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见凝儿
王掌柜拍了拍君艾天的肩膀，开导道：“你还小，没有经历过生活的酸甜苦辣。你可知道我小时候的生活吗？天不亮就起床跟着同村的孩子上山拾柴捡粪，每天也只卖个十文钱左右，勉强够一个人吃的。但是我家却有足足七八口子人，爷爷奶奶有病在身，没法干活。我爹整日守着家里仅有的一块旱地，一年到头还不够还不够交田租，最后我娘受不了跑了。”
君艾天听着王掌柜的讲述，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富态的货商小时候的生活竟是如此贫苦。
王掌柜看到君艾天面色沉重眉头紧锁，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只是给你讲讲我打故事，你就当故事听就行。”
君艾天点点头，并未出声打断王掌柜。
王掌柜接着说道：“那时候不仅是我家，整个村子整个镇子都过的很难。后来太祖皇帝临朝一统天下，改了赋税才让我们这些人得以喘息，家里慢慢有了余粮。再大一些的时候，我就跟村里的货郎当小徒弟，走街串巷收毛皮卖点小玩意。后来我爹将家里攒下的十张毛皮和五头猪当嫁妆，给我从邻村娶了个媳妇，就是你婶子。”
王掌柜从旁边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婶子那时候长得不算漂亮，可是也不算丑，家境还不如我家。她嫁过来的第二天，她爹就用那五头猪给她弟弟娶了个媳妇。不过，你婶子却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女人，不但帮我爹将庄家种的很好，还将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有时候，我出一趟门最多能有两三个月不能回家。做生意也曾经赔的连家里仅有的旱地都给了别人，可是你婶子却从不埋怨我，将家里仅剩的钱给我，让我从头再来。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靠你婶子默默的支持。”
君艾天听得出王掌柜夫妻二人之间深厚的感情，也有些明白为什么王掌柜要跟自己讲这些。
王掌柜接着说道：“其实所谓的门当户对没有你想的那么世俗，更多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不能太大，包括财富、家族、眼界、经验脾气秉性等等。如果相差甚远，日子久了两个人总要因为一些事情生气，闹得夫妻不和。”
王掌柜指了指君艾天，说道：“拿你举个例子吧，你从小不为吃穿发愁熟读诗书，如果给你娶一个村野悍妇当媳妇，你想跟她说些风花雪月，而她整日跟你叨叨些家长里短。你想跟朋友一起举杯邀月，而她却嫌你整一堆破书烂画不如养几头猪实在。你想一想，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君艾天试着想了想这样的日子，如果自己整日面对一个和自己说不到一起吃不到一个锅里的媳妇过一辈子，顿时就觉得可怕，急忙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
王掌柜笑道：“你看，同样是过日子，几幅名画和几头肥猪对不同的家庭却有不同的意义。再比方孙家的小子，如果他真娶了周家小姐回家，人家姑娘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难道要人家姑娘跟他一起挑粪种地吗？一个是锦衣玉食，一个是腌菜粗饭，只怕一遇到困难，就跟我娘一样弃家而去了。哪怕两人能过到一起，老丈人过寿的时候，别人都是送的珊瑚玉石，你让孙家小子送什么？苹果吗？到时候，不等姑娘家里说什么，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要害死人。”
君艾天看着王掌柜提到其母亲时苦涩的笑容，心想也许这才是门当户对吧。
不仅仅要两个家庭对等，两人的观念习惯也要相近。不是世俗，也不是嫌弃，而是为了让两个人能把日子过下去，开心幸福的过下去。
君艾天对王掌柜说道：“王伯伯，我明白了。”
王掌柜往火盆里加了些木炭，缓缓说道：“其实，我也只是把我的经验和我认为的事情讲给你听，毕竟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普通人一睁眼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总要世俗一些，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对和错。”
君艾天诧异的看着王掌柜，说道：“王伯伯，我发现您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不像商人，有点像我爷爷，满脸世故。”
“哈哈哈哈，我可比不上他老人家，只是年纪越来越大，经历了一些事情，总想给你们年轻人讲一讲，不想让你们走我们的老路，到头来，你们却依旧我行我素。”王掌柜笑着说到。
君艾天点点头，嘿嘿一笑，说道：“我们还小，要学会走路总要摔跤的。”
王掌柜叹口气，说道：“唉，我家那几个小子要是能有一个跟你一样就好了。我辛苦打下来的家业交给他们，我可不放心。”
两人闲谈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马车停到路边，几个伙计将马具解下牵到一起喂了些草料。众人简单的吃了些干粮，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再次上路了。
一直到夕阳西照，众人才看到落日余晖里的壶关县城。
“王伯伯，感谢您一路关照。我自己去洛府就可以，不妨碍您挣钱了。”入城后，君艾天与王掌柜告别后便抱着漆盒下了马车。
王掌柜掀起车帘，对君艾天说道：“出门在外，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的话记得到客栈找我。”
“好嘞，您放心吧。我走了啊，再见。”君艾天冲车上的王掌柜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这孩子，这么着急见姑娘啊。”王掌柜自语到。
君艾天朝着洛府前行，马车朝另一条街驶去。
“娘啊，我都快饿死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你啊，不是你吵吵着非要出来的吗？你还饿，刚才吃的糖葫芦都去哪了？”
“哎呀，人家才吃了几颗而已嘛～”
君艾天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方的声音像极了洛凝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想上前看个究竟。
靠近后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襦裙还套着一个淡紫色无袖小袄的俏皮姑娘，正在跟身旁一个面容华贵身披狐皮斗篷的妇人撒娇。
这俏皮可爱的姑娘，不正是君艾天日思夜想的洛凝儿。
“凝儿～”君艾天开口唤到。
洛凝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顿时呼吸一滞。
洛凝儿猛的回头，看到君艾天正抱着一个漆盒站在人群里，满脸喜悦地望着自己。
“小天哥哥！”洛凝儿惊呼一声，下一瞬便飞奔过去扑到君艾天怀里。
君艾天急忙将漆盒放到脚下，紧紧抱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可人儿。
许久，洛凝儿抬头问道：“小天哥哥，你怎么来了？”
君艾天看着洛凝儿早已泛起泪光的双眸，说道：“想你了，就来了。”
君艾天听着王掌柜的讲述，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富态的货商小时候的生活竟是如此贫苦。
王掌柜看到君艾天面色沉重眉头紧锁，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只是给你讲讲我打故事，你就当故事听就行。”
君艾天点点头，并未出声打断王掌柜。
王掌柜接着说道：“那时候不仅是我家，整个村子整个镇子都过的很难。后来太祖皇帝临朝一统天下，改了赋税才让我们这些人得以喘息，家里慢慢有了余粮。再大一些的时候，我就跟村里的货郎当小徒弟，走街串巷收毛皮卖点小玩意。后来我爹将家里攒下的十张毛皮和五头猪当嫁妆，给我从邻村娶了个媳妇，就是你婶子。”
王掌柜从旁边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婶子那时候长得不算漂亮，可是也不算丑，家境还不如我家。她嫁过来的第二天，她爹就用那五头猪给她弟弟娶了个媳妇。不过，你婶子却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女人，不但帮我爹将庄家种的很好，还将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有时候，我出一趟门最多能有两三个月不能回家。做生意也曾经赔的连家里仅有的旱地都给了别人，可是你婶子却从不埋怨我，将家里仅剩的钱给我，让我从头再来。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靠你婶子默默的支持。”
君艾天听得出王掌柜夫妻二人之间深厚的感情，也有些明白为什么王掌柜要跟自己讲这些。
王掌柜接着说道：“其实所谓的门当户对没有你想的那么世俗，更多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不能太大，包括财富、家族、眼界、经验脾气秉性等等。如果相差甚远，日子久了两个人总要因为一些事情生气，闹得夫妻不和。”
王掌柜指了指君艾天，说道：“拿你举个例子吧，你从小不为吃穿发愁熟读诗书，如果给你娶一个村野悍妇当媳妇，你想跟她说些风花雪月，而她整日跟你叨叨些家长里短。你想跟朋友一起举杯邀月，而她却嫌你整一堆破书烂画不如养几头猪实在。你想一想，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君艾天试着想了想这样的日子，如果自己整日面对一个和自己说不到一起吃不到一个锅里的媳妇过一辈子，顿时就觉得可怕，急忙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
王掌柜笑道：“你看，同样是过日子，几幅名画和几头肥猪对不同的家庭却有不同的意义。再比方孙家的小子，如果他真娶了周家小姐回家，人家姑娘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难道要人家姑娘跟他一起挑粪种地吗？一个是锦衣玉食，一个是腌菜粗饭，只怕一遇到困难，就跟我娘一样弃家而去了。哪怕两人能过到一起，老丈人过寿的时候，别人都是送的珊瑚玉石，你让孙家小子送什么？苹果吗？到时候，不等姑娘家里说什么，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要害死人。”
君艾天看着王掌柜提到其母亲时苦涩的笑容，心想也许这才是门当户对吧。
不仅仅要两个家庭对等，两人的观念习惯也要相近。不是世俗，也不是嫌弃，而是为了让两个人能把日子过下去，开心幸福的过下去。
君艾天对王掌柜说道：“王伯伯，我明白了。”
王掌柜往火盆里加了些木炭，缓缓说道：“其实，我也只是把我的经验和我认为的事情讲给你听，毕竟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普通人一睁眼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总要世俗一些，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对和错。”
君艾天诧异的看着王掌柜，说道：“王伯伯，我发现您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不像商人，有点像我爷爷，满脸世故。”
“哈哈哈哈，我可比不上他老人家，只是年纪越来越大，经历了一些事情，总想给你们年轻人讲一讲，不想让你们走我们的老路，到头来，你们却依旧我行我素。”王掌柜笑着说到。
君艾天点点头，嘿嘿一笑，说道：“我们还小，要学会走路总要摔跤的。”
王掌柜叹口气，说道：“唉，我家那几个小子要是能有一个跟你一样就好了。我辛苦打下来的家业交给他们，我可不放心。”
两人闲谈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马车停到路边，几个伙计将马具解下牵到一起喂了些草料。众人简单的吃了些干粮，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再次上路了。
一直到夕阳西照，众人才看到落日余晖里的壶关县城。
“王伯伯，感谢您一路关照。我自己去洛府就可以，不妨碍您挣钱了。”入城后，君艾天与王掌柜告别后便抱着漆盒下了马车。
王掌柜掀起车帘，对君艾天说道：“出门在外，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的话记得到客栈找我。”
“好嘞，您放心吧。我走了啊，再见。”君艾天冲车上的王掌柜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这孩子，这么着急见姑娘啊。”王掌柜自语到。
君艾天朝着洛府前行，马车朝另一条街驶去。
“娘啊，我都快饿死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你啊，不是你吵吵着非要出来的吗？你还饿，刚才吃的糖葫芦都去哪了？”
“哎呀，人家才吃了几颗而已嘛～”
君艾天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方的声音像极了洛凝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想上前看个究竟。
靠近后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襦裙还套着一个淡紫色无袖小袄的俏皮姑娘，正在跟身旁一个面容华贵身披狐皮斗篷的妇人撒娇。
这俏皮可爱的姑娘，不正是君艾天日思夜想的洛凝儿。
“凝儿～”君艾天开口唤到。
洛凝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顿时呼吸一滞。
洛凝儿猛的回头，看到君艾天正抱着一个漆盒站在人群里，满脸喜悦地望着自己。
“小天哥哥！”洛凝儿惊呼一声，下一瞬便飞奔过去扑到君艾天怀里。
君艾天急忙将漆盒放到脚下，紧紧抱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可人儿。
许久，洛凝儿抬头问道：“小天哥哥，你怎么来了？”
君艾天看着洛凝儿早已泛起泪光的双眸，说道：“想你了，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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