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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丁当的恼怒

    具体发生过什么,丁当并不知情,但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心中酸楚,进而大感嫉妒,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从草滩中划水出来。

    水声一响,王梓禾吓了一跳,几步跳开,长剑在手。

    丁当唯恐惊动了萧瑜,影响他疗伤,便摆手道:“王姑娘,你且去吧,萧瑜在水中疗伤,这一会儿……嗯……不便见你。”

    她虽然故作豪爽,却也难掩窘迫样态,忙又缩回草滩。

    王梓禾本来细心,这时注目看去,见到水边两人的衣服堆放一起,丁当又头发披散,浑身尽湿,显然是萧瑜就躲在草滩中间。

    她见过丁当装扮成王不兰的样子,虽然秀美,却年龄偏大,满脸阴鸷,这时见是个清丽少女,不由得一怔,听到她的声音,才认了出来。

    两人裸裎相对,戏水玩闹,自然是关系亲密,已然到了未婚夫妻的程度。

    萧瑜不出来,或是确实受伤,需要治疗,但她从未听说过水疗治伤,该当是萧瑜不愿相见,推托丁当出来挡驾。

    王梓禾俏生生站着,两行眼泪滚滚而下,忙低下头去,不让丁当看到,颤声道:“对不住……我,我打扰了……再会……”

    转身过去,缓缓离去,走开几步,又回转头来,道:“丁姑娘,相烦你转告萧瑜,我师公回来了,他老人家武功精强,你们,还是暂请回避吧……”

    她快步走开,转过屋角,便听到一人粗声说道:“师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走吧,去找师父!”

    正是郑坤的声音,疑道:“咦,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声音越拔越高,道:“又是那萧瑜欺侮你了,是不是?我去揍他个狠的给你出气……”

    脚步响动,往这边奔来,随又停步转身,道:“咦,师妹,不要哭了……”

    又转身回去,去追上王梓禾,一边大声嚷嚷道:“到底怎么回事呀?”两人的脚步渐去渐远。

    不知为何,方才言语顶撞,让王梓禾难堪,她颇感几分快意,但当她走后,却又茫然若失,只是听郑坤言语莽撞,心感好笑,知道他一个莽撞愣头青,无法猜到女孩儿家的婉约心事。

    随即心中一动,不知郑坤语声焦虑,他的师父赵玄默又去了哪里。

    她穿上衣服,拿起两根树枝,将萧瑜的衣服搭在通道中,过去一望,见萧瑜脸孔向上,两只鼻孔露出水面,随势浮沉,双眼紧闭,肌肤上沾染着小小的浑浊水滴,不住从身上分离。

    知道他行功正在紧急当口,便在通道的黄土上写下:“我探听讯息,去去就来”八个字,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通道。

    丁当蹑足潜行,追上王梓禾两人,但见他们来到街上,有六七个人手持火把,当街等候,见到两人,相互点一点头,便相携去远,往南走去。

    转到一户农家,丁当灵机一动,走了进去。

    且说王梓禾几人疾行过去,只见来路上两人快速奔来,火把映照之下,那两人为之一怔,忙闪入路旁树丛,郑坤看得分明,正是白竹门的严迅,忙叫道:“严二哥,我师父呢?”

    那两人并不应声,脚步急促,奔跑更快。

    王梓禾心知有异,和几个同门堵截过去,抄住前后去路。

    严迅见行踪已露,无处可躲,便走了出来,向郑坤看了一眼,垂头道:“赵大侠在总坛花厅之中。”

    郑坤喜道:“好极。”

    兴冲冲的往前冲去。王梓禾疑道:“严二哥,为何不将师伯送回庄中?”

    见他们神情躲闪,含糊其辞,更感生疑。

    去到总坛前边,另有几位同门来到,身前是三个白竹门的徒众垂头行走,俱都神色灰白,无精打采。

    门前有两个师兄分立两旁,围墙四周,也是万云庄的弟子手持火把,严密看守。

    王梓禾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位师姊眼睛红了,摇摇头,轻声道:“师公刚才离去,师父还在里边。”

    王梓禾听闻师公也亲自来过,情知事情非同小可,进去之后,便见师父神色黯然,左手握着刀鞘,一个高瘦的身影走了出来。

    后边两个弟子抬着一块门板,门上放着一具身体,身穿黑色劲装,身形高瘦,看那装束,便是赵玄默。

    另一名弟子跟在后边,将师伯的金刀抱在怀中,仍在抽噎啜泣,悲伤不已。

    这个情景让她大感震惊,去看那身体时,果然见到他胸口平整,已然没有了呼吸,王梓禾要待掀开师伯脸上的黄布,察看伤情,被一名师兄拦住,师兄向他摇摇头。

    郑坤向来对师父敬若神明,忽然见到师父竟会死于非命,只感难以置信,冲撞过来,伏地痛哭,然后跳将起来,高声叫道:“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掀开黄布,随即一怔,然后是暴跳如雷,王梓禾已然看到,原来那张黄布下,只余一颗白骨,脸上肌肤经络,全都消失不见,骨骼泛红,黑紫血渍赫然可见。

    他的脸孔竟然被人用药化去血肉,只剩白骨森森,直到下巴以里,却又皮肤青白,并无损伤。

    她从未见过这般情状,惊诧不已,再看师伯的手脚四肢,也都完好无损。

    一股腥甜气味冲鼻而来,正是跟萧瑜身上的气味完全一致。

    王梓禾待在当地,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听旁边的郑坤跳将起来,冲到严迅身前,劈脸一拳,将严迅打得鼻血横流,仰倒摔出两个筋斗。

    郑坤哭得五官皱成一团,道:“严迅,为什么害我师父?你明明说要护送师父去到万云庄的?为什么?”

    那严迅艰难站起,捂住鼻子,苦笑道:“郑少侠,这事情来得蹊跷,咱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郑坤还要扑上扭打,被王梓禾拦住,问道:“到底是怎样,还请直言。”

    侧脸看到师父神思不属,径自出门,随同的弟子都已相跟着一起走出,白竹门的七名帮众,也都随着他们一同走去,知道是这位严迅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说过。

    只是在郑坤的盛怒之下,这严迅不好辩驳,要从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