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
在刚刚观察庭院之时，李浩然就已经注意到凉亭摇椅上正躺着一位俊朗书生，莫约三十有二，现在小厮也领着他向凉亭走去。
看样子这位俊朗公子就是黄龙镇最亮的文曲星范解元范世庆了。
范世庆闭着眼睛，在摇椅上悠闲地享受着微风拂面和鸟语花香。
即便李浩然到来，他也并未睁眼，而是直接开口道：“求见于我，所谓何事？”
声音富有磁性，完全就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和文曲星完全不搭边，走出去要是不认识，指不定被认成哪家的富家公子。
虽然李浩然心中在胡思乱想，不过口中还是回答道：“晚生是为求学而来！”
“求学？求什么学？心不静，神不定！气息微弱，身体孱弱，活不过明日午时，即便求学有成，又有何用？”
说着摇了摇头。
虽然面相俊朗亲人，但是言辞犀利，不留情面。
李浩然眼睛一眯，但是没有生气，他知道，范世庆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范世庆绝对不一般，没有睁开眼睛，光凭气息的感受就能把他探查的一清二楚。
而且范世庆没有直接拒绝，还有商量的余地，最主要的还是看接下来他的回话。
范世庆愿意和他多讲几句的原因李浩然也清楚，无非在于他比较好奇：你李浩然这么孱弱，甚至心神不定，凭什么来求学于我？有什么底气赶紧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说不定还能当个乐子。
李浩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先生可会作诗？”
范世庆嗤笑一声：“那是当然，诗词作为读书人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从古流传至今，我作为举人怎不会作诗？”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是来捣乱的，不过他也不傻，看着这么有底气，说不定还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词出现。
不过快死还过来求学也属于精神失常的那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等他作完诗，就对其诗词批评一顿，然后赶出去。
李浩然没有说话，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看着眼前美景突然想到一句很应景的诗——叶绍翁的游园不值。
“春色满圆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范世庆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突显，面无表情地盯着李浩然。
“前面两句是什么？”
李浩然摇摇头：“只有这两句！”
游园不值当然不止这两句，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就露馅了。
范世庆眉头一皱：“怎么会没有前面两句？”
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即便没有前面两句也不要紧，他接上不就行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要处理面前的这个“晚生”。
范世庆从背后拿出折扇轻轻挥舞，折扇正面画有山川草木，春兰秋菊，背面则是“正人君子”四个大字！
李浩然猛然看见折扇上“正人君子”四个大字，险些笑出声来。在现代，这几个字可不兴写啊！
摇着折扇，范世庆仔细端详李浩然：“身上并无浩然正气，也无文气，也就是说你几乎没有读过书。可是这样优美的诗句也从未听说过，不存在抄袭，怪哉！怪哉！”
“你是何方人氏？今年几岁？”范世庆双眼紧紧盯着李浩然，眼中白色光芒流转。
“晚……晚辈乃越国人氏，越国灭亡后逃至大唐王朝，在黄龙镇王金华王老爷门下当放牛娃，已有五年有余！至于年龄……还差两年束发！”
（束发：十五岁男子束发。差两年束发，就是指十三岁。）
既然被人拆穿没读过书，就不能再自称晚生，不然范举人可能当场就会将他乱棍打出范府。
范世庆眼中光芒褪去，点点头：“除了年龄谎报，其他并无问题！至于你为什么谎报年龄我不在意，因为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
李浩然心中一紧，刚要说话，不料被范世庆抬手打断：“我迄今为止并未成亲，更不要说有无儿女，孑然一身到今天，主要原因在于我……”
范世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思考片刻还是言道：“我不喜束缚，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就要对你负责，这样会拖累我的脚步。但是为人师表，我又不得不教导你成才，不然这会让我产生心魔，此生难以寸进。所以……”
这下李浩然明了，不明白也不行。
人家差点就直说：你拜我为师，我一点好处没有，还得天天教导你，浪费我的时间！难道我不需要备战马上到来的会试吗？
即便你天赋再高，一点书没看就能作出如此优美的诗句那又如何？你有我范解元天赋高？
对我范世庆来说，你就是一个天赋很高的累赘，我不需要，我有我自己就够了，要你何用？
你要说我七老八十，没有一点上升空间，我还会考虑考虑，现在嘛，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天赋高我就一定要收你为徒？你有病我还没病呢！
李浩然心中叹气，果然没人是傻子，尤其还是考上举人的读书人。
看来不露出点底牌，今天这个拜师仪式怕是要黄了，拜师仪式黄了，明天他可能就要和阎王爷一起喝喝茶，在最下面讨论后天该吃什么。
“我能够压中会试试题！”
范世庆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又漫不经心起来。
好话谁都会说，但是得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一个没读过书的放牛郎懂什么压题？
“这次会试的试题大概率会是兴国之策！”
这下范世庆的表情是真的凝固了，他缓缓转身看着李浩然，双眼一眯，眼中迸发出骇人光芒！
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重视起来这个“一点书没读过的放牛郎”！
之前所有的种种都是他的一点小乐趣，而且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个过来送礼搭讪，请求他教导子女的人都会受到他一顿奚落，然后赶出门去。
不为别的，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会明白身处这个圈子的骄傲，读书人的骄傲！
如果你读书的成就没有我高，不能让我敬佩，那么你说再多都没用，你都不配和我说话。
看样子这位俊朗公子就是黄龙镇最亮的文曲星范解元范世庆了。
范世庆闭着眼睛，在摇椅上悠闲地享受着微风拂面和鸟语花香。
即便李浩然到来，他也并未睁眼，而是直接开口道：“求见于我，所谓何事？”
声音富有磁性，完全就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和文曲星完全不搭边，走出去要是不认识，指不定被认成哪家的富家公子。
虽然李浩然心中在胡思乱想，不过口中还是回答道：“晚生是为求学而来！”
“求学？求什么学？心不静，神不定！气息微弱，身体孱弱，活不过明日午时，即便求学有成，又有何用？”
说着摇了摇头。
虽然面相俊朗亲人，但是言辞犀利，不留情面。
李浩然眼睛一眯，但是没有生气，他知道，范世庆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范世庆绝对不一般，没有睁开眼睛，光凭气息的感受就能把他探查的一清二楚。
而且范世庆没有直接拒绝，还有商量的余地，最主要的还是看接下来他的回话。
范世庆愿意和他多讲几句的原因李浩然也清楚，无非在于他比较好奇：你李浩然这么孱弱，甚至心神不定，凭什么来求学于我？有什么底气赶紧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说不定还能当个乐子。
李浩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先生可会作诗？”
范世庆嗤笑一声：“那是当然，诗词作为读书人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从古流传至今，我作为举人怎不会作诗？”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是来捣乱的，不过他也不傻，看着这么有底气，说不定还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词出现。
不过快死还过来求学也属于精神失常的那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等他作完诗，就对其诗词批评一顿，然后赶出去。
李浩然没有说话，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看着眼前美景突然想到一句很应景的诗——叶绍翁的游园不值。
“春色满圆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范世庆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突显，面无表情地盯着李浩然。
“前面两句是什么？”
李浩然摇摇头：“只有这两句！”
游园不值当然不止这两句，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就露馅了。
范世庆眉头一皱：“怎么会没有前面两句？”
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即便没有前面两句也不要紧，他接上不就行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要处理面前的这个“晚生”。
范世庆从背后拿出折扇轻轻挥舞，折扇正面画有山川草木，春兰秋菊，背面则是“正人君子”四个大字！
李浩然猛然看见折扇上“正人君子”四个大字，险些笑出声来。在现代，这几个字可不兴写啊！
摇着折扇，范世庆仔细端详李浩然：“身上并无浩然正气，也无文气，也就是说你几乎没有读过书。可是这样优美的诗句也从未听说过，不存在抄袭，怪哉！怪哉！”
“你是何方人氏？今年几岁？”范世庆双眼紧紧盯着李浩然，眼中白色光芒流转。
“晚……晚辈乃越国人氏，越国灭亡后逃至大唐王朝，在黄龙镇王金华王老爷门下当放牛娃，已有五年有余！至于年龄……还差两年束发！”
（束发：十五岁男子束发。差两年束发，就是指十三岁。）
既然被人拆穿没读过书，就不能再自称晚生，不然范举人可能当场就会将他乱棍打出范府。
范世庆眼中光芒褪去，点点头：“除了年龄谎报，其他并无问题！至于你为什么谎报年龄我不在意，因为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
李浩然心中一紧，刚要说话，不料被范世庆抬手打断：“我迄今为止并未成亲，更不要说有无儿女，孑然一身到今天，主要原因在于我……”
范世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思考片刻还是言道：“我不喜束缚，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就要对你负责，这样会拖累我的脚步。但是为人师表，我又不得不教导你成才，不然这会让我产生心魔，此生难以寸进。所以……”
这下李浩然明了，不明白也不行。
人家差点就直说：你拜我为师，我一点好处没有，还得天天教导你，浪费我的时间！难道我不需要备战马上到来的会试吗？
即便你天赋再高，一点书没看就能作出如此优美的诗句那又如何？你有我范解元天赋高？
对我范世庆来说，你就是一个天赋很高的累赘，我不需要，我有我自己就够了，要你何用？
你要说我七老八十，没有一点上升空间，我还会考虑考虑，现在嘛，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天赋高我就一定要收你为徒？你有病我还没病呢！
李浩然心中叹气，果然没人是傻子，尤其还是考上举人的读书人。
看来不露出点底牌，今天这个拜师仪式怕是要黄了，拜师仪式黄了，明天他可能就要和阎王爷一起喝喝茶，在最下面讨论后天该吃什么。
“我能够压中会试试题！”
范世庆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又漫不经心起来。
好话谁都会说，但是得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一个没读过书的放牛郎懂什么压题？
“这次会试的试题大概率会是兴国之策！”
这下范世庆的表情是真的凝固了，他缓缓转身看着李浩然，双眼一眯，眼中迸发出骇人光芒！
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重视起来这个“一点书没读过的放牛郎”！
之前所有的种种都是他的一点小乐趣，而且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个过来送礼搭讪，请求他教导子女的人都会受到他一顿奚落，然后赶出门去。
不为别的，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会明白身处这个圈子的骄傲，读书人的骄傲！
如果你读书的成就没有我高，不能让我敬佩，那么你说再多都没用，你都不配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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