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立心伊始
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奔波后，叶子儒终于回到了云鹿书院。
在他意料之外的是，许新年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知行兄回来了啊，我可担心死你了。”许新年一脸笑意，说道。
叶子儒没有管他，直接从他身旁略过，径直朝着学舍走去。
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叶子儒说了一句：“我刚才遇见一个人，他叫许七安，说是你的堂兄，他还说他想你了。”
叶子儒走了，许新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在他的印象里，他那位大哥许七安可是不喜欢开口的人。
“看来，大哥是知道错了，后天正好休沐，回家告诉娘，让许七安还是搬回来吧，省的父亲一天老往他那边跑。”
学舍里面，与他同寝的人早已熟睡，只留下两个人在点着烛火读书。
叶子儒的那首劝学诗早已被赵守跟张慎他们亲自手写百首，发于各个学舍。
看来，他们是真的被叶子儒那首劝学诗给劝学了。
他们两人学习可能是太深入了，连叶子儒回来了都没发觉，依旧背对着他在看书。
“这两人可真是勤学好读啊！”叶子儒感慨道。
“呼噜……呼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呼噜声响起，让还准备夸赞他们的叶子儒脸色一僵。
他走上前，来到两人面前，发现两人竟然坐着就睡着了，心里大写的无语。
“呵呵呵！”叶子儒把烛火熄灭，至于那坐着睡觉的两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睡觉睡觉！叶子儒脱完外衣，躺在了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今天他感到一丝疲意。
大奉京城，打更人衙门，浩气楼。
一袭青衣的魏渊居于浩气楼顶层，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捧着一杯香茗在品尝。
“刚才那股气息，监正。”魏渊饮了一口茶水，在思考刚才那一闪即逝的强大气息到底是谁。
刚才他感应到司天监闪过一丝极为强大的气息，但随即就感受不到，像是被什么抹去了一样。
若非魏渊有着超凡境武夫的修为，恐怕也察觉不到。
魏渊眸子低沉，自言自语道：“刚才那股气息似乎是浩然正气，气息极为强大，绝无可能是赵守的。”
“纵观古今，有着这样强大的浩然正气，只有儒圣，儒圣的大弟子，程氏亚圣，以及当年携民怨撞散大周气运的钱钟大儒和当年立命灭佛的大儒，恐怕就没有了。”
除却第一位儒圣不知是死是活，余下的几位都已经逝去，不可能再爬出来到司天监上面释放一下气息吧。
“杨砚。”魏渊沉吟片刻，把杨砚叫了进来。
杨砚走进来，对着魏渊拱手躬身说道：“义父。”
魏渊微微颔首，说道：“你去探查一番，今日戌时后京城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是，义父。”杨砚应道，然后退了下去。
杨砚走后，魏渊坐在太师椅上，淡然地饮茶。
星斗移位，初阳用清云山遮住自己大半的身子。
云鹿书院，圣人学宫。
又是一天早读，叶子儒痛苦地起床。
云鹿书院，圣人学宫。
“儒者，当以黎民安康为己任，天下安定，不在一姓之兴盛，而在万民之忧乐。记住了吗？”先生挥舞着戒尺，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谨记先生教诲。”儒生们都高声回应，叶子儒也应了一声，却是忽然回想起前几日所见掌柜面对胥吏时的卑微姿态。
以及青天白日在大奉首善之城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衙役胥吏。
实力，最关键的还是实力，若我有大儒境界，怎会让如此事件发生在眼前？
叶子儒思绪万千，若是他当时有足够的实力，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一味的埋头苦读于国，于家，于整个大奉来说都无用！
大奉不缺读书人，国子监，云鹿书院，每一个读书人都比叶子儒学识渊博，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读书能强国，但也仅限于和平年代，在这个胥吏霍乱严重的情况下，一个读书人还不如一个有着练神境武者于百姓生民有用。
“叶子儒！”
正当叶子儒思绪混乱的时候，先生那严苛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
先生手拿戒尺走到他身前，说道：“子儒，你刚才又走神了，莫非是昨晚又通宵苦读了吗？”
“读书固然是好事，但要知身体才是读书的本钱，若你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但身体累垮了，那有什么用？”
先生告诫的话语不只是说给叶子儒听的，同时他也在说给学堂里的所有人。
“是。”叶子儒作揖道：“学生谨遵教诲。”
先生点点头，便挥舞着戒尺继续讲课。
叶子儒没心思听课，浑浑噩噩地度过一上午，直到先生授课完毕。
“来后山雅阁。”
院长赵守的声音传入叶子儒耳中。
千里传音？叶子儒环顾四周，没看见赵守，便暗自思忖。
叶子儒对先生行完礼，便大步朝着后山雅阁走去。
后山雅阁建于一片竹林中，任何读书人看见了都会觉得这雅阁建在这里颇有意境。
叶子儒来到雅阁前，行了一礼，便推门进去。
雅阁内，院长赵守把刚泡好茶倒了两杯，一杯留在桌案上，另一杯自动飞入叶子儒手中。
这神奇的一幕看得叶子儒暗自咂舌。
“坐吧，无需拘束。”赵守捧起香茗，指着一旁的蒲团，说道。
听赵守这么一说，叶子儒也不客气，直接座下，饮了一口茶水，说道：“院长，我想知道儒家的以人为本到底是什么。”
赵守似乎早就知晓他会这么说，呷了一小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知道儒圣活了多久吗？”
叶子儒答道：“八十二岁。”
这一点是个儒家弟子都知道。
赵守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其他体系超品便可长寿，但为何只有儒家体系，甚至儒圣都岁不过百，你可知为何？”
“不知。”叶子儒摇了摇头，他知道为什么儒圣以及儒家超品寿命跟普通人无异，但他不能说。
因为这等层面的事，他一个小小的儒家九品的人是不该知道的。
赵守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因为气运，古之得气运加身者不能长寿。”
“儒家以人为本，当初儒圣为了人族能存活下去，不被灭族，以一己之力，手持一把刻刀，教化万民。”
“对内，他手持儒圣刻刀，在竹简上刻字写文，教化万民，以期沧海有明珠，人人都如龙。”
“对外，儒圣为保人族平安，封蛊神、巫神、佛陀，为人族评击外敌。”
“可以说，儒圣这一辈子都在为了人族奔波，受人族敬仰，因此他汇聚了一身人族气运。”
儒圣年岁不过百，八十二岁，除却他崛起的时间，他一辈子都在为人族的存亡，兴盛而四处动身。
“学生还是不明白。”叶子儒现在很混乱。
赵守隔着雅阁的墙壁，吧目光投向远方，开口说道。
……
在他意料之外的是，许新年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知行兄回来了啊，我可担心死你了。”许新年一脸笑意，说道。
叶子儒没有管他，直接从他身旁略过，径直朝着学舍走去。
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叶子儒说了一句：“我刚才遇见一个人，他叫许七安，说是你的堂兄，他还说他想你了。”
叶子儒走了，许新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在他的印象里，他那位大哥许七安可是不喜欢开口的人。
“看来，大哥是知道错了，后天正好休沐，回家告诉娘，让许七安还是搬回来吧，省的父亲一天老往他那边跑。”
学舍里面，与他同寝的人早已熟睡，只留下两个人在点着烛火读书。
叶子儒的那首劝学诗早已被赵守跟张慎他们亲自手写百首，发于各个学舍。
看来，他们是真的被叶子儒那首劝学诗给劝学了。
他们两人学习可能是太深入了，连叶子儒回来了都没发觉，依旧背对着他在看书。
“这两人可真是勤学好读啊！”叶子儒感慨道。
“呼噜……呼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呼噜声响起，让还准备夸赞他们的叶子儒脸色一僵。
他走上前，来到两人面前，发现两人竟然坐着就睡着了，心里大写的无语。
“呵呵呵！”叶子儒把烛火熄灭，至于那坐着睡觉的两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睡觉睡觉！叶子儒脱完外衣，躺在了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今天他感到一丝疲意。
大奉京城，打更人衙门，浩气楼。
一袭青衣的魏渊居于浩气楼顶层，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捧着一杯香茗在品尝。
“刚才那股气息，监正。”魏渊饮了一口茶水，在思考刚才那一闪即逝的强大气息到底是谁。
刚才他感应到司天监闪过一丝极为强大的气息，但随即就感受不到，像是被什么抹去了一样。
若非魏渊有着超凡境武夫的修为，恐怕也察觉不到。
魏渊眸子低沉，自言自语道：“刚才那股气息似乎是浩然正气，气息极为强大，绝无可能是赵守的。”
“纵观古今，有着这样强大的浩然正气，只有儒圣，儒圣的大弟子，程氏亚圣，以及当年携民怨撞散大周气运的钱钟大儒和当年立命灭佛的大儒，恐怕就没有了。”
除却第一位儒圣不知是死是活，余下的几位都已经逝去，不可能再爬出来到司天监上面释放一下气息吧。
“杨砚。”魏渊沉吟片刻，把杨砚叫了进来。
杨砚走进来，对着魏渊拱手躬身说道：“义父。”
魏渊微微颔首，说道：“你去探查一番，今日戌时后京城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是，义父。”杨砚应道，然后退了下去。
杨砚走后，魏渊坐在太师椅上，淡然地饮茶。
星斗移位，初阳用清云山遮住自己大半的身子。
云鹿书院，圣人学宫。
又是一天早读，叶子儒痛苦地起床。
云鹿书院，圣人学宫。
“儒者，当以黎民安康为己任，天下安定，不在一姓之兴盛，而在万民之忧乐。记住了吗？”先生挥舞着戒尺，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谨记先生教诲。”儒生们都高声回应，叶子儒也应了一声，却是忽然回想起前几日所见掌柜面对胥吏时的卑微姿态。
以及青天白日在大奉首善之城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衙役胥吏。
实力，最关键的还是实力，若我有大儒境界，怎会让如此事件发生在眼前？
叶子儒思绪万千，若是他当时有足够的实力，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一味的埋头苦读于国，于家，于整个大奉来说都无用！
大奉不缺读书人，国子监，云鹿书院，每一个读书人都比叶子儒学识渊博，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读书能强国，但也仅限于和平年代，在这个胥吏霍乱严重的情况下，一个读书人还不如一个有着练神境武者于百姓生民有用。
“叶子儒！”
正当叶子儒思绪混乱的时候，先生那严苛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
先生手拿戒尺走到他身前，说道：“子儒，你刚才又走神了，莫非是昨晚又通宵苦读了吗？”
“读书固然是好事，但要知身体才是读书的本钱，若你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但身体累垮了，那有什么用？”
先生告诫的话语不只是说给叶子儒听的，同时他也在说给学堂里的所有人。
“是。”叶子儒作揖道：“学生谨遵教诲。”
先生点点头，便挥舞着戒尺继续讲课。
叶子儒没心思听课，浑浑噩噩地度过一上午，直到先生授课完毕。
“来后山雅阁。”
院长赵守的声音传入叶子儒耳中。
千里传音？叶子儒环顾四周，没看见赵守，便暗自思忖。
叶子儒对先生行完礼，便大步朝着后山雅阁走去。
后山雅阁建于一片竹林中，任何读书人看见了都会觉得这雅阁建在这里颇有意境。
叶子儒来到雅阁前，行了一礼，便推门进去。
雅阁内，院长赵守把刚泡好茶倒了两杯，一杯留在桌案上，另一杯自动飞入叶子儒手中。
这神奇的一幕看得叶子儒暗自咂舌。
“坐吧，无需拘束。”赵守捧起香茗，指着一旁的蒲团，说道。
听赵守这么一说，叶子儒也不客气，直接座下，饮了一口茶水，说道：“院长，我想知道儒家的以人为本到底是什么。”
赵守似乎早就知晓他会这么说，呷了一小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知道儒圣活了多久吗？”
叶子儒答道：“八十二岁。”
这一点是个儒家弟子都知道。
赵守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其他体系超品便可长寿，但为何只有儒家体系，甚至儒圣都岁不过百，你可知为何？”
“不知。”叶子儒摇了摇头，他知道为什么儒圣以及儒家超品寿命跟普通人无异，但他不能说。
因为这等层面的事，他一个小小的儒家九品的人是不该知道的。
赵守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因为气运，古之得气运加身者不能长寿。”
“儒家以人为本，当初儒圣为了人族能存活下去，不被灭族，以一己之力，手持一把刻刀，教化万民。”
“对内，他手持儒圣刻刀，在竹简上刻字写文，教化万民，以期沧海有明珠，人人都如龙。”
“对外，儒圣为保人族平安，封蛊神、巫神、佛陀，为人族评击外敌。”
“可以说，儒圣这一辈子都在为了人族奔波，受人族敬仰，因此他汇聚了一身人族气运。”
儒圣年岁不过百，八十二岁，除却他崛起的时间，他一辈子都在为人族的存亡，兴盛而四处动身。
“学生还是不明白。”叶子儒现在很混乱。
赵守隔着雅阁的墙壁，吧目光投向远方，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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