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意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骆用还是麻利的点了些菜，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的时候，还不忘让她上点酒。
服务员没有离开，而是问道：“请问客人您需要什么酒呢？我们这边酒的种类还是挺多的。”
骆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头问向桌边的其他人：“你们喝酒应该都没问题的吧？”
见无人否定，他就回头跟服务员说道：“先一人来一瓶你们那个流明酒吧，后面还有需要的话会再叫你的。”
服务员记录好就离开了，骆用又对桌边的几个人解释道：“这流明酒是用魂境的一种名为流明果的果子为主材料酿制的，据说这种果子成熟后会有荧光透出，所以叫这个名字，当然酒里面是没有荧光的，不过流明果那种酸酸甜甜味道还是继承下来了，非常适合女孩子们。”
吴余点点头，表示大长见识，这些东西都是吴余的知识盲区，他以前和别人出去吃饭都是随便找地方，没下过这种牛逼的馆子。
很快，点的菜一个个被端上来，每上一个菜，骆用都会为大家细致介绍来头，并讲解正确吃法。不过这回没人吃他这套，大家是来吃饭的，没必要被这些繁文缛节所束缚，都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骆用没办法，只得假模假样地哀叹了声：“你们这样与牛嚼牡丹有什么区别？！”然后也加入了嚼牡丹大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了胡起以外，众人都瘫在椅子上揉着肚子舒出口气。这两个月是真的太折磨了，基本都是在地里挖青薯烤着吃，即使是再美味的东西也顶不住这样造，更别说青薯除了甜再无其他可取之处。
整整两个月，不是没碰到过能动的生物，但要么是《魂境生存手册》上标注了的危险生物，要么就是无任何可用信息，这样的也没人敢先下口，之前“泻鱼”那次运气好只是拉肚子，这次可就不一定了。
只有一次运气好，一群人逮住一只野鸭子，经过反复对照确认以后，众人才得以尝到久违的肉味，那一次，就连谭欣这样性格的姑娘，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今天这次这么多美味摆在面前，几个人都没有把握住分寸，都吃多了。只有胡起例外，他的每一餐都能吃得很精致，所以这顿也没有像吴余他们那样大吃大揽，他现在坐在椅子上拿牙签剔着牙，也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的狼狈模样。
过了一会儿，颜如柏晕头转脑地吐槽道：“老骆，这酒劲儿怎么这么大啊？”他手边的酒瓶里都还有近半瓶酒，现在就满脸酡红，思绪都变得迟钝起来。一旁的何曜和他一般模样，同样没有喝多少就摇摇欲坠了，两个人酒量半斤八两。
骆用得意地挑挑眉，说道：“要不怎么说适合女孩子呢？”他那副痞样又回来了。
吴余这才明白他之前介绍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他平时也不喝酒，但也许是天生酒量还行的缘故，他现在到没有太大反应。
他往旁边的两位女生看去，出乎意料的，两位女生的状态都还不错，秋珏就不说了，两个月来吴余还没见过她狼狈的样子，这样的酒量在吴余看来还算理所应当。
谭欣同学的表现就真的是超出想象了，虽然两个月以来她的体质有大大的提升，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而且颜如柏和何曜可还趴在那呢，他俩平时训练也没偷懒啊。
谭欣此时还在小口小口的抿着酒杯里的酒，这已经是她那瓶的最后一杯了，看样子她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口味。见吴余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仿佛这样喝酒有什么负罪感一样。
骆用这会儿还在推搡着颜、何二人，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二位，你们不会就这点量吧？两位女同志可都还稳稳当当呐。”趴倒的两人没有反应，不知道是真睡过去了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骆用继续嘲讽道：“你们要是真喝不了，那也行，认个输，以后我们一起吃饭呢，专门给你们另开个小孩桌，你们就上那桌吃饭去。”
何曜和颜如柏到底还是才十八岁的年轻人，没有社会老油条那种圆滑，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还给酒杯里添满了酒，要跟骆用较量下。
骆用也是来者不拒，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还不忘招手喊来服务员，让她再上两瓶。
旁边的吴余也在笑着，他虽然比较孤僻，但也不想身处的环境太过乏味，能有这么几个室友一起度过接下来的四年，他还挺期待的。
坐在他旁边的秋珏也在笑着，不知道这幅画面勾起了她怎样的回忆，吴余笑着凑过去问道：“在笑什么？能说的话让我也开心一下？”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人生还是要多经历些才好啊，若是枯守一地至死，要错过多少精彩呢？”她摇晃了下手里的酒杯，然后将酒一口喝下。
说这话时，秋珏身上蓦的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吴余只觉得她时而像是沙漠里的旅人，时而又像海上的孤舟，后面又变成了雪夜的灯塔。
他没办法准确描述这种心情，自己以前好不容易才将同样的感觉抛开，如今再次体会到，不知怎的，悲伤感如泄洪般涌上他的心头。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为了掩饰眼睛里突然出现的几滴眼泪，他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杯里的酒，喝完就从骆用那边拿过酒瓶继续添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会儿他再去看秋珏，已没有了那种感受，秋珏脸上是那副标志性的浅笑，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为精致的面容锦上添花。
他不敢多看，又倒了一杯酒转头敬向一旁安静坐着的胡起，问道：“胡教官，怎么今天都不见你开口啊？”
胡起拿起酒杯与吴余碰了碰，喝了一口后开个玩笑道：“我跟你们这帮小孩子可没什么共同语言！”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只是看着你们洋溢着青春的面容，才感觉自己真的年纪大了啊！”
吴余也笑着说道：“教官你可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就年纪大了呢？”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人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胡起又拿起杯子和吴余碰了碰，“我总是能在任何一件事里看出‘你已经老了’‘你不再是时代的核心了’‘现在是下一代人的世界了’之类的提醒，然后就开始焦虑起来，总感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莫名其妙地发奋努力一下，没几天就又恢复正常，”他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吴余各添了一杯，“这本质上是一种矫情。”他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吴余没有接话，他的人生经历不支持他与别人谈论这类话题，于是他换了个方向开口道：“我记得教官说过自己也是星河魂院出身吧？当年在学校里应该也是人中龙凤？”
“那当然！”胡起头一仰，很自信地答道，“我当年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不知道多少学姐学妹追我。”
“那教官怎么现在还是单身啊？”之前胡起就是因为一直单身才没能辩得过骆用，从而导致了那次所谓的“抗打击训练”。
“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了，我要想有个女朋友，勾勾手指就会有人投怀送抱。”胡起似乎喝得多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不过老实说，排除掉他那吊儿郎当的穿着的话，胡起还是有点小帅的，但是吴余仍然不信他真有这样大的魅力。
看他这样嘴硬，吴余也不好和他争辩，于是不再聊这方面：“胡教官，你当初在学校也是学的魂境探索吗？”
“当然不是啦，我又不傻，这专业这样拉胯，哪有战斗系来得香？”胡起很奇怪地看着吴余，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吴余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胡起这话相当于直接说这里在座的诸位都是傻子了。
他没开口，胡起倒是继续说了：“对了，都说说你们为什么选这个专业吧，我还挺好奇的，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专业，还能有六人之多，我都挺纳闷儿的。”
他这句话的音量明显放大，把在座的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这边来，那三个拼酒的人也暂时放下了酒杯。
一时间没人说话，胡起一个个看过去，最后是骆用先带着酒意开口了：“当初我家里人都想让我去家门口的岩磐魂院的，我不想去，就偷偷填了星河，专业是随便选的。”说完他摊摊手，表示自己确实没什么深意。
胡起又看向骆用旁边的颜如柏，颜如柏眼神迷离，带着醉意说道：“我爷爷既不想我成为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嗝，”他打了酒嗝，继续说道，“也不想我成为整天泡在实验室的书呆子，所以就帮我选了这个专业。”
何曜的答案就比较朴实了，他说：“我家里那边的人说这个专业以后出去好找工作，能挣大钱。”
胡起愣了一下，问道：“你没有自己去了解一下吗？”
何曜摇了摇头：“考完试就帮着家里干活了，是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再加上村里一个最有见识的叔叔说这专业最有前途，我就选了这个。”
胡起无语地摇摇头，又看向盯着酒杯发呆的谭欣。
听见周围安静下来，谭欣奇怪地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她又害羞地低下头去，虽然经过了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她这害羞的性子依然没有太大改变。
谭欣又抿了一口酒，柔柔地，却又坚定地说道：“我…我想证明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能行！”
这个“他们”是谁，胡起还挺好奇的，不过见到谭欣明显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索性也不再问，继续看向一旁的秋珏。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个专业呢，”秋珏仰起脑袋，食指点着下巴，仔细想了会儿，才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缘分吧。”
吴余听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大伙儿都是不是冲着专业本身来的，颇为无语。
这个时候胡起已经看向了他，吴余没怎么思考就给出了答案：“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能走遍整个魂境，为了这个目标才选的这个专业。”
胡起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好像就只有你一个人是认真在填志愿啊。”
笑完，他举起酒杯朝大家示意：“那我们就满饮此杯，祝大家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骆用最先凑上来，嘴里还“呜呼”怪叫一声。
其他人也都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站起身来将酒杯高举。
杯子交击，一如梦想相互激荡，“当啷”声不绝于耳。
服务员没有离开，而是问道：“请问客人您需要什么酒呢？我们这边酒的种类还是挺多的。”
骆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头问向桌边的其他人：“你们喝酒应该都没问题的吧？”
见无人否定，他就回头跟服务员说道：“先一人来一瓶你们那个流明酒吧，后面还有需要的话会再叫你的。”
服务员记录好就离开了，骆用又对桌边的几个人解释道：“这流明酒是用魂境的一种名为流明果的果子为主材料酿制的，据说这种果子成熟后会有荧光透出，所以叫这个名字，当然酒里面是没有荧光的，不过流明果那种酸酸甜甜味道还是继承下来了，非常适合女孩子们。”
吴余点点头，表示大长见识，这些东西都是吴余的知识盲区，他以前和别人出去吃饭都是随便找地方，没下过这种牛逼的馆子。
很快，点的菜一个个被端上来，每上一个菜，骆用都会为大家细致介绍来头，并讲解正确吃法。不过这回没人吃他这套，大家是来吃饭的，没必要被这些繁文缛节所束缚，都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骆用没办法，只得假模假样地哀叹了声：“你们这样与牛嚼牡丹有什么区别？！”然后也加入了嚼牡丹大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了胡起以外，众人都瘫在椅子上揉着肚子舒出口气。这两个月是真的太折磨了，基本都是在地里挖青薯烤着吃，即使是再美味的东西也顶不住这样造，更别说青薯除了甜再无其他可取之处。
整整两个月，不是没碰到过能动的生物，但要么是《魂境生存手册》上标注了的危险生物，要么就是无任何可用信息，这样的也没人敢先下口，之前“泻鱼”那次运气好只是拉肚子，这次可就不一定了。
只有一次运气好，一群人逮住一只野鸭子，经过反复对照确认以后，众人才得以尝到久违的肉味，那一次，就连谭欣这样性格的姑娘，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今天这次这么多美味摆在面前，几个人都没有把握住分寸，都吃多了。只有胡起例外，他的每一餐都能吃得很精致，所以这顿也没有像吴余他们那样大吃大揽，他现在坐在椅子上拿牙签剔着牙，也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的狼狈模样。
过了一会儿，颜如柏晕头转脑地吐槽道：“老骆，这酒劲儿怎么这么大啊？”他手边的酒瓶里都还有近半瓶酒，现在就满脸酡红，思绪都变得迟钝起来。一旁的何曜和他一般模样，同样没有喝多少就摇摇欲坠了，两个人酒量半斤八两。
骆用得意地挑挑眉，说道：“要不怎么说适合女孩子呢？”他那副痞样又回来了。
吴余这才明白他之前介绍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他平时也不喝酒，但也许是天生酒量还行的缘故，他现在到没有太大反应。
他往旁边的两位女生看去，出乎意料的，两位女生的状态都还不错，秋珏就不说了，两个月来吴余还没见过她狼狈的样子，这样的酒量在吴余看来还算理所应当。
谭欣同学的表现就真的是超出想象了，虽然两个月以来她的体质有大大的提升，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而且颜如柏和何曜可还趴在那呢，他俩平时训练也没偷懒啊。
谭欣此时还在小口小口的抿着酒杯里的酒，这已经是她那瓶的最后一杯了，看样子她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口味。见吴余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仿佛这样喝酒有什么负罪感一样。
骆用这会儿还在推搡着颜、何二人，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二位，你们不会就这点量吧？两位女同志可都还稳稳当当呐。”趴倒的两人没有反应，不知道是真睡过去了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骆用继续嘲讽道：“你们要是真喝不了，那也行，认个输，以后我们一起吃饭呢，专门给你们另开个小孩桌，你们就上那桌吃饭去。”
何曜和颜如柏到底还是才十八岁的年轻人，没有社会老油条那种圆滑，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还给酒杯里添满了酒，要跟骆用较量下。
骆用也是来者不拒，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还不忘招手喊来服务员，让她再上两瓶。
旁边的吴余也在笑着，他虽然比较孤僻，但也不想身处的环境太过乏味，能有这么几个室友一起度过接下来的四年，他还挺期待的。
坐在他旁边的秋珏也在笑着，不知道这幅画面勾起了她怎样的回忆，吴余笑着凑过去问道：“在笑什么？能说的话让我也开心一下？”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人生还是要多经历些才好啊，若是枯守一地至死，要错过多少精彩呢？”她摇晃了下手里的酒杯，然后将酒一口喝下。
说这话时，秋珏身上蓦的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吴余只觉得她时而像是沙漠里的旅人，时而又像海上的孤舟，后面又变成了雪夜的灯塔。
他没办法准确描述这种心情，自己以前好不容易才将同样的感觉抛开，如今再次体会到，不知怎的，悲伤感如泄洪般涌上他的心头。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为了掩饰眼睛里突然出现的几滴眼泪，他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杯里的酒，喝完就从骆用那边拿过酒瓶继续添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会儿他再去看秋珏，已没有了那种感受，秋珏脸上是那副标志性的浅笑，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为精致的面容锦上添花。
他不敢多看，又倒了一杯酒转头敬向一旁安静坐着的胡起，问道：“胡教官，怎么今天都不见你开口啊？”
胡起拿起酒杯与吴余碰了碰，喝了一口后开个玩笑道：“我跟你们这帮小孩子可没什么共同语言！”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只是看着你们洋溢着青春的面容，才感觉自己真的年纪大了啊！”
吴余也笑着说道：“教官你可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就年纪大了呢？”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人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胡起又拿起杯子和吴余碰了碰，“我总是能在任何一件事里看出‘你已经老了’‘你不再是时代的核心了’‘现在是下一代人的世界了’之类的提醒，然后就开始焦虑起来，总感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莫名其妙地发奋努力一下，没几天就又恢复正常，”他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吴余各添了一杯，“这本质上是一种矫情。”他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吴余没有接话，他的人生经历不支持他与别人谈论这类话题，于是他换了个方向开口道：“我记得教官说过自己也是星河魂院出身吧？当年在学校里应该也是人中龙凤？”
“那当然！”胡起头一仰，很自信地答道，“我当年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不知道多少学姐学妹追我。”
“那教官怎么现在还是单身啊？”之前胡起就是因为一直单身才没能辩得过骆用，从而导致了那次所谓的“抗打击训练”。
“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了，我要想有个女朋友，勾勾手指就会有人投怀送抱。”胡起似乎喝得多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不过老实说，排除掉他那吊儿郎当的穿着的话，胡起还是有点小帅的，但是吴余仍然不信他真有这样大的魅力。
看他这样嘴硬，吴余也不好和他争辩，于是不再聊这方面：“胡教官，你当初在学校也是学的魂境探索吗？”
“当然不是啦，我又不傻，这专业这样拉胯，哪有战斗系来得香？”胡起很奇怪地看着吴余，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吴余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胡起这话相当于直接说这里在座的诸位都是傻子了。
他没开口，胡起倒是继续说了：“对了，都说说你们为什么选这个专业吧，我还挺好奇的，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专业，还能有六人之多，我都挺纳闷儿的。”
他这句话的音量明显放大，把在座的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这边来，那三个拼酒的人也暂时放下了酒杯。
一时间没人说话，胡起一个个看过去，最后是骆用先带着酒意开口了：“当初我家里人都想让我去家门口的岩磐魂院的，我不想去，就偷偷填了星河，专业是随便选的。”说完他摊摊手，表示自己确实没什么深意。
胡起又看向骆用旁边的颜如柏，颜如柏眼神迷离，带着醉意说道：“我爷爷既不想我成为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嗝，”他打了酒嗝，继续说道，“也不想我成为整天泡在实验室的书呆子，所以就帮我选了这个专业。”
何曜的答案就比较朴实了，他说：“我家里那边的人说这个专业以后出去好找工作，能挣大钱。”
胡起愣了一下，问道：“你没有自己去了解一下吗？”
何曜摇了摇头：“考完试就帮着家里干活了，是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再加上村里一个最有见识的叔叔说这专业最有前途，我就选了这个。”
胡起无语地摇摇头，又看向盯着酒杯发呆的谭欣。
听见周围安静下来，谭欣奇怪地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她又害羞地低下头去，虽然经过了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她这害羞的性子依然没有太大改变。
谭欣又抿了一口酒，柔柔地，却又坚定地说道：“我…我想证明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能行！”
这个“他们”是谁，胡起还挺好奇的，不过见到谭欣明显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索性也不再问，继续看向一旁的秋珏。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个专业呢，”秋珏仰起脑袋，食指点着下巴，仔细想了会儿，才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缘分吧。”
吴余听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大伙儿都是不是冲着专业本身来的，颇为无语。
这个时候胡起已经看向了他，吴余没怎么思考就给出了答案：“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能走遍整个魂境，为了这个目标才选的这个专业。”
胡起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好像就只有你一个人是认真在填志愿啊。”
笑完，他举起酒杯朝大家示意：“那我们就满饮此杯，祝大家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骆用最先凑上来，嘴里还“呜呼”怪叫一声。
其他人也都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站起身来将酒杯高举。
杯子交击，一如梦想相互激荡，“当啷”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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