声。
一个奇怪的回答，都那样了还怎么通知。
-我吃饭都站在窗口，要是他们进小区，我立马通知保安。
......
过了1小时。
-你们那边有动静吗？
又有人在群里问。
-没有啊。
-他们那么多人躲在车里，不会是想等天黑了行动吧。
-现在已经9点了，我感觉离危险越来越近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啊。
-我手上握着剪刀，他要是敢进来，我“咔咔”两刀把命根子给他剪了！
-老郭，他有命根子吗？
......
又过了1小时。
-同志们，10点了，我这边还没动静，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没反应啊。
-我这也没反应，刚才差点睡着了。
-我老公下楼买烟，说车还停在那儿。
-不是晃咱们的吧？车里有人吗？
-有啊，我现在就门卫室，只能看见第一排的两个人，后排的看不见。那两哥们真敬业，坐那儿一晚上了，硬是没打瞌睡。
-机器人打什么瞌睡？！
.......
渐渐地，群里又平静了下来。
一直蹲伏在外的警察也觉得很奇怪，难道他们准备在后半夜破门而入？
韦风意识到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他向上级请示，希望能得到武警的支持。
又过了两小时，时间来到凌晨12：00
-什么情况啊？车怎么还没走，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哎呀，我都刚刚都睡着了，被消息音给惊醒了。
-你们快看，他们下车了！
-真的吗？我马上看看我家这边。
-我这里也出来了，面包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
-我看见了！我用望远镜看见了！我们小区外这两个人正好站在路灯下，手上拿着......枪！
-赶快报警啊！
......
同一时间，分散在各个小区外的面包车似乎得到了统一的指令，司机和副驾驶位的人都下了车，车厢里则被遮挡的很严实，依旧看不清楚。
警察已准备就绪，但对方手里可拿着枪啊！
如果只有两人还好，万一面包车上冲下来十几个持枪核弹的机器人，
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大战，
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
那些人又全都回到了面包车上，小区外恢复了平静。
员工们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们很期待对方赶快行动！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么耗着，谁受得了啊！
-还有人在没？我已经来不起了。
-在梦中......
群里，已声势渐弱。
又过了三小时，已至凌晨3：00。
大部分员工在惶惶中半梦半醒，警察们却高度警觉，他们知道，越疲惫的时候，越不能松懈。
忽然，
面包车上的司机和副驾驶又下来了，这是今晚他们第二次走出面包车。
二人再次走到了附近的街灯下，惟恐不暴露自己。
枪，
再次亮了出来。
二人相视一笑，朝小区门口走去，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
韦风知道，
不能再等了！
“行动！”
他发出指令。
警察们如猛虎出笼，朝目标扑去。
憋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你有动静了，看我怎么把你揉烂撕碎！
与此同时，人工智能研究所的内部群里也炸锅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警察抓人了。
-我们这边也是，四五个警察，好像还有武警。
-但敌方面包车内还藏着人，我方未必占优啊。
“不许动！”
“举起手！”
警察们冲了上去。
二人停在了小区门口，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然后将手枪枪口朝上，
“咔嚓！”
大拇指轻轻滑动，一束红桃A形的火光亮起。
烟，
被点燃了。
扑上去的警察们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
打火机啊！
“各位阿sir，小区门口不能抽烟吗？”
其中一人一脸得意地问道。
“闭嘴！把手举起来。”
二人将烟塞进嘴里，接着将手举了起来，嘴巴在不停吧唧，烟圈从鼻子里吐了出来。
两个警察走上去，将二人的烟一把抢下，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搜身。
“搜到什么了吗？”
二人问道，语气仍然嚣张。
两个警察冲着韦风摇了摇头。
“车里还有多少人？”
韦风问道。
“你猜。”
其中一人嬉皮笑脸地回答。
警察们立马围住了那辆大型黑色面包车，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里面，
空无一人！
每个小区外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一幕，如同在现实世界里玩粘贴复制。
所有面包车里都只有两个人，他们身上以及面包车上也没藏任何武器。
“你们在这里干啥？”
韦风问道。
“逛街不行啊？”
“凌晨3点还在逛街？”
“法律有规定逛街时间吗？”
“我怀疑你们没有正当职业，是社会盲流，带回去！”
韦风只能换个名义将他们带回所里，但没有证据，最多只能拘留24小时。
......
警察们收队回家，已是凌晨4点多，研究所的员工们这才安心睡下，但明天上班，估计......得打瞌睡了。
唯一没有被骚扰的林太宇也整晚没睡，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却一直关注着群里的动向，这是他了解事情进展最好的方式。
林太宇泡了杯咖啡，站在卧室的飘窗前，看着8月渐渐亮起的天空，心里的阴霾被光明驱散了一些。
一只巨型蜘蛛，
正趴在飘窗外一侧的墙上！
但林太宇看不到。
“林院长，我们谈谈吧。”
声音从窗外传来。
林太宇将头探出循声望去，一个人正坐在蜘蛛腿上。那腿又粗又长，几乎垂直于墙面，像是扎在墙里的长条板凳。
“哇！”
林太宇发出了短促的惊讶声，立马退了回去。
蜘蛛爬到飘窗外！
它庞大的身躯罩住了飘窗，只有光能从腿的缝隙间透进屋里。
“我叫特力乌，JX组织的主事。”
说话间，蜘蛛用腿将他送进屋内。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要是想的话，你根本不会见到我。”
“那些事情，是你干的？”
“没错，你那六个同事全都中了至暗脑波，这辈子就躺平了，不过......”特力乌转而说道：“要他们醒来也容易，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告诉你，我绝不会主动辞职！”
林太宇的态度很强硬。
“好啊，那我先走了，一个星期后再来拜访你，到时候，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
蜘蛛带着特力乌从15楼上跳下，在即将落地时，吐出几缕白丝挂在几棵大树上。特力乌顺势而下，消失在林太宇的视野里。
......
接下里的一周，同样的剧情每天都在上演。黑色面包车停在员工们的小区外，让他们惶惶不安、难以入眠。
车里坐的，毕竟是机器人啊！
它们可以不眠不休，
但人怎么扛得住？！
请别把这件事想得很简单！
设想，
如果有人给你发了一封“死亡威胁”的邮件，
他们还每天盯着你，
手里可能有致命的武器，
你也知道他们随时可能害你，
你就像猎物一样，一直在猎人的视线范围内，却躲不开。
一旦猎人举起枪，
你恐怕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种压力下，你还能睡着觉吗？
就这样，
员工们每天上班都疲惫不堪，要么打瞌睡，要么注意力不集中。
在科研单位里，一些微小的失误可能都是致命的，研究院的工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种状况如果再持续下去，研究院恐怕就耗不起了！
警察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林太宇连续一周带队蹲守，连武警都用上了，却不见对方有任何行动。为了这件事，他在局里没少被挤兑，被嘲讽占用国家资源陪机器人“过家家”。
一个礼拜后，还没等到特力乌再去找他，林太宇便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辞去院长一职，并不再参加新任院长的竞选。
他将退居二线，名义上挂着副院长的头衔，手里却没有实权。
这摆明了是向邪恶势力认怂！
但没人知道，在寂静无人的厕所格子里，林太宇关上门暗暗发誓：
诺克斯，老子跟你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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