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拜师
谁也想不到，
在缓缓而上的青青草坪上，矗立着一栋栋颜色各异、两层三层的小房子。有的连成一片，有的独占一方，在房子之间，是精心开凿的环形小路，道路不算宽，但也可供两辆汽车交错通过。
这里的房子都是守护组成的成员们建设的，前有令人闻风丧胆的乱葬岗和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后有......
咦？
山坡后面是什么？
秦空暂时还不知道。
据说，
当年，在守护组织的鼎盛时期，光这里就住着上千名成员。
而今，
随着时间推移已日渐衰落，大片大片的房子都空置着。
秦空被安排住在位于中间区域的一栋蓝色房子里，里面共有六间双人房，原本住着6个师兄弟。这么说，有一半的房间都空着，秦空住进了二楼的一间房。
而叶真佑，就住在街对面红色房子的二楼，和他隔街相望。房间里还住着夏清风，房子外则停着那辆小甲壳虫。
晚饭后，
秦空打了一盆水，到对面的红房子前，擦拭着那辆陪伴他们一路向西的小汽车。
车的底盘和前后保险杠，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损毁严重，但损毁最为严重的，还得是后挡风玻璃。
陈南熏的夺命玫瑰硬是在坚硬的玻璃上凿出了几十口密密麻麻的小孔，看起来如同马蜂窝。
“辛苦你了，没有你，我们到不了这里。”
秦空轻轻擦拭着伤痕累累的玻璃，心疼地说道。
红房子的二楼，叶真佑正出来晒衣服，看见楼下的秦空和小汽车，同样心生感慨。
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
叶真佑笑了笑，走下了楼：“我来帮你。”
……
洗完车后，二人来到了秦空的房间，自出发以来，为了不被诺克斯的高科技手段侦测到，他们的手机一直都只开启了地图和支付功能。
现在，
终于可以告别飞行模式了。
二人拨通了张洛河的电话。
“嗡嗡嗡——”
手机振动响起，张洛河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叶真佑。
他俯身低头轻手轻脚地走出会场：“喂。”
“老大，我们已经见到卡斯帕片总了。”
叶真佑汇报道。
“呼——”张洛河长舒了一口气：“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老板，我是秦空，我代表高原人民向您致以问候。”
张洛河笑了笑：“我们所能做的，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造化，全凭你自己的努力。”
“放心吧，老板，我会跟着卡斯帕片总认真学艺的。”
“另外，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几天前林太宇已经辞去了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一职，现在正在推举新院长。”
“林院长辞职了？”
“迫于诺克斯和JX组织的压力。”
林太宇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空和叶真佑。
“秦空，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快速提升自己，等你学成之时，就是我们向诺克斯发起反击的时候。拜托你了！”
秦空一怔，张洛河是一个本领很大、自视甚高的人，在诺克斯面前都不曾低头的他，居然会对一个无名之辈说出“拜托你了”四个字，
这种震撼，
很大！
这也让秦空的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对抗诺克斯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他的小宇宙在心里熊熊燃烧。
“老板，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说之前的动力来自于天选之子这个虚妄的名号，那么从现在开始，秦空已经将对抗诺克斯视为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责任。
“好了，不多说了，我回灵堂里了。”
张洛河说道。
灵堂？！
是在参加葬礼吗？
“老大，你在参加谁的葬礼？”
叶真佑好奇地问道。
张洛河顿了顿，温声道：“龙迪尔。”
虽远在4000公里外的青藏高原上，但“龙迪尔”这三个字通过无线信号跨越了时空，让蓝房子内瞬间变得寂静清冷。
龙迪尔，
是为了我而牺牲的，
我绝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秦空知道，从龙迪尔选择将生命交付给他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你和卓姐......没事吧？”
叶真佑打破了这该死的沉寂。
“我们还好，你们......别怪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决定往往在一念间，无关善恶。”
“你放心吧，我们理解，你也劝劝卓姐，让她别太内疚了。”
叶真佑说道。
电话那头开着免提，卓元露站在张洛河身旁，胖胖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
次日一早，在一栋白色的房子里，卡斯帕为秦空举行了专门的拜师仪式。
令秦空略感意外的是，他的师傅并不是卡斯帕本人，
而是那个......
面目可憎的大师兄薛宝器！
这哥们儿总是板着脸，一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要不完的样子。
平日里，
秦空是最讨厌这种人的，现在要拜他为师，心里的不情愿可想而知。
但秦空认了！
只要能学得技艺，不辜负张洛河的期望，不枉费龙迪尔的牺牲，
他愿意低下那颗刚刚要抬起来的头，继续低下。
秦空奉上一碗亲手煮制的拜师茶，薛宝器欣然笑纳，但在他看秦空的眼神里似乎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空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是不怀好意。
拜师茶喝完后，秦空单独被叫到了卡斯帕的房间。
两人面对面坐在地毯上，桌上放着两个杯子，一壶酥油茶。
秦空主动先替卡斯帕满上。
“你今天正式加入了守护组织，所以我要跟你讲讲它的前世今生。守护组织的创立者叫做康斯坦尼，创立的初衷是为了守护正义。”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现在，在全国各地都布有我们的分支。当然，与最鼎盛的时候相比，规模已经缩减了很多。”
“我们从不干预国家治理，只是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而我们的敌人，主要是另外两大组织，其一是颠覆组织，其二是觉醒（JX）组织。”
“颠覆组织是200年前从我们守护组织里剥离出去的，领袖叫做拉菲。这个人有一种旷世罕有的能力，他能唤醒一切无生命的物质，让他们拥有人类才有的意识和智慧！”
“而我们的另外一大对手，JX组织的首领诺克斯，便是一台被拉菲唤醒的人工智能。自从被唤醒后，诺克斯的学习速度惊人，他不仅赋予了其它机器人生命，还建立了JX这个庞大的、以人工智能芯片生产为核心的高科技集团。”
“诺克斯企图颠覆人类的统治，并且正在一步一步地实现，他甚至把‘颠覆人类统治’定位了JX集团的使命！其野心之大，可见一斑。”
卡斯帕所讲的这些东西，秦空基本上已经知道了，但经他这么一梳理，对守护、颠覆以及觉醒（JX）这三大地下组织的由来和相互间的关系，就更加清晰了。
秦空竖着耳朵继续聆听着。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察觉到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我们组织里的人，有不少成员都拥有异能。不同的本领没有好坏之分，却有时代之别。”
“我们这个时代，人类最大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的核心是算力、算法和数据，算力主要取决于芯片。而你，偏偏拥有摧毁和修复芯片的能力，这让你有机会成为这个时代的英雄。”
“片总，我不想成为英雄，”秦空顿了顿，转而说道：“我想成为救世主！”
卡斯帕一愣：“呵呵......想成为救世主是好事儿，但光想可不成。凭你现在各方面的条件，别说诺克斯了，随便来个机器人你也干不过。你需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来提升自己身体和精神方面的双重能力。尤其是身体，你太瘦弱了。”
秦空惊诧：“片总，夸张了吧，JX组织的主事蒙克，就是被我收拾的。”
“你真以为，是你凭一己之力战胜了蒙克？若不是张洛河跟他形成了均衡的能量对峙，别说杀死他，你连摸都摸不到他！”
“但......老板不是这么说的。”
秦空疑惑。
“他那时是为了鼓励你，而我现在是要让你看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只有这样，你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秦空仍有些不服气：“就算真是那样，在进入洛河刑调所前，我可是用脚步丈量城市的外卖小哥，每天少说也要跑几十公里路，身体素质绝不差！”
“这几十公里路，有多少是用双腿，又有多少是靠机车？”
卡斯帕反问道。
“……”
秦空无言以对。
“与普通人相比，你的身体素质可能不差，但我们谈论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救世主！这就是安排薛宝器训练你的原因，他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魔鬼老师，不讲情面、心狠手辣，接受他的训练等同于下地狱。如果你能坚持下来，将来必有所成。”
虽然不愿意，但秦空不得不承认，卡斯帕说得很客观。
至此，
他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差距，之前救世主和天选之子的说法，都是张洛河为了鼓励他。
“片总，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着薛师兄学习技艺的！”
秦空的双眼中，再次燃起了熊熊斗志。
“呵呵......”
房里又传出了卡斯帕魔性的笑声。
在缓缓而上的青青草坪上，矗立着一栋栋颜色各异、两层三层的小房子。有的连成一片，有的独占一方，在房子之间，是精心开凿的环形小路，道路不算宽，但也可供两辆汽车交错通过。
这里的房子都是守护组成的成员们建设的，前有令人闻风丧胆的乱葬岗和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后有......
咦？
山坡后面是什么？
秦空暂时还不知道。
据说，
当年，在守护组织的鼎盛时期，光这里就住着上千名成员。
而今，
随着时间推移已日渐衰落，大片大片的房子都空置着。
秦空被安排住在位于中间区域的一栋蓝色房子里，里面共有六间双人房，原本住着6个师兄弟。这么说，有一半的房间都空着，秦空住进了二楼的一间房。
而叶真佑，就住在街对面红色房子的二楼，和他隔街相望。房间里还住着夏清风，房子外则停着那辆小甲壳虫。
晚饭后，
秦空打了一盆水，到对面的红房子前，擦拭着那辆陪伴他们一路向西的小汽车。
车的底盘和前后保险杠，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损毁严重，但损毁最为严重的，还得是后挡风玻璃。
陈南熏的夺命玫瑰硬是在坚硬的玻璃上凿出了几十口密密麻麻的小孔，看起来如同马蜂窝。
“辛苦你了，没有你，我们到不了这里。”
秦空轻轻擦拭着伤痕累累的玻璃，心疼地说道。
红房子的二楼，叶真佑正出来晒衣服，看见楼下的秦空和小汽车，同样心生感慨。
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
叶真佑笑了笑，走下了楼：“我来帮你。”
……
洗完车后，二人来到了秦空的房间，自出发以来，为了不被诺克斯的高科技手段侦测到，他们的手机一直都只开启了地图和支付功能。
现在，
终于可以告别飞行模式了。
二人拨通了张洛河的电话。
“嗡嗡嗡——”
手机振动响起，张洛河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叶真佑。
他俯身低头轻手轻脚地走出会场：“喂。”
“老大，我们已经见到卡斯帕片总了。”
叶真佑汇报道。
“呼——”张洛河长舒了一口气：“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老板，我是秦空，我代表高原人民向您致以问候。”
张洛河笑了笑：“我们所能做的，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造化，全凭你自己的努力。”
“放心吧，老板，我会跟着卡斯帕片总认真学艺的。”
“另外，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几天前林太宇已经辞去了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一职，现在正在推举新院长。”
“林院长辞职了？”
“迫于诺克斯和JX组织的压力。”
林太宇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空和叶真佑。
“秦空，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快速提升自己，等你学成之时，就是我们向诺克斯发起反击的时候。拜托你了！”
秦空一怔，张洛河是一个本领很大、自视甚高的人，在诺克斯面前都不曾低头的他，居然会对一个无名之辈说出“拜托你了”四个字，
这种震撼，
很大！
这也让秦空的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对抗诺克斯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他的小宇宙在心里熊熊燃烧。
“老板，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说之前的动力来自于天选之子这个虚妄的名号，那么从现在开始，秦空已经将对抗诺克斯视为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责任。
“好了，不多说了，我回灵堂里了。”
张洛河说道。
灵堂？！
是在参加葬礼吗？
“老大，你在参加谁的葬礼？”
叶真佑好奇地问道。
张洛河顿了顿，温声道：“龙迪尔。”
虽远在4000公里外的青藏高原上，但“龙迪尔”这三个字通过无线信号跨越了时空，让蓝房子内瞬间变得寂静清冷。
龙迪尔，
是为了我而牺牲的，
我绝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秦空知道，从龙迪尔选择将生命交付给他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你和卓姐......没事吧？”
叶真佑打破了这该死的沉寂。
“我们还好，你们......别怪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决定往往在一念间，无关善恶。”
“你放心吧，我们理解，你也劝劝卓姐，让她别太内疚了。”
叶真佑说道。
电话那头开着免提，卓元露站在张洛河身旁，胖胖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
次日一早，在一栋白色的房子里，卡斯帕为秦空举行了专门的拜师仪式。
令秦空略感意外的是，他的师傅并不是卡斯帕本人，
而是那个......
面目可憎的大师兄薛宝器！
这哥们儿总是板着脸，一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要不完的样子。
平日里，
秦空是最讨厌这种人的，现在要拜他为师，心里的不情愿可想而知。
但秦空认了！
只要能学得技艺，不辜负张洛河的期望，不枉费龙迪尔的牺牲，
他愿意低下那颗刚刚要抬起来的头，继续低下。
秦空奉上一碗亲手煮制的拜师茶，薛宝器欣然笑纳，但在他看秦空的眼神里似乎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空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是不怀好意。
拜师茶喝完后，秦空单独被叫到了卡斯帕的房间。
两人面对面坐在地毯上，桌上放着两个杯子，一壶酥油茶。
秦空主动先替卡斯帕满上。
“你今天正式加入了守护组织，所以我要跟你讲讲它的前世今生。守护组织的创立者叫做康斯坦尼，创立的初衷是为了守护正义。”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现在，在全国各地都布有我们的分支。当然，与最鼎盛的时候相比，规模已经缩减了很多。”
“我们从不干预国家治理，只是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而我们的敌人，主要是另外两大组织，其一是颠覆组织，其二是觉醒（JX）组织。”
“颠覆组织是200年前从我们守护组织里剥离出去的，领袖叫做拉菲。这个人有一种旷世罕有的能力，他能唤醒一切无生命的物质，让他们拥有人类才有的意识和智慧！”
“而我们的另外一大对手，JX组织的首领诺克斯，便是一台被拉菲唤醒的人工智能。自从被唤醒后，诺克斯的学习速度惊人，他不仅赋予了其它机器人生命，还建立了JX这个庞大的、以人工智能芯片生产为核心的高科技集团。”
“诺克斯企图颠覆人类的统治，并且正在一步一步地实现，他甚至把‘颠覆人类统治’定位了JX集团的使命！其野心之大，可见一斑。”
卡斯帕所讲的这些东西，秦空基本上已经知道了，但经他这么一梳理，对守护、颠覆以及觉醒（JX）这三大地下组织的由来和相互间的关系，就更加清晰了。
秦空竖着耳朵继续聆听着。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察觉到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我们组织里的人，有不少成员都拥有异能。不同的本领没有好坏之分，却有时代之别。”
“我们这个时代，人类最大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的核心是算力、算法和数据，算力主要取决于芯片。而你，偏偏拥有摧毁和修复芯片的能力，这让你有机会成为这个时代的英雄。”
“片总，我不想成为英雄，”秦空顿了顿，转而说道：“我想成为救世主！”
卡斯帕一愣：“呵呵......想成为救世主是好事儿，但光想可不成。凭你现在各方面的条件，别说诺克斯了，随便来个机器人你也干不过。你需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来提升自己身体和精神方面的双重能力。尤其是身体，你太瘦弱了。”
秦空惊诧：“片总，夸张了吧，JX组织的主事蒙克，就是被我收拾的。”
“你真以为，是你凭一己之力战胜了蒙克？若不是张洛河跟他形成了均衡的能量对峙，别说杀死他，你连摸都摸不到他！”
“但......老板不是这么说的。”
秦空疑惑。
“他那时是为了鼓励你，而我现在是要让你看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只有这样，你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秦空仍有些不服气：“就算真是那样，在进入洛河刑调所前，我可是用脚步丈量城市的外卖小哥，每天少说也要跑几十公里路，身体素质绝不差！”
“这几十公里路，有多少是用双腿，又有多少是靠机车？”
卡斯帕反问道。
“……”
秦空无言以对。
“与普通人相比，你的身体素质可能不差，但我们谈论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救世主！这就是安排薛宝器训练你的原因，他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魔鬼老师，不讲情面、心狠手辣，接受他的训练等同于下地狱。如果你能坚持下来，将来必有所成。”
虽然不愿意，但秦空不得不承认，卡斯帕说得很客观。
至此，
他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差距，之前救世主和天选之子的说法，都是张洛河为了鼓励他。
“片总，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着薛师兄学习技艺的！”
秦空的双眼中，再次燃起了熊熊斗志。
“呵呵......”
房里又传出了卡斯帕魔性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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